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越看兩人越不對勁

第43章 越看兩人越不對勁

祝長晉來找時蘊去給藺奕湘送別,還邊念叨著:「陛下這會將人派出去,看來京都是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咱們的計劃也得提前一些,就在送走了他過兩日之後,我先給你提個醒,你且心裡有個準備。」

時蘊知道他說的計劃,是指請陛下賜婚然後回封地的事。

時蘊需要在途中假扮他妻子,然後將幕後之人揪出來,一步步的抽絲剝繭,查到八王爺身上去。

需要找到他謀逆的證據,才能將其置之於死地,賀岐才能真正的坐穩那個位置。

時蘊問:「若是真等到那一日,會打仗嗎?」

祝長晉笑道:「會吧,不過你放心,就算真打起來,也有我扛著呢,我會護住你。」

他雖然看著很不定性,但本是武將出身,十四五歲時便隨父帶兵打仗,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年輕將軍。

如今祝父老矣,衣缽便盡數落在了他身上,在封地時,他也不曾懈怠,時常帶兵演練。

這也是八王爺一直不敢貿然行動的原因。

他對祝長晉和他的士兵很是忌憚。

「我擔心的不是這,要是到時候打起仗來,遭殃的還是百姓。」時蘊道。

祝長晉撓了撓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打仗不是也是為了更長久的安定嗎?要是治國之君慘無人道,那百姓將長古不見天明。」

他似是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說道:「八王爺是皇后所出,皇後母家實力雄厚,因而陛下對之頗有幾分忌憚。

八王爺絕非善類,因自幼受寵,根本不將尋常人命放在眼中。不,也不是說尋常人。我族中有個堂弟,因著和他名字撞了音,他覺得我堂弟衝撞了他,將其殺了。」

時蘊不知道以前還發生過這種事,唇瓣翕張,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祝長晉情緒有些低落,說道:「他死那年,不過十二歲。」

「其實世家還是很記仇的,就算當初沒有先帝遺詔,我也打算幫陛下,幫誰也好,總歸不會讓八王爺坐上那個位置。」

祝長晉說完靜默了片刻,突然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好像有點說遠了,你別放心上。我只是想說,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打仗也是無可避免的。」

時蘊想著,看來得多囤些銀子了。

雖然狗皇帝不靠譜了些,但至少是個明君,不會幹壞事,那就勉強輔佐他吧。

「對了,你要經商的事,和蓉妹商量的怎麼樣了?」

「都說好了,我打算過陣子開家賭坊。」

「賭坊啊……」祝長晉似是有所顧慮,說道:「開賭坊確實不論如何都很掙錢,但你要想清楚,這需要有人給你撐腰。

能將這一行做大做強的,都是倚仗著世家背景的人,目前我知曉的最大的賭坊,便是藺家的,那可真是日進斗金,無人敢挑事。」

時蘊搓了搓手,說道:「這是我和藺相商量過了,他會給我撐腰的。再者,既然你也說了,最大的那家賭坊是他家開的,哪怕不幫我,也不至於為難我。」

祝長晉聽她說這話,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直到去到藺宅給藺奕湘送行,才叫他看出了些許端倪。

緣由不過是時蘊的茶水不小心倒在了身上,祝長晉剛要上前,就見藺奕湘從先一步上前,拿帕子為時蘊擦拭打濕的衣衫。

這本也沒什麼,偏生藺奕湘還輕聲道了句:「怎這般不小心?燙嗎?」

這話要是換成別人問,再正常不過。

但藺奕湘這人,從來不是會擔心這種小事的人。

祝長晉就是用茶水把自己給潑死,藺奕湘也不會眨一下眼。

祝長晉看著藺奕湘關心則亂的模樣,視線落在了他為時蘊擦拭的帕子上。

他剛才拿帕子拿的急,是兩張一同帶出來的,絲綢料子纏繞在一起,一灰一白,很是顯眼。

帶著些霧霾灰的,是時蘊慣常用的帕子,且是她最近才換的,還是新的,沒道理會這麼快丟棄。

祝長晉越看兩人越不對勁。

尤其是,二人似乎忘乎所以,他看見時蘊牽著藺奕湘的手輕捏了捏,惹得藺奕湘一陣耳尖紅。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祝長晉抿著唇,默默看著兩人不語。

還是時蘊察覺到那不容忽視的視線,下意識的朝著祝長晉看來,隨後如被針扎了般,鬆開了藺奕湘的手。

真是要死,怎麼忘了祝長晉還在?

都怪藺奕湘的眼神太認真了,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

「我沒事,這茶水不燙,待會回去換身衣服就行。」

時蘊即是向藺奕湘解釋,也是說給祝長晉聽。

祝長晉輕哼了聲,似是有些不悅:「你單獨說給他聽就好了,說給我聽做什麼?別以為誰都在乎你,跟條狗似的把你高高捧起。」

藺奕湘聞言,眉頭微蹙,「榮景,何故說這種話?你們到底這麼多年的師兄妹情誼,她也是怕你擔心。」

祝長晉道:「你也知我擔心她,做甚第一個衝上去噓寒問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也有這麼多年的情誼呢。」

「我自是不比你認識她時間長,但她與我共事良久,我關心她再正常不過。再者,我與她……」

時蘊聽得頭皮發麻,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說出兩人關係,連忙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祝長晉卻發覺了不對勁,問:「你捂他嘴做什麼?讓他說,他與你怎麼了?」

時蘊能感受到手心柔軟的薄唇微微翕動,噴薄出淡淡的幽蘭氣。

她訕笑道:「他說……說我倆畢竟有合作呢,關心合作夥伴再正常不過了。是吧,藺相。」

藺奕湘瞥了她一眼,似乎並不高興她的回答。

「他不是外人,與我們是一道的,為何連他也不能告訴?」

時蘊聞言頭皮一緊,她隱瞞這事,其中一原因就是不想讓祝長晉知曉。

擔心沒法繼續當朋友的不止祝長晉一人,還有時蘊。

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和祝長晉平日的小打小鬧,也知道他對自己的幫助,因而並不知道如果改變了兩人關係之後,該面對的是什麼轉變。

而祝長晉聽出了兩人的隱瞞,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禁站起身來,詢問:

「藺浮光,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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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入官場,慘逢諸君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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