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狼子野心
「陛下,河洲一帶出現了匪夷所思人咬人的現象,不像是普通的癥狀,被咬的人隔一天臉部會潰爛然後會發狂咬到下個人後會死去……」
蘇培盛看著那堆積成山的摺子心驚肉跳,之前全部是彈劾陛下解散後宮的摺子,現在全部都是這種詭異的案件。
「起初,年前就有一起,朕並未在意,只讓人派了太醫去檢查,後來就好了,只是說得了狂犬病,誰知越來越嚴重!這群酒囊飯包之輩居然敢隱瞞不報!」皇帝扶額,蘇培盛站在一旁,想要安慰卻不懂政事,兩人就這麼想辦法想到晚上,一直沒有好結果。
「陛下,皇後娘娘還在等您用膳呢,咱們有什麼事明天再想吧?」蘇培盛在旁邊小聲提醒,翹兒已經催了數次了。
「也好。」
聽到皇后的名字,皇帝臉上的表情才稍微好了一些,面容也沒有之前冷峻了。
「陛下,你來啦?」陳棄小跑著迎了上去,小臉紅彤彤的跑急了差點摔倒。
「慢點!你看看你,還是像個小孩,鞋也不知道穿。」皇帝寵溺的抱著陳棄朝屋中大步流星走去,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的那一刻,冰雪全部消融,數日的陰霾一掃而光。
「嘻嘻,有你在,我自然能做小孩兒~」陳棄無所謂的笑,頭靠在皇帝的身上,眼底一閃而過的憂傷。
「這句話說對了!有朕在的每一天都不會叫棄兒難過,下半輩子還要永遠在一起呢。」二人坐到桌子上吃飯,宮女太監默契的退了出去。
一天天過去,皇帝桌子上的摺子越堆越多,咬人事件也從邊遠地區慢慢向上京靠攏,這件事鬧的越來越大,一時之間所有人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中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旗嬪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宮不是說隨便製造點小問題纏住陛下就成嗎?為何事態如此嚴重?」賢妃收到消息,氣憤不已,她只是想讓皇帝不要離開,誰知道旗嬪這個傻子要天下人陪葬,此刻也不再虛假的搞姐姐妹妹那套了。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等我寫信去問問……」旗嬪也有些慌了,不等賢妃說完,跌跌撞撞的回宮了,開始寫信,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要不然天下大亂,自己的孩子怎麼做太子!
事態擴大,好好的一個國,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人人都害怕自己會是下一個被咬的人,緊緊的躲在家中,封死門口,可糧食柴火卻來不及准閉,根本維持不了幾日,誰都不知道這場恐慌什麼時候結束。
「棄兒,我恐怕不能和你去遊山玩水了。」陳棄的頭靠在皇帝的腿上,他把玩著她的秀髮,狠下心來,說出這糾結已久的話,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
「嗯。」陳棄平靜點頭,眼神中的光芒散了幾分。
「棄兒別難過,我現在不能走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天下人需要朕,黎民百姓還要人出來主持大局,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了。等我處理了這件事,咱們就離開好不好?你在等等。」皇帝愛惜的看著陳棄,他怕再不開就來不及了。
「臣妾明白的,陛下不是臣妾一個人的,陛下是天下子民們最堅實的後盾,肯定要和大家共進退,棄兒身為一國之母也不會退縮,棄兒會游遠陪著陛下,棄兒還想和陛下一起遊山玩水看遍天下大地呢!」陳棄起身,緊緊的抱著皇帝。
「放心吧,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了……」皇帝伸出手安慰陳棄,可這來去洶洶的洪水猛獸,不是幾句定心的話就能解決的,誰都不知道怎麼解決,陳棄沒有拆穿,只是點頭。
「陛下,三天後是臣妾的生辰,你陪臣妾去那高閣看看吧。」陳棄微笑。
「嗯嗯,棄兒所說,我定當做到的。」
皇帝重重的點了點頭,兩人相擁而眠,皇帝翻來覆去遲遲睡不著,躺在裡面的陳棄閉著眼睛假裝睡覺,直到皇帝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又起床匆匆前往書房后落下一滴眼淚。
「這件事真不是我父親做的,昨天我問他了,他說沒有!」旗嬪猝不及防被賢妃打了一巴掌,惡狠狠的就是說她父親沒做。
「你真是個傻子,這麼大的醜聞,你覺得憑那河洲一個小小官員能隱瞞得了嗎?這天下除了首輔誰還能把事情瞞的天衣無縫?」賢妃怒極反笑,恨不得打死她,當初小翠說把事交給這種不靠譜的人,自己還很放心,看來是徹徹底底的錯了!
「這……這……我父親定不知情!更何況他憑什麼這麼做?我生下了皇子,等將來我兒子當了太子,這天下就屬我父親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旗嬪就是不承認,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多好,從小就給自己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寵愛,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糊塗事!
「哈哈哈!笑話!他想要的真正的是一人之下嗎?還太子!事到如今你還在做什麼春秋大夢!立太子的遺詔早就立下了,你就那麼自信自己的兒子能當太子?哈哈哈!實話告訴你,這太子不是他的孩子!」賢妃又氣又笑。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兒子不是太子!你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我和父親不成,便想挑撥離間我和陛下!」旗嬪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還是不願意承認。
「本宮自然知道,你父親也知道,我們都有自己的渠道,總之現在的局面都是你父親造成的!他狼子野心!什麼一人之下,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那個位置!他想要的從來都是至高無上的權利!」賢妃大受打擊,現在口口聲聲怪旗嬪,其實她更後悔自己的自作主張,要不是當時自己不相信旗嬪能把話說清楚,自己偷偷把立太子的消息透露給他,也不會……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旗嬪喃喃自語,整個人跌坐在地,不相信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親會背叛自己,連自己都利用。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任何情感都不值一提。」賢妃說完這句話,開始大哭,她恨自己好好的一副牌,怎麼就走向了如今的模樣。
旗嬪拿了出宮令,跌跌撞撞的跑回娘家,看見那思念已久的父親,想和他訴說舐犢之情,可只有冰冷的幾句「這件事我雖然動了點手腳,但不能說怪在我頭上,我只是加速了而已,我有什麼錯?皇帝老兒德不配位,這是上天賜下的懲罰!哈哈哈……這天下,只有我才能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