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炸密道
葯廬為扶幽山五峰居中位,這一面正對西面流雲峰,這個位置居高臨下剛好可以看見在院中收藥材的師姐。
不過方無應說的倒是真的,必須要儘快把下山密道找出來,不然要是再漏了蹤跡,會招來更多麻煩。
但是一個大活人要想長期不漏風聲的藏住還是太難了,要是這世上還是有人要找她就更難藏,得想一個永絕後患的招兒。
打定主意便鬆了一口氣,院中炊煙已起,吃完了飯就開始活動起來吧。
方無應將仿製的小像利用飛鏢射了進去,秋娘果真追了出來。
方無應拿著謝毓晚給的機關陣路線很快就甩掉了人,秋娘一時情急便闖了進去被困進了機關。
謝毓晚放她出來后假裝問她出了何事,秋娘只說了有人闖進來了便轉身回去了,謝毓晚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繼續檢查機關陣。
上次之後,方無應便一直盯著秋娘的院子卻絲毫不見動靜,謝毓晚幾天不見人闖了進去屋中空空如也。
背後一絲涼意,閃著寒光的長劍便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謝毓晚賠笑著轉身。
「師姐,手下留情,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來幹什麼?你不要告訴我只是來看看我,敢在我身上用追魂香想找密道,你很捨得下血本呀。」,秋娘冷冷地說道。
就是怕識破才用了入境江湖已經絕跡的追魂香,沒想到居然被識破了,現在密道沒找到,反被擺了一道。
謝毓晚擺著套近乎的笑容,「師姐,師傅交代他不在您不能下山,你這人都抓了一個回來了,我總該知道我是怎麼沒做好師傅交代的事情呀,好師姐。」
秋娘收回劍坐了回去,「那老頭兒覺得能藏我一輩子嗎?他死了你們這些當徒弟的就繼續藏我?」
「他真是自以為是,他憑什麼臆測林子義,他就是個好人?他才是那個爛人,當初拋下我和娘親,現在又要憑空臆測來干涉我」
謝毓晚不想與她理論,師傅跟她的恩怨她無立場去評判,她願意做只是因為是師傅所願,這世上她在乎的人不多,她願意為他們拼盡自己的一切。
「我管不著,在師傅回來之前,我只要保證你在山上活著的就可以,密道在哪告訴我?」
「你可以用密道下山,但我保證你逃不出雲城,也保證雲城黑白兩道沒人敢替你送信,誰想帶你走,我就會讓誰合理地死在雲城。我也敢保證林子義不會來雲城,你不用煞費苦心想給他傳信,他不會也不敢來。」
「師姐,師傅有愧於你們母女一事不假,但是讓你待在這裡,但是不讓你再見林子義,絕非是他臆測強制干涉你」
秋娘冷笑一聲,「那你說,他將我關在這裡不是自我臆測林子義有問題,那理由是什麼?」
謝晚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總不能告訴她,你現在記憶錯亂,時而能記起當年之事是要去跟林子義同歸於盡,時而記憶停留在於那狗男人濃情蜜意之時,她出去見他,卻會被他碎屍萬段,用以立威。
不管是什麼樣的記憶,都不適合再去見那些人。
「師姐,師傅他有他自己的苦衷,請你看在血脈之上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她其實不對這些話抱什麼希望,果然還未說完就被直接扔了出來,門啪一聲關了起來。
她悻悻出了院子,看了看樹上還在盯梢的人招了招手。
「走吧,被發現了。」
「你師姐怎麼發現的,我覺得我們做的挺好的。」,方無應有些疑惑的問道,回想自己的也沒露什麼馬腳。
「是不是我的武功沒有恢復完全,露了馬腳發現有人在盯著她。」,方無應發現問題似的補充道。
謝毓晚也不想跟他解釋,留著他的疑問讓他自己繼續回想。
兩人回到院中的時候,院中的籠子旁一隻白鴿正在啄食,看來自己另外一頭查的消息有迴音了。
秋娘自己逃不出去雲城,便想將行蹤泄露給林家人,讓林家人來找她,謝毓晚託人去查這些消息的來源人居然都很有規律在一定範圍內。
從那個範圍對應著扶幽山的方向,接下來她只需要去查看一下各個地方便能摸清秋娘是怎麼下山的了。
謝毓晚圈了幾個疑似地點,然後把圖扔給方無應。
