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臨危解困
沒過多久,石屋外就傳來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俚璞在屋外大聲喊道:「美人兒,你梳妝好了嗎?」
此時憲嫄心中一緊,知道關鍵的時刻要來了,她回應道:「少族長,你先進來吧,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呢。」
俚璞興高采烈地快步步入屋中,憲嫄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漢族女子成親前總是要男方贈送一份信物,少族長可為我準備了什麼啊?」
俚璞一聽,頓時傻眼了,趕忙說道:「啊,我不知道啊!我沒準備呢。」
憲嫄一聽,佯裝生氣地說道:「看來你是沒把我放在心上啊!算了,這親不成也罷。」此時憲嫄心裡想著,一定要讓他乖乖把哨子交出來。
俚璞見狀,頓時慌了,急忙說道:「哎喲,美人兒,明天我再補給你好不好。」
憲嫄順勢指著他脖子上的哨子說道:「那你姑且先把這竹哨送我,待明日你挑好其他東西再換回去吧!」
俚璞猶豫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捨得,但又怕得罪了憲嫄,便咬咬牙說道:「好吧,反正咱倆一直都在一起,倒是也不妨。」
說著,他極不情願地取下哨子,慢慢遞到了憲嫄的手中,憲嫄心中一陣激動,終於成功拿到哨子了。
憲嫄緊緊地握著那哨子,心中滿是歡喜,她小心翼翼地將哨子放在了梳妝台上。
此刻的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緊接著,她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了那把銀笛匕首。
只見那匕首在她手中寒光一閃,眨眼間,哨子就被乾脆利落地從中剖開,一分為二變成了兩片。隨即快速地閃身到俚璞身旁,手中的匕首瞬間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門外的眾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個個都嚇得面色慘白,驚呼聲四起。
俚璞也是滿臉的驚愕,失聲叫道:「美人兒,你怎麼切了我的哨子,還,還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啊!」
憲嫄心中毫無波瀾,冷冷地說道:「你閉嘴,叫他們讓開,放我們走,否則我手中這匕首可不會手下留情!」
聽說少族長被挾持了,族中眾多男子紛紛提著大刀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俚璞連忙大聲喊道:「都讓開,你們都讓開。」
憲嫄挾持著俚璞緩緩地走到了門外,此時的俚璞心中滿是傷感,他帶著幾分哀怨地說道:「美人兒,你幹嘛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捨不得傷你啊!」
憲嫄嘴角微微一扯,冷笑道:「哼,說話真是顛三倒四的,到底是你捨不得傷我還是我不想傷你啊,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現在可是在我手上。」說著,她挾持著俚璞,繼續朝著族外走去。
就在這時,俚璞的那四隻狼狗突然出現了,它們那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它們看到主人被抓,頓時「嗷嗚」地叫了起來,顯得躁動不安,彷彿隨時都會撲上來。
俚璞驟然說道:「風,咬她的手。」
剎那間,其中一隻狼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猛地跳起身來,張開獠牙,以極快的速度往憲嫄持刀的手腕狠狠咬去。
憲嫄心中大驚,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她慌忙收手,同時下意識地將俚璞推向那隻撲過來的狼。
俚璞也借著這個機會瞬間得以脫身,那幾隻狼迅速地蹲在他的身前,擺出一副保護他的架勢。
俚璞整理了一下衣衫,看著憲嫄,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美人兒,你現在若是跟我乖乖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憲嫄未曾料到,除了竹哨,他居然還能夠命令狼群發動攻擊,登時氣沖牛斗,說道:「你既有本事用嘴巴號令狼群,何以還要使用哨子?」
俚璞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慢悠悠地說道:「距離遠了狼群可就聽不見我說話了呀,用哨子的話,即便相隔甚遠,它們也能夠聽見呢。」
憲嫄此時更加氣憤了,狠狠地道:「真是醜人多作祟,人家好好的女子被你們強行搶了來,你們這簡直就是傷天害理,我今天就是要好好地教訓你一頓。」
俚璞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最受不了別人說他丑了,在他心裡自己可是英俊瀟洒的。他怒吼道:「哼,你竟敢罵我丑,我生平最恨人家罵我丑啦,風雨雷電,給我上。」
這話說罷,四頭狼便煞氣騰騰地朝著憲嫄兇狠地撲擊過去。
憲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她迅速穩住心神,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
她側身一閃,避開了首頭狼的猛撲,同時揮起匕首,朝著狼的腹部刺去。在狼的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頭狼嗷叫一聲落在地上。
然而,其他三頭狼趁機從不同方向撲來,讓憲嫄陷入了困境。
她敏捷地跳躍、轉身,不斷揮舞著匕首,與狼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
但狼的數量和兇猛讓憲嫄漸漸力不從心,最終,一隻狼瞅准機會,狠狠地將她撲倒在地。
憲嫄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滑落在一旁,而那四頭狼則圍著她,發出令人膽寒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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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叫出聲。
