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晉江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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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懿和金璨這對兒表兄妹……不幸地再次複製了上一回的模式。

金璨抓油了表哥的俊臉;而蕭懿又微微俯□,把表妹抱了個滿懷。

顯而易見,殺人不眨眼的陰狠表哥十分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他的笑容完全發自內心。

其實,金璨也非常喜歡這樣家人一般的溫暖擁抱,這讓她想起天朝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於是神情越發柔和,嘴裡的話可就大煞風景了,「這裡是大營,你得當心……已經見到了就快走吧!」

蕭懿笑道:「閃閃不用擔心。外面有人給我通風報信,還不止一個。」

金璨十分不滿:表哥你的信心滿滿可太能挫傷別人了。「你想告訴我,即便是郊外行營你也能來去自如嗎?」

出入趙家也就算了,買通幾個大管事就能辦到;可隨意潛入大營……就太讓人毛骨悚然了啊。

蕭懿聽得出表妹的未盡之意,坦誠道:「只有這裡辦得到,安國公收買了城防軍的統領。」

稱呼父親為安國公,可以想象這父子關係到了何種地步。

不過收買城防軍統領……聯想到太子秘密出行半路即被迫返回,金璨也知道南安恐怕已經被安國公的人滲透得夠嗆了。真的是不整治不行了,這些日子太子竟沒時間召喚自己前往行宮說話,顯然忙碌非常,由此可見一斑了。

蕭懿對此也不想多說,便另起話頭,「你和顧涵經常往來?」

金璨從玉嫣手裡接了茶盞,喝了幾口茶才咽盡口中燒餅渣,才道:「明知故問。」

蕭懿低頭撫了下袖口那黑線與銀線交織的雲紋,「聽說他立誓只娶你一個,不納妾,不弄出異腹子,若是真有意外,也不肯續娶?」

又是成片的嘆號從自己腦海中呼嘯而過,金璨再次驚訝道:「你連這個也知道?」

顧涵跟她說起這些的時候,正是被王爺毆打而躺在床上養病那會兒呢!當時哪有外人……不過是不是有人在隱秘之處聽壁角,也挺難說。按照金璨的感覺,顧涵似乎不願意,也的確很少住在王府。

「嗯,」蕭懿也頗為動容,「若他真能說到做到,也是閃閃你的良伴了。」

這話真是說到金璨心坎里了,堅守一夫一妻,別說在大秦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紀號稱男女平等的天朝,還有法律約束的情況下,又有幾個男人能承諾到顧涵這個地步?更別提做到了。

在這有些奇妙的「知音」氣氛下,金璨不免多說了幾句心裡話,「就沖這個誓言,我也想試試他呢。不過目前看來,似乎還真有門。」除了自己,顧涵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孩牽扯不清。

蕭懿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又馬上補充道:「就我所知,他這些年確無通房伺候。」

這回由不得金璨不好奇了,她輕扯了下表哥的袖子,「你在他身邊也~安~插人手了?」

「沒有。」蕭懿順手又摟著金璨的肩膀,目光專註而深邃,「如果他負了你,表哥就幫你……閹了他!」

一句話就讓角落裡一直都算平靜的玉嫣和玉喜眉頭一跳:表少爺人是真美、心也夠狠,這……還不如直接給小王爺一個痛快呢!

金璨聽了,卻笑靨如花,「然後煮煮拌拌,讓咱們兄妹兩個下酒嗎?」

蕭懿撫掌大笑,「妙極!」

玉嫣和玉喜卻有種剛剛認得她家少主的感覺,其震撼無異於猛然發現一直心愛的女神其實是個**……而女神身邊的男神還在一個勁兒地給她叫好。

可惜金璨哪裡顧得過大丫頭們心情的起起伏伏,她又道:「哎,那玩意兒我沒吃過,不過仔細設想了下外形,忽然就沒了食慾。」就算在雄壯無比的大吃貨國熏陶了三十來年,也還是有讓她難以下咽的材料的。

蕭懿也沉默了片刻,才贊同道:「我也是。」

顧涵正在和城防軍統領商量:一會兒在靶場里展示一下彼此官兵的騎射手段,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股間一縷寒風拂過……

帳里,蕭懿越是和金璨相處,就越是喜歡他這個表妹:娘親,表妹果然與您猜測的一樣,開朗有趣,與兒子這樣的表哥……她也發自真心的信任與親近。

此時,金璨搖著他的袖子,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顧涵的私事你怎麼得知的呢。」

「鎮南王府王氏和梅氏堪稱分庭抗禮,各自收買了不少下人。她們能花銀錢做到的事情,我也能辦到啊。」蕭懿輕描淡寫道,「若是你真的嫁給顧涵,這些王府下人的名單我就悉數都交給你。」

金璨一聽,就知道不對勁兒了,「你要走?」

「不好說。」蕭懿眉頭一皺,聽到了親信的暗號,便長話短說,「蕭念在南安布置了不少後手,還勾結了若斯守軍,他想擊殺太子和顧涵。你讓他們兩個輕易不要到邊境轉悠。萬一出了意外,他兩個各掌一支精兵,加上趙安舜的守備軍足以讓蕭念不得輕動了。」

連生父都是一口一個安國公,那麼直呼兄弟的姓名也不稀奇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嘆號洗了腦,金璨乍聽這等~內~幕依然淡定,反而福至心靈問道:「這裡的統領……也是蕭念的人?」

