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裡沒有避子湯

第23章 這裡沒有避子湯

兩日後,是宋晚寧和謝臨淵自上次不歡而散后第一次見面。

她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懨懨的不想說話。

上了馬車后便坐著閉目養神,假裝感受不到旁邊人慾言又止的眼神。

從京城到圍場有半日的路程,馬車晃晃悠悠,宋晚寧倒真的有些困了。

正迷迷糊糊,忽然一陣顛簸,她沒穩住直接倒在謝臨淵的腿上。

「就這麼睡吧,到了我叫你。」

謝臨淵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她爬起來。

宋晚寧確實有些累,也懶得跟他客套,就這麼躺在他腿上睡了起來。

謝臨淵低頭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像著了魔一樣。

宋晚寧是在營帳里醒來的,一睜眼天都黑了,賬內都點起了火盆。

謝臨淵恰好掀開帘子走進來,她瞪著眼睛質問道:「不是說叫醒我嗎?」

他笑了:「看你睡得太香便沒叫你,陛下那邊我已經回過了,說你身子不適,陛下便免了你請安。」

宋晚寧覺得怪怪的,又不知道哪裡怪。

謝臨淵走到她面前,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既醒了,就來吃點東西吧。」

她有些抗拒他的接觸,掙扎道:「這裡也沒有外人,倒也不必演得如此親密吧。」

他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消失無蹤,手卻緊緊抓著不肯放。

「你最好乖點,別惹我生氣。」

宋晚寧終於知道哪裡怪了,在她面前,他將自稱換成了「我」,像變了一個人。

但那又如何呢,他們之間,豈是一個稱呼的問題。

她懶得與謝臨淵爭執,便順著他去外面用晚膳。

這次秋狩皇帝將宮裡的廚子帶了出來,做的菜倒是不錯,可惜她身體不好,沒什麼胃口。

在謝臨淵的監視下,她勉強就著清淡的小菜吃了小半碗米飯,說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行吧,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困了就自己睡。」

擔心她吃多了積食,謝臨淵便也沒再逼她吃飯,起身要走。

宋晚寧巴不得他趕緊走,跟他這麼相處像頭上懸了柄劍似的,惴惴不安。

她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又沉迷在他給的溫柔假象里。

謝臨淵走後,她在營帳里轉了轉,想出去看看,又怕遇到其他人,便罷了。

消化了一會兒,又喝了葯,宋晚寧便讓隨行的下人為自己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帳篷里設施自然比不了王府,一個浴桶,再支起一塊屏風,便充作湢室。

她臉皮薄,不想給太多人看,便命下人們都出了帳篷,連梨蕊也不例外。

本來喝了葯就容易睏乏,熱水又太舒服,宋晚寧閉著眼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謝臨淵的聲音驚醒:「水都冷了還泡,也不怕著涼。」

她猛然睜開眼,看見謝臨淵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看著她。

「你...出去!」宋晚寧意識到自己正一絲不掛,慌亂撿起浴巾擋住身子。

看著她害羞的樣子,謝臨淵突然萌生了想逗她的心思。

「三年了,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說著,他一把將宋晚寧從水裡撈起來,打橫抱起就要往床鋪走,連身上衣服被打濕都不在意。

宋晚寧拚命掙紮起來,雙手捶打他的胸口,一不小心連那塊可憐的浴巾也落在地上。

謝臨淵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低頭看到了眼前的春光,身體瞬間起了反應。

他是個正常男人,又一個多月沒有碰她,現在真有些忍不住。

「你幹什麼?」

宋晚寧想呼救又怕人進來看到,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他將她丟在床上,胡亂解了外衫便壓下來,狂熱地吻住她的嘴唇。

這個吻異常激烈,侵佔性極強,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他才肯罷休。

他在她耳邊輕輕誘惑道:「我想要你。」

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他兩條腿死死鎖著她,不許她逃脫,上半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光了。

宋晚寧當然感受到了他炙熱的體溫,害怕壓過了羞憤。

她顫抖地拒絕:「我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謝臨淵又俯下身子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來回舔弄,努力挑逗著:「沒事,我會輕點的。」

她滿臉通紅,渾身使不上力,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哭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嗎?」

謝臨淵抬手擦掉她的淚水,依然不肯放過她。

以前他要她時大多都只顧自己,經常會讓她疼得掉眼淚。偶爾幾次心情好溫柔一些,她就會格外配合。

他以為這次也會一樣,便更賣力親吻起來。

最後,在他用膝蓋頂開宋晚寧緊閉的雙腿時,耳邊傳來了她的低聲抽泣。

她說:「謝臨淵,這裡不是王府,沒有避子湯。」

這句話讓他瞬間清醒,他咬著牙從她身上爬起來,用被子將她裹好。

然後脫掉僅剩的褻褲,泡進那桶早已冷透的水裡,強行讓自己的慾望平息下來。

宋晚寧從床上坐起來,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也逐漸消退。

她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看著謝臨淵的背影,突然有些心酸。

即使演得再像,他潛意識裡也還是不愛她。

她說身體不好,沒有讓他憐惜,反而說沒有避子湯讓他冷靜下來。

他對她,永遠都只是原始的情慾作祟,每次用完了便拋下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有個孩子。

也是,在他眼裡,她哪裡配有他的孩子。

若不是喬魚兒真的身體不好,他甚至不屑碰她。

謝臨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轉過身解釋道:「抱歉,我們現在不能有孩子。」

「嗯,我明白。」宋晚寧隨口答應著。

他們當然不能有孩子,他怎麼會讓她在喬魚兒前面生出嫡長子呢。

他的愛與不愛,一向都很明顯。

過了很久,謝臨淵終於壓住了那股邪火,他擦乾身子換上了乾淨衣服,然後叫下人進來換了套床鋪。

「睡吧。」他吹了燈,躺在宋晚寧身邊。

他伸出雙臂想抱住她,卻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

謝臨淵瞬間明白,宋晚寧又開始抗拒了。

好不容易稍稍緩和的關係,頃刻間再次分崩離析。

明明是伸手就能擁抱的距離,卻好像隔著一堵厚厚的牆,將他擋在外面。

「我不碰你了,你安心睡吧。」

謝臨淵嘆了口氣,背過身去,不再打擾。

兩個人都各懷心思,一夜無夢。

次日便是秋狩了,謝臨淵很早便起身出去巡視圍場,宋晚寧起來的時候旁邊床鋪都已經發涼了。

女眷們不必早起圍獵,只需按時去向皇后請安。

宋晚寧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鎖骨上還有謝臨淵留下的點點紅痕,用脂粉怎麼遮也遮不住,只好圍了件帶毛領的披風擋起來。

剛到皇后營帳門口,遇上了謝文茵,她睡眼惺忪地問道:「嫂嫂,今日不冷啊,你怎麼穿上毛披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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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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