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悲傷的鎮魂歌 第四十六章 悲傷的鎮魂歌

坐在第一輛車上的石天辰已經沒有思想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只是摟著兩個人獃獃的坐在那裡。「天辰，你告訴阿姨，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石天辰懷中的李燕的母親突然開口問到。「恩，阿姨，沒事真的沒事。他們是騙我們的。是逗我們玩的。」淚水隨著聲音不斷的划落。

汽車很快就開到了目的地，在跌跌撞撞的隨著幾個軍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冷庫里，石天辰看到了那個僅僅離開他幾天就讓他朝思慕想的臉龐，完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如同一個冰美人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李燕的母親已經再一次的暈了過去，李建剛只是獃獃的呆在原地摟著李燕的母親。

石天辰顫抖著向那個躺著她的位置走去，「燕兒，你說過要嫁給我的，為什麼你不實現你的諾言？燕兒，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你不要我了？為什麼會這樣？燕兒你說話啊？」石天辰撫摩著伊人那冰冷的臉龐喃喃的說到。「你還記的嗎？小時候，我們一起過家家，你告訴我你要過來娶我的？這還是你給我的訂情信物呢？你還記的嗎？那個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男孩，你還常常罵他笨呢？」石天辰把李燕那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撫摩著那塊白色的鵝卵石說到。

石天辰的聲音如同幽靈一般鑽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喃喃的話語讓周圍鐵血的軍人都淚流滿面。誰說男人不留淚？他們是人，不是石頭。「兄弟們，你們看到了？這是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這是我們要誓死保衛的人民，可是現在呢？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個軍人猛的吼了出來。狂暴的吼聲在空蕩的冷庫里回蕩，可是沒有人回答他，所有在場的軍人都抹乾了眼淚。眼中的堅決，讓他們的心更加無所畏懼。

石天辰在那坐了半個小時，就在那冰冷的地上喃喃自語了半個小時。忽然，石天辰站了起來，向門口走來。門口李燕的父母已經承受不住如此的打擊，被幾個軍人扶了出去。「能出來一個人給我一個解釋嗎？」石天辰站在門口對幾個軍人說到。

與此同時，慕正陽也在對手下的人吼著：「你們都白痴？告訴我，給我個解釋，為什麼他們的詳細行動路線和時間會被外人知道？告訴我！」被慕正陽吼的幾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你們都啞巴了？都沒話了？為什麼每年都做的很好的工作會被外人知道？恩？誰給我個解釋？你們讓我怎麼向那幾個學生的家長去說？」「將軍，龍魂的人接管了現場，說是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處理。」一個人創進來對慕正陽說到。

「知道了，你們現在都給我滾！3天內如果給我查不出這件事是哪個國家的指使的，你們都給我捲鋪蓋滾蛋！聽到沒有！」「是！」「報告！」又一個人在門外喊到。「說！將軍，離我們最近的一個人的家屬已經看過遺體了，不過他們要求，要求給他們個解釋。」這個進來的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慕正陽說到。

「知道了。」慕正陽整理了一下情緒說到。半個小時后，石天辰站在了慕正陽的面前，看著慕正陽肩膀上的那兩個顆金色的星星。石天辰開口問道：「給我個解釋。」聲音平靜的就如同那古井裡的水，沒有一絲波瀾。「他們是被外國間諜殺害的，就是那幾個一直尋找華夏學院的國家。」慕正陽說到。「解釋。」石天辰如同沒有聽到慕正陽的聲音，嘴裡重新蹦出了兩個字。

「現在具體是哪個國家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對方擁有很高的技術。全球定位系統，個人信息系統，而且擁有強大的信息屏蔽技術。」慕正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清楚？僅僅一個不清楚你們就解釋了？這是10幾條人命，你們就這麼解釋了？我不相信，告訴我到底是哪個國家。」石天辰突然暴怒的如同瘋狂的獅子。

「砰」的一聲，門外的警衛聽見屋裡的聲音不對，沖了進來。「滾！誰讓你們進來的。」慕正陽抬頭喊到。在那幾個警衛重新出去后，慕正陽說到：「我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這件事我知道你們心裡難過，我心裡也不好受，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向你保證我會查出事情的真相。這是一個軍人的承諾。」本來這件事輪不到慕正陽這樣的高級人物出場，不過這關係著華夏學院的秘密情況。所以國安局在第一時間接了過來。

聽了慕正陽的話，石天辰也沒有說話，轉身向外面走去。石天辰和李燕的父母坐在來的車上向家裡走去，李燕的父母從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不停的掉眼淚。

回到家，李燕的母親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石天辰小心的把她抱了起來，向家裡走去。把李燕的母親放到卧室，石天辰走了出來，李建剛坐在靠近沙發的地上一支接一支抽煙，沒抽一口煙，手都要抖上好幾次才能送到嘴邊。石天辰走到李建剛身邊，也坐了下去。倆個男人就這樣坐在那裡，一邊吸煙，一邊抱頭痛哭。

「爸，別哭了，明天火化我去就行了，我怕媽媽受不了。」石天辰沙啞著聲音說到。「你說什麼？你……你叫我什麼？」李建剛顫抖的問到。「爸，雖然她不在了，但是我會代她照顧你們。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兒子。」石天辰的眼淚伴隨的聲音再次落了下來。「兒子，呵呵，兒子，我又有孩子了。呵呵。」此刻的李建剛說不出是哭還是笑，整個人都處在了跌瘋狀態。

「天辰，你知道嗎？她多可愛，剛生下她的時候，我整整高興的一個星期都睡不著覺，她就像她媽媽一樣，臉上有兩個酒窩，笑起來是那麼的可愛。記的她小時候嗎？那時候我工作忙，每天起來要吃早點，她就和她媽媽去買，可是她媽媽有時候工作也很累就起的晚了。可是我們起來的時候，那時候才7、8歲的她已經給我買回來了。當我們問她錢是哪來的時候，她告訴我們說是每天給她的零花錢省下來的，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高興嗎？我們一天天的看著她長大，轉眼就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可是她就……就這麼不在了？天辰，你說，這是為什麼？她才19歲啊，19歲啊。」

一個快50歲的男人就這樣趴在一個19歲的小男人懷裡不住的哭，慢慢的李建剛也在石天辰的懷裡睡了過去。石天辰慢慢的把李建剛送回卧室，自己向外面走去。

看著天上那漫天繁星，

什麼時候你開始不在我的身邊，

不久以前我們曾經說過，

照顧對方直到海枯石爛，

為什麼不久以後，

只有我一個人看那滿天的星星。

有個古老的傳說，

說地上每死一個人，

天上就會多一個顆星星，

那麼那無數晶瑩透亮的星辰，

哪個是你所化？

你不知道嗎？

離開你的我，

就如同那沒有軌道的行星，

只會在這個世間飄蕩，飄蕩

伴隨著日月星辰，

伴隨著春夏秋冬，

直到有一天我也化為這一捧塵土，

或許那個時候我們可以同樣化為群星。

可是在那以前，

我只能不停的帶著自己心裡的哀傷，

默默的想著你的一點一滴。

不知道我們在踏過那條奈何橋之後，

是否可以都有勇氣喝下那碗苦澀的忘塵湯。

茫茫人海，

蒼茫歲月，

來生，我們是否會彼此熟識？

我不知道人是不是有來生，

但是我知道，

你，是我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