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朕不是見誰都盯著那人嘴看
時蘊道:「啊,別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我和知音就是玩鬧,這不是沒親上嗎?」
仔細回想起來,她還有點小遺憾。
祝長晉輕哼了聲,說道:「那還怪我壞了你好事了?」
時蘊:「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祝長晉知道這麼問下去問不出個什麼結果來,索性閉口不談,將自己準備好的匣子拿出來,送到了她跟前。
時蘊好奇看了兩眼,問:「裡面是什麼?」
「一隻翡翠如意,剛淘來的,很好看,送給你。」
時蘊兩眼放光,毫不客氣的接下了,打開了匣子看了眼,確認祝長晉沒耍自己,也就不計較他剛才的追問了,還朝他道了聲謝。
祝長晉有些哭笑不得:「我家以前是不重視經商的,想著有爵位在身,便不愁沒錢花,沒必要自降身價去做買賣。」
「以前?那現在呢?難道陛下真要卸磨殺驢,削弱你家實力,你迫不得已去經商了?」
時蘊好奇問。
祝長晉抬手,兩指對著時蘊眉心彈了個腦瓜崩,說道:「你想什麼呢?都說了我和陛下的關係,還沒差到這個份上。」
時蘊不信,嘟囔道:「還說沒呢,你們上次都差點吵起來。」
「就算爭吵起來也不能代表我和他關係差,我和你整日吵鬧,難道我們關係不好嗎?」
時蘊順著他的話說:「這不是你自己說,你家突然經商嗎?」
祝長晉輕笑:「我那是怕以後供不起我貪財的媳婦。」
時蘊頓了下,隱約覺得他說的是自己,但又不確定,索性沒有再繼續接下話去。
祝長晉恨鐵不成鋼道:「你就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吧。」
時蘊:「那也給你個天天開屏的孔雀好。」
她岔開了話題,因為她正在嘗試的人皮面具快捏好了。
她問:「師兄,你想吻我嗎?」
這話將祝長晉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摸她額頭:「你被人奪舍了?」
時蘊拍開他的手:「胡說八道什麼?我這不是好端端在這?你就說你想不想?」
祝長晉以為她終於開竅了,連忙道:「想想想,當然想。」
時蘊問:「那要是我換了個模樣,你還會想嗎?」
祝長晉毫不猶豫道:「那是當然,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皮囊。」
「那太好了。」
時蘊拿了剛做好的人皮面具給自己戴上,對著銅鏡調整了一下,確認無誤后,看向祝長晉,說道:「那你吻我試試。」
祝長晉扶著她腦袋,猶豫了幾番,依舊沒下得去嘴。
和時蘊疑惑的目光大眼瞪小眼了許久,他還是沒忍住開口:「你就非得披著藺浮光的臉讓我親你?我實在下不去嘴。」
時蘊白了他一眼:「真是沒品,藺相這般絕世容顏,你居然還說下不去嘴,他要是願意,我都能把他嘴親爛。」
祝長晉道:「你當著我面說這話真的好嗎?」
時蘊察覺到他語氣裡帶著的怒氣,她瞥了祝長晉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說道:「你要不想聽我就不說了,幹嘛生氣?」
祝長晉默了片刻,忽得又笑了,說道:「我沒生氣,我怎麼會跟你生氣呢?別管藺浮光願不願意,師兄我還是很願意的,你不考慮下我的嘴親爛?」
時蘊道:「我剛才讓你親嗎不是沒親?」
祝長晉道:「你倒是先把人皮面具給揭下來。」
時蘊:「我不。」
祝長晉:「你還打算戴一輩子不成?」
時蘊:「一輩子犯不著,但只要戴著,你就不會對我圖謀不軌了。」
「……」
祝長晉直揉了揉眉心,說道:「隨便你,我今天來是為了說另一件事的,明天沈啟源找你去,你別去。」
時蘊:「嗯。」
「別問為什麼,只要你答應我不去,我就……嗯?」
祝長晉原本都想好了她會拒絕,然後問自己為什麼,這時候他不想解釋太多,只需要使出自己的鈔能力將她征服。
卻沒想到她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他愣了下,問:「這麼快就答應了?」
時蘊:「陛下跟我說了,要我明天別去沈宅,去宮裡找他。」
祝長晉有些吃味:「你倒是聽他的。」
時蘊:「他給我發俸祿。」
「你從我這拿走的錢哪次比你的俸祿少?」
時蘊:「那不一樣,那是你送給我的,陛下那邊是我憑本事自己掙的。」
祝長晉無奈道:「行吧,只要你不去沈宅就行。」
時蘊想起今天和賀岐說的話,轉頭問他:「你要回封地了?」
祝長晉挑眉,說道:「陛下跟你說的?」
時蘊:「別什麼都扯到陛下身上,你要走的事不是人盡皆知嗎?就瞞著我一個人不知道。」
「那你今天說這事,是捨不得我走?」祝長晉難得見她對自己依依不捨,輕笑道:
「我也不是非走不可,你要不想我走,你就說幾句軟話,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時蘊道:「你要走肯定是有正事在身,沒必要因我一個人留下,若是到時候造成了什麼損失,還要牽扯到我頭上來,我可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祝長晉道:「我走也就走一兩個月,處理一些棘手的事,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我。」
時蘊:「我可沒說擔心你。」
「是是是,你沒說,你念頭都寫臉上了。」
祝長晉越看她臉上這張人皮面積越彆扭,他懷疑時蘊就是做這張面具戴著膈應他。
往日的好兄弟,現在的死情敵,他實在沒法用濃情蜜意的語氣和她說話。
他一手扶著時蘊的腦袋,一手在她下頜處摸索,找到了微妙的翹起處,將其一扯,把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揭了下來,丟到一邊。
時蘊還想去撿,祝長晉卻沒給她這機會,扣住她腦袋直接吻了上去。
——
時蘊翹了早朝,直接去的御書房找賀岐,面上還圍著一層面紗。
賀岐盯著她看了片刻,說道:「榮景做的?」
時蘊裝聾作啞:「微臣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賀岐無奈道:「這層薄紗能遮什麼?你嘴腫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時蘊撇撇嘴,低聲嘟囔:「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盯著別人的嘴仔細看。」
「……是你表現的掩耳盜鈴太明顯了,還有,朕不是見誰都盯著那人嘴看,別以為朕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