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御駕親征,全真再下注

第239章 御駕親征,全真再下注

第239章御駕親征,全真再下注

「父王,蒙古勢力已經全數退回草原,朝廷正派遣官員治理,河北諸郡縣部分豪族煽動百姓叛亂,勝捷軍已經前往抄家滅族。」

大殿上,郭承平一板一眼的向郭靖稟告。

御案前,郭靖正提筆寫字,一筆一劃,剛勁有力,不多時,一帖字寫完,他方才抬頭,「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命官府遷徙當地豪族,充實關中。」

「兒臣明白。」郭承平想到西漢王朝遷移地方豪族守陵的舊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此舉就是要斬斷豪族的鄉土根基,離了故土就算是他們再有錢,也不過是無根浮萍。

郭靖點點頭,又問道,「安兒又去擺弄火器了?」

郭承平方正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就喜歡研究那些火器,也不怕把自己傷著了。」

蘇銘提醒后,郭靖迅速安排工匠,研究火器,北地的煙花工匠都被招攬進洛陽,結果郭承安跟隨郭靖視察,看到火槍以及火炮,直接來了興趣,一心一意撲在上面。

想到二子,郭靖也有些頭疼,「算了,隨他去吧。」

……

夜晚,後宮。

華箏躺在郭靖懷裡柔聲道,「郭靖,平兒,安兒年紀都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咱們給他們安排一門親事如何?」

郭靖穿著薄薄的衣衫,眼裡難得露出幾分柔情,「一轉眼,他們都大了,也是該成婚了,他們倆的婚事我快都挑花眼了。」

「下面那些官員命婦都請託到我這了,還有蒙古那邊部落也是,我也為難呢,不知道選哪個好。」

說到這,郭靖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朝中重臣確實要顧忌一二,蒙古那邊也需要安撫,只是他們嫁女卻不可為正妻,拖雷以前還跟我說要結娃娃親都讓我拒了,草原太遠了,鞭長莫及啊。」

他膝下的子女自然不可能與平常人家結親,這個時代,聯姻是常有之事,郭靖也需要這種手段拉攏麾下重臣,主要是安他們的心。

華箏沒由的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就挑中你這個傻小子,還跟你千里迢迢到中原,上次回去,阿娘眼睛都哭腫了,說我不回去看她,一年也沒幾封信回去。」

郭靖撫著她的秀髮,沒有再說話。

……

時光匆匆而逝,眨眼間就來到了1229年,在這兩年裡,大周並未對外發動戰爭,而是休養生息,增長國力,蜀地,以及蒙古退出的河北,河南以及江南各地陸續被納入統治。

朝廷連續兩年舉辦了科舉考試,為國選材,體制大體上延續了宋國的制度,增加了算術,農事等類別,同樣,武舉也被提高了地位,與科舉一同遊街,東華門唱名。

一開始,郭靖想要讓武舉舉子,進士直接納入軍中,擔任低級將領,卻為蘇銘勸阻。

而後,屬於武人的太學正式建立起來,稱之為武學監,由周王親自擔任祭酒,凡武將晉陞,必須要到武學監進學考試,武學監學子不僅可以參加武舉,參軍成為府兵,更能到樞密院以及兵部等朝廷衙門任職。

科舉從一開始就是文人的晉陞台階,屬於武人的少之又少,隨著宋朝那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直接拉開了以文御武的序幕。

郭靖以及一般文臣武將親眼目睹了大宋是如何喪權辱國,走到今天這一步,自然不會想著要用文臣壓制武將,武人勛貴可用卻不可依憑。

宋朝那幫武將勛貴是什麼德性,宋國遺留的密錄文本裡面寫的清清楚楚,更何況,即便後面的明朝,武人勛貴也在與文臣的鬥爭中全面落敗,歸根結底是因為沒有新的鮮血,階層固定,局勢平穩沒有戰事後一代不如一代。

