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來都來了,整國師
在被緊張與忙碌氛圍緊緊包裹的隔離區,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疲憊氣息。
患者們經過精心照料,病情已然穩定下來,情緒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焦躁不安。
溫暖看著逐漸好轉的患者們,心中滿是欣慰,那如春日暖陽般的笑容在她疲憊的臉上緩緩綻放。
她趁著這片刻的閑暇,急切地去找葉梓煜。她深知,在這場與疾病的抗爭中,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彷彿一隻不停旋轉的陀螺。葉梓煜也同樣沒閑著,他就像溫暖的影子,她在忙碌的時候,葉梓煜的目光始終緊緊地追隨著她,一刻也不曾離開。
她沒休息,他也絕不休息,那堅定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愛意與守護。這讓溫暖既心疼又感到無比幸福,心中似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
溫暖像一隻歡快的小鹿,一路小跑著來到葉梓煜跟前。她輕輕摘掉口罩,那白皙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如同風中搖曳的花瓣,眼中滿是關切,柔聲說道:「相公,餓不餓?餓了你去吃點東西去。」
葉梓煜微微搖頭,眼神中滿是愛意與執著,恰似深邃的湖水,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他的髮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暖兒你都還沒吃,我怎麼敢去吃?」
溫暖嬌嗔道:「相公你又皮了,該吃吃,快去吧。」溫暖的臉頰微微泛紅,恰似天邊那抹絢麗的晚霞,明艷動人。
葉梓煜依舊堅持,「我還不餓,暖兒你餓了嗎?」
溫暖也搖搖頭,「我也還不餓。」
葉梓煜凝視著溫暖那寫滿疲憊的面龐,心如刀絞般地說道:「這些天,你的黑眼圈愈發濃重了,恰似那憨態可掬的熊貓。」他的手指宛如微風輕拂過溫暖的臉頰,又似在輕撫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唯恐有絲毫損傷。
溫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心裡暗自思忖著,相公竟然也會用熊貓來形容黑眼圈啦,這可真是有趣又可愛哦!
她亦滿含疼惜地望著葉梓煜,那目光宛如春日裡的暖陽,輕柔地灑在他身上,柔聲說道:「相公,你亦是如此,真是辛苦了。」
葉梓煜情意綿綿地回應道:「相公不苦,這些天暖兒你未能安睡。相公我心如刀割,心疼不已啊。」
溫暖望著含情脈脈的葉梓煜,心中一陣悸動,彷彿有一隻小鹿在亂撞。
她意識到他們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在一起了,估計葉梓煜心裡也急切地盼望著團聚,但是她也沒辦法,只有把老百姓們都治好,他們才能真正團圓。
葉梓煜一直深情地看著溫暖,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曖昧起來,那若有若無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如同輕柔的絲帶將他們緊緊纏繞,難捨難分。
就在這時,辰安匆匆趕來稟報。辰安心中暗自懊惱,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事情緊急,他不得不來。辰安的腳步聲在安靜的隔離區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人們的心弦上。
辰安疾步來到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王爺王妃,屬下實在抱歉,打擾到二位了,不過有件要事需向你們稟報,你們可知道是誰來了?」
葉梓煜劍眉微蹙,頗有些不耐煩地說:「別賣關子了,快說誰來了?」他的眉頭緊蹙,宛如兩座聳立的小山,威嚴之氣悄然流露。
辰安趕忙答道:「南國師來了,竟然親自蒞臨咱們這隔離區,真是稀奇啊!」
葉梓煜和溫暖聞罷,滿臉驚愕,不約而同地說道:「你確定是此人?」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訝異,好似看到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奇事。
辰安連連點頭,「千真萬確,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活像個粽子,生怕被傳染,就站在外面,還帶著幾個隨從,說是奉皇上之命來巡查百姓病情狀況。」
葉梓煜和溫暖這才知曉事情原委。
一旁的呂小布瞧著兩人的反應,嘴角含笑說道:「堂堂的南國師,竟敢踏入隔離區,咱們可得好生款待才是。」