就在狼的獠牙接近憲嫄的身體時,突然間,幾枚飛蝗石極速飛來,精準地打在狼的身上。伴隨著一陣吃痛的嗷嗚聲,狼群暫時止住了攻擊。
憲嫄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只見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快步走來,原來是劉駿。劉駿關切地問道:「嫄兒,你沒事吧?」
憲嫄急忙起身,拾起地上的匕首,說道:「休龍,我沒事。快抓住他,他是俚族的少族長俚璞。」憲嫄說著,指向俚璞。
劉駿點點頭,環顧四周,看到還有幾個受驚的漢族女子,他將手中的狼牙劍遞給憲嫄,說道:「保護好她們。」
憲嫄接過劍,快速又到幾個女子身旁。
劉駿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的俚璞,身形一動,向他沖了過去。
一群手持帶環大刀的俚族男子瞬間擋在了俚璞跟前,揮動大刀與劉駿激烈地打鬥在一起。
劉駿身形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時而揮拳,時而踢腿。突然,他一個側身躲過一名男子的攻擊,緊接著單手撐地。以單手為軸,雙腿如旋風般快速旋轉起來,猛地踢向這群男子。
那凌厲的腿風如暴風般呼嘯,將這群人踢得東倒西歪。劉駿沒有絲毫停頓,一個箭步衝上前,在俚璞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成功地將其擒住。
憲嫄看到俚璞又想開口命令狼進行攻擊,急忙將劍抵在他的胸口,說道:「你敢再叫狼,我就殺了你,快,吩咐它們走開。」
俚璞在這樣的威脅下,只得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好,別殺我,我叫它們走開就是了。風雨雷電,進圍欄。」四隻狼便伸著舌頭乖乖地轉身朝一旁走去。
劉駿看著周圍的人群,說道:「不想讓他死的都走開。」
其他人紛紛讓開一條道,劉駿則挾持著俚璞,帶著憲嫄和幾個女子迅速下了山。
確定終於脫離了危險后,劉駿眼神凌厲地盯著俚璞,沉聲道:「俚璞,今日你落入我手,給我聽好了!
我漢族女子本應過著平靜祥和的生活,卻屢遭你俚族抓捕,受盡折磨。你們簡直是罪惡滔天!」
俚璞臉色蒼白,心中充滿恐懼,但仍試圖辯解:「大俠,您這是何意?抓捕漢族女子之事,實非我一人所能掌控。我俚族人數眾多,行為難以完全約束啊。」
劉駿從憲嫄手中接過劍,憤怒地吼道:「休要在此狡辯!你身為少族長,身負領導之責,若不能約束族人的惡行,那這罪過就該由你來承擔!今日,我定要為那些無辜受難的女子討回公道!」
俚璞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不住地磕頭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回去定會對族人嚴加管束,若再有此等惡行,願受千刀萬剮之刑,遭受五雷轟頂之禍!」
「好!你既已立下誓言,我暫且相信你這一回。但是你必須牢牢記住,若敢食言,我定取你性命!我會時刻留意你們俚族的一舉一動。」劉駿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地鎖定著俚璞。
俚璞連連點頭,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敢,不敢,我定當遵守諾言,回去后全力整頓族風,絕不再犯。」
劉駿聲色俱厲道:「那你走吧,如果再聽到你俚族作惡,我絕不輕饒!」
俚璞如喪家之犬般狼狽而逃,邊跑邊喊:「多謝大俠不殺之恩,我一定會銘記在心!回去之後一定會改過自新。」
憲嫄一臉焦急地喊道:「休龍,你怎麼就這樣放他走了?萬一他不照做那可如何是好啊?」
劉駿冷靜地說道:「這只是給他一個警告罷了。若殺了他,必定會引發俚族的報復。到那時,周邊的異族一同起事,百姓的日子恐怕會更加艱難了。」
「哦。」憲嫄聽到劉駿的解釋,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眼見自身已然安全,幾個女子紛紛跪倒在地,感激地說道:「多謝公子,多謝姑娘。」
憲嫄急忙上前攙扶,說道:「快起來,這只是件小事啦!你們還認得回家的路嗎?」
幾人點了點頭,回答道:「認得。」
憲嫄微笑著說道:「那你們趕快回去吧,你們的父母在這段日子裡不知道有多擔心呢。」
幾人又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這才慌慌張張、匆匆忙忙地離去。
望著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劉駿一把緊緊地擁住憲嫄,彷彿唯有如此,她才不會憑空消失。他的聲音略帶顫抖,說道:「嫄兒,回來沒看到你,你可知我有多憂心?我害怕你遭遇了什麼不測。」
面對劉駿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憲嫄瞬間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身體也變得僵硬,不知所措。
她怯生生地說道:「那個,我,我在路上特意做了記號,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的。」
劉駿微微鬆開憲嫄,雙手仍扶著她的肩膀,目光深情而專註地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可我還是放心不下,我無法想象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憲嫄的臉上瞬間泛起一抹如晚霞般的紅暈,她羞澀地低下頭,聲音如同蚊蠅般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其實我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劉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說道:「我當然相信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只有親眼看到你平安無事地站在我面前,我這顆心才真正踏實下來。」
憲嫄緩緩抬起頭,目光迎上劉駿的眼神,那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和感激,彷彿一灣清澈的湖水,映照著彼此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