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了五章:她親了他

第九十了五章:她親了他

夏安莞正站在馬場邊緣看著那些個宮仆裝扮馬場,為待會兒的賽馬做準備。

在現代的時候她倒是看過現場的馬術表演,但在這古代,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些身著輕便騎馬裝的古人們賽馬的。暗灰色的塵土飛揚,一匹匹高頭大馬蹄子不斷的相互揉擦著,似是已等不及要上場一腳高下了。

她看的認真仔細,絲毫沒有發覺原先空著的身畔多了個人。

「你倒是對著馬術有著些許興趣。」白楚的聲線響起在耳畔,她吃驚一側眸,正好對上他看向她的目光。一時間,四目相對,兩種目光焦灼。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忙輕輕的咳了一聲,后又輕巧的將目光不動聲色的轉移了開:「這一年一度的皇家賽馬盛事,誰人不好奇,誰人沒興趣呢?」

「哦?」白楚蹙眉,倒是有些驚訝:「看你平日里一副淡漠至極的模樣,我還以為沒什麼東西能夠讓你贊奇的呢。」

她聞言轉頭看他,呆了一剎,隨後竟是彎唇一笑:「少莊主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哪能對什麼事情都置身事外毫不動容呢?」她圓滑的將話題拋了回去,原以為白楚會應答,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后話。

她奇怪,可不多時,白楚便從身側拐前一步,到了她的面前。

他白衣微揚,溫和俊俏的臉上竟是不經意間帶上了一絲歡喜。他徑直站在了夏安莞的面前,抬起頭了,像是打量她許久。可半天不言語,他白皙的面龐倏地閃過一絲微紅,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哥兒忽就帶上了少年的微窘,等了半天,才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想求王妃一件事。」

夏安莞方才就見他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裡。這會兒見他開了口,倒是也不假思索的應了:「何事?」

「可否將這香囊贈送與我。」他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用手指指著夏安莞的袖袍,開口道。

此言一出,不但是的安莞,就連身旁的小春都有些訝異。

「倒是要讓少莊主失望了。」她下意識捏了捏袖袍,抱歉的說道:「此物不可贈送與少莊主,若是少莊主不嫌棄,待到回府之時,我另外贈送你香囊。可好?」

她原本以為這話一出,白楚就可以明白她的心思。他那樣聰明的人定是會順著她給的台階下去,可誰知白楚脫口而出:

「不好。」

晴日陽光碎影落到他深雋清雅的輪廓,襯得他有些幾分小孩子氣的霸道和彆扭。

「我今日便就想要王妃袖袍之中的那個了。」

夏安莞一驚,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了。後背忽的有些灼熱,她下意識往後看去,卻見方才還在馬上的上官卿此時已悄然下了馬,華麗騎馬裝襯得他俊逸非常,那束身的打扮去了他平日里幾分散漫,但是多了幾分野性的衝動。那雙眸子依舊沉靜似淵,似是淬了水的墨玉,可此時望著她隱有冷意滲出來。

白楚似是也有察覺,轉身,一道目光淡淡掃過來,望向他。

兩道充滿男性特有衝動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彷彿有瘮人至極的火花擦出。

夏安莞頓覺氛圍怪異。

不經意之間稍一分神,腳下一滑,傾身便跌下去,白楚並無防備,見狀低呼一聲,忙展雙臂去接她,她只覺身子一輕,下一刻便撲入白楚懷中。

上官卿周身的寒氣在看到夏安莞整個人撲入白楚懷抱之中達到了鼎盛。

可他卻始終不自覺。

只是將目光掃過了他們,再觀察,四周無人。隨邁步遠去。

夏安莞自知自己這般也是失禮,被他人看到落了話柄可是不好。隨立即站直了來,正打算朝上官卿解釋什麼,卻早已不見他的身影。只有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兩道深邃腳印,似是在無聲的散發著冬日的陰冷。可又好似是她想多了,方才拿到腳印的製造者,明明是絲毫不在意的。是的,半分也不曾在意,

她心底里倏地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失望,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惱怒。

心裡這般想了,也就不想再去應付什麼白楚了,只爽利的甩了袖子,徑自管自己離了去。步伐快而穩。

只留下身後的白楚,獃獃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寬大袖袍之下,好看的右手握成一個拳頭,不緊密的指縫之中,一股子淡淡的蘭花香散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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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入口處,馬蹄聲陣陣,在場女眷坐立在搭建精巧的觀賞竹樓內,紛紛抬眸望去,卻是皇上上官睿率領著諸位王爺朝臣,騎馬而來。而這些人之中,除了上官卿一人身著暗黃色金龍圖騰騎馬裝,其他人清一色的暗灰色裝束。