葉梓煜自然聽出了呂小布話中的深意。
辰安卻在一旁小聲嘟囔:「款待他作甚?他來准沒好事。」
呂小布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有一計,不知王爺王妃是否有興趣一聽。」
葉梓煜和溫暖看著文質彬彬的呂小布,只見呂小布還未開口,自己就先忍俊不禁了。溫暖見狀,戲謔道:「呂小布先生,想必是個風趣之人。」
呂小布趕忙作揖,「實在抱歉,沒忍住,唐突了。
依我之見,我們如今各司其職,有時甚至應接不暇,那位高高在上的南國師既然奉皇命前來勘察百姓病情,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對吧?」
葉梓煜微微點頭,「繼續。」
呂小布輕咳一聲,「那麼,這個俠義組織的老百姓們已然被那些歪門邪道的思想洗腦,就讓南國師來給老百姓們講講何為正確的思想,何為正確的方向,以及如何調整正確的心態,從而退出這個俠義組織,擺脫這個俠義組織的束縛,你們意下如何?」
溫暖即刻拍手稱快,「妙極,如今這些老百姓們正處於迷茫之中,難以分辨是非對錯。我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南國師定不敢信口雌黃吧?是不是啊?相公。」
葉梓煜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所言極是,呂小布此計甚妙,本王准了。」
呂小布喜笑顏開,「多謝王爺高看。」葉梓煜轉頭對辰安吩咐道:「辰安,速去將南國師請進來。」
辰安喜不自禁地前去請南國師,未幾,便將南國師請了進來。
但見南國師以面巾蒙面,以頭巾覆首,周身被包裹得嚴絲合縫,連雙手也未能倖免。
溫暖見此情形,不禁笑得前仰後合,戲謔道:「南國師,你今日這穿著,可真是誇張得緊啊。」溫暖的笑聲如黃鶯出谷,清脆婉轉,似銀鈴般在空氣中裊裊迴響。
葉梓煜亦微微頷首,「南國師大駕光臨隔離區,實乃罕見之事啊。」
南長安看著葉梓煜和溫暖一唱一和,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但他又不願有損自己的形象,只得對著葉梓煜和溫暖躬身施禮,「臣給王爺,王妃請安了。此次霍亂,二位不辭辛勞,皇上亦深知你們的辛苦,待你們救治完畢,皇上定會對你們重重有賞。」
溫暖巧笑嫣然,插話道:「南國師你此番前來體察民情,相信你回去復命之後,皇上也會對你大加讚賞的。」
南長安連忙擺手,誠惶誠恐道:「臣萬萬不敢,此乃微臣分內之事罷了。」
溫暖看向葉梓煜,葉梓煜報以微笑,旋即面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南長安,「既然南國師已然來到隔離區,既來之,則安之,總要出些力才是,對吧?」
南長安的臉色瞬間變得如變色龍一般,心中暗自揣測著,葉梓煜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何葯?然而,他嘴上卻恭敬地說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臣願效犬馬之勞。」
葉梓煜的語氣仿若平靜的湖面,毫無波瀾地說道:「隔離區中人力匱乏,事務繁多需有人分擔,國師您可願施以援手?」
南長安心中的不滿猶如火山噴發,讓他這位堂堂國師去照料那些身染病毒的百姓,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葉梓煜見南長安毫無反應,再次提高聲調,「南國師,在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南長安如夢初醒,極不情願地應道:「臣,願意。」
葉梓煜接著說道:「近日,這京城出現了一個名為俠義組織的團體,你可曾聽聞?」
南長安戰戰兢兢地回答:「略有耳聞,觀其表象,似乎是正派。」
葉梓煜冷哼一聲,「表面如此,實則是一群搜刮民脂民膏的騙子。故而本王欲遣你去給百姓宣貫一番。教他們如何辨別是非善惡,真假對錯,該捨棄的便捨棄,該擺脫的就擺脫,該回歸生活的就回歸生活,明白本王的意思嗎?」
南長安在心中對劉彬破口大罵,罵他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竟被葉梓煜給盯上了,這下可麻煩大了。
南長安嘴上卻應道:「王爺吩咐之事,臣定當全力以赴。」
葉梓煜揮了揮手,「那國師你即刻啟程吧,辰安,帶路。」
南國師躬身抱拳,「臣即刻動身。」言罷,極不情願地跟著辰安離去。
望著南長安漸行漸遠的背影,葉梓煜、溫暖、呂小布和那個邋裡邋遢的男子等人皆笑得前仰後合。他們今日也算是好好地戲弄了南長安一番。
溫暖沉凝地說道:「相公,我要去看看。」
葉梓煜面色凝重地看著溫暖,「相公也去看。」
呂小布和那名不修邊幅的男子亦緊接著說道:「我們也去看。」
幾人不約而同地一同踏入了隔離區之中。隔離區內,陽光依舊和煦,眾人的心情卻因成功懲治了南國師而顯得愈發沉重。他們深知,這場與邪惡勢力的鏖戰仍在持續,但只要他們眾志成城,必能攻堅克難,護佑百姓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