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桶金
趙氏一把摟住陳二河，指著陳三平道：「你想要什麼解釋。小孩子胡說八道，你還當真了。你這麼大人了，怎麼跟孩子一般見識！」
陳三平盯著趙氏笑了笑，看的趙氏一個哆嗦。
「今天鄰居們都在。也做個見證。陳二河今年才八歲，他自己能想到吃絕戶的事，說出去誰都不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他跟前說過這個事！我就問問我的好二哥，你有沒有說過！」
陳大禮道：「我沒說過！」
「既然二哥不曾說過，那定然是二嫂說的了？」
趙氏還想否認，陳三平道：「二嫂不想承認？難道你要說是爹和娘說的？」
陳母怒道：「趙金花，我陳家待你不薄，你居然這麼教孩子。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大禮娶你！」
村裡人沒有指責，但是都在竊竊私語。
陳大禮問道：「三弟，你二嫂口不擇言，這事是二嫂的錯。事已至此，你看如何才能讓你消氣，你說就是。」
對於陳大禮踢回來的皮球，陳三平無所謂。
「咱們出去買東西，質量不好尚且保修。如今二嫂三觀不正，思想上有瑕疵，我覺得也應該回爐重造。」
不僅陳大禮沒聽明白，鄰居也都沒聽明白。
陳母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二嫂的父母沒有好好教育閨女，連帶著我那侄兒都教壞了。讓她回娘家，讓她娘家好好教育吧！」
陳大禮想著回去避避風頭也好，省得被村民指指點點。
「總得有個期限吧！」
「二嫂這張嘴沒個把門的，那就等著反思好了再說。至於期限嘛，等我生兒子那天迎二嫂回家。」
趙氏愣了一下，「你要是生不齣兒子，還讓我一輩子不回家了？」
陳大禮罵道：「閉上你那嘴。天天胡說八道，早晚惹到不該惹的存在。到時候連累全家你就開心了。今天我就送你回家！」
陳三平目的已經達到，對父母輕聲道：「爹娘，孩兒也是氣急了。改天再來跟爹娘磕頭賠罪。」
人群慢慢散去，婦女們又多了個談資。
陳大江陳二河陳三湖三個兄弟在家等著，陳大禮當天便把趙金花送回娘家。在他們想來，等幾天，陳三平氣消后再偷偷接回來，就借口說孩子想她了，回去看看。
陳三平回到家，王嬸剛回家。他將爭吵結果跟王晨說了。
「相公這下得罪了二嫂，也跟二哥生出了嫌隙。委屈你了！」
陳三平道：「先有小家才有大家。如果不能保護你們，有大家又有何用！」
……
下午天黑前，王嬸送來了豌豆，王晨痛快結賬。陳三平趁著天黑前將豌豆磨成粉，帶回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王晨帶了些芝麻，先給清洗乾淨，晾曬好了，然後炒到變色。接著給碾碎了成粉末。回到家，王晨一邊涼拌一邊加油。
忙活了一天，濃稠的麻汁製作成功。王晨覺得麻汁太厚了，賣的時候需要加點清水。
她找鄰居借了兩個罈子，裡面放著麻汁和韭菜花。又做了幾十斤的涼粉，準備第二天去縣城售賣。
陳三平需要抄書，她不想陳三平耽誤，便讓他在家看著兩個孩子。她則去找幫手。
大哥家的大丫頭今年十四了，可以幫忙打下手。王晨要跟大嫂說一聲。
聽聞王晨要去縣城賣東西，劉氏很高興能帶上大丫。當天晚上就給大丫翻出一件新衣服。
做吃食生意，首先穿的要乾乾淨淨。
第二天，王晨和陳三平拎著大包小包到村口，陳老五的車早已等候多時。陳大丫也早早到來，一臉興奮。
「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有五叔看著呢！」
王晨還是第一次進城，交了入城費用，一時不知道去哪擺攤合適。
「三嬸，咱們去哪？」
王晨想了想道：「咱們去城東，那邊有錢的多。」
兩個人走街串巷，「冰涼柔軟的涼粉，消暑又解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嘞！」
不多時，一個胖婦人從一小門走出。
「唉，你們賣的什麼？」
王晨將扁擔放下，取出一份涼粉遞過去。
「自家做的涼粉，縣城獨一份，您嘗嘗？」
婦人嘗了一口，眼睛微眯。
「味道不錯，怎麼賣的？」
「一碗為一份，一份五文錢。」
女人沉默片刻，「給我來十份，這料汁多放點。」
「好嘞，您這碗是嘗的，不算在內。給您十份，一共五十文。」
婦人知道王晨手裡沒有那麼多碗，讓她等一會，然後帶了幾個人帶著碗給裝走了。
陳大丫發現三嬸賣的太快了，這活又簡單，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三嬸也能忙的過來。
兩個人在城東溜達一圈，涼粉便賣出去一大半。這時候走到一個飯店門口，王晨切了一份拎著走進飯店。
此時飯店快到飯點，人越來越多。王晨直接找到掌柜，問道：「掌柜的，我這有一道點心，不知道店裡收不收？」
山河居的范掌柜抬眼看了看眼前婦人，打扮雖然清貧了點，但是很得體。
「什麼點心？」
王晨將涼粉遞過去，「這是涼粉，自己家做的。整個縣城獨一份，你看要不要？」
范掌柜嘗了一口便覺得驚訝，很開胃。如果在飯店銷售，可以多賣一些菜。
「價格呢？」
「一口價，五文錢一碗！」
范掌柜道：「五文錢不便宜啊。」
「范掌柜說笑了，咱這這涼粉限量供應，來的晚的根本吃不到，他們又怎麼會計較這幾文錢呢！」
「哈哈哈，說得有道理。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王晨道：「我帶廚房去盛來看看，掌柜可以派人數著。」
從山河居出來，王晨手裡的涼粉已經賣的一乾二淨。山河居一次買下一百二十碗，直接清空庫存。
王晨算了算，今天一共賣了三百碗，收入一千五百文錢。去掉豌豆錢和料汁錢，利潤在一千文左右。這一千文還得算上人工。
王晨製作外加銷售，帶上陳大丫就是三個人工。看來，這涼粉不擴大經營，只能算是小生意。
走到無人處，王晨取出五十文錢給陳大丫。
「孩子，拿好了。這是你的工錢！」
陳大丫連忙推脫，「三嬸，這不行。太多了。我爹出去幫工一天都賺不到五十文錢，我今天只是幫您打打下手怎麼能拿這錢呢！」
王晨嚴肅道：「你爹是給外人幹活，你是給自己人幫忙，那能一樣么！快拿著。不然下次不帶你了！」
陳大丫拿著錢，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