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救命，恐懼，他已經害怕了

小亞一瘸一拐，見到那位越哥哥口中能救命的小姐時，她愣住了，任她如何想像也不敢相信這小孩子是梅小姐。

她就是一個小奶娃，怎麼能救人。

「你……」

不可思議指著梅若林，小亞焦急的全身顫抖，淚水瞬間又涌了出來，「錯了，錯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戲弄我，越哥哥快死了，讓我見見真正的梅小姐吧。」

梅若林輕笑一聲，「我就是梅小姐，他如何跟你說的，難道……他沒告訴你，前段時間他幾番想殺我，沒得手跑掉了，現在遭難卻要我去救他，呵呵，我們這樣關係，他怎麼好意思叫你來。」

這些話讓小亞立馬就相信她是梅小姐。

沒有什麼奶娃娃能說這樣清晰連貫的話，何況，她跟真正的奶娃娃完全不同，雖是奶娃娃的長相，卻神色不像奶娃娃。

小亞連忙止住抽泣，組織了下語言急促道，「我不知道，哥哥只是讓我來找你，他說只要你能救她，只要你救他，他日後定會百倍報答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雙手奉上，梅小姐，求求你，不要耽擱了，哥哥被下了毒，我見過那毒藥的厲害，無論是什麼貞潔烈女吃了都會變成任人凌辱的傀儡，為妓院賺盡最後一點錢全身潰爛而死，小姐，你救救哥哥吧。」

她跪倒在地狠狠的磕了四五個頭，淚水流滿一臉。

「比越哥哥先進來的玄哥哥，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他也求我救他……可我自己便是寄人籬下，我有什麼辦法，最後我卻勸他接受，現在看到他被折磨的那麼痛苦，我不想越哥哥也變成這樣……求求小姐了。」

許伯知道這裡面的殘忍勾當，做為同性，他痛恨被強迫搞這事，咬著后槽牙不忍心又氣憤，提高聲音對梅若林跪下拱手道，「小姐，屬下粗魯不會講話請小姐見諒，聽了這些，屬下想著他先前所做所為是他活該，該他受此罪，可妓院老鴇如此喪盡天良逼良為娼，齷齪之極，屬下實在氣憤難平，求小姐出手救，等之後小姐想要懲罰他，還是殺了他，他必定也無話可說。」

別的人也只得難受，紛紛跪下求情。

梅若林也沒說不救人，她本就對此好奇，那人又不是個傻瓜，武功也高強，怎麼就淪落成這樣。

她勢必也要去看看他那可憐樣。

勾起一絲嘲弄的微笑，午老四早就牽馬過來，她擺了下手不需要，身邊的布娃娃笑咪咪蹦跳了過來，一手抱住她的雙腳坐在自己肩膀上，說是坐在肩膀上，不如說是坐在娃娃的手臂上，娃娃輕鬆向空中跳起。

如利箭破空，瞬息消失在眾人眼前。

所有都吃驚的張大嘴嘴巴，特別是小亞，眼珠都快掉出來了……指著她消失的方向驚愕得結結巴巴，「小，小姐，小姐不見了……她她，她不見了，她坐在娃娃身上不見了，那不是個布娃娃的玩具嗎，怎麼……她，她去那了，是去救越哥哥了嗎？」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反應過來的許伯拖起小亞首先開口，「我去接應小姐，你們都留下……不要亂跑。」

他特意看了眼淑玲，就抓著小亞去找馬車。

菊顏欄里。

老鴇麗娘聽到訓導嬤嬤說百花越到這時候還在抵抗，冷笑一聲，將正數著的金元寶重重丟進寶箱內，「平日里，你總說你厲害，管他天仙還是玉帝到你手裡，都得乖乖聽話接客，怎麼，他你就拿不住了，沒用的東西。」

訓導嬤嬤低頭不語。

「哼，無憂都用上了還不管用嗎。」

「是，早上就用了，看他軟和了些鬆了綁卻還是想逃跑，我便又綁了，這會子不能跑了就叫喊著要解藥，別的怎麼說也沒用，你又不許我打壞他的皮肉，這麼短的時間我也沒別的辦法，要像之前那小子，打幾頓餓個二天什麼都依子，這個不行，餓了他三四天，倔得很就是不依。」

說來說去還是教訓的時間太短。

給她多點時間，石頭都得張開腿。

麗娘皺眉不耐煩道，「他早就已經有人定了，客人就在二樓包廂里等著，依不依不是他說了算，本想讓他乖乖少受罪，哼，即是如此，把他洗乾淨送到客人房裡，隨客人把弄去，那可不是個好主子，最愛虐弄他這樣人了，不用管他死活，去吧。」

訓導嬤嬤驚訝的咦道，「不讓他上台拍賣嗎？咱們渲染這麼久的……」

「哼，我又沒說誰是正主，誰能知道是誰，讓玄公子上台吧……乖孩子才值得我捧著，不能為我賺錢的狗東西活著浪費我的糧食。」

訓導嬤嬤知道麗娘放棄他，如果參加上台拍賣，被拍走後，不但能拿到一部分賣身錢，效果好，以後還能當花魁有選擇客人的權利，比下三爛的娼妓好過一些，麗娘現在不讓他上台，這是要讓他做一鎚子買賣去死呢。

太刺了，活不長久。

訓導嬤嬤回了聲是，退下去。

一個身紅衣的女子衣衫不整的急匆匆轉了過來，焦急道，「嬤嬤，我家小亞去那了……我剛送走客人，回頭這丫頭就沒影了，她這幾天老隨你打下手，你不會把她弄去陪客了吧，她年紀小，你們可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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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導嬤嬤哼了一聲，「早上還看她在周圍晃來晃去，現在不知跑那玩去了，她會不會去陪客又不是我說了算，要是價錢合適，哼，麗娘捆也要把她捆去，不過是提前幾年，你多想想你自己吧，你的老客最近來得少了，你要多籠絡些新客才是，要是賺不來錢，小心麗娘打死你……」

紅衣女黯然垂下臉不敢說話，又到別的地方去找女兒了。

回到百花越身邊，而他已經暈死了過去。

「多好的男人……真俊，我還真捨不得你給那些男人糟蹋，可誰讓你落到麗娘手裡，該去接客了……」

她塞了個藥丸子到百花越嘴裡，灌了口水，他慢慢轉醒過來，痛苦的感覺緩和了許多，理智也恢復過來。

看到蒼老的女人不懷好意的眼神，百花越一怔，整個人受驚的涌著後退，靠在牆壁上，「你想做什麼。」

「我給你吃了解藥，管一個時辰的，本來是不用吃的……可你這要死不活的，客人定會乏味，只有精龍活虎客人才覺得有意思，你也不必掙扎，麗娘說你不識抬舉，吩咐把你直接丟給客人讓玄公子替你上台，告訴你，讓你伺候的那位客人是出了名的愛烈馬，死在他手上像你這樣的沒上百個，也有幾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百花越臉已經慘白到不能在白了，看著她身後緊閉的門窗，小亞還沒有回來……那小姐是不願意救他？也是，他當初動手殺她，她又怎麼可能來救他。

終於，他害怕的顫抖起來。

訓導嬤嬤有些同情的搖搖頭，「這時候知道害怕了，麗娘要拿做一鎚子買賣，你今天死定了。」

伸手就把他臉上的汗水擦乾淨，百花越絕望的閉上眼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