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喀納隱患6

第128章 喀納隱患6

士兵們正在繼續著訓練,三人穿梭在各個營隊內一一了解。赤甲紅隊無疑是最強的,柚木得意笑道:「那是,這可是我帶領的。」

再往裡走,兩兩為隊訓練的隊伍吸引了清秋的注意,她道:「這就是赤甲重騎兵吧。」

硯舟帶著清秋進入赤甲重騎兵營隊里,道:「對。」

赤甲重騎兵隊長上前恭迎,道:「見過殿下,統帥……柚木將軍。」

清秋三兩步走到盔甲前,打量著盔甲,真的是太震撼了。她抬著鎖子護喉,有分量是真材實料。

硯舟道:「展博,嘯天猿一族的嫡子,也是赤甲重騎兵的隊長。」

展博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比硯舟還要高上一截,渾身脂包肌肉,站在那就是一堵牆。不光他,整個重甲騎兵都不是瘦弱之態,雖高矮胖瘦不一,但站成一排就是一面難以推倒的牆。

硯舟道:「赤甲重騎兵是比赤甲紅隊投入還要大的地方。他們與其他的重騎兵還不同,馬是已經化形的,也就是說,戰場上是兩人在作戰,而非一人一馬。所以,他們平時都是分好隊的,只要活著回來輕易不會換搭檔。」

展博大笑道:「我們一般不出戰,出戰一定完成任務。」

柚木站在他面前都顯得小巧玲瓏了些,他依著展博道:「那我們也是啊,赤甲紅隊可不比你們差。」

面上說赤甲紅隊是赤甲軍實力最強的隊伍,可在硯安接手之前,赤甲重騎兵才是。外界的征討,內部的比較,以至於赤甲紅隊與赤甲重騎兵總是明裡暗裡的比較一番。兩位隊長更是一言不合就陰陽對方,總要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

展博使勁側彎腰抬胯把柚木頂出去,道:「紅隊就這點本事,站都站不穩。」

展博力大無窮,這一頂險些頂飛毫無防備的柚木。柚木伸腿一撐,將將好穩住身形,氣憤道:「大黑猿,你別太囂張,不就是力氣大了點,長得凶了點嗎。除了嚇嚇對方,你還有什麼用。」

展博捶捶胸口,道:「老子乾的就是嚇唬人的活,咋滴,不服氣。咱倆再來兩下,老子打的你心服口服。」

柚木還想回懟,卻被硯舟冷聲制止。展博鬼精的很,立刻站板正,道:「殿下,赤甲重騎兵從不與赤甲紅隊爭鬥,一切都是個人行為,殿前失儀還請殿下恕罪。」

柚木到底還是嫩了一些,吃了一個悶聲虧。清秋一向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倒是覺得這樣挺可愛,道:「適當的比較才能看見差距,互相彌補幫忙這很好。但鬧歸鬧,不要傷了和氣,和氣生財。」

「是。」「是。」

兩人齊聲應下,硯舟笑道:「和氣生財,殿下這是軍隊又不是生意場。」

「一樣一樣。」清秋道,「商場如戰場,戰場亦是如商場。都是要排兵布陣,出謀劃策,一步錯,步步錯。」

「是,殿下說的都對。」硯舟扯開門,「去我營帳看看吧。」

「好。」

硯舟的營帳位於靠北一點的位置,也是周圍最大的一個營帳,滿滿的特例。清秋咂舌道:「你這也太奢侈了,我都沒這待遇。」

硯舟脫了外衣又去接清秋的披風,道:「情況不一樣,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老軍隊了,又不是現成組的。」

清秋率領的萬人是四軍融合而成,一個軍隊一個特色,且百年未有過合作,即使之前合作也沒有如此合作過,相互之間根本不適應,對新的將領也是不適應。清秋自是知道這點,與軍同食甚至想要和芳甸一起睡,除了自己內心不適應這種特殊對待外,還有就是收買人心。她也觀察過四軍,想融入在一起必須從點滴入手,從影響力入手,畢竟,將領都放下芥蒂和架子了,他們憑什麼拿喬。這也是執風受罰的原因之一,這不是擺明打她臉,阻礙軍隊大融合嗎。

硯舟則不同,赤甲軍是一個完整的老軍隊,硯家的威信早就立住,只要硯舟擱那兒一站,所有人都會乖乖聽話。什麼戰鬥風格,作戰習慣,將士親和都不成問題。最需要的就是拉遠距離,樹立不可侵犯的威信。

