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一章 失戀的永恆
曾經的曾經是逝去;
未來的未來是希望;
但是伴隨著你的逝去,
希望對於我來說是無比的渺茫。
我心中的人兒啊,你到底遊盪在何方?
酒保無奈的看著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面前就多了這麼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每天過來兩個人沒有多話,只是不停的喝酒。這一老一少看起來好象是父子,但是酒保還沒聽說過哪個父親每天領著兒子來買醉的,雖然看起來更像是那個小的領著那個老的。
那個年輕的還好,每天還有那麼幾句話,不是酒就是結帳,可是那個老的,自從來這20幾天以來,他就沒見過他說過一句話。處於酒保這個位置上,可謂是可以看盡人間百態,看這兩爺們的表情,酒保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有什麼傷心事(簡直是廢話)
當酒吧裡面的鐘錶指向11:30的時候,酒保向那兩個男人走去,每天的這個時候絕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兩個男人要結帳離開。果然當酒保走到那兩個男人身邊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已經把錢遞了過來。然後扶著那個老的就轉身離開了。這是酒保最好奇的地方,無論他們是在喝酒也好,趴在桌子上睡覺也好,從來沒見過他們看一下表,可是每到這個時候,絕對的準時。
石天辰扶著李建剛從酒吧里走了出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石天辰的第一志願本來是報的清華的,而且清華的通知書已經下來了,不過石天辰後來又選了個二流大學了,為的不是別的,就為了不讓人打擾。現在的石天辰,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完全沒有了任何色彩。
自從那天以後,郭燕一家就搬了過來,為了照顧這一家人,石天辰和李建剛每天借酒澆愁。李燕的母親整個人如同沒有了思想,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獃獃坐在門口看著院子的大門處。郭燕的媽媽每天也陪著掉眼淚。兩個人的工作也徹底的放棄了,每天只是呆在家裡。
石天辰開著車很快就回到了長城家園,不知道是不是瀋陽的交警不付責任,石天辰這快一個月以來每天酒後架車,可是沒有一個交警查到的。把車停在院子里,石天辰扶著李建剛,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跌跌撞撞的向家裡走去,郭燕和她父親已經從屋子裡走出來,扶著這倆個男人向家走去。
一個月來天天如此,兩人已經習慣了。「石天辰!」突然一個聲音從別墅院子的大門口傳了過來。隱約聽到自己名字的石天辰被郭燕扶著轉過身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別墅的大門口,如同一個幽靈一般,剛剛石天辰開車過來的時候周圍還沒有一個人影。
「你是誰?」石天辰醉醺醺的問到。「顧旭。」原來正是從倫敦執行任務回來的顧旭。「是你啊,進來吧。」石天辰說完掉轉頭就自己向屋子裡走去。顧旭聽了石天辰的話,也跟著向屋裡走了進來。其實石天辰每天喝的這些酒,雖然對常人來說,已經可以醉倒好幾個人了,李建剛每天回來的時候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不過對於石天辰他們這些有武功的人來說,這些酒精起的作用並不大,只不過石天辰自己不想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才這麼容易喝醉。
進了客廳,郭燕扶著石天辰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向廚房跑去,李建剛已經被郭燕的父親郭永平扶回了房間里。顧旭就跟著石天辰坐在了沙發上,靜靜的看著石天辰,不一會郭燕從廚房裡端出兩杯茶來,給石天辰的是醒酒用的。
「妹,你上樓睡覺吧,已經很晚了。」自從那以後,燕這個字,絕對不會從石天辰嘴裡說出來。「恩,知道了哥。」郭燕乖乖的向樓上的房間走去。「天辰,這位是?」郭永平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恩,叔叔,這是我一個朋友顧旭。」石天辰喝了解酒茶已經好多了,不過依舊低著頭說。「叔叔好。」顧旭倒是不吝嗇,開口就接了上去。「恩,你也好,你們好好談談吧,替我勸勸他,這件事我們誰也不想讓它發生,但是已經發生了,是我們無力挽回的。相信李燕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郭永平邊說邊向樓上走去。
這段時間內,郭永平也好象老了很多。「你怎麼來了?」石天辰低著頭,看著杯里的茶平淡的問。「你的事我聽說了,過來看看你,節哀順便啊。」顧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事情沒有一個人受的了。「謝謝,不過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是哪個國家動的手。」石天辰依舊沒有抬頭,語氣平淡的如同一個死人。哀大莫過於心思,如果這個世界上要不是還有兩個老人需要他照顧,他還不知道可以堅持多長時間。
「我怎麼能知道。」顧旭顧做驚訝的問到。「別裝了,你應該是龍魂下屬龍爪組裡的人吧,這些事情如果你都不知道,那還有誰可以知道。」石天辰就像在訴說著一件毫不關己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顧旭的聲音瞬間變的很低沉。「你不用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想知道並不是很難,我只是像知道是哪個國家指使的。」石天辰終於抬起了頭。
顧旭被石天辰的樣子嚇了一跳,石天辰整個臉上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如同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雖然臉上有點酒後的紅暈,但是卻讓他顯的更加蒼白。那雙蒼茫的眼睛,讓顧旭有種錯覺,彷彿那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色的。「不,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看了從現場收集回來的詳細資料,從他們留下的腳印來看,體重不超過70公斤,是亞洲人種,而且遺留下來的幾枝槍械來看,應該是日本人。」顧旭沉思了下說到。「不過,其中有幾件裝備絕對不是日本生產的,只有一個國家可以生產那種裝備,美國。有沒有別的國家不知道,但是這兩個國家絕對脫不了干係。」
聽了顧旭的話,石天辰的身上忽然冒出一股殺氣,但並不單純的是殺氣,裡面夾雜了強烈的怨氣,長期出入戰場的顧旭立刻就感覺到了。感到石天辰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氣和怨氣,顧旭不禁有些頭皮發麻,他有種感覺,有人要倒霉了。
石天辰的頭又重新低了下去,身上的那股殺氣和怨氣的混合型氣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國家沒有任何說法嗎?」石天辰又開口問到。聽到這,顧旭苦笑了一聲:「國家的情況你不明白?這樣的情況發生多少次了?先不要說這種毫無根據的事了,就是人家明目張胆的干過的事情,我們又有什麼話說?抗議?抗議有個P用,最近這幾年因為這樣的事情,我們抗議了多少次?」聽了顧旭的話,石天辰又是一陣沉默。
「不過,你那個女朋友報的是什麼學校?居然會引來別人的刺殺。」顧旭開口問到,雖然他很不想提,但是從倫敦一回來,他聽說了這件事,連前因後果都沒問,就趕了過來。「華夏。」石天辰嘴裡吐出了兩個字。聽到這個名字,顧旭忽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過了一會,顧旭拍拍石天辰的肩膀說:「節哀順便,是男人就站起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會有別的結果也說不定。」顧旭沒想到這一句安慰話,聽在石天辰耳朵里,忽然一陣轟鳴。
別的結果?別的結果?石天辰忽然覺的自己好象想到了什麼,但是又抓不住。使勁用手砸了自己腦袋幾下,石天辰猛的站了起來。「天辰怎麼了?」顧旭奇怪的問到,他忽然覺的剛剛還如同一潭死水的石天辰好象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