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還有誰?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好詩句。」夏詩竹輕聲吟誦著。
「公主姐姐,當真好詩句?」李錦菲有些納悶的問道。
「確實好詩句啊,關鍵他還作得那麼快。這一次,吳知若怕是有難了。」夏詩竹感慨了一句。
「他肯定是抄的。」李錦菲咬牙切齒的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反正她是下定了決心,逮著機會,肯定要報被捏之仇。
「你肯定是抄的。」
在台上愣了半晌的吳知若急中生智,給出了自己的理解,還很篤定。
因為他掌握的情況,陳文軒已經好些年都沒有碰過書了。自己整日研學,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即興賦詩,陳文軒就更不可能。
「你管我是抄的還是咋地?我是不是整出來了吧。君子有言,願賭服輸。你是想抵賴不成?」陳文軒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了,你若是不服氣的話,咱們還可以再戰一輪。只不過得加錢啊,本少爺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瞎扯淡。或者呢,你也作出一首應景的。」
說著的時候,陳文軒還捻了捻手指,一副市儈的表情。
「哈哈哈……,這個臭小子啊,那麼多的道道,這個吳知若怕是要被他給坑嘍。阿公,你說他是抄的還是即興而賦?」
他的這個樣子,讓遠遠觀看的永炎帝開懷大笑,心裡邊也很是納悶。
「陛下,老奴愚鈍,只知這是一首好詩。」洪公公趕忙說道。
現在這樣的場面,看得嫿兒他們三個可謂是心花怒放啊。最起碼陳文軒的壽命延長了,秀才的名頭保住了。
「那個誰,你還合計啥呢?到底能不能作得出來啊?說你墨跡,你咋還真就這麼墨跡?」陳文軒高聲喊了一句。
圍觀的百姓,還有學子們齊刷刷的看向了吳知若。
嫿兒他們三個也傻眼了,喜氣洋洋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幽怨。
這是瘋病還沒好啊……
這一下子,可是給了吳知若莫大的壓力。可是越是著急,腦子也就越亂。
很糾結,今日的一千貫怕是真的輸了。其實一千貫他可不在意,但是丟了臉面啊。
「陳文軒,賭便賭了。」吳知若說道,臉色漲紅,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好吧,這次便也不用寫字據了。你且出題。」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仍以雪、梅為題。」吳知若趕忙跟了一句,心中也得意得很。
因為他心中篤定,這就是陳文軒走狗屎運,不定從哪裡聽來的。
畢竟每到落雪時節,總是會有一些才子即興創作。憑著陳文軒的才情,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創作的。
可是即便是聽來,此等意境的詩,能有一首已是萬難,根本不可能有第二首。
「這次還是一千貫?」陳文軒再次豎起中指問道。
「仍是一千貫。」盯著他那根很不順眼的中指,吳知若不耐煩的說道。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河邊詩成天有雪,與梅並作十分春。隨便抄的,湊合聽。」
隨著陳文軒的吟誦,詩會現場再次變得寂靜無聲。
「隨便抄的,湊合聽」
這句話,彷彿就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扇在了吳知若的臉上。
這樣絕美又有意境的詩誰人能作?
你去哪裡抄去?
「有梅、有雪……,河邊詩成天有雪,與梅並作十分春。此時恰逢此景,妙啊。」一位學子的吟誦打破了沉默,讓整個現場「嗡」的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如果說前一首詩,他們心中也會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們就很篤定,這就是陳文軒即興而作。
而現在好多學子們看向陳文軒的眼神,已經變了,眼神中跳動著火苗,幾近狂熱。
他們懂詩啊,這兩首詩一出,就知道自己跟陳文軒之間的差距太大。仔細琢磨,可能還有機會做出一首來,卻是沒有陳文軒這轉瞬之間就是一首的本事。
這,便是才情。
畫舫中的夏詩竹都沒忍住,走了出來,想要看看陳文軒是個什麼樣子。
李錦菲倒是有些不情願,心中很憂愁。
這個登徒子,怎麼就那麼能作詩?
「你……、你……,你仍是抄的。」吳知若氣急敗壞的說道。
聽著他的話,好多學子都皺起了眉頭。輸了便是輸了,有失讀書人之風骨。
陳文軒展顏一笑,「你說得很對,很有道理,我就是抄的。你又沒有說不能抄不是?我也讓你抄,你只要能抄來一首更好的,我還就認輸了呢。」
「記住哦,又是一千貫,一共是兩千貫嘍。賺錢咋就這麼輕鬆呢?還才子?連我的小侍女都不如啊。」
說著的時候,他再次把兩根中指豎起來,挑釁的晃啊晃。
「我跟你拼了……」
吳知若大喊一聲,不管不顧的就奔著陳文軒沖了過來。
他的思維已經混亂,他的驕傲,已經讓他忘了輸是什麼滋味。現在被陳文軒的中指一刺激,可謂是怒髮衝冠啊。
陳文軒的嘴角掛起一抹淺笑,嘴裡卻是唱了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呼吸吐納自在心。打不著、打不著,氣沉丹田手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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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嬉笑的唱著,身子左躲右閃,靈活得很。吳知若越是打不著,心裡邊也就越窩火、人也越瘋魔。
「你別跑。」吳知若喘著粗氣大喊了一聲。
「我不跑,哼哼哈兮。」陳文軒笑嘻嘻的沖著他眨了眨眼。
然後吳知若就看到陳文軒猛的躥了過來。
「一個馬步向前,一個左勾拳」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吳知若就覺得自己的右臉上一陣劇痛襲來,他的腦袋也不由自主的扭向右側。
「一個右勾拳」
吳知若就覺得自己左邊的臉上又挨了一記重拳,連腦袋帶身子的都向左邊轉了過去。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這一次的吳知若又感受到腰上的劇痛襲來,然後整個人也被陳文軒踹到了一邊,狠狠摔到了地上。
剛剛還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現如今變成了滿身臟污的落水狗。
掙扎著抬起頭,卻看到陳文軒仍舊擺著斜踹的造型。
「呃……」
雙眼一翻,竟是被氣得昏了過去。
「嘖嘖,那麼配合我幹啥啊。我都告訴你我的出招路數了,你咋不躲呢。」
陳文軒收回腿,搖了搖頭,一臉的責備表情。
而在河邊的這些學子們,直接就看傻了眼。
還沒從第二首詩的震驚中回過神,細細品味詩句的優美呢,哪成想就上演了全武行啊?
這個吳才子也是的,人家都告訴你往哪裡打了,你還偏得拿臉往上湊?
「還有誰?」
就在這個時候,陳文軒不屑的高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