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詩成,滿場驚

第7章 一詩成,滿場驚

「你們仨幹啥如喪考妣的表情啊?就不能對我有哪怕一點點的信心?」

第二天出門口,陳文軒無奈的說道。

「我覺得還是逃跑的好,畢竟有一線生機。」郭有財說道。

「還是鑽林子吧,林子里沒有人,找上兩年找不到軒哥兒,他們自然也就忘了。」鐵牛堅持自己的意見。

「只要能助少爺得脫就好,嫿兒不怕吃苦。」嫿兒眼神堅定的說道。

陳文軒翻了個白眼,他們自說自話的,誰也沒把自己的話聽到心裡去啊?

再次來到小涼河的岸邊,今日盛況也更勝昨日。畢竟是上元節詩會的正日子,河上的小船都已經開始排排站了。

「喲,大叔啊,咱們還真有緣,又來看熱鬧了啊。」陳文軒樂呵呵地招呼了一句。

「還真是有緣,今日要不要也展現一番才華?」永炎帝背著手,笑眯眯的問道。

「啥才華不才華的,無非是收拾一些土雞瓦狗。」陳文軒順嘴說道。

永炎帝微微皺眉,「方才觀瞧,今日國子監的監生也是來了很多呢。與你也算是有緣了,若是你在今日詩會上的表現好,倒是可以幫你舉薦給朝廷。」

洪公公的心裡嘆了口氣,陛下對這個狂徒還真的很愛護啊。

「你對我有什麼企圖?難道要招我為婿?坦白講啊,雖然說對入贅這個事我不介意,但是也得有感情才行。」陳文軒認真的說道。

「你、你……,朕……真的是要被你氣死。」

聽著他的話,永炎帝的鬍子都被氣得亂蹦。

洪公公和周邊的侍衛們就當沒看見,畢竟已經有了昨天的洗禮。

「哎呀,生氣幹啥。也是跟大叔投緣,所以才開個玩笑。」陳雲軒笑嘻嘻的說道,隨後面色一正。

「知道大叔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也能感受到大叔對我的關心,這便是緣分吧。不過朋友之間,重在交心。」

「記得咱們的約定,若是陳某沒有死成,就到我家玩去。請你吃不曾吃過的美味佳肴,喝不曾喝過的爺們喝的酒。」

說完之後,陳文軒一抱拳,還在永炎帝的胳膊上拍了拍,招呼著三人往裡邊走。

洪公公和周邊那些侍衛們都傻眼了,這貨真特么的是禍害啊,現在自己的腦袋都有些鬆動了。

聽著他的話,永炎帝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阿公,他剛剛拍了朕?」

「陛下,此狂徒不知陛下身份,但是老奴並未感受到任何惡意。」洪公公趕忙說道。

「少爺,這位老爺是誰啊?」嫿兒好奇的問道。

「估計在家裡太寂寞了,沒有子女在身邊。」陳文軒隨口說道。

主僕二人的對話聲,順著風傳入永炎帝的耳朵里。

「阿公,他說了啥?」永炎帝幽幽的問道。

「陛下,此狂徒怎知陛下每日操勞。」洪公公心虛的說道。

「狂徒、狂徒,好一個狂徒。今日便讓國子監的監生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文采,等你承了朕的恩惠,看你還有何話說。」永炎帝就差咬牙切齒了。

洪公公張了張嘴,算了吧,就當沒聽見。

「咣……」

這時候前邊一聲鑼響傳了過來,也預示著今日的詩會正式開始。

「諸位同窗,吳某有一事要說。」吳知若走了出來,對著周遭一抱拳。

「昨日偶遇一狂生,乃聚水縣秀才陳文軒。張狂無比,約戰吳某於此。這第一場便讓給吳某如何?」

「吳兄且先請,倒是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國子監監生中一人開口了。

「吳兄,還請手下留情啊,省得說國子監欺負人。」一位長臉的公子也開口了。

有了這倆人帶頭,其餘的人也紛紛拍上彩虹屁。

老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個詩會本來就是有著擂台的性質,現在一聽還有這樣的熱鬧看,這些人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

消息傳到了河面上,好多船上一瞬間也多了好多的身影。

才子佳人配嘛,吳知若是知名才子,好多小姐今日便是來一睹他的風采的。

「這人忒不要臉。」嫿兒虎著小臉,氣得不行。

「讓他得瑟吧,也就是現在能得瑟了。」陳文軒樂呵呵地說道。

「聚水縣陳文軒,可敢戰否?」吳知若又喊了一嗓子。

「借過、借過,油了、油了……」陳文軒嘴裡招呼著,也用力的往前邊擠。

「哈哈哈哈,陳文軒,你還真是夠膽。」看到陳文軒真的過來了,吳知若調侃了一句。

「就這般模樣,還敢與吳兄對詩?」

「是聚水縣的?哪裡有什麼文才。」

「國子監學子眾多,這位小郎君,是真的有些不自量力了。」

……

人們這便看得清楚了,知道跟吳知若對戰的到底是誰,也是議論紛紛。

好多離得近的小姐姐看清楚之後也是不免神傷,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若是家境再好一些便好了。

「哼,登徒子。」

站在一處畫舫上觀看的李錦菲怒喝一聲,氣鼓鼓的又鑽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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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沒想到,今天來看熱鬧,竟然還看到了那個欺負自己的人。

「菲菲,是何人啊?」同座於畫舫之內的一名白衣女子開口問道。

如果說李錦菲是一團烈火的話,那麼這名女子便是一塊冰。即便是聲音,都帶著一絲清冷。

「公主姐姐,沒什麼,只是這人長得招人煩,一看就來氣。」李錦菲小手一揮,卻是難掩臉上窘迫神情。

夏詩竹看得就很可樂了,知道這丫頭肯定是吃過虧,也不用點破。

「吳知若,你找到爹了嗎?」

等周圍的議論聲小了一些之後,陳文軒笑眯眯的開口了。

「陳文軒,休逞口舌之利。」吳知若氣得不行。

「你咋那麼墨跡呢?」陳文軒不耐煩的說道。

「我也不佔你便宜,你來命題我來作詩。若是你自己命題做出來的詩不如我,你便輸了就完了。」

這時候,陰沉的天空彷彿也感受到了詩會現場的氣氛,點點雪花飄落下來。

吳知若眼珠一轉,「那便依你。便以天空之落雪、河邊之梅為題,你且做來。」

心中也得意得很,以兩物為題的詩句可不是那麼好做的,自己也當好好琢磨一下才行。

「吳草包,一千貫哦。」陳文軒樂呵呵的豎起了他的那根中指。

吳知若都愣住了,這就做出來了?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陳文軒輕輕吟誦出來。

整個詩會的現場鴉雀無聲,好些人都張大了嘴巴,任憑雪花飄進。

自己真的沒聽差?

這麼快就做出來了?

難道你就不應該多想一下?

可能嗎?

不可能嗎?

都別說他們了,就連國子監祭酒蔡賢都坐直了身體,面色凝重。

唯有在邊上謄錄的小廝們奮筆疾書,寫好之後,送到小船中。

然後這些吃瓜群眾們就看到小船上一瞬間多了好多的小姐姐們,明顯是被這首詩的才情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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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秀才,開局自毀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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