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打聽親爹的遺骨
御書房
丞相雙手抱拳,微微低頭向皇上奏道:「啟稟皇上,近些時日,京城的霍亂,幸得煜王妃出手醫治,當下算是穩住了,未曾再擴散。」
皇上連連頷首,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眼中滿是寬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好好的,百姓怎會感染霍亂呢?」
丞相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回道:「目前緣由尚未查明。」
皇上嘆息一聲,又道:「幸有溫暖在,其醫術著實高明。短短數日便能將霍亂控制住。」
丞相眼中滿是讚賞之意,拱手說道:「的確,臣亦對溫暖欽佩不已。
她從早到晚為病人診察、煎藥,而煜王爺一直守在隔離區,負責運送藥材等所需的醫療物品,他們夫妻當真是伉儷情深吶。」皇上輕撫鬍鬚,點頭道:「不錯,煜兒此舉甚佳,比朕的其他幾個皇子做得都好。
待京城恢復如初,朕定要好好獎賞他們二人。」
丞相再次拱手,一臉恭敬道:「皇上英明。」
皇上又問丞相和南長安:「你們可曾去隔離區巡查過情況?」
丞相和南長安紛紛搖頭。丞相神色凝重地說道:「煜王爺派人在隔離區外站崗,禁止外人進入,也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皇上撫摸著鬍鬚,若有所思地說道:「朕身為一國之君,想出宮去瞧一瞧狀況,順便安撫一下百姓。」
丞相一聽,神色緊張,趕忙上前一步,說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萬一不慎被傳染,那可如何是好?萬萬不可啊。」
南長安也急忙附和道,額頭冒出冷汗:「皇上,龍體怎可前往那有傳染病的隔離區?臣也不同意。」
皇上微微皺眉,說道:「國師不同意,丞相也不同意,那派誰去為好?丞相上次中毒,身子才剛痊癒,不可過於勞累,那麼唯有南國師你去替朕察看一番,順便替朕寬慰寬慰患病的百姓,如何?」
南長安感覺自己落入了圈套,瞬間驚呆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微張。竟被皇上叫去隔離區查看情況、了解病情,這豈不是將他往火坑裡推?一旁的丞相心中暗自歡喜,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覺得這個南長安養尊處優已久,也該出去找點事做了。
南長安只得說道,眉頭緊皺:「謹遵皇上旨意。」
皇上滿意地說道:「好,此事就交予南國師,你們退下吧。」
南長安和丞相雙手抱拳行禮后,緩緩離開了御書房。
在出宮的途中,丞相笑著對南國師說道,臉上滿是調侃:「南國師啊,此次去隔離區可要保重自身吶。
瞧你這模樣,似乎很不情願啊,你莫不是想退縮?」
南長安眉頭緊鎖,狠狠地瞥了丞相一眼,說道:「我是替皇上巡查,再者,病情已然控制住了,我有何可退縮的?倒是你,因上次中毒躲過一劫,當真是幸運。」
丞相嘴角一撇,雙手抱胸說道:「什麼幸運?好像中毒是件美事似的,我寧願去隔離區探望百姓。」
南長安說道:「你就裝吧,不想與你多言。」隨後南長安甩著衣袖,快步先行離去,臉上滿是怒氣。
留下丞相一人獨自走著,丞相望著南長安離去的背影,不屑地說道:「哼,老傢伙,總有一日要收拾你。」
丞相在回相府的路上,被閃閃叫住了。丞相聽到閃閃的呼喊聲,掀開轎簾,只見閃閃正微笑著望著自己。
轎夫放下轎子,丞相緩緩走出轎子,看著閃閃,滿臉疑惑地問道:「閃閃,你怎會在此?為何不回府中?」
閃閃說道:「不了,我只想與您聊聊。」說著便拉著丞相去了附近的小茶館喝茶。
二人坐定,小二為他們端上一壺上好的茶,點了兩個小菜,還有一小壺酒。閃閃先給丞相斟滿一杯酒,雙手微微顫抖。
而後她對丞相說道:「爹啊,我有一個心愿,我想知曉我親爹黃超雄的遺骸葬於何處?」
丞相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顫,說道:「你為何突然提及此事?」閃閃目光堅定,緊握著拳頭說道:「黃超雄是我親爹,我就想知道他遺骸所在,我想去祭奠他。」
丞相長嘆一口氣說道:「閃閃,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此事發生在十幾年前了。當時我們只收到黃超雄將軍殉身的消息,且來自邊疆。至於黃超雄將軍的屍首究竟葬在何處?這...據我所知,原本南長安要當場掩埋黃超雄的屍首,後來聽聞黃超雄手下的部將對其忠心耿耿,將黃超雄的屍首帶回了老家,入土為安。
閃閃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她迫不及待地問道:「我爹的老家究竟在何方?」
丞相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閃閃莫急,莫急。你爹的老家在荊州,那是一個如詩如畫的地方。但具體葬在荊州何地,爹就不得而知了,待爹替你打聽清楚,定會第一時間告知於你。」
閃閃激動得熱淚盈眶,她哽咽著說道:「好好好,謝謝爹,謝謝爹能不計前嫌幫我查找我親爹的屍首。」
丞相微笑著,眼中滿是慈愛,他緩緩說道:「你一日是我的女兒,便永遠都是我的女兒。我只盼你能如那傲雪寒梅般,好生愛護自己,堅強地活著,為你爹好好活著。」
閃閃頓時淚流滿面,如決堤的洪水般,她哽咽著說道:「我會的。」
丞相繼續說道:「你若受了委屈,就如那受傷的小鳥般,定要告知於我,我定會為你撐起一片天空,主持公道。想家了便回來,相府永遠是你溫暖的港灣,歡迎你歸來。」
閃閃愧疚地說道:「我不配回相府,我先前傷害過心暖,您也是知道的,我無顏再見她。」
丞相言道:「這些皆如那過眼雲煙,轉瞬即逝。心暖她豈會與你錙銖必較。你只需銘記,相府的大門宛如那寬闊的臂膀,永遠為你敞開,熱情地歡迎你隨時歸來。」
閃閃聽聞丞相這番話,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往昔所做的蠢事如電影般一一在眼前浮現。
她流著淚,如那風中的殘花般,輕輕點頭,應道:「嗯。」
父女二人在小茶館把酒言歡,宛如一對真正的親生父女般傾訴著心事與煩惱。茶館外,陽光灑落在石板路上,微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暖意。
茶館內,他們的笑聲和話語聲在空氣中回蕩,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唯余這份濃濃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