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童來訪·謎團初現
子墨置身書房,思緒飄搖於古今之間。其欲借瞬移回現代之機,變賣古玩珍寶,換得現世佳物攜歸古代。然時間流速之異,令其頗為困擾:彼處一小時,此處已歷一日;若離八小時,則此處已過八日。若他人見其靜止不動,恐疑其身故,屆時必生軒然大波。正當子墨苦思對策之時,賈宛如於外喚曰:
「公子,有兩位陌生稚童闖入王府,執意求見,無人能阻,速出相見。」
子墨聞訊,急步而出,直趨前廳。未至近前,已聞一男一女童聲喧鬧,皆言欲見「子墨師尊」。子墨愕然,心忖:我何時收徒矣?
及至近前,但見男童憨態可掬,圓臉肉嘟,黃僧袍裹身,足踏異形重履,肩扛一對金瓜錘;女童則身材修長,柳葉彎眉,杏眼含波,黑髮高挽,白玉簪點綴其間,身著青色道袍,背負翠玉長簫。二人年紀不過十四、十三,稚氣猶存。
子墨神色莊重,厲聲問道:「爾等所尋子墨便是我,有何事速速道來。」
二童目光交匯,顯是對師尊如此年輕頗感意外。男童率先發問:「汝真是子墨師尊乎?」
子墨略顯慍色:「我乃子墨,非汝等師尊,速道來意。」
二童又異口同聲:「汝可是北海靖王爺?」
賈宛茹聞之,怒叱:「爾等豈不見門額所書『北海靖王府』乎?」
左右丫鬟亦怒目而視,張龍、張虎兄弟更摩拳擦掌,欲雪前恥。二童面面相覷,旋即雙雙跪倒,連連叩首。男童名金童,年十四,言其師命其尋師尊,願終生追隨。子墨追問師承來歷,金童答曰:「師尊不許言門派姓氏,只雲有一世法號高天,囑我告師尊曰緣法深厚,乞師尊收留。」
子墨聞「高天」二字,心領神會,知此童乃高天師叔遣來,蓋師叔早已功參造化,已達心轉萬物之境。略作沉吟,子墨道:「罷了,爾且起身,我便收下你。」
金童喜形於色,起立而視女童。女童名玉女,年十三,言其師亦命其尋師尊,同樣不許言門派姓氏,只雲師尊有一世法號登寬,言其與師尊有深緣,亦求隨侍左右。子墨聞「登寬」之名,心中洞明,憶及現代社會中之師早已修為通玄,心之所向,天地任行。
子墨揮手道:「既如此,爾等皆留下吧。宛茹,替他們安排住處。」
言畢,子墨轉身,復歸書房,身後之事,交付賈宛如料理。一場奇遇,令子墨對古今之聯繫愈發感嘆,而二童之來歷,更為王府平添幾分神秘色彩。
子墨回歸書房,縈繞於心者,乃二童來王府之真正目的。正冥思之際,忽聞宛茹於門外語:「公子,二童不遵我之安排,執意於君寢居之側另建一奇石屋與一草廬,何故如此固執?」
子墨遂啟門而出,見二童淚眼盈眶。喚其近前,詢之:「為何爾等偏欲於吾寢室旁築屋而居?」
二童齊聲答曰:「師尊命我等時刻守護於側。」子墨聞之,啞然失笑,心念:特種兵出身之壯士如我,竟需二稚童庇護,豈非笑談?然轉念思之,不妨觀其究竟有何能耐。
子墨指金童道:「汝有何絕技以保吾安?速展露一二。」
金童聞命,即卸下背負之金瓜錘,步入空地,目光如流星閃爍,手舞錘動,氣勢非凡。錘風凌厲,丁香樹上花瓣紛飛,足下所踏之處,奇特大鞋深深烙印,入土兩寸。子墨目睹此景,暗驚:莫非金童乃傳說中之紅孩兒乎?尋常金瓜錘於其手中,竟有風雷之威,身為特種兵老將,自問恐難抵擋其隨意一擊,實乃驚人!
待金童一套錘法舞畢,子墨問曰:「金童,汝之金瓜錘看似小巧,何以施展之招式有如風雷奔騰?」
金童答曰:「師尊,此錘以實心黃金鑄就,每隻重八十斤,合計一百六十斤。適才所示武學,名為『奔雷錘』。」
金童言罷,面露得意之色,瞥向玉女,退至一旁。子墨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此刻,玉女亦上前言道:「師尊,玉兒欲與金童比試武功,以決高低。」
玉女眼神期待,子墨聞之,心驚:金童之錘法已如此駭人,玉女焉能與其抗衡?然細思之,既敢挑戰,必有非凡武藝,且觀其實戰如何。
子墨欣然應允:「善,爾等可比試矣。」金童聞之,立時擺開架勢。
只見玉女足尖輕點,空手躍起,直攻金童。兩人身形愈轉愈疾,金童無論如何揮錘,皆距玉女僅三寸之遙。玉女彷彿緊貼金瓜錘翩翩起舞,時而輕拍金童胖頭,時如黑龍般環繞其身,上下翻飛,左右遊走。此景令觀者屏息,子墨內心震撼:此等輕功,世間罕有,金童縱力大無窮,卻始終無法觸及玉女分毫,猶如鴻毛隨風而動,巧妙借力。
良久,金童力竭,棄錘認輸。玉女歡然上前,言道:「師尊,玉兒勝矣。」
金童不服,哭訴道:「師尊,玉兒不與童兒正面交鋒,只知偷襲、閃避,童兒不服!」
玉女反駁:「尚說我哉?拍你頭時,手已疼痛難忍,汝頭竟硬如銅柱,連山石亦不堪我一掌之力,拍之即碎,何故汝頭反似無事?」
玉女語畢,作鬼臉以示憤懣。子墨聞之,不禁大笑,繼而面色一肅,嚴詞訓斥金童:「童兒,你奮力揮錘,竟未能觸及其衣角。倘玉兒手持利器,早將你擊敗,焉能言其無傷你之力?」
金童瞪大雙眸,爭辯道:「即便手持利刃,亦不能傷我。」
子墨面色更沉,怒道:「汝尚敢狡辯!敗即是敗,勿尋借口,須輸得起!」
金童聞言,呆立原地,委屈地眨著眼睛,終低聲應道:「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