清秋搓著手,道:「柚木明天去偵查完就可以想辦法引出角鹿餘孽了。」

「嗯。」硯舟推著幾個弓箭手小人,「在這寬廣的地方,最適合射殺一切叛賊了。」

清秋撤回弓箭小人,推出輕騎小人,道:「西寧多寒風,箭弩並不好用,還是輕騎好用。」

她將小人放到角鹿族的位置,而硯舟始終按著攻擊手小人不動。清秋撞上去,擠占著位置。硯舟手下的弓箭手小人像是沾了膠一樣,紋絲不動。清秋另一隻手去掰硯舟的小人,掰開后將輕騎兵拿過去,道:「還是輕騎好。」

硯包裹住冰涼的手指,道:「都不好。」

清秋將三中小人推在一起,道:「那就小隊捉拿餘孽,靈箭制動叛軍,輕騎鎮壓叛軍。」

硯舟將她的雙手揣進懷裡,道:「那支小隊?那種靈箭?為什麼不是重騎?」

清秋現在雖為火鳳,可內在里總是冷冷的,火熱只浮現於動用靈力時,所以手腳總是冰冰涼,也很怕風寒。天逐漸黑了起來,風起西寧冰凍三尺,清秋乾脆整個人縮進硯舟懷裡,道:「先生不早就想好了嗎,柚木帶來赤甲紅隊尋找到餘孽,並激怒餘孽讓他暴亂。當他煽動民眾之時,再用靈麻箭麻痹暴亂的人群,最後輕騎收拾真正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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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敷在硯舟胸膛上,聽硯舟嗯了一聲,道:「殿下真聰明,不過這只是順利的情況下,可戰場瞬息萬變,還是要因時而變。」

「先生教訓的是。」清秋百般無賴的在硯舟胸膛上亂蹭,「回京都先生還教我嗎?」

硯舟撤了一下,露出清秋的臉,道:「殿下還想讓硯舟教導嗎?」

「……想就可以有嗎?」

清秋蹭了一番,硯舟的衣領早就散了,露出精緻的鎖骨,滑動的喉結。他久久注視沒有說話。當他想要開口時,脖子上傳來濕熱的微痛,他嘶了一聲,不敢在亂動。

清秋先是輕咬他的前頸又舔舐著他的喉結,引得硯舟一陣斗栗,嘴裡壓抑不住喘息與低吼。清秋轉戰到鎖骨,道:「也就想想,回去應該就要去君上身邊辦事學習了吧。我記得你說過,君上本來就是要我直接去他身邊辦事的,不巧我任性去了萬靈學院,這才有了先生去萬靈帶我之事。」

硯舟吞聲喘息,道:「嗯,殿下這都記得啊。」

「先生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硯舟吃痛一聲,鎖骨相比脖子更為安全一些,清秋咬起來就沒個輕重了。他痛苦並歡樂著,道:「嗯……帶兵打仗應付世家,在京都好好的活下去這些我教的了你。可帝王之道我不懂,教不了你,還得是君上或者木神教才行。」

