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器玄機
感嘆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如春雨催生萬物,似日月交替,陰陽制衡。烈火能焚盡草木,卻又能以灰燼滋養新的生命。正是這種相生相剋的力量,讓世界保持著和諧與穩定。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真是天意!這次要感謝紅衣樓的追殺,不僅大難不死,還尋得了這味世間奇葯。」朝瑤一邊清理蛇骨周邊的岩石,一邊說。
「哪有你這樣的?人家要置你於死地,你倒要感謝人家!」
「當然要謝,給紅衣樓記上一功也是應該的。你可知這龍骨草的珍貴,世之罕有,價值連城!我要再找找,再找到幾顆的話,我就富甲天下了。」
「小財迷!」
「你老爹是一國之君,你當然不知道人間煙火、幾兩碎銀的艱難。」
「行行行,我幫你找。」凌熠自知不敵,乖乖的翻找著跟龍骨草相似的葉片,確實還真找到了幾顆,喊了朝瑤一起,將龍骨草連根挖了去。朝瑤滿足的將龍骨草細細包裹,和小背簍里的草藥一併收入虛鼎。
收拾完草藥已是日落西山,山谷的上空已升起了層層雲霧,仿若仙境。還有兩處溫泉尚還完好,她們簡單清洗一番便回山洞了。
「想什麼呢?」朝瑤捧著醫書對著燭火發獃。這洞中的被褥、棉衣、還有煮葯的湯碗都是虛鼎中早就儲備的。只是,這龍骨草入葯的一味草藥並不在虛鼎之中,得儘快回大縉才行。
「我在想這兩天得多泡泡溫泉,借琥珀盞之力早點康復。」
「不急,等你功力恢復了四五成了我們再想辦法出去。」
「之前聽娘親說,你和趙紫珠的婚期就定在四月初,眼看沒幾天了。」
凌熠不悅,走至朝瑤身邊,將對著燭火的她轉向自己。
「朝瑤,你聽好了,我心裡自始至終都是你,不要推開我。我不會同趙紫珠大婚,我會同父皇說清楚,我凌熠的妻子只能是你。如果他同意,我就繼續做我的太子,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
「私奔?」朝瑤苦笑道
「嗯,帶我私奔好不好?」
「不好」
凌熠不解的問為什麼,朝瑤道:「帶你私奔的代價可太大了,景宣帝會以舉國之力來追殺我。哎,得不償失啊!」
「得不償失?」凌熠扣住朝瑤的手,單手擒住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朝瑤也不反抗,任由他扣著雙手,一點點的回應他的吻。二人吻到情難自已,凌熠的手死死的環著朝瑤的腰肢,胸前的起伏卻緊緊貼著他。待凌熠反應過來,怔了怔,迅速鬆開了手,但他的耳朵及頸間卻是一片潮紅。
這個節骨眼上,朝瑤的手卻不安分的遊走在凌熠的腰上,探索的摸了兩把。
「不行,朝瑤」手被凌熠按住。朝瑤探究眼神,盯著凌熠。
「朝瑤,我無比......想……,但不是現在,等我們大婚,能名正言順的給你名分,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我...只是在找青麟玉佩。」
「哦,玉佩啊,忘記跟你說了,之前在竹香苑醉酒,第二日,在東宮醒來后便不見了青麟玉佩。後來,前前後後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
「不見了?」
朝瑤不悅,想著七叔信中所述若有所思,眼見著尋找神器碎片已有進展,現在相當於又失去了一枚。朝瑤想著事情,絲毫沒注意到旁邊不對勁的凌熠。
這幾日的相處,凌熠快樂並痛苦著的。長夜漫漫,美人在懷卻絲毫不敢逾矩。近在咫尺的嬌顏,卻只能靜靜凝視。心中的渴望如火焰般燃燒,卻被理智的枷鎖牢牢禁錮,無法釋放。
特別是朝瑤熟睡后,夜間因為怕冷,朝瑤會不覺的挨著他。有時還在他身上蹭蹭,這時的凌熠,只能僵著身子,豎著耳朵,心弦綳得緊緊的。手不小心觸碰到那柔軟的衣角,卻又如同觸電般收回,生怕打破這脆弱的寧靜。
