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任務進度條
杜九娘疼得說不出話了,只軟了聲音無意識地說道:「誰說成過親就一定會破身的?別說凌世子了,就算是你,我若不想你動我,你也……」她疼得哼哼幾聲,又哀哀戚戚抱怨:「跟你說了輕點,你特么還這麼狠。疼……好疼……疼死我了。」
庄肅郎將她擁入懷裡,細細吻她額角,
「我給你塗藥。」
他探手拿過藥瓶,聲音平穩地說道,慢慢俯身下去,掰開她的雙腿。
她怔了下,忙想將腿併攏,他卻不肯,硬生生卡在她雙腿之間,逼著她在他面前展開最私密之處。
那地方,是從未有人碰觸過的隱秘之地,如今就這樣大喇喇展露在一個男人面前。
杜九娘羞到了極點,自欺欺人地掩上雙眸,不敢去看這一幕。
下面傳來涼涼的觸感,卻帶出一陣陣火熱。
從指縫間看了一眼,只見他一下下往上面塗著葯,動作極其緩慢,眼眸中透露的欲.望卻極其……色.情。
疼痛漸漸減弱。私密之處被人這樣摩挲,慢慢升騰起慾念,一波一波堆積,最終戰勝了疼痛。
她終究是忍不住呻吟出聲。
誰知這卻點了火。
他一把將藥膏擲到地上,急急覆身而上。
方才的痛感她還記得,害怕得又往上縮。
他壓住她的腰后,低低說道:「一下,一下就好。若是慢了,想來更疼。」
她哭著喊著不要了,讓他放過她。
他卻更加興奮起來,急急喘息了幾下,將她按牢無法動彈分毫,猛一挺身,沖了進去。
她尖叫著哭喊著讓他出來。他停了下來,強忍著刺激的欲.望不動,額上的汗一滴滴往下落。
雖儘力忍耐,卻也只堅持了片刻,他就再也忍受不得,急急用力衝擊起來。
又疼又麻的感覺從身體深處傳遍四肢百骸,一同撕咬著她。她半哭半叫著喊停,掐他推他。
她的聲音和她的掙扎充斥在身周,他更加興奮起來,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曉得奮力衝擊,讓那銷.魂蝕骨的感覺久一點、再久一點,一次不夠,就再來一次……
極致的快.感陣陣襲來,就也沒那麼疼了。
只是初時杜九娘還能喊,到後來被整得軟了身子,便絲毫也反抗不得、也叫不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雙眸閃著慾念,語調誘惑地一遍遍問她:「再來一次,好不好?」
她:「……」
臨昏過去之前,杜九娘十分哀怨地想著,為什麼平日里看起來那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到了床上會那麼禽.獸啊!天理何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杜九娘睏倦得連眼睛也不想睜開,偏偏肚子鬧空城計,咕嚕嚕響個沒完,鬧得她睡不踏實。
鼻尖傳來米粥清香,肚子叫得越發歡快了。
她欲哭無淚,心說誰家的廚娘那麼缺德,竟是讓米粥味兒都飄到了她的卧房……
肚餓難忍,她無法,只得做好起床的準備。
使勁將眼睛睜開,卻對上一個裝滿粥的磁白小碗和一個在裡面攪動著的湯匙。
「醒了?」床邊的庄肅郎低低笑了,「我都在這兒等了一炷香時間了,還想著你若是再不醒,可真要叫大夫來瞧瞧了。」
看他神清氣爽一臉饜足的模樣,杜九娘氣得想打人,可是微微動了□子,就「噝」地倒抽了口涼氣。
庄肅郎忙將碗丟到床邊的小桌上,緊張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叫大夫來?」作勢就要揚聲喚人。
