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申請肥皂作坊

沈長征，沈家大隊地大隊長，也是一個退伍軍人，為人剛正不阿，是個腳踏實地干實事的好乾部，青山鎮紅星公社下面有12個大隊，他們沈家大隊是在大旱三年裡死亡人數最少的大隊，都是因為沈長征抗的住上面的壓力，沒虛報產量，努力組織村民上山打獵，找一切可以吃的食物的結果。

所以沈二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長征。

沈長征背著手在院子溜達，心中憂慮漸深。今年地里地收成不太好，欠下的飢荒還一大堆，這累死累活干一年，交完公糧，還欠著錢，村裡勞動力吃不飽，幹活效率就不高，這地收拾不好，收成也不好，惡性循環，真是不給人活路啊！

「長征叔，我爹喊你去家裡一趟」沈民進門喊道。

「啥事啊，這一大清早的」沈長征見是沈民，眉頭一皺問道。

「是好事，叔你去了就知道了」沈民上前拉著沈大隊長就走。

「哎，這都要吃飯了，上哪兒去啊？」沈大隊長媳婦張巧妹喊道。

「嬸子，我爹喊大隊長去家裡談點事情，一會就回來」沈民腳步不停，高聲回道。

「哎呀，你這小子真是個急性子」沈大隊長罵罵咧咧。

沈家大隊沒幾個不怕自己的，偏偏這個小子混不吝的，一點都不怕，整天嬉皮笑臉的死纏著要介紹信，老往鎮子上跑，他就擔心這小子有一天會出事…

「大隊長來了，快坐下，一大早把你喊來，還真是有個大事找你商量」沈二柱熱情地把人迎進屋。

沈民關上大門后，也進屋。

「咱們大隊今年的光景也不好，村民們都是勒著褲腰帶，拼著命干，也掙不出吃喝啊，咱家因為小寶補身體，多吃了幾頓肉，那村子里的人眼睛都紅了，還不都是窮鬧的！」沈二柱嘆息道。

「咱們幾家還算好點的都不敢吃飽飯，別說村裡吊車尾的，都快過不下去了，大隊長。咱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啊」沈二柱說著眼睛紅了，實在是飢荒的陰影太重了。

「你以為我難道不想讓大傢伙過好日子，吃飽穿暖嗎？我每天都在想盡辦法，讓這個村子過的更好，人人吃飽飯，可是現在…」太多限制，太過敏感的話只能憋在心裡，不敢說也不敢幹。

「我們都知道大隊長是真心為村子著想的人，這不咱們想出了一個法子，就找你來商量嘛」韓大梅看大隊急了，連忙說道，

「什麼辦法，快說」沈大隊長立馬看向韓大梅，他整天整夜的想，頭髮都快被薅禿了。

「我們家小寶啊就是聰明，她從書本上學會了製作肥皂的法子，想要交給隊上，咱們大隊要是開一個肥皂作坊，到時候賣給鎮上甚至縣裡供銷社，那咱村不僅能掙到錢還掉欠下的飢荒，還能嚷村裡人都富裕起來，村裡人也能當工人，我們沈家大隊就是去掙個先進大隊都有可能！」沈二柱越說越激動，把自己給說美了。

沈長征，越聽越震驚，越想越覺得可行，恨不得立馬跑去公社，找工社主任開申請。

「真的？那肥皂呢？拿來我看看」沈長征還是強迫自己冷靜，詢問道。

「就在旁邊的，大隊長你可以親自試試，這肥皂比咱正上供銷社賣得還好用，這泡沫更多洗得更乾淨，只要這作坊開起來這銷路絕對沒問題！」沈民拿過一旁的盆子和肥皂交給大隊長。

沈長征雙手顫抖著試了試這肥皂，果然清洗的乾乾淨淨，泡沫還極多，頓時大笑出聲。

「好啊！真好啊！沈靈這丫頭不愧是咱們隊上唯一的高中生，就是聰明」沈大隊長實實在在誇了沈靈一通。

「我作為隊上的一員，能給咱沈家大隊做點什麼都是應該的，而且這也是為了建設社會主義添磚加瓦！國家培養了我，我就應該為我們國家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沈靈一臉鄭重說道。

