第16章 道歉

我沒有因為和蕭雨晴分手而放棄工作，蕭國慶對我還算滿意，他沒有再逼迫我做什麼。

「一凡，我們的客戶出現了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董事長，我們要拿出一部分資金宣傳現有客戶的產品，而且力度要大。」

「我們為客戶做宣傳？你這是什麼套路？」

「因為他們用了我們的產品。」

蕭國慶點了點頭。

「商人只講利益，我明白你的用意。」

他沒有說到點子上，我要用客戶的高質量產品打敗陳氏集團。

「一凡，這件事就交給你辦，我會無條件地支持你。」

蕭國慶口中的無條件支持讓我有些搞不懂，我和蕭雨晴都分手了，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董事長，謝謝您。」

「你打算怎麼著手？」

「董事長，我需要兩個人的幫助。」

「你說，我馬上安排。」

太痛快了吧，我有點兒接受不了，蕭董，您幹嘛對我這麼好？萬一，沒有萬一，我必須要做好。

「楊暢、航一帆。」

「我立刻通知他們聽你的安排。」

楊暢那兒問題不大，關鍵是航一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配合我。

「董事長，您先通知他們，我要和他們當面談。」

「沒問題。」蕭國慶很快通知了航一帆和楊暢。

蕭雨晴一臉的不高興，她看到我恨不得把我嚼碎，我知道她恨我是因為蕭國慶的那一巴掌。

我和她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總，楊經理在嗎？我找一下她。」

蕭雨晴連話都不想和我說，她朝經理辦公室努了努嘴後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姐夫……」

我向楊暢一皺眉，她馬上改口道：「劉經理，你找我有什麼事？」

「楊經理，你是不是對直播有經驗？」

楊暢趕緊把手指頭放到嘴邊兒說道：「噓，你咋知道的？」

「有沒有這回事？你怕什麼？」

楊暢從門縫往外看了看說道：「我表姐知道會罵我不務正業，你問這個幹嘛？」

「我要讓你直播宣傳合作客戶的產品，而且要做全面的宣傳。」

楊暢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她看著我愣在那裡。

「董事長可是讓你聽我的安排。」

「為啥啊？我這樣做豈不是要被表姐罵！」

「她暫時管不了你，你歸我管。」

楊暢「嘻嘻」笑了笑，她低聲說道：「我表姐脾氣可大，你能管的了她嗎？」

「我們誰也管不了誰，我和你表姐分手了！」

「啥？」楊暢瞪大眼睛看著我，她好像不相信這是真的。

「咱們不談這個，你趕緊找兩個人把直播的事做好，航總會和你們合作，我也會把方案給你們。」

「真的假的？」

「這是董事長的意思，你不信去問董事長。」

「我信你，你為啥和我表姐分手？」

「還問？」

楊暢吐了吐舌頭，她向我做了個鬼臉。

「我知道了。」

「楊暢，我可和你說好了，你把直播做好了，董事長有獎勵，你如果搞砸了，別說董事長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你憑啥？我們可是平級，我的權力比你大。」

「你現在歸我管。」

「我聽你的還不行，我表姐那兒？」

「她知道。」我甩下這句話去找航一帆。

人力資源部的幾個人好像對我依舊沒有好感，他們看著我的背影在小聲地議論。

航一帆在辦公室等著我。

「劉經理可是稀客。」

「航總，董事長和你說了嗎？」

「說了，我配合你的工作！」

「不對吧？你應該是聽從我的安排。」

我必須把他的氣焰壓下去，否則，我後面的工作無法開展。

航一帆有些生氣，他坐到椅子上咬著牙。

「航總，我不是公報私仇，你應該明白集團現在的處境。」

「我聽你的還不行！」

語氣冰冷而無奈。

「你不光要聽我的，你還得把工作幹得漂亮，我們成敗在此一舉。」

航一帆不屑的看著我。

「你讓我做什麼？」

「企劃部做五期關於集團現有客戶的產品企劃書，企劃書做完交給人力資源部的楊暢。」

「五期？還是客戶的企劃書？」

「對，你沒有聽錯，我相信你的能力，董事長也相信你的能力。」

航一帆的情緒好了很多。

「我儘力。」

「航總，不是儘力，是必須做好。」

他努力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航總，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工作是工作，恩怨是恩怨，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影響到工作。」