凌熠眼中滿是眷戀,卻只能在心底默默嘆息,這美好的瞬間充滿了無盡的無奈。生怕一個放縱,染指了朝瑤的清白,過的甚是辛苦。
這一日,暮色沉沉,泡完溫泉后閑來無事,朝瑤拿出玉母,反覆觀摩,四面八方都是裂口,無一處是平整的。
『麒麟玉被震散,其中幾塊散落人間不知去向。你可憑錦囊里的玉母下界尋找,它們之間互有感應。待集齊之時,玉母則以紫光示警,切記切記。』
朝瑤走至石板的燭火前,回想著炎七留下的神器線索。又將從赫連宣處得來的青玉拿了出來,施法去掉上面鑲嵌的金飾。這才發現金飾下竟隱藏著字,隱約可見「申」「妙」「驚」這三個字。
「怎麼了?」凌熠見問道。
「七叔讓我下山後尋找神器散落的碎片,我懷疑,你的那枚麒麟玉佩也是其中的一塊。」
「是么?」
「還不確定,得見到麒麟玉才知曉。」
朝瑤並沒有把崑崙仙山內發生的事跟他說,也沒說神女遺珠的事,只說了炎七交代她尋找神器殘片的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對了,我記得你那枚玉佩上面有一個麒麟的麟字,除此之外你可記得可有別的什麼字元和圖案。」朝瑤邊問邊拿出了北夷三皇子姜漓的那枚玉,拿出來的瞬間玉母亮起了紅色。凌熠很驚訝玉母亮起的紅色,忙說:「玉母在感應不同碎片時所發出的亮光是不一樣的。」他頓了頓又道:
「我記得還有兩個字,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仔細辨認還是能認出的。」
「是的,那哦,是什麼字?」
「是福澤二字。」
朝瑤反覆的摸索著,姜漓的這塊玉上,只刻有麒祥二字,而且是連在一起的,不像凌熠的那塊麟字不是挨著福澤二字。
而玉母就更複雜了,外形像半隻獸頭,還有「映雲天」、「三界」、「世間」、「綿」這幾個字,排列上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朝瑤拿了紙筆,把每塊玉上的圖案和字記錄了下來。隨後又把玉母和這兩塊已到手的玉放在一起,找了相似的邊縫,試圖將現有的三塊玉拼在一起。
朝瑤一邊打量一邊思索著,冥思苦想之際,凌熠突然開口說:「這個,不會是一首詩吧。」
朝瑤一頭霧水、毫無頭緒之時,凌熠移動了其中的一塊,正是三皇子姜漓的那塊,跟玉母相連,正是:「麒祥映雲天。」
朝瑤像黑暗中苦苦摸索的人,凌熠的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她瞬間闞透了其中的玄機。將赫連宣的那塊同玉母相連后,將「神妙驚三界」謄寫在紙上。又撕了一片紙屑,寫上凌熠那枚玉上的字「麒」「福澤」二字與玉母相連,正是:「麟福澤綿」。
「少了一個字,會是什麼呢?」
「回到大縉,我再找找,或許是之前記的不夠清晰,也或許是玉上的字被磨損了。」
「你說的對,一切等回到盛京再說吧。」
「好了,你該好好休息了。」朝瑤點頭,長袖一翻,將神器收入虛鼎。
轉眼又是十日,朝瑤日日用琥珀盞修習,功力倒是漲了四五成上來,但凌熠似是仍沒有要走的意思。擔心蓮香和懷夕的安危,急的朝瑤一天催促他八百回,每每這個時候,凌熠就說自己傷口未愈,即使動用真氣也上不了這萬丈高崖。
其實凌熠的傷已無大礙,瞬移離開山谷什麼的不在話下。可他捨不得離開啊,捨不得跟朝瑤單獨相處的日子。他知道一旦回到大縉,又有重重山海橫亘在他們之間。
這一日,凌熠正帶著朝瑤在溪邊捉魚,遠遠便聽到飛鳥起飛的聲響。他們都知道,是時候回去了。雖不知找來人是敵是友,但此地是不能久留了。
遠遠的便聽到若風和懷夕的聲音「公子......公子......」「小姐……小姐……」
「這一天早晚都會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太子殿下。」
「這下合你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