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借刀殺人
「爺爺,不若我今日就帶人把陳文軒給綁了。又能如何?」陳文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是家主。你去綁了?說得輕鬆,難堵悠悠眾口。吳知若那邊,沒有什麼反應?」陳家家主沉聲問道。
「文才太急了。昨日前去,未曾得見。」陳文才趕忙說道。
「哎……,本是打算假借他的手把這個孽子除掉,沒想到卻被他給逃脫了過去。」陳家家主嘆了口氣。
「家主,那吳知若也是失了顏面,就能這麼放下?」陳文才的父親陳守旺問道。
「他也不是那傻的,怎會在此時動手。」陳家家主說道。
「家主,那就真的拿陳文軒一點辦法都沒有?酒庄與田產,就這麼拱手相讓?」陳文才的弟弟陳文華焦急的說道。
「白白讓給他?想的倒美。」陳家家主不屑的說道。
「守旺,讓你安排的事儘快辦好,時間已經不多了。文才,你也去外邊尋一些心狠手辣的刀手。」
「切莫尋那些經常在長安城拋頭露面的,以免事發不好解釋。咱們陳家的人,可是一個都不能去。」
「家主,仍是要借刀殺人?要許他們多少銀錢?」陳文才雙眼閃亮的問道。
還得說是家主厲害,這一手借刀殺人玩得漂亮。用了遊俠兒殺了陳文軒,誰又能如何?
「這些你就看著辦吧。」陳家家主看了他一眼。
「你的年歲也大了,也應多一些歷練。我還能活多久,咱們陳家將來還不是要留給你?」
「謹遵家主教誨。」陳文才恭聲說道。
「家主,那我不是也找了人給陳文軒用了迷煙。只是他命大,沒有直接凍死。」陳文華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有什麼好爭搶的?兄弟之間理應相互扶持。」陳家家主無奈的說道。
「你也有你要做的事,這兩日儘可能多拉攏一些族中夠輩份的人。這些事情咱們雖然問心無愧,但是也不得不防。」
「是,家主。」陳文華開心的說道。
有事情做就成,多少能有些油水不是。
「行了,你們退下吧。守旺,陪我說說話。」陳家家主揮了揮手。
陳文才和陳文華兩人不敢多停留,施禮後退了出去。
「守旺,王縣令那邊已經使了銀錢。等處理完了陳文軒,你便到縣上補了吏員吧。」陳家家主說道。
「謝家主。」陳守旺喜出望外。
雖然吏員只是流外,也是正經的官身,以後都得尊稱自己一聲「老爺」。
「哎……,文才和文華都不爭氣啊。」陳家家主說道。
「原本是他們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才華,也可花些力氣,弄個官身。可是他們不成,反倒會招惹麻煩。」
「我陳家有如此局面,理應再接再厲才是。你的妾室若是不能再生,就再娶一房。我擔心,陳家中興之任,他們倆撐不起來。」
「家主,這……,文才與文華尚未娶妻,我若是再納妾,會不會招惹閑話?」陳守旺有些為難的說道。
「閑話?在陳家莊誰敢說咱們家的閑話?」陳家家主不屑的說道。
「是,遵家主命。」陳守旺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陳家家主看了他一眼,「若是力有未逮,便去青草堂抓幾服藥吧。」
陳守旺面色羞紅一片。
「哎……,就這樣吧,你先去忙,我再想一想。」陳家家主擺了擺手。
也是有些心累,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們,都有些不爭氣。若不是自己年歲已大,真想再生幾個。
自己謀來這麼大的家業,是那麼容易的嗎?
哪裡有那麼多的坐享其成,若是他們不能奮發圖強,好好的家業也將走向衰敗。
更愁的是陳文軒竟然接連兩次躲過殺招,他怎麼就那麼有才華?這些年都沒讓他沾過書本,都能做出那麼好的詩詞。
他們這邊在算計著陳文軒,陳文軒也在家裡邊努力準備著。
經過了昨天的比試,鐵牛對他是心服口服。比試與殺人,果然是兩條不同的路。
「軒哥兒,這些都是做什麼的啊?」
看著鐵匠連夜打造出來的物件,郭有財很是納悶的問道。
「都是一些小玩意。」陳文軒笑著說道。
「咱們家太大了,所以就得靠這些小玩意來應對一下。不過也不知道他們會派出來多少人,都是什麼樣的身手。」
「那為何要在屋裡放水桶?還讓嫿兒縫那麼奇怪的東西?」郭有財又接著問道。
「嗯……,放水桶吧,是防備他們放火。」陳文軒說道。
「嫿兒縫製的那個,叫做口罩。裡邊到時候會裝清神醒腦的藥物,這個多少能夠防備一些他們用的迷煙。」
「上次我在書房內睡去,怕就是他們用了迷煙。要不然那麼寒冷的夜,我就算是再困,也能走回房中啊。」
「哎……,看來若是不把你給害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不然……」
「你啊,入夜前就乖乖回家睡覺去,這邊有我和鐵牛就夠了。」陳文軒笑著說道。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都會讓嫿兒到你家去住。不過也沒啥,他們就算是派人來,也不會太多。」
「鐵牛,把這個環兒給釘上去,繩子穿好。胖胖,豬看得咋樣了?這才是賺錢的買賣呢。」
「倒是尋了幾戶,只不過都不是很多。每頭兩百文到五百文之間,但是也許儲備一些糧食餵養。」郭有財說道。
「沒關係,悄悄的囤就好了。」陳文軒說道。
「等咱們的酒肆真正開業以後,豬肉的價格肯定會有很大的上漲。怕是要幾個月,才能夠有所回落。」
「對了,也可以多留一些母豬,挑選好一些的公豬,到時候咱們自己繁育。記住啊,這個事要悄悄的進行,實在不行就多安排一些人。」
「到時候呢,這些豬也先分散到各處去養。有備無患吧,誰知道是不是會動了別人的乳酪,無端招惹麻煩。」
「少爺,想吃乳酪么?嫿兒去縣裡買。」邊上正在縫口罩的嫿兒趕忙說道。
「哈哈哈哈,少爺現在還不想吃。火晶柿子當吃也得吃。」陳文軒逗著小丫頭說道。
嫿兒羞得低下了頭。
「還有啊,這幾日有些寒涼。得多穿一些衣裳,要是凍壞了可就不好了。」陳文軒又高聲說了一句。
「軒哥兒,離得這麼近,喊那麼大聲作甚。」郭有財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一時興起,心中很期待。」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躲在外邊偷聽著的密探卻是心中一震,難道自己被陳文軒給發現了?
不能啊,自己躲得很好啊。他就是一文弱書生,想多了。
不過庖廚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什麼就這麼香啊……
「陳秀才可在家?」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