杜九娘忙急急拉他,「別!」卻又牽動了身上的筋肉,難受得直皺眉頭,卻還不忘瞪他,「這副樣子,怎麼見人?!」又指指渾身的點點瘢痕。
庄肅郎想了下,笑了,「也罷,若是需要上藥,有我便夠了。」
不提上藥還好,一提上藥,杜九娘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白了他一眼,硬撐著酸疼酸疼的感覺,努力翻過身去,不理他。
「咦?生氣了?讓我想想……」他湊到她身邊,「今兒早晨我聽到你肚子咕咕叫得厲害,想著你或許餓了,所以趕緊起來讓人煮吃的。不然……」他語氣曖昧地說道:「不然我定會晚起好幾個時辰的,若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會怨我了罷。」
杜九娘琢磨了下,回過味兒來,也顧不得身上疼得厲害了,直接翻身去打他。
可她胳膊軟綿綿的哪有什麼力氣?不過落了個被他順勢捉了手去、細細摩挲把玩的下場。
庄肅郎坐到床邊,將她攬在懷裡靠到他身上,又端起碗來拿起調羹,竟是要喂她吃粥。
杜九娘臉紅紅地說「我自己來」,就要去接。
庄肅郎不搭理她的要求,堅持如故。
杜九娘頓了頓,就著他的手吃起來。
小半碗下肚,舒服了許多,抬眼去看,平日里神色清冷的人此刻滿眼都是柔和,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一小碗粥上。
杜九娘忙別開眼,朝他懷裡縮了縮,又在他胸前蹭了蹭。
庄肅郎就笑了,輕輕鬆了口氣。
昨夜她是初次,本該好好呵護,到底是他不對,太過急切了。
自責完,他復又苦笑。
那種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還能忍得住,當真是聖人了。
雖說昨日她說那番話不清不楚,但他也不強求她段時間內會對他坦白。
他有信心,自己是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既然如此,總有一天,她會真正坦誠相對!
一碗粥吃完,杜九娘也沒了困意,就喚丫鬟桃兒杏兒進屋來伺候她起身。
看著自己身上點點瘢痕,杜九娘臉色鐵青,抬眼去看罪魁禍首,對方卻一副十分讚歎的模樣,還悄聲說道:「真漂亮,晚上還可以再多弄點。」
氣得杜九娘直想揍他。
剛剛收拾完畢,庄肅郎就忙著處理公事了。
雖說他告了假,但是有些公事非他處理不可,便由專人每日給他送來。
屋子裡突然少了他的身影,杜九娘覺得心裡一空,突然想起一事,忙調出面板,去細看任務。
——「鶼鰈情深」的任務進度條已經動了,前進了一點點。
雖然這一點點在整個進度條里所佔比例很小,但是看在杜九娘的眼裡,卻是那麼地觸目驚心。
怕吵醒她,屋子中央的大桶還沒有撤走,尚留著兩人沐浴后的痕迹;她剛剛起身,床褥還沒有收拾,還有著他的味道……
而這一切,將在任務完成的時候,統統消失不見。
不安和心疼齊齊襲來。
杜九娘承受不住,扶著桌邊用力呼吸。
家是一定要回去的!
可是現在,她想晚點回去。
真的,只和他再多待一段時間,也好。
慢慢調出面板,戳開任務。
這個任務沒有任何說明,甚至沒有任務對象、任務目標。
當初杜九娘還以為自己是要和凌世子一同完成這個任務,還想著這任務怕是永遠完不成了。
萬萬沒想到,到最後卻是和庄肅郎一起來完成。
「鶼鰈情深」,是說感情深厚的夫婦,恩愛逾恆。
若想進度慢一點……或許與任務的本意對著干便行得通?