「說得好！國家保護了咱們老百姓，給了咱們安定的好日子，咱們就得為國家奉獻自己最大的力！」沈長征一拍大腿，看著沈靈的目光透露著欣賞。

「行，我這就去公社找王書記申請」沈大隊長起身就要離開。

「長征叔，等一下！」沈靈喊住大隊長。

「這是我寫的一個計劃書，裡面列舉了開展作坊的一些問題和解決方法，還有成本利潤，您拿著這個去找書記，可能會有用」

「靈丫頭啊，你真的是這個」沈長征豎起大拇指。

沈長征鄭重地接過計劃書，心中更加有信心了。

———

紅星公社，書記辦公室。

「王書記，咱不是來找你哭窮的，實在是再不想想辦法，隊員們快要吃不了飯了！我們沈家大隊集體建造一個肥皂廠，不僅能解決隊員吃不飽的問題，還能還上大隊欠的飢荒，給公社增收，評上先進集體也是有可能的啊」沈長征也開畫大餅。

公社書記王有華緊皺眉頭，這畢竟沒有先例，符不符合當下形勢，還未知，這真是一個冒險的舉措！

「我也不冒功，這法子是我們沈家大隊唯一的高中生沈靈想出來的，這孩子之前出了意外，從山上摔下來磕到了腦袋，差點人就沒了！也是這孩子命大活了過來，她家裡窮沒什麼錢，也沒送去醫院就在家裡自己熬著活過來的，就這，家裡人從牙縫裡省出來點給孩子補身體還被人眼紅呢，哎都是窮鬧的…那孩子說是國家培養了她，她就應該為國家貢獻自己的那點微薄之力，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國家現在也不容易，我們不能指望著國家給我們吃喝，我們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自己知足，不能給國家增添負擔！」沈長征眼眶通紅，聲音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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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華也深受感觸，在其位謀其政不能因為懼怕就不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行，這個申請我批了，有什麼後果我來擔著，你們就放開手腳去做吧！公社現在也沒什麼錢，只能支援你們一百塊，這肥皂作坊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能不能做到？」

「我沈長征可以立下軍令狀，一定把這個肥皂作坊成功做起來，如果失敗這個大隊長我就不當了一切自然由我承擔！」

「好！沈長征同志我等你的好消息」

沈長征鄭重的向王有華敬了一禮，轉身離去。

王有華心裡激蕩萬分，不過還是冷靜下來給沈家大隊地肥皂作坊批條子開綠燈。

沈家大隊這邊忙著開集體大會，宣布成立沈家大隊肥皂工坊，資金不多，能省則省，把村尾的廢舊屋子稍稍修繕作為工坊，招聘踏實能幹得男隊員6名，沈大哥被選在內，勤快細心的婦女6名，韓大梅在內，沈靈作為工坊的技術員兼會計，沈大隊長為管理者，民兵隊長趙中華負責工坊的安全和維護，婦女主任負責採購，沈民能言善道被選為供銷社聯絡員，負責開拓銷售渠道。

其餘沒選上的隊員也不氣餒，工坊需要大量河蚌貝殼，這些可都是算工分的，只要勤快點就餓不死。

除了李會計李強，覺得自己被孤立了，居然不選自己為工坊會計，非選個臭丫頭，李強心裡很是不痛快，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隊員們就指著工坊吃飯，犯眾怒的蠢事他可不幹，等著吧，總有機會出了心裡這口氣的！

村裡貢獻出了以前吃大鍋飯的大鐵鍋和一些用具，工坊很快修繕好裝修好了，隊員們和對上的半大孩子每天都去河裡挖河蚌，沈靈也安排了村裡的沈大鎚木匠製作肥皂模具，刻上「沈家大隊肥皂工坊」的字樣，先做1000個，後面再慢慢增加。

等一切準備就緒，開工。

2個婦女負責燒草木灰並過濾鹼水；2個婦女負責清洗蚌殼燒蚌殼，磨成粉；2個婦女負責處理豬板油熬製成豬油；6個男隊員一人一個大木盆負責攪拌皂液。

一百塊錢真不多，但隊上沒錢還欠著飢荒，只能先做出一批樣品，才好談合作。

這一千塊肥皂分為三種，一種最基礎的洗衣肥皂成本1毛6分，一種加入花朵的香皂成本主要加了人工是2毛，有花香味可以洗澡，一種加入羊奶的可以洗臉的養膚皂，成本高一些3毛。

等待樣品需要一個月，還在沈靈家之前做好的肥皂，留下自己用的，都貢獻了出來。

在這期間沈靈還設計出了香皂包裝盒讓沈木匠製作。

沈大隊長帶著沈靈和沈民拿著肥皂樣品先去鎮上供銷社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