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出手相幫
杜九娘十歲以後,連自個兒的親媽都沒再看到過她的裸.體,更何況是被人這樣摸來摸去?
當即羞惱成怒,再顧不得其他,拼勁全身僅剩的那點兒力氣狠狠咬了下在口中肆虐的舌。趁著他吃痛的剎那,狠狠踩了他的腳,猛推他一把,捂好衣襟就跑。
剛邁了一步,就被人橫腰攬了回去。
「想跑?也不看你跑不跑得了!」
「我為何在這裡等你?」他摟緊她,在她耳邊咬牙說道:「我要讓你知道,無論你怎麼逃,我都必然尋得到你!」
他一把將她扛起,任她死命掙扎捏掐踢打,完全置之不理。大跨著步子去到關她的那間屋前,一腳踹開房門,將她丟到床上,隨即欺身上來。
布帛撕裂聲接連響起。等她反應過來,身上已經冰涼一片,只余那壓在身上的男性身體是火熱的。
急切的吻落在身上各處,突然,有硬.物抵在腿間,探尋出路似的又頂又撞。
她又羞又憤,想踢他踹他,可腿在他身體兩側絲毫無用,反而讓那人動作更為激烈。
下面微疼傳來,他卻毫無停下來的趨勢。
她心中驚懼,拼勁所有力氣,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他吃痛輕呼,猛然停住,滯了下,趴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氣。
「是我太心急了。」他悶聲說道:「過兩日娶你進門后,我必然……」他在她頸窩處輕輕咬了下,又笑了,「我必然盡數討回來!」
她一僵,紅著臉推他。
他不肯,拉著她的手往那處摸去。
「幫幫我。」他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語調極其旖旎地說道:「你若不肯幫我,我怕是停不下來。」
她想撤回手,他死命按住不讓她鬆開。
聽著他在耳邊粗粗喘息著,想到他一直以來的呵護隱忍,她到底是心軟了,大著膽子試探著捏了捏那硬熱之物幾下,又上下動了動。
他喘息聲立刻更加粗重急切起來,再不復往日的矜持冷靜,而是低低喚著她的名字,催促她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莫名生出了幾分快意,慢慢地小心地握住它,依靠著他的指點,努力動作著。
當那白濁洶湧地噴薄而出時,她嚇壞了,想要撤離,他卻不肯,硬拉著她讓她感受到那灼燙的熱度……
「給我拿塊布巾。」
待他終於呼吸平順些后,她推推他,小聲說道。
他在散落的衣服碎片中隨手撈起一塊,遞給她。
她壓根不敢看他,只接過後低著頭慢慢擦著。擦完雙手,發現白濁大都聚集在小腹之下,就探手過去。
手中猛地一空,卻是他搶了布片過去,慢慢替她擦拭。
擦著擦著,她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他竟是在盯著她緊緊併攏的雙腿在看。
她惱了,緊並著雙腿就要翻身下床,被他一把拽了回來。
「再來一次好不好?」他再次將她撲倒、咬上她胸前柔軟的時候,急切問道。
「……」
被啃得渾身發軟的她迷迷糊糊想著,就算她想說不,也得有那機會啊!
第二天起床時候,杜九娘臉都黑了。
一次?一次?
誰特么地再信他口中的「一次」,誰就是天下第一號傻子!
動動手臂,勞動了一夜,竟是酸疼了。
雖說擦拭過,可身上還有些粘膩。她想要起身想法子收拾下,但庄肅郎摟得太緊,她動了動,竟是無法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又推又掐又撓,都不頂用。
她火了,眯眼看著他輕輕動著的喉結,邪魅一笑,朝著他胸前那兩顆小東西就吻了上去。
庄肅郎小腹驟然發熱,再也無法裝睡,狠狠摟住身側之人想要翻身將她壓下。
誰知她早有準備,在他翻身的時候一縮身子,竟是溜了出去。
拾起一塊大點的碎布遮住重要部位,她看著床上之人,笑得十分蕩漾:「別以為你每次都能得逞!」
庄肅郎上下打量她一番,嘆道:「我才知道,有時候半遮半掩的比全光著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再次黑了臉,忙起身來到她身邊,拉了她的手,俯□子在她耳邊說道:「今兒有要事,不然你再這樣看著我,非得立刻辦了你不可。」
他未著寸縷,就這麼坦坦蕩蕩地走了過來。如今兩人中明明是他穿得更少,結果反而是杜九娘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忙別過臉不去看他,哼了聲只得作罷。
庄肅郎便笑了,去到牆邊的箱奩那邊翻找著。
