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喜歡吃口脂,還是見色起意
「是啊,他都不會對你笑,但朕會。你看著這張臉,有感覺嗎?」
時蘊問:「什麼感覺?」
賀岐沉默了一瞬,低聲輕笑,低頭湊近她,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近……
時蘊早已被這張臉迷得神魂顛倒,若是賀岐不開口說話,倒真與藺奕湘無二。
思忖之餘,賀岐早已低下頭來,唇瓣感受到一陣柔軟。
但也只是淺嘗輒止。
賀岐重新抬起了頭,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她,嘆息道:「朕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羨慕他人容貌。」
他指尖在下頜處摩挲,撕下來薄薄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原本模樣。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時蘊不知他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猶豫了一會,還是想著這時候別招惹他為好,於是便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
臨行時,她停下了腳步,猶豫著開口:「陛下……」
賀岐煩悶的捏著眉心,盡量使自己語氣稱得上溫和:「還有什麼事嗎?」
時蘊:「這易容術挺逼真的,能讓秦太醫教教我嗎?」
——
秦太醫名叫秦棕,今年四十有幾,聽他說起曾經,與毒醫聖手師出同門,早年在外跑江湖,近兩年才入宮當的太醫。
這話是在回時府路上說的,時蘊聞言不免唏噓,心道待會他莫不會認出知音來?
果不其然,知音得知時蘊回來,便來找她商議店鋪的事,而後一眼就看見了她身邊的秦太醫,驚呼了一句:「秦叔。」
秦棕似乎也沒想到能在這看見她,連忙問:「你怎麼會在這?師兄知道你在這嗎?」
知音心虛的撇開視線,瞪了眼時蘊。
時蘊剛開始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學一下他的易容術。
知音道:「我爹他不知道,我就出來玩會,你別告訴他我在哪,不然他又要抓我回去。」
秦棕連聲應下。
時蘊跟著他學怎麼做人皮面具,知音就在一旁看著,看了眼專心準備材料的秦棕,壓低了聲音對她道:「你想學不會問我,非得把人招來。」
時蘊也很無奈,說道:「你又沒說過你會,我怎麼知道你也會?」
知音:「我不會。」
時蘊:「……那你讓我問你?」
知音:「我不會,但我有秘籍啊,可以拿給你學,你快點想辦法給他弄走,有他在我渾身不舒坦。」
時蘊:「自己學哪有師傅教的好,你要不想看到他,可以先去忙別的事。」
知音瞪了眼時蘊,說道:「你等著後悔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
時蘊說歸說,卻還是湊上前去,跟秦棕商量了下,只說是今日有事沒法學,只能先讓他回去了。
秦棕倒也沒多說什麼,只叮囑了下需要注意的事項,便要回去。
時蘊連忙要將人送出府去。
將人送走後,她便去找了知音要秘籍,二人一起鑽研起來易容術。
知音問起她為什麼突然想學,時蘊便將今日發生的事說的事與她說了一遍。
末了還問了句:「我走的時間,他不是很高興,我又沒招惹他。」
知音嘖了聲,說道:「他頂著藺奕湘的臉吻你,你沒拒絕,他能高興嗎?」
時蘊問:「要親的是他,親了不高興的也是他,我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
知音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想到眼前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感情白痴,又覺得合理極了。
「他是不是知道你在和藺奕湘交往?」
時蘊點頭。
知音:「那你是不是知道陛下對你有意思?」
時蘊猶豫著點頭。
賀岐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她要是再看不出來,就真是蠢到家了。
知音道:「那他頂著藺奕湘的臉親你對時候,你想的到底是藺奕湘還是陛下?」
時蘊有些迷茫:「我誰也沒想。」
知音無語了,問:「那你當時在想什麼?」
時蘊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在想……他嘴挺軟的。」
「……」
知音暗罵了句:「色胚!」
時蘊苦笑:「不然我還能想什麼?」
知音攤開了說:「你和藺奕湘在交往,但他頂著藺奕湘的臉吻你,他覺得你就是喜歡藺奕湘的臉,只要是他的臉,別人占你便宜你都不知道反抗。」
「那是因為我知道是他啊,我反抗什麼?等外面的金吾衛進來把我摁地上嗎?」
時蘊覺得這事很無厘頭。
知音:「好,我們換個環境,如果當時你不在皇宮,身邊沒有金吾衛,他頂著藺奕湘的臉親你,你生不生氣?」
時蘊認真思忖了許久,旋即問:「為什麼要生氣?只是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
知音沒轍了,說道:「那行,你來親我一下。」
時蘊忽得眼前一亮,說道:「真的嗎?我之前就覺得你唇很好看,親起來感覺會很軟。」
知音:「……」
時蘊湊上前,還打了個預防針,說道:「那我真親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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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指沒入知音的髮絲,真就要扣著她腦袋吻下去。
知音伸手去推她,滿臉寫著抗拒,一邊喊道:「走開啊,我不喜歡到處拈花惹草的直女!」
時蘊道:「你就讓我嘗一下嘛。」
「不要!」
祝長晉本來還因為那天的吻,怕時蘊對他不喜,一直沒有來打擾。
但更怕時蘊明天真傻不愣登的真去見沈啟源,挑挑揀揀了許久,找了一塊上好的翡翠如意,想著送給時蘊消消氣,再順便跟她說一下,要她不要去沈宅。
卻不料碰到了強搶民女的戲碼,他揚著的唇角耷拉了下去,聲音也沉了幾分:「時蘊,你在幹什麼?」
時蘊還沒得逞就被人打斷,只得鬆開了知音,說道:「想嘗嘗她唇上的口脂。」
祝長晉眯了眯眼,「口脂有什麼好嘗的?你要是喜歡,我擦了給你嘗。」
時蘊道:「那不一樣。」
祝長晉:「哪不一樣?」
時蘊不說話了,繼續捏手裡的人皮面具。
知音覺得有些尷尬,索性叫時蘊自己鑽研,自己先跑了。
經過祝長晉時,還聽祝長晉不重不輕的冷哼了一聲。
她腳步頓了下,祝長晉這是把她當假想敵了吧?
知音還想解釋兩句,但想到剛才那幕,又覺得還是算了,時蘊的腦迴路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祝長晉朝著時蘊走去,還在追問她:「喜歡吃口脂?還是單純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