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想要這麼不體面的死法
時蘊見他不動,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上前來到他跟前,就見他面色泛著醉酒的潮紅,眼神都迷離了,直勾勾的望著她。
在她印象里,藺奕湘很少有醉成這樣的時候,她扶著藺奕湘,伸手在他跟前比劃了個三,詢問:「這是幾?」
藺奕湘盯著她手指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抓住她手指,湊上前將其含入口中。
時蘊的手指被溫熱粘膩的唇齒含著,不免叫人生出別樣的感覺來,她愣了片刻,剛想說他不該如此,就見他已經將自己的手吐了出來。
他唇角濡濕,掛著可疑的銀絲,眼尾帶著一抹猩紅,像是染了上等的胭脂,欲哭換休。
「浮光……」
時蘊猶豫了下,還是沒說自己睡前還吃了半隻烤雞,沒用筷子,用手撕的,而後還嗦了手指。
她怕藺奕湘這個潔癖怪知道了嫌棄她。
「你為什麼會在這?從哪進來的?」
藺奕湘身形晃了下,時蘊連忙去扶他,被藺奕湘以為她是要擁抱,伸手將人摟入了懷中。
「從窗戶進來的,我好想你,但你不肯見我。」
藺奕湘將腦袋靠在她肩上,聲音逐漸染上了哭腔。
時蘊還是頭一次見他這副模樣,也不禁放軟了聲音,說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我還是更惜命,你要是知道了我乾的事,肯定不會情誼放過我的。」
她也不知藺奕湘究竟聽沒聽見,他依舊絮絮叨叨的說著:「你別和陛下在一起,我沒答應分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說著說著,有溫熱的液體打濕了時蘊的薄薄的衣衫。
時蘊頓了下,推開他腦袋,就看見他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婆娑的淚眼中似是蘊含著無限委屈,看的時蘊心都軟了。
「陛下能做的,我都能做,你別不要我。」
藺奕湘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若是白日清醒時候的藺奕湘,時蘊只要多說兩句,他便會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可眼下是喝醉了的藺奕湘,自己說什麼,他也未必聽得進去。
時蘊夜間並未穿束胸,若是真叫他解開了自己衣裳……
她倏然扯過藺奕湘的衣襟,將人拉到床上,將他壓在了身下,扯下了床帷,遮蓋了葳蕤的月光。
夜色中,唯獨他那雙淚水浸濕的眼眸明亮,似是帶著滿天星辰,直勾勾的望著她,看得時蘊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蒙住了藺奕湘的眼,說道:「別看了。」
喝醉后的藺奕湘顯然並沒有那麼聽話,伸手抓開了她的手,依舊望著她。
時蘊騎在他腰上,不免有些悸動,她問:「你喝了多少?」
「……不記得了。」藺奕湘想了想,回答。
時蘊又問:「可還記得我是誰?」
藺奕湘望著她,片刻,說道:「時蘊,阿蘊。」
看來醉的不是很徹底。
時蘊猶豫了片刻,思忖了一會,想著要不要再哄騙他喝點酒,然後將人給辦了,第二天他便會忘了今夜發生的事。
正想著,就見藺奕湘在咀嚼著什麼。
時蘊問:「你在吃什麼?」
藺奕湘拿出一個小紙包給她看:「糖豆。」
「你還隨身帶糖豆?看不出來啊,藺相真是悶騷的很。」她也拿了一顆放進嘴裡,咀嚼了兩下,皺眉道:「你在哪家買的?味道怪怪的,下次別買了。」
藺奕湘目光柔和的望著她:「不是我買的。」
時蘊:「那是誰買的?叫他下次別買了,不好吃。」
藺奕湘:「你買的,我從你身上拿的。」
「哈啊?我身上沒有糖豆——」
時蘊怔住,伸手摸了下腰間,頓感五雷轟頂——知音給她的媚葯不見了!!!
她連忙到床邊去扣嗓子,企圖將吞下去的葯重新吐出來。
這一舉措叫藺奕湘有些不明所以,坐起身來為她撫後背,詢問:「你怎麼了?」
時蘊想起藺奕湘也吃了,又轉而去扣藺奕湘的嗓子。
藺奕湘張著嘴,雙手扶著她掐著他嗓子的那隻手,仰著腦袋,唇角因為她手指的扣弄,不斷有銀絲溢出。
他眼神也因為指頭不斷的深入,泅出來淚痕,迷離的眼眸上翻,一副享受又痛苦的模樣。
時蘊只是徒勞,她沒有扣出它吞下的葯來,反而發現,藥效好像已經開始了。
她面色也逐漸潮紅,腦袋發熱,思緒在被吞噬。
她望著藺奕湘,愈發覺得眼前之人秀色可餐。
時蘊抽回了手指,唇瓣貼在他唇邊輕蹭,「好藺相,你我誤食了媚葯,眼下我要給你解藥了。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見色起意,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拿了我的葯吃,咱們才中藥的。」
她說了一連串的免責申明,回應她的卻只有藺奕湘愈發粗重的喘息聲。
時蘊還是不放心,扯了髮帶叫他雙手給綁了起來,又將他渾身上下尖銳物品都找出來扔遠了些,才敢將人推倒在床榻,伸手去解藺奕湘的衣衫。
原本她還處在主導地位,儘可能的先以自己為主,維持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
但她低估了一個深陷求而不得中的藺奕湘的爆發力,自己那根髮帶在他那顯得不堪一擊,被崩斷的那一瞬,時蘊就被反壓在下面。
野獸和的人的最大區別,就是野獸沒有自控力,只知道一個勁的宣洩,緊緊的控制自己的獵物,橫衝直撞,毫無章法。
看著他眼底染上了逐漸失控的獸xing,時蘊頓感不妙,翻身便想逃離,卻被扣住了腰窩,生生被拉拽了回去。
時蘊好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拋,「好藺相」「哥哥」「浮光」「相公」亂喊一通。
但她顯然依舊不善情事,不知道自己這番求饒的話,非但不會讓人止住獸yu,反而會讓其得到激發,更為失控。
天將曉時,時蘊手緊緊的扣著床沿,沙啞的嗓音說道:「不能再繼續了。」
但旋即,又被一隻大手扣住手背,將其帶回了床榻,層巒的床幔將兩人身形遮得嚴嚴實實。
時蘊頭一次意識到知音媚葯的可怕之處。
該不會兩人真要死在床榻上吧?
時蘊這麼一想,臉都白了,她不想要這麼不體面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