既然要破除「情深」二字……
杜九娘輕聲問小丫鬟:「你們覺得,為人.妻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兩個小丫鬟早些日子就被買了來,專程伺候杜九娘。相處久了,知道她是個和善的主子,平日里說話就隨意了許多。
倆人仔細想了想,杏兒說道:「奴婢的娘說,嫁人後最主要的是溫柔和順,不亂髮脾氣。」停了下又趕緊說道:「就像太太您這樣兒!」
桃兒則說道:「奴婢覺得讓家裡乾淨整潔最重要了。」
杜九娘苦笑了下,擺足了氣勢,對杏兒桃兒說道:「去,把府里的人都給我叫來!一個都不能少!」
庄肅郎快速處理著公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方才發現侍衛正立在門邊欲言又止。
他今日心情十分之好,就隨口問道:「有甚麼事,但說無妨。」
侍衛仔細看了看主子的神色,艱難地說道:「大人,太太她……」
他話語剛一停頓,庄肅郎臉色就一變。
侍衛忙接著說道:「太太無事,只是她把咱們的人都叫去訓話了。」又低下頭,壓低了聲音:「聽說……還凶得很。」
庄肅郎挑眉,踱著步子去到花園子里,還沒穿過月門,就見杜九娘叉腰而立,對著他手下一干人等在那邊訓斥。
「……還有,衣冠不整之錯!」
倆小廝見庄肅郎來了,頓時有了底氣,膽兒大的那個小聲頂了下嘴:「小的衣裳整潔著呢,剛剛洗乾淨的。而且,大人都沒說過什麼。」
庄肅郎的眼神掃過他,停在了杜九娘身上。
杜九娘只做不知,強詞奪理道:「整潔就行了?要知道,你們是咱們府里的臉面,你們不光要穿著整潔,還得體面!」喚來杏兒,「明兒去外面買幾個針線上利落的人來,一人做兩身拿得出去的衣裳。錢嘛……」她不動聲色瞥了眼庄肅郎,「你們大人出!」
本以為庄肅郎會嗤笑她一番然後拒了這個主意,誰想到庄肅郎聽后,不但沒生氣,反而頷首說道:「是我先前疏忽了。」又吩咐侍衛,「她們出去不安全,明日你陪她們去挑人。」
杜九娘怔了下,提醒道:「可是會花你不少銀子啊。」
庄肅郎笑了,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我的不就是你的?你花自己的銀子不心疼,我又何必替你心疼。以前我賺那麼多銀子,都沒什麼地方使,一直擱在那裡發霉,如今倒好,終於派上用場了。」
杜九娘緊了緊交握的手,靠在他手臂上,深深嘆了口氣。
一計不成再來一計。
後來的日子裡,杜九娘沒事就在府里大肆翻騰。
一屋折騰完,再換一屋。東西搗騰得亂七八糟了,還不準人收拾,就在那邊晾著。
一些時日下來,庄府被她翻了個底朝天,一處一處皆凌亂不堪。
侍衛和倆小廝算是看透了,眼裡看著耳朵里聽著,卻也沒向庄肅郎稟報。
最後是杜九娘自己看不過去了,派了杏兒去向庄肅郎訴苦。
「大人,這樣下去,咱們府里可真是亂成一團了呀。」
庄肅郎眼睛盯著捲軸,隨口問道:「是太太讓你來的?」
杏兒的嗚咽聲就哽在了那裡,原先套好的話一個字兒也沒能說出來。
庄肅郎笑笑,慢吞吞翻完捲軸,這才去尋杜九娘,卻見杜九娘正坐在庫房門口,抱著個觀音像在那邊發獃。
庄大人樂了,挨著她坐下后,笑問:「你準備生幾個?」
杜九娘愣了下,問道:「什麼?」
「這個,你知道是什麼嗎?」庄肅郎點點她懷裡的瓷像,見杜九娘又呆了,忍俊不禁道:「它是送子觀音。」
杜九娘臉一黑,趕忙把東西塞到他手裡,拍拍灰塵起身了。
庄肅郎將東西交給侍衛,說道:「去吩咐廚房,多燉些補品,給太太補補身子。」笑看杜九娘一眼,「也好讓太太有力氣幹活兒不是。」
杜九娘見他神色坦誠全然沒有芥蒂,輕聲問道:「你不生氣?」
庄肅郎奇道:「這是你自己的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生什麼氣?」
杜九娘頓時沒脾氣了。
她千算萬算,就沒料到庄大人是個忠犬屬性的。
這減緩進度的法子,還是得依靠她偉大的智慧,另外好好琢磨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