夏安莞坐在主樓最外之處,距離馬場最近。她一眼望過去,竟是覺得唯一人甚是醒目,面如冠玉,發如墨緞,一雙眸幽深剔透,慵懶掃視四周,竟然幾分不屑爭奪的清傲。那人,毋庸置疑是上官卿。

他好似也發現了她的打量,暗地裡回看,目光懶懶打量她,深邃的眸,疏離帶著薄涼,卻是落到她身上,幾分涼意。

她驚了驚,卻也只當是錯覺,忽略了去。

原本還算安靜的四周女眷,忽的就亂了起來。眾女子穿的奼紫嫣紅,紛紛站了起來。朝著馬場方向走去。

原是到了女子贈送心儀男子貼身物件的時候。

她也跟了過去。

左手伸向右袖袍之內,欲拿出先前準備好的蘭花香囊,可誰知婆娑尋找了許久,也沒有香囊的影子。該不是不見了去?

她著急的想。

距離上官卿越發的近了,可她反覆找尋,還是不見。隨問了小春,可小春也言是見她自己將東西放進袖袍了。想來是方才掉了。

她慌亂了,額上冒了汗。這可如何是好?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窘迫,司徒素月走到她的身旁,暗下用肩肘狠狠的撞了下她。不懷好意的開口,嫉妒的炫耀諷刺:「若是王妃不曾準備,就不用裝模作樣了。反正王爺的,我已備好了。」

「呸!」一旁的小春連忙啐了她一口。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夏安莞攔了下來。這時候不宜鬧事。她使了一個顏色給小春,警告了下。

小春這才將怒火降了降。

上官卿在馬背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司徒素月快步上前,低眸拆下裙上綬帶所綴的紅瓔,揚首捧於掌中,瓔珞鮮紅,襯得掌心卻是瑩白,她宛然將此寶物贈給了他。上官卿笑笑,道了聲「有心了」,之後便不再與她說話。反而是彎唇,眸光在夏安莞處倏地一頓,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笑了。

「王爺。」磨蹭了許久,她知道這時候回去尋也是來不及了。便沉下心,定了定神,朝著上官卿施了個禮。

「唔~王妃先前因為準備物件遲了,不知是準備了什麼好東西要贈與本王呢?」他話語帶著嬉笑,像是嘲諷。

她揚眉,竟是怒了來:「王爺想是要失望了。」

「哦?」他指尖觸碰過她柔軟的發,有些調侃:「難道王妃方才是誆騙本王的?王妃難不成並未準備?」

此言一出,那些已經贈送好物件的女眷們紛紛測了身子過來,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期盼。

可夏安莞只是勾唇微笑,忽略去那些無聊至極的打量,俯身對著上官卿恭敬的開口:「王爺想錯了。」

「怎麼說?」

「妾身是準備了東西。只不過,並不是什麼好物件。」她恬淡的笑著,一張小臉上竟顯露了幾分俏皮和機靈。她抬頭看他,眸光清澈似玉,隨快速的踮腳。在他訝異的表情之中快速的貼近他的臉頰,輕輕一吻。柔軟的唇有些別樣的溫暖芬芳,輕輕摩擦過他的肌膚,那種酥麻的觸感,竟是從未體驗過的。

他眸中閃過跳躍火光,出奇的呆了下。

在場眾人亦是驚訝。

白楚和上官睿的臉色都微僵了下。

「這便是我為王爺準備的。不知王爺可還滿意?」她傲然的抬起小臉兒,賭氣的看著他。

他霎時間有些猶豫不決,淡淡的應了一聲,深深一眼掃過夏安莞,隨後笑了,笑的自在傾城:「本王很滿意。」

末了似是覺得不夠,又補上了一句:「王妃這般大膽的行徑,本王很喜歡。」

他故意貼近她的耳畔,說的親密清淺。

她臉兀自紅了來。

而這一切在眾人看來,活脫脫是一對恩愛夫婦廝磨場景。

「王爺王妃果真恩愛非常啊。」不知道是誰開了口,眾人紛紛笑了應和著。

只有那司徒素月氣的想要跳腳——她準備了許久的物件除了得到上官卿的敷衍一笑之外,什麼也沒有。可……可這山野女人竟用這般輕佻的行為就贏得了在場眾人的關注和上官卿的歡喜。憑什麼?

她對夏安莞怒目而視。

可夏安莞只是站立在那兒,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依舊自在的和上官卿四目相視,說不出的甜蜜。

可那不過是在旁人眼裡罷了。此時的夏安莞,心底里實在的想法確是說不出的羞澀和窘迫。自己方才……竟是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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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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