「我沒有看不起你，劉經理想多了。」

「好了，我就不打攪你的工作，你有問題可以找我。」

我現在沒有必要和他說太多，他是個聰明人。

回到家，我繼續整理手頭的工作。

窗帘動了幾下。

「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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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風很憤怒，他一下子沖了過來，巨大的力量差點兒把我掀翻。

不用我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怒氣充滿了房間，我倒感到很痛快，因為葉凌風鬼魂被我氣到了。

「你不遵守遊戲規則！」

「我是無辜的。」

葉凌風把我推倒在床上，他無情地挖著我的心。

「是你的冷酷傷害了小晴，她才是無辜的。」

我冷笑著，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葉凌風飄來盪去，他好像要把整個房頂捅個窟窿。

窗戶是關著的，不然，我相信他會把我扔到樓下去。

「葉凌風，你放手吧！她根本就不是我能保護的人，她也不需要我的保護！」

「你必須搬走壓在你心頭的那塊大石頭。」

他連這個都知道，真是一個鬼。

「我搬不動，因為你的存在。」

「劉一凡，我難道對你不好嗎？」

「很好，你生前很照顧我，死後還把女朋友讓給我，我感謝你！」

一記重拳打在我的臉上，我卻沒有感覺疼痛，我的鼻子流出了血。

「你就是一個混蛋，十足的混蛋！」

房門被敲了幾下，我媽大聲問道：「一凡，你在幹什麼？開門。」

我睜開眼看到自己趴在桌子睡著了，葉凌風不見了。

我媽還在敲門，我打開門問道：「媽，怎麼了？」

我媽朝房間里看了看，我爸站在她的身後。

「我和你爸聽到你房間里有人說話。」

「哪有？你們聽錯了。」我下意識地擦了一下鼻子，黏糊糊的感覺。

「你的鼻子怎麼出血了？」

我難道不是做夢。

我爸趕緊給我拿來面巾紙，我跑進了洗手間。

鼻子里流出的血不多。

我沖洗完看了看鏡子。

葉凌風在鏡子里朝我笑了笑。

我擦了擦眼睛，鏡子里卻什麼都沒有。

「兒子，你最近太累了，要不然你請假休息幾天？」

「媽，我沒事。」

「你沒事，鼻子怎麼會出血？」

「可能上火，您和我爸去休息，我睡一覺就好了。」

爸媽看著我走進卧室，他們輕輕搖了搖頭。

太晚了，我熄燈上床睡覺。

「這次只是警告，你必須去找蕭雨晴道歉，否則，我讓你家的超市倒閉！」

這一招對於我很好使，我只得妥協，葉凌風再一次擊中了我的要害。

「葉凌風，我向蕭雨晴道歉有用嗎？」

「有用，你必須這麼做！」他的口氣比腳氣還臭。

「行，我按照你說的去做，她如果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可就沒有辦法了。」

「必須真誠，我能夠看到。」

「我答應你，你能不能……」

「不能。」他說完飄走了，留下滿屋子的怨氣。

鬼惹不起，人更惹不起，我現在太難了，而且無解。

老天爺，我求你幫幫我。

「誰也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幫助自己！」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一直到大天亮。

爸媽一早去了超市。

我洗漱完趕緊跑到超市看，超市安然無恙，我才放下心。

楊暢跑到了我的辦公室，她滿臉的笑容地告訴我宣傳工作很順利。

我對她讚賞了一番。

然而，一條小道消息開始流傳。

我被蕭家大小姐拋棄，轉身投向小美女楊暢的懷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要是讓蕭雨晴聽到，我還怎麼向她道歉？

