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夢好像成真了
沈啟源看著她面色幾番變化,唇角的笑意卻是愈發深了,上前扶著時蘊起來,笑道:「你定是累了,我帶你去我屋裡歇息吧。」
這葯見效很快,沒一會,時蘊便覺雙腿有些發軟。
她倒是不在意沈啟源對自己圖謀不軌,更擔心的是他撞破自己女子的身份,使得她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時蘊指甲掐著手心,才使自己勉強鎮定下來,任由他攬著往前走。
她渾身愈發滾燙,身邊沈啟源的身體顯得更為冰涼,讓她一度想靠近,朝著他蹭了蹭。
沈啟源眼底的深意愈發明顯,說道:「別急,待會就好了。」
他將時蘊帶到了屋內,時蘊眼神迷離,指腹不斷摩挲著沈啟源的唇齒。
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就察覺有個東西被塞進了口中,如剛才的時蘊一般,口鼻被捂住,被迫吞咽了下去。
沈啟源大驚,正要質問,就見時蘊輕笑。
「沈兄,光我吃多不公平,你也別閑著啊。」
時蘊雖然平日里看著唯唯諾諾,但卻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剛才沈啟源敢算計她,她便算計了回去,給他塞了兩顆葯。
雙倍的藥效見效很快,沈啟源幾乎是下一瞬,便雙腿開始發軟,想要上前來抓時蘊。
時蘊面色潮紅,笑起來猶如春日裡的桃花面,笑吟吟摘下了自己的髮帶,說道:「沈兄,我們玩點有意思的事。」
片刻后,時蘊看著被自己五花大綁的沈啟源,只覺身上的葯勁更盛。
她拿隨身帶著的小刀,在手腕劃了一刀,暫時的刺痛讓她思緒清明了些許。
她翻牆出了沈家,腳步愈發虛浮,眼前的景象也逐漸變得模糊。
眼瞅著就快到街上,卻渾身一軟癱倒在地,阻攔了馬車前進的路。
車夫連忙停下,說道:「爺,有個人暈倒了,攔住了去路。」
祝長晉正在撐著腦袋想事,有些漫不經心道:「那就碾過去,這種把戲玩了這麼多次,她們都不膩嗎?」
可見以往也不乏有人想用這種法子去吸引他的注意,祝長晉早已見怪不怪,他只在乎待會見到陛下手該如何質問。
就在前陣子,賀岐突然寫來信,讓他駐守雍州不必再回京。
祝長晉當時就覺奇怪,好端端的賀岐為什麼會這麼說。
後來自己留在京都的密探來報,他才知曉外面傳聞賀岐得了一美人,大有食髓知味的意思。
而與之往來深的,卻是時蘊。
想起他當初說什麼要公平競爭的話,他就隱隱察覺了不對,一心只想早日回京都,早將賀岐「無詔不得入京」的話拋之腦後。
他真煩躁,詢問:「怎麼還不走?」
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爺,暈倒的人……好像是時大人。」
時大人?時這個姓並不常見,朝堂中更是少之又少。
時蘊?
祝長晉掀開帘子,朝外看去,就從那人身段認出了確實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一想到自己剛才還說要從她身上碾過去,他就想扇爛自己的嘴。
不等車夫開口,祝長晉就直接跳下了馬車,將時蘊抱在了懷裡,帶進了馬車。
「快,去皇宮,找太醫!」
祝長晉吩咐車夫。
時蘊靠在祝長晉懷裡,像是乾渴的魚兒碰到水,腦袋在他懷裡亂拱,胡亂撕扯他的衣裳。
祝長晉桎梏住她為非作歹的手,說道:「阿蘊,別亂動,我們很快就到宮裡了。」
「宮裡……」時蘊思緒清明了幾分,喃喃道:「對,進宮,送我去見陛下,靈澤會幫我……」
靈澤是賀岐的字。
因著他身份尊崇,鮮少有人會這般喚他的字,即便祝長晉和賀岐是堂兄弟,也不曾這般大不敬過。
以至於世人幾乎不知曉賀岐的字。
是何等情況下,時蘊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還喚得這般親密?她甚至都沒喊過自己的字。
要麼師兄師兄的叫著,要麼疏遠的喊自己永安王,要麼沒大沒小的直呼其名。
祝長晉心裡釀了壇醋似的,說道:「你找他有什麼用,你現在瞧著就不對,我得帶你去找太醫看看。」
時蘊反應卻很激烈,泅紅氤氳的眼眸望著他,看得他呼吸一窒,說出的話卻讓他心沉入了冰窖。
她舔了舔唇角,說道:「是媚葯,得找靈澤,找他解藥。」
她中媚葯了,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找賀岐去解藥,就說明這並非二人第一次幹這種事。
祝長晉頓時覺得腦中一陣嗡鳴,讓他半晌沒回過神來。
旋即,他眼眸微沉,放柔了語氣,誘哄道:「好阿蘊,幹嘛非得找他,師兄幫你解藥好不好?」
時蘊思緒被情慾控制,抓著祝長晉原本抓著她的手,像初生幼崽一般舔舐吮吸折他指尖。
她思忖了片刻,搖搖頭,「不好,靈澤會生氣。」
她想起上次和藺奕湘廝混,賀岐好幾天沒搭理她。
這還是她和賀岐頭一次把關係鬧成這樣,以往不管自己做錯了什麼,賀岐都會無條件的包容自己,為自己掃清後患。
他本是個情緒穩定之人,不會與人過多計較什麼,卻因為藺奕湘那件事生氣了。
時蘊潛意識裡,還是不想和賀岐置氣的,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真和祝長晉混到一起了,他怕是要直接氣死。
她光想著賀岐那邊,卻忘了考慮祝長晉聽到這話後會作何想。
祝長晉眼底漆黑,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渾身都散發著陰鬱的氣質。
他手背輕叩了幾下馬車牆壁,馬車的速度便頓時慢了下來,車軲轆轉動的聲音也隨之放緩。
祝長晉靠著牆壁,漫不經心笑道:「那真可惜,馬車走得有點慢呢,你要想等,那就等吧。」
時蘊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思緒再度被情慾佔據,她取出小刀,又在手臂上劃了一刀,勉強使自己清醒幾分。
祝長晉看著她白皙手臂冒出的鮮血,頓感怒火中燒,連忙搶過她手裡的匕首扔開,怒道:
「你瘋了?和我做就這麼為難你?」
他連忙找出藥箱,將葯倒在她手臂上,沒察覺自己倒葯的手都在顫抖。
祝長晉連忙扯下衣裳上的絲綢,將她手臂上的傷口包住。
時蘊的氣息越來越沉重,眼神愈發迷離,像是魅惑的狐狸,她舔了下祝長晉的臉頰,將他推倒,坐在了他腰上。
「師兄……」
藥物使她思緒變得混亂,想起了之前在書院,她曾夢見過這種場景。
時蘊捏了捏祝長晉的胸膛,低頭含住了他的喉結,低聲呢喃:「夢好像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