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囚胡亥

十三公子贏長生，與十八公子胡亥，

一個是不知名的紈絝公子，一個是陛下身邊的膝下寵子，相互碰撞會如何？

百官心中皆生出疑問。

畢竟是經常和陛下一起上朝的愛子，胡亥一路闖過來，無人敢擋，

便是那兩個抓著趙高的侍衛，也被胡亥衝過去給推開來，他們也不敢攔著，只得看向李斯，

李斯此時也只得看向贏長生，

其他文武也不說話，都看向贏長生，

事關皇家兩位皇子的爭奪，便是丞相也是外人，不方便在此時說話。

胡亥怒而將兩個侍衛推開，跪在老師趙高面前，眼中淚光，

「老師，你怎麼樣？誰敢對你如此，我去稟告父皇，定要懲罰他！」

趙高見自家學生這樣，心中悲嘆，這時候還想著去告狀，純是廢物啊。

他目光絕望看向緩緩從咸陽宮走出來的十三公子，陽光逆照，

趙高看不清十三公子的面容，但從其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和氣勢來看，像極了三十年前從質子一路逃亡回大秦的少年始皇陛下，

趙高不知道，

贏長生站在朝堂上，得受百官一拜的時候，體內的龍氣已經粗壯了一分，

若非此時不是煉功的好場所，他都想打幾遍拳，以驗證自己的武道是否有進展了。

胡亥順著趙高目光看去，見到贏長生高壯的模樣，他先是心中一緊，

接著想到自己才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又有何懼：

「贏長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老師下手，你真不怕父皇回來打斷你的腿嗎？！

你說我老師謀反，你有什麼證據？！

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便是父皇要傳位也只會傳給我，不會傳你，我看你才是謀反！」

贏長生緩步向前，平靜的來到胡亥面前，高大的身影罩在胡亥臉上，

突然覺得有些感慨：

「小十八，若是我不在，大秦落在你手上，那才是真的悲哀...

這個時候，你問我證據？丞相府上數十名家臣算不算證人，趙高的幾個劍侍算不算人證？一百名弓手算不算人證？

趙高親族搜查出來的貪府、謀反的財物，算不算物證？

還有，剛剛你沒來，你的恩師趙高已經承認了，

相比起來，他還算個梟雄，

而你，

是個純純的廢物。」

砰——

贏長生說完，直接一腳飛出，將胡亥踢出十多米外，

胡亥慘叫一聲，口鼻溢血，落在地上，驚恐地看向贏長生，臉色慘白，眼淚已經冒出，開始控制不住的抽泣，

「還有，你想要告父皇是吧，我給你機會。

驚泥？」

「婢女在。」

驚泥閃身來到贏長生身前，低頭站好，

「公子，這個十八公子也殺嗎？」

她聽贏長生說要給胡亥告狀始皇的機會，豈不是要送胡亥下去告狀？

贏長生搖頭：

「算了，他畢竟是我的手足兄弟，留一條命吧。」

「哦。」

「打斷腿，扔進水牢。」

「嘶~」

驚泥暗中吸了口涼氣，心道腿斷了扔進水牢，裡面全是污水和蛭蟲，那滋味還不如死了...

「是！」她大聲應下。

此時，文武百官剛剛走出咸陽宮門，見到外面的場景便是驚泥飛身過去，啪啪兩下，

以劍柄輕輕敲斷了胡亥的雙膝，

胡亥痛哭慘嚎，嘴上呼喊要去告父皇的模樣。

見此，

群臣一個個噤聲不敢言，心中都對十三公子有了新的認識：好狠啊...

下一刻，他們更是傻眼，

卻見贏長生直接推開一名侍衛，取下旁邊劊子手上的大刀，

一腳將趙高踹在了斷頭台上，

手起刀落，

血光亮起，

趙高人頭直接滾滾落地。

「便宜你了，本該腰斬的。」

贏長生輕描淡寫，將幾乎沒留下什麼血跡的斬頭刀還給劊子手，還順嘴評價了一句：

「刀不錯。後面幾個砍快點，我趕時間。」

劊子手傻眼。

接著，在李斯的主持下，閻樂、趙成等人一一被斬，

哭嚎聲，人頭滾地，鮮血噴洒，

一系列場面眼花繚亂般過去，

可以說是快刀斬亂麻。

「好了，今日早朝先到此結束，諸位自去，

馮相、蒙上卿、王將軍留一下，議事。」

殺完人，在侍衛抬水洗地的時候，贏長生宣佈道。

李斯自是又一陣指揮。

百官此時都是懵的，

數日不上早朝，今日被丞相叫來，大早上就見到這樣一幕，

便是始皇陛下，要斬權臣，也不會這麼匆忙啊！

十三公子的刀，也太快了些...

眾人心中是既驚又恐，今日第一次認識十三公子，已經有不少官員見到十三公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在雙腿顫顫了。

趙高被斬，胡亥斷腿押入大牢，咸陽令、中車府丞都被斬....

百官之中，有不少人與趙高一系交好，此時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生怕新上來的十三公子是個殺人狂魔，一有不悅就要將百官斬個乾淨，

此時一個個心中怕的要死，回去后自是三三兩兩背後議論、猜測。

就在百官心生忐忑退朝的時候，咸陽宮角落，一道黑衣人影悄然消失，以上乘輕功，朝著咸陽城外掠去，此人正是黑冰台留在城中的暗衛之一！

...

宮外之事暫不多說，

卻說，贏長生將馮去疾、蒙毅、王賁留下，

又讓侍衛全都出去，將四人留在咸陽宮內間議事。

幾人都是40多歲的老臣、老將，甚至在十多年前，都是跟隨始皇上過戰場的，

此時面對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召見，他們站在那很是尷尬。

「諸位，長話短說。

父皇已經駕崩了。」

贏長生一語驚破天。

「什麼！」

幾人臉上全部出現大駭之色！

一個個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斯，見李斯的沉默、哀痛的表情，以及拿出東巡送來的血書軍情之後，

全都心生絕望，

先是蒙毅突然嗷嚎大哭起來，另外兩人也接著大哭，

幾個40多歲的老男人，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贏長生沉默地坐著沒出聲，等幾人情緒漸漸穩定之後，這才繼續開口：

「趙高第一時間得知父皇駕崩消息，連夜趕回來，要殺扶蘇，立胡亥，他不臣之心早已人盡皆知，

此事李斯全程見證，

斬趙高和和其親族，是除去朝堂上的危險分子，

大秦在這個時候，必須內部團結統一，不然一定擋不住後面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這是贏長生解釋的第二句。

在百官面前，殺重臣趙高是為立威，

在幾位真正掌控大權的元老面前，贏長生示之以誠，

他要拯救大秦，少不了這幾人的鼎力相助，所以面對這幾人，贏長生需要他們真正的歸心。

幾人聞言抬頭看向贏長生，一個個臉色凝重。

陛下仙去，是件極為悲痛的事情，

但幾人握著兵權、吏權、後勤建設大權等，當然知道大秦如今有多麼緊迫。

「十三公子，你快刀斬亂麻，做法我等理解。

但為何是你站出來監國，而不是大公子扶蘇？

他雖人在北境，但快馬去回，也不過七八日的時間，

陛下駕崩，於禮於法，都應該是大公子扶蘇繼位才是。」

蒙毅，率先說出了心中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