然而，蕭雨晴還是知道了。

楊暢倒是滿不在乎。

「你真厲害！」

「表姐，你不會認為是真的吧？」

蕭雨晴淡淡地一笑，她的臉抖了一下。

「真假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你如果相信的話，我就沒法活了！」

「為什麼？」

「你明知道我和宇宇的關係。」

「切，我寧可你和劉一凡好。」鄙視的神情寫在蕭雨晴的臉上。

「你怎麼就這麼不看好宇宇？」

「誰看好他？」

「我看好就行。」

「無藥可救。」蕭雨晴咬了一下嘴唇。

楊暢朝蕭雨晴的背影努了努嘴。

我冒然去給蕭雨晴道歉可能適得其反，不如先給她發一條簡訊試探一下。

她居然把我的微信拉黑了，我有些生氣。

拉黑刪除表示老死不相往來，我還有必要道歉嗎？

「必須道歉，否則，我讓你家的超市倒閉。」葉凌風的鬼話讓我害怕。

發條信息試探一下。

「雨晴，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發火！」

五分鐘過去了，蕭雨晴並沒有回我的信息。

難道她不在辦公室？我撥打了她的座機。

「你就不能當面向我道歉嗎？」

「能，我不是害怕你不接受嗎？」

「沒有面子？對嗎？」

「不是，我現在就過去當面誠懇道歉。」我放下電話來到了人資資源部。

我剛走進門，幾雙憤怒的眼睛差點兒把我給淹沒在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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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誰惹誰了？你們至於這麼恨我嗎？

蕭雨晴坐在辦公室，臉上帶著微笑。

我走到她的面前說道：「雨晴，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

「你怎麼不好了？」

「我不該惹你生氣，我不該撇下你不管，還有，我應該聽你的話去大商場。」

「還有呢？」她的嘴角朝上挑了挑。

「還有就是，我應該第一時間向你道歉。」

「我爸打了我，你知道嗎？」

「知道，我應該安慰你。」

蕭雨晴點了點頭，我也放鬆下來坐到了沙發上。

「我讓你坐下了嗎？」

「雨晴……」

「我是集團領導，你站起來和我說話！」

這脾氣比翻書還快，我只得站了起來。

「蕭總，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

「楊暢挺好的，年輕漂亮，她也喜歡你，主要是她好騙。」

我苦笑著，她的挖苦中帶著濃濃的醋意，酸得讓人牙都軟了。

「都是一些無聊的人，你還當真？」

她「哼」一聲說道：「我如果信呢？」

「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和她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

「雨晴……」

她這次沒有反對。

「我只喜歡你，你要相信我。」

「她可是你未來的小姨子，還是同事。」她說完笑出了聲。

我如釋重負，她接受了我的道歉。

氣氛一下子緩和了。

「周末，我們去商場，你願意買什麼都行，我會一直陪著你。」

蕭雨晴從抽屜里拿出了戒指，我伸出了左手，她把戒指給我重新戴上。

「你是不是向我爸解釋清楚？」

「肯定的，我不能讓你受委屈。」

蕭雨晴撇著嘴說道：「他可打了我一巴掌，都是因為你，咋辦？」

「你要不打我兩巴掌，就算給你消氣。」

「算了吧，我的玉手打在你的厚臉皮上還不疼死。」

「我不怕疼。」

「討厭。」

我和蕭雨晴的緊張關係暫時解除了，我們重新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地敲了幾下。

我趕緊站到了一邊兒。

「進來！」

楊暢走進來關上門說道：「表姐，不好了，要出大事！」

「要出啥大事？你作為人事部經理能不能穩重點兒，有話好好說！」

楊暢看了看我。

「你快說，我和他沒事了。」

「表姐，我姥姥從外地回來了，她馬上就要到公司樓下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姐姐給我打的電話，她說我姥姥知道大舅和二舅分家的事很是生氣，她要找我大舅玩兒命。」

「這下確實有點兒麻煩，我奶奶肯定會和我爸大鬧，這可怎麼辦？」蕭雨晴看著我。

我能怎麼辦？這種不講理的老太太，神仙來了也沒轍。

「你快想想辦法。」她帶有央求的口吻。

我想了想說道：「有了，你們跟我走！」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我們到董事長辦公室，你就知道了。」

我帶著蕭雨晴、楊暢來到了蕭國慶的辦公室。

「你們來得正好，老太太來了！」

蕭雨晴和楊暢顯得很緊張，蕭國慶皺著眉頭。

「董事長，您當著老太太的面大罵我一頓，甚至打我，你們一起來！」

「這好像不合適。」蕭國慶明白了我的意思。

蕭雨晴和楊暢看著我，她們眼裡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