「你輕功好,明天找時間確認一下這幾個地點有無人活動的跡象。」
方無應看了看圖紙標出的幾個地點戲謔一笑,「這是不是說明扶幽山這幾個地方可以鑽空子呀?」
謝毓晚微微一笑,「你試試能不能完好無缺鑽進來。」
方無應后脊背發涼,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方無應倒是十分盡心,果真拿住了幾個小乞丐,在他們交代的接頭的地點綜合起來,很快就在觀音廟的榕樹下面找到了一個出口,順著進去直通流雲峰的養蛇窩。
常人要真的這樣打開暗格看見那麼多蛇估計會嚇得不輕。
找到密道后,謝毓晚也不曾猶豫,直接就炸了它,秋娘不知道廢了多久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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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爆炸后,秋娘便提劍上了葯廬,要不是方無應一劍挑開,那柄透著寒光的劍又要落在謝毓晚脖子上。
秋娘氣惱不已,雙眼發紅瞪著謝毓晚,「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的閑事。」
謝毓晚倒也根本不懼,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元佑和方無應。
「師姐,你當真不覺得自己可笑嗎?你知道有多少人……」
謝毓晚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秋娘不甘示弱說道「我可笑?是那老頭子可笑吧。當年他棄我們母女不顧,母親凄苦死去,我淪為一把殺人的刀殺人無數為天下不容時他才來,他不覺得晚了嗎?把我困在此處,他又經過我同意了嗎?我要見到林子義,死了也甘願。」
秋娘說到林子義,心中更是悲憤不已,雙目猩紅,青筋暴起幾近失控,看來今天的她又記得了當初的一切。
謝毓晚一個字未出口,對方的劍便直逼了過來。
方無應見狀一把扯回謝毓晚,抬劍與她打鬥起來,只是對方全無章法很快落了下風被打倒在地。
為了避免秋娘再次失控,謝毓晚直接給她下了葯讓她長時間的昏睡。
院子里東西七零八落,他們三人收拾了許久才收拾規整,再抬頭時,月亮已經露了出來,三人披星戴月回到葯廬匆匆用過飯,元佑便已經累趴了。
謝毓晚把他抱回房間,出門時就看見方無應躺在樹上悠閑喝酒賞月,山中寂靜無人,清幽得讓人愉悅,他也許久不曾這般放鬆了。
謝毓晚站在樹下敲了敲樹榦,向他伸著手,明顯是在討要那壺酒。
方無應有些無聊,但迫於對方是醫者,答道遵命,翻身下樹將酒壺交到她手上。
謝毓晚本來想訓斥他兩句,可那壺中沒有酒香倒是一股茶香便也說不出口。
方無應知她知曉自己誤解了,不由得笑出聲,「我就是想喝,也得有呀。」
謝毓晚有些無語,「那你擱樹上裝什麼裝?」
「這你就不懂了,如此良辰美景,這只是個意境,喝什麼不重要了。」,方無應半點不理虧地答道
二人這邊你一句我一句沒完,對面流雲峰卻突然亮起了燈火。
方無應有些擔心的問道,要不要去看看。
謝毓晚有些憂愁看了一眼表示還是不用了,「她服了我的葯,她知道她走不了,就算她想拚命,她也走不遠,她不捨得死的。」
方無應表示理解了,帶著小小意思打探到,「你師姐和林家究竟什麼淵源,為什麼林家的人想找她,她也想找林家人,你師傅卻要關著她呢?還有我那畫像上的女子?」
方無應對上謝毓晚的眼神悻悻地閉了嘴,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了。
謝毓晚這次倒也沒什麼反應,只輕輕地答道:「以後會有機會的話會告訴你的。」
謝毓晚說完就回房去了,方無應琢磨半天沒琢磨出來為什麼可以告訴他,又要找機會,找什麼機會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月色正濃,他該好好享受一番才是,享受這好像不屬於他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