杜九娘看他拿起幾件素色衣衫攤到床上打量,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瞧瞧哪件適合你。」他最終留下了那件銀線綉白玉蘭的素白裙衫,將其他的又收好放了回去。
她突然明白過來,指了那幾個大箱子,愕然問道:「這些是給我的?」
「那是自然。幸好我早有準備。」
他拉過她亂動的手,有些笨拙地給她套上衣物,須臾,復又笑了,「只是沒想到我的也沒法穿了。改天讓人再準備些我的擱在這裡。」
杜九娘頓了頓,反應過來,氣惱地去打他。
他哈哈大笑著,給她系好衣帶拉了她去妝台前選首飾,又稍稍打開一點點門縫,揚聲叫了人來給他拿套新衣裳。
不多時,小廝抖著聲音在外面說衣裳拿來了。
他接過後,關好門,在她旁邊慢條斯理地穿著。
杜九娘紅著臉,緊盯著首飾盒子作認真翻看狀,一眼也不往旁邊瞧。待他穿好后,她鬆了口氣,合上蓋子,又將一開始就捏在手裡的羊脂玉簪子放到了桌上。
庄肅郎這才有些發愁,「我不會綰女子髮髻,府里也沒有丫鬟……或者我叫人去岳府找人來幫忙?」
杜九娘甚是囂張地看他一眼,拿起篦子順好頭髮,三兩下就把頭髮整好,將簪子插了進去,又示威地朝他揚了揚下巴,卻發現他竟是準備好了畫眉墨,正在一旁神色柔和地靜靜看著。
她想接過,被他輕輕撥開。
「我來。」他低笑著說道:「你的字和畫……不提也罷,還是我的稍好些,隨便勾幾筆,也能又好看、又讓人認不出是你來。」
他口中說著「隨便」兩字,卻極其認真地細細端看、細細描繪。
杜九娘靜靜望著他專註的樣子,那壓抑許久隱藏極深的酸澀感覺忽然就一絲絲地冒了出來,竄遍四肢百骸,讓她坐不安穩。
待他停了手,她緊盯著他修長的手指,本想刻意將那感覺強壓下去。誰知他忽地拉過她的手,掰開她手掌,將一物慢慢地擱在她掌心之中。
微涼的觸感襲來,竟然是那玉牌。
杜九娘驚愕看他。
庄肅郎別開眼,盯著首飾盒子,說道:「如果你不肯要,就丟掉它吧。」頓了頓,「反正它只能是你一個人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起來,忙抬頭看著屋頂,使勁眨了眨眼。
屋內一時靜默。
他用力閉了閉眼,雙拳緊握,深吸口氣正要隨便找點話題,誰知她卻突然開了口。
「你給我戴上吧。」
清清淡淡幾個字,卻讓他倏地變了神色。
她將他瞬間流露出的難以掩飾的狂喜收入眼中,咬了咬唇,輕輕說道:「我不知還能陪你多久。不過,我在這兒一日,便陪你一日罷。」
……
倆小廝在院子的月門旁立著,不敢離太遠,怕聽不到主子的吩咐,也不敢離太近,怕……
「咳咳,」其中一人用胳膊搗搗小夥伴,「剛才你去主子那兒送衣裳看見什麼了?」
「什麼也沒看見。」另一個無比遺憾地說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主子當時沒穿衣裳。」
「沒穿……衣裳?」
倆人對視著,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八卦的光芒。
那屋子裡的東西可是大人一個個親自挑選出來的,如今屋裡住進去了個人不說,而且那人還讓大人一大早就光著身子……
不不,或許從昨夜就……
兩個小少年頓時熱血沸騰了。
「今兒早晨刑部岳大人傳來的消息里有甚麼來著?」
「好像說咱們大人抓那小子是為了一己私、私慾?」
私慾私慾……
這詞兒擱在此種時候此間屋子裡,可就內涵了。
小廝們對視著嘿嘿一笑,正準備回去扒拉扒拉那些消息看看還有什麼更內涵的,就聽屋門吱嘎聲響,被人打開了。
倆人立馬斂了笑容,做出十分恭敬十分淡定的樣子,齊齊朝庄大人身後看去——
啥?
昨兒進去的是個男孩子,今兒怎麼就成了女娃娃了?
而且還不是畫像上的那個?
驚疑不定地對看一眼,兩人悚然,心道大人果然就是大人,做事神出鬼沒變幻莫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忙將剛剛琢磨出來的那些道道全部丟棄,急急上前行禮,恭敬說道:「大人,馬車備好了。」
庄肅郎只說今日有要事需要杜九娘陪著去辦,卻沒說是什麼事,直到上了馬車,他也隻字未提。
杜九娘很是好奇,卻也沒多問,只是靠在他身上,懶懶散散地撩開些帘子,閑適地看著路上景色。
眼看馬車行駛之處越來越熟悉,她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忽地坐起身來,趴到車窗邊。
馬車慢慢停下,杜九娘徹底呆了。
心知他斷然不會將她送回去,望一眼大門之上掛著的白燈籠白布,她轉念想了下,頓時慫了。
「難道今天是……」
「沒錯。」他摟著她低低笑了,「今兒可是你出殯的大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