若是朝廷大一統,沒有外敵的情況下,郭靖要推行此事,阻力非常之大,但奈何,現在的大周既沒有一統天下,更面臨蒙古這樣的龐然大物,遠沒有刀兵入庫,馬放南山的地步。

當然,在這兩年裡,郭靖膝下成年的兒子陸續都結親了,兩位嫡子娶的是王善以及張柔兩位重將的女兒,若要論資歷,戰功,陸冠英才是最強的那個。

奈何,他一直沒有娶親,只養著外室,子女雖有但無名分,自然夠不上與王室結親的行列。

太極殿。

郭靖身著冕服,頭戴冕冠,珠簾般的冕旒垂在面前,頷下三寸長須,威勢極重。

「諸位愛卿,孤決定不日出兵,揮師南下,滅掉宋國,一統天下!」

近日裡,這樣的聲音在洛陽傳得愈演愈烈,這也是朝野的共識,此刻被郭靖說出口,百官一點都不意外。

隨即,三司使裴安道率先出列,「王上,宋室殘暴,民心背棄,我大周身為中原正朔,當繼承前朝偉業,一統宇內。」

兵部尚書王善神色一震,瞥了裴安道一眼,隨即上前,「臣附議,我大周厲兵秣馬,久候多時,宋室無道,我王當南下一統,再造乾坤!」

「臣附議!」

餘下臣子並無異議,達成了共識。

攻宋的決策就這樣定下來,事實上,早在去年就有人上奏要滅宋,只不過被郭靖壓了下來,蜀地還沒消化納入統治,他並不想太急切。

滅宋之戰是朝野共同推進的事,唯有滅了宋,朝廷一統,郭靖才能登基稱帝,他們這些官員才能加官進爵,更進一步,這是上上下下共同的利益所在。

……

勤政殿。

宰相黃藥師上奏道,「王上,此次滅宋,至少要二十萬大軍,水陸齊出,敢問王上,此戰當以何人為帥?」

話音落下,殿上幾位將領目光灼灼,神情十分激動,「王上,末將請戰。」

「王上,末將請為先鋒。」

……

郭靖換上了一身常服,見將領們為主帥之位爭論不休,他淡淡一笑,「諸位都不必爭了,此戰,孤要御駕親征!」

滅國之戰帶來的威勢和名聲不可同日而語,這滔天戰功郭靖也不可能讓某個將軍單獨領了,他要建立國家,登基稱帝不僅需要文治,更需要武功。

軍事上的勝利給皇帝帶來的加成非常之大,更遑論他郭靖繼承的後周的法統,滅掉宋國也是在為先祖復仇,天然具有大義。

不會打仗的開國君主不是一個好君主,從古至今莫不如是。

況且,皇帝的威嚴不能只存在於北方,南方的士大夫,南方的豪強,未來都要一一納入統治,進行改革,而在這個過程中,皇帝的威信當然是越高越好。

幾位將領面色一滯,頓時僵住了,在大周,最能打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周王殿下。黃藥師早就猜到郭靖的想法,自然不會反對,倒是其他的大臣覺得王上不該輕動,應該坐鎮國都,但都被郭靖壓下。