「對。有空再來看你。」蕭懿說完,衝出帳子,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金璨思量了一會兒,再看向玉嫣與玉喜兩個丫頭——聽見這等隱~秘~要事,她倆都還沉得住氣,金璨萬分滿意。

先行回來的乃是廠花。

金璨考慮再三的結果便是把蕭懿提醒她的話,全部如實相告給廠花。

葉靈聽說蕭懿又來尋金璨說話,表情已然繃緊:他可不是想干涉人家表兄妹會面接觸之意。

作為西廠統領之一他本來就比金璨知道得多:比如安國公的兒子全都是庶子,人人都在努力表現,這就很難以避免兄弟倪牆了,所以蕭懿是敵是友尚且待定,只要他並無傷害金璨的意思,暫時任由他們表兄妹往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哪裡知道這兩人才見了三面,就相處融洽,甚至還有些默契呢。

真正讓廠花動容的理由和金璨如出一轍:這裡是城防軍的營地,怎麼能是外人出入自由的地方!

誰知這打擊猶如驚濤拍岸,又重又痛還沒完沒了……隨著金璨的敘述,廠花再也坐不住了。

他的腦海里閃過的可不光是嘆號,前面還有倆血淋淋的紅字「卧槽」……

大秦國祚至今,皇帝們較之開國太祖、太宗,稍顯文弱,而皇帝的近親之中,也只有皇弟顧晟、太子顧淵以及侄子顧涵三個會練兵會~統~軍,且有與他國真刀真槍的交戰經驗。

尤其是剛剛年過三十的顧淵與顧涵都正值壯年,一個是儲君,國之根本;另一個,則是宗室之中公認的最有軍事天賦之人……別說死不起,就連傷到都夠陛下愁苦和傷心的了。

廠花強抑著紛雜的心緒聽完複述,又和金璨冷靜分析、推論了一下:蕭懿無中生有,誣陷城防軍統領,並坑害兄弟蕭念的可能性實在低得可憐。一個統領有什麼好讓安國公的兒子特地誣陷的?但凡像樣一點的反間計,他至少也得涉及到兩江總督趙安舜這個級別才說得過去嘛。

有了一致的結論,廠花直接給東、西廠的同僚發了緊急暗號,將金璨所言一字不錯地寫成密信,動用了最高等級的傳送方式送回京城。

等到顧涵回來,腦袋剛探進帳子,就立即感覺氣氛不對。

廠花、玉嫣和玉喜齊刷刷地目視金璨,她坦然地迎著顧涵的目光,指指身邊的椅子,「坐。」在沒外人的情況下,金璨是不會給「預備男友」起身行禮的。

顧涵哪會挑理,美滋滋地坐到金璨身邊,還舉著袖子聞了聞自己的味道,覺得還算不錯才後座承重坐了個穩當。

金璨看他頗為愉悅,便一股腦兒地把表哥關於南安局勢的內容全都說給了他聽。

顧涵也是細細思量了一番,便直白道:「知道了。」他自會保存麾下戰力,但其他事項事涉政務、軍務和人事安排,他一個藩王之子兼統兵的將軍卻是不該置喙的。

不得不說,他很明智又謹守分寸,再加上他出眾的才華,由不得陛下和太子雙雙對他讚賞有加。

而顧涵的政~治~智慧幾乎全賴母親謝王妃的悉心教育,作為生父的顧晟卻在顧涵的少年時期極少管教,時至今日顧涵早已成人,顧晟偏偏擺出嚴父管教不成器兒子的態度,一語不合便直接動手……讓本就有些叛逆的顧涵與父親越發淡漠和離心。

一直留心於顧涵表情變化的金璨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想到什麼讓你不得開懷的舊事了?不如說出來讓大家開懷一下?」發現顧涵的確心有城府,她驀然輕鬆不少:誰讓武官直脾氣又管太寬的比例比較大……

顧涵面對金璨基本是沒有脾氣的,他只是挑眉問道:「表哥?」

金璨更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娘親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姐……唯一的兒子……他爹就是安國公蕭烈。」

顧涵險些脫口而出:金老爺子人脈就是厲害……再看看閃閃,剛剛這語氣怎麼就這麼隨意?於是他皺著眉頭,不甘心的重複道:「表哥?」

金璨笑眯眯地答道:「嗯,表哥。」

顧涵自己先沒了底氣,「沒了?」

「可不沒了嘛,看你這心有不甘的模樣,是想我和我表哥有點什麼呢?」

顧涵只差捶胸發毒誓了,「我只要你跟我……」

下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金璨打斷,「好吧,成全你。」

她意識到她和顧涵的感情需要點新進展了,合則成親,不合就好聚好散,總之別再拖延下去,否則她再變卦也再難向他人解釋並獲得理解了。

顧涵怔了足足數息,才遲疑道:「閃閃,你打我一下。」

金璨毫不客氣,狠狠在顧涵大腿上拍了一下。

顧涵似乎依舊難以置信,「閃閃,你再……打一下。」

金璨二話不說,起身從帳子的武器架上抄起了柄長刀。

顧涵乾笑兩聲,「閃閃,我能自己來。」說著,從她手裡摳出了刀柄……然後用刀背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按了一下,又可憐兮兮地問道,「難道真要見血啊?」

金璨盯了顧涵片刻,忽然全不顧及旁人,反正在場的也沒外人,摟住他的腰身放聲大笑。

帳里的廠花、玉嫣和玉喜心情凝重了許久之後,也終於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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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璀璨風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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