清秋坐累了換動著位置,道:「木神?為何?因為他是第一文臣嗎?」

「嗯。」硯舟道,「他曾經是梧秋殿下的先生,有帝師的經驗,很有可能是他。」

「再說吧。」清秋從硯舟腿上下來,「回去吧,公孫淮川該去了。」

西寧區府大堂里,公孫淮川已經正襟危坐在那裡,等待著清秋和硯舟的到了。他耳目靈敏,清秋剛剛見影就起身來到門前,道:「微臣公孫淮川見過殿下,見過硯統帥。」

他衣著乾淨,雖然也是破舊的衣服,可看著終是比早上好多了,看來是提前打扮過了。

清秋好奇道:「起來吧。你沒有身像樣的衣服嗎?早上眾人都是身著錦麗,只有你不同,萬靈應該也不至於窮到如此地步吧。」

公孫淮川緊了緊衣角,道:「臣去探查不便穿得太過華麗,沒想到殿下會突然召見,失了儀態還請殿下恕罪。」

清秋前走幾步,質問道:「你為何會和本殿打配合,想要什麼?」

公孫淮川躊躇了一會兒,道:「臣只是想為民眾做些什麼,殿下這裡……」

「不用說這些虛與委蛇的。」清秋打斷公孫淮川,不用問了是個人精,根本問不出什麼,得慢慢看。她道:「你不是要跟著本殿幹嗎,可以。」

公孫淮川跪下身,滿眼興奮與光明,道:「真的嗎殿下!」

清秋坐道主坐上,道:「你今日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收?」

「殿下果然是用了分靈術。」公孫淮川道,「定當不會辜負殿下的期望。」

「起來吧。」清秋拿著桌案上的毛筆,想要去沾墨水,卻發現沒有又放下了毛筆,「你為什麼會餓成這樣?西寧官員這麼苛待你嗎?」

硯舟拿起墨條滴了幾滴水開始研墨,也不說就聽著。

東籬淮川沒想到清秋會問這問題,頓了一下,道:「……臣……」

硯舟將墨推給清秋,道:「殿下,墨好了。」

看著成色「一般」的墨汁,清秋不再問剛剛的問題,道:「辛苦硯統帥了。」

「不辛苦。」

清秋道:「淮川,那你可知這西寧的糧食藏在哪裡?」

公孫淮川回道:「除了主事那天偷運的,還有各個官員貪污的,確實沒有了。」

意思很明顯,糧食根本就不在喀納,也可以說根本不在西寧,它們在半道就轉換了方向。清秋道:「硯舟,赤甲軍帶來的賑災糧能撐多久?」

硯舟道:「半個月,軍隊還要留些。」

公孫淮川道:「夠了,把這些貪官的加上能吃一個多月。」

要知道,赤甲軍是早就知道西寧情況所以帶了很多的糧食來的,現在就幾個貪官就填上了這個空缺,不敢想,水神與西寧主事偷運了多少軍糧補給私兵。清秋道:「你與谷風帶隊去找餘糧,務必早些找到。」

公孫淮川道:「是。」

公孫淮川走後,硯舟看著那餓殍一般的身影,道:「好好的人被折磨成這樣。」

清秋蘸著還未成色的墨水,在紙上畫著,道:「西寧官員到底是怎麼這麼他的,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他能以優異的成績被萬靈學院錄取又順利進入官場,想來靈力不弱,實戰也很強,不應該是這個身形才對啊。」

硯舟道:「不是西寧官員的事,是他妻子。」

「什麼?!」清秋手一頓,墨團在紙上暈染開來,道:「妻子能把自己的丈夫餓成這樣?!!!」

「嗯。」硯舟道,「起初聽聞此事我也不信,可事實就是這樣。他妻子是本地人,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跟著她嫁了過來。這個女人當真是可惡,不僅不允許他上桌吃飯,還強佔了他的所有。他終日都是冷茶冷水的活著,能胖才怪那。哎——不知道他怎麼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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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舟和公孫淮川關係還是不錯的,不免為公孫淮川打抱不平,同時又想罵公孫淮川賤皮子,腦子出了京都生鏽了。

清秋震驚道:「我不是鄙視二婚的意思,我只是驚奇!帶著兩個孩子,強佔了一個官員的所有,關鍵兩人也沒有新的孩子,這公孫淮川這麼大方!」

硯舟越說越氣,道:「我聽說,這女的也並不天天在家,大多時候是把孩子留在這裡,讓公孫淮川照顧著,然後公孫淮川按時給她送銀子。」

真是令人窒息的感情,清秋拍拍氣憤的硯舟道:「舟舟你放心,我不會那麼狼心狗肺的,我會把你養成嬌花的。」

硯舟將清秋抱的腿上,蹭了蹭她的臉,道:「殿下,我可是萬靈最強軍力的統帥,把我養成嬌花兒,赤甲軍可就沒有血性了,你確定嗎?」

清秋掐住硯舟的臉道:「現在就很嬌了,也沒見少了一點血行。」

硯舟趴耳道:「畢竟,殿下喜歡勢均力敵的,我也不能不管殿下的愛好是不是。」

「嗯~你要是軟弱成寒一那樣,說不定我更喜歡。」清秋將硯舟反壓在椅子上,「要不你叫我一聲妻主怎麼樣?」

硯舟將清秋壓到桌子上,道:「我要是叫了,殿下怎麼獎勵我?再叫我一聲夫君怎麼樣?」

「那你……」

清秋還沒說完,桌子就撐不住得從台階上倒了下去。還好兩人腰力均了得,穩住了身形。而清秋剛剛圖畫的那張紙也掉落在兩人胸前。

硯舟拿起那種紙,畫上的四不像,除了那棵塗有墨暈的樹,其他著實讓人猜不是什麼。他道:「這是……」

清秋指著四個圖案,道:「這是狼,這是狐狸,這是鳳凰,這樹。你看不出來嗎?」

「……」

而大門外的江流和芳甸,聞聲衝到門口。

「統帥,殿下沒事吧!」

「殿下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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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霸道愛,小小統帥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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