十日後,大周正式對宋國宣戰!和平了兩年的大江南北終於再次燃起了戰火,消息傳到南昌府,朝野嘩然,很快就有權貴出逃,帶著家小財產逃離國都。

政事堂的空氣里滿是凝重的氣息,宰輔大臣都沉默了。

官家趙竑坐在主位,洪亮的聲音響起,「大周即將興兵,諸位愛卿有何應對之法?」

真德秀當即便道,「官家,大周來勢洶洶,聽聞周王要御駕親征,此戰是我大宋生死存亡之戰,為今之計,只有死戰而已,另外,我朝可派出使臣向大理借兵。」

兩年後的真德秀已然是白髮蒼蒼,幾位宰輔大臣這兩年都不約而同的老了很多,原因除了要面臨大周的壓力,更因為趙竑在朝堂上的不安分。

趙竑初繼位,就在朝堂嚷嚷著要北伐,而後更是叫囂著要清理禁軍,嚴查軍中吃空餉,喝兵血的事,把幾位宰輔嚇了個半死,禁軍的事誰敢碰啊。

從五代十國延續下來的積弊,直到如今,禁軍的事情牽連甚廣,干係重大,從上到下都是既得利益者,就算是掌握了朝堂的皇帝也不敢對禁軍動刀子,更何況是剛上任的新君。

他剛說完不久,然後就遇刺了,同時,他膝下的皇子也死了兩個。

在那之後,這位年輕的官家總算收斂了,趙竑他又在宮裡練習騎射,擠出銀子編練新軍,想要在禁軍體系之外另起爐灶。

結果毫無疑問,被大宋文武官員集體抵制了。

知不知道大宋皇帝多久沒掌握兵權了?這是你小子能碰的東西?趙竑點點頭應下,白凈的面容無悲無喜,「就依你所言,派使者向大理求援,另外,西夏也派人走一趟吧。」

「這兩年以來,朕夙興夜寐,宵衣旰食,連後宮用度都消減了,只為供養前線將士,諸位,此戰是我大宋生死存亡之戰,祖宗社稷盡在此役。」

說完,趙竑朝殿上大臣行了一禮。

幾位宰輔連忙側身避過,喬行簡打氣道,「官家嚴重了,那大周不過是蒙古附庸,遲早要為蒙古忌憚,步下當年石敬瑭的後塵,只要我大宋君臣一心,遲早能贏得這場戰事。」

此話一出,在座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頭,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句安慰的話,以大宋現在的實力要打贏周國,實在太渺茫了。

……

臨安府,陸冠英收到朝堂百里加急送來的軍報,當即大喜,「好,好得很啊,我等這一點已經等了十幾年了!」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娶妻就是要親眼看到這個腐朽的國家覆滅,如今他終於能親手完成這個目標了。

把城防交給身旁的副將,陸冠英帶著一隊親兵乘船回洛陽。

與此同時,河北,關中,三晉等地的田野間,一隊騎士正從遠處奔來。

「府兵集結,三日後到城外大營報到,違令者軍法處置!」說完,便策馬離去。

田間的農人聽到聲音,直起了腰,原本平淡的眼神露出了鋒芒,好似見血的刀兵,各個田壟上的農人互相看了看,迅速大笑起來,笑聲里滿是暢快。

城裡的酒肆到了晚上總是人滿為患,酒菜香在館子里回蕩。

「嘿,終於打起來了。」有酒客打著酒嗝道。

「要咱們說啊,兩年前就該把他們滅了。」

「是啊,連金國都被周王滅了,滅個大宋那不是順手的事?」

有青年道,「我聽說,外面的軍營正在招兵,我打算去試試,博個富貴。」

一旁的人瞅了他一眼,嗤笑道,「就你那體格,連當府兵的資格都沒有,也就只能運運糧食罷了。」

「運糧食也好啊,聽說朝廷不僅給錢,還減免賦稅。」

「給錢?還有這好事?真的假的。」

「真的,城門告示牌上寫著呢,我明兒就去。」

「走,走,同去!」

……

終南山,重陽宮。

丘處機坐在上首的掌教寶座上,左右兩側是譚處端,郝大通等全真七子,下面則是以尹志平,李志常等人為首的全真教三代弟子。

「周王南下,我全真教也該動一動了。」丘處機雙眸睜開,淡淡說道。

王處一神色不解,不由得問道,「師兄,周王前幾年才限制了我全真教道觀傳教,咱們難道還要貼上去不成?」

丘處機神色平淡,「此一時,彼一時也,下面有些道觀藏污納垢,侵佔田畝,與那佛門無異,就算是周王不動手,貧道也要清理門戶。」

「如今,天下即將一統,我全真教若要真的統合三教,首先就是要執掌天下道門,龍虎山的天師府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坎,你們不要忘了師傅的遺志。」

「這次,我們必須去!」古樸的聲音滿是堅決之色。

「周王雄才大略,器量非常,大周一統之勢不可阻擋,若非他之功,我全真教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但我們若想更進一步,就必須下注。師弟,這次,你們敢不敢賭一賭!」

事關全真教的未來,眾人也不敢輕易妄言,王處一,郝大通幾人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郭靖雖說限制了全真教的道觀,但也同樣限制了佛門,並非單獨針對。全真教在本地香火信眾日益增多,但在南方卻收效甚微,因為那裡有一座龍虎山。

大周一統,全真教若能借這場東風南下傳教,未來受益無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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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從收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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