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賭神問世
金滿堂是為涼城第一大賭場,來此豪賭擲金的人也相當之多,幾乎每日都是門庭若市,尤其這近一個月以來,往來之人絡繹不絕,據說是為了一賭最近聲名鵲起的女賭神流影汐之容顏。
賭場向來都是男人的天地,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居然也能有如此之豪邁,竟在賭場上獨霸一方,而更讓男人們感興趣的是——
這還是一個十分年輕貌美的女人,雖然以半張黑網遮面,斜肩黑色披風籠身,但其膚若凝脂,香肩半裸,檀口吐氣如蘭無一不是男人眼聽說風景線,而最吸引人的卻是她的眼神,純澈中透著嫵媚,凌厲中又隱顯著些許嬌憨,如同帶刺的玫瑰,讓人生畏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去憐惜。
自她在一個月前進入金滿堂以來,推崇出一種桃花牌式的玩賭方法,吸引的顧客也是不計其數,在挑起那些豪客們的激情的同時,也為這個金滿堂吸納了不少資金,雙方盈利,所以無論是顧客還是金滿堂的主雇都對她喜愛有加。
「影汐姑娘,你教教我玩這一把,好不好,你剛才是怎麼變的,怎麼我這一眨眼間,這張牌就變了?」
「要我教也可以,但魏東家的也得拿出點誠意來,也好讓影汐覺得這場交易是公平的,怎樣?」黑色女子靈澈幽碧的眸子含媚帶笑,朱唇輕啟,笑語言宴,好一番冷媚的風情,真叫那賭客看得心花怒放,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的香肩,恨不得將她衣服拔了全身都看透。
但黑衣女子只輕輕一笑,便將桌上的桃花牌如同玩魔術一般的鋪展在空中,遮住了那賭客的視線。
「魏東家的這麼看人姑娘家不好,也不怕回家之後被你那位出身名門貴族的妻子家法管教,我聽說,你那位河東獅的妻子還在朝庭為官呢,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女子含笑揶揄。那賭客也呵呵笑了起來,直道:「那是,那是,我那位尊上夫人,哦,是賤內,賤內,她根本就不是女人,整日就喜歡舞刀舞槍的,哪有影汐姑娘你的半點才華。不錯。她是在大理寺做官。還是葉無情葉將軍的直系下屬,前陣子,她跟隨著葉將軍徹查大理寺,已經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一趟了。」
「是么?老婆不在家。所以魏東家的才這麼放肆在賭場里來盡情的玩耍。誒,你剛才說你夫人跟隨葉將軍徹查大理寺,是怎麼一回事?月都王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那可不是,聽說那相國大人的第一寵姬幽蓉瘋了,竟然提劍與相國大人打了起來,相國大人手下留情本不想殺她,可不知是誰射了一箭,正中她背心,我想這傳聞中的絕代美人估計是活不成了。不過,相國大人固執啊,他下令讓葉無情徹查大理寺,將所有疑犯都抓了起來,現在還在審理此案呢!」
黑衣女子聽罷。微微斂了神,又問:「魏大人可有從月都王城聽到其他消息?」
「有啊有啊,嘿嘿,原來影汐姑娘還喜歡聽這些八卦新聞,你要是問我還真問對人了,還有新聞便是,魔雪國使者已入宮進見了我們麝月國的女王陛下和相國大人……」
「我不是要聽這些……」黑衣女子打斷,心中忖道:華吟澈果然找了個替身重新做他的傀儡,她心下一涼,又冷笑著問道,「這些不是我想聽的,難道魏東家的就沒有別的更好玩的消息?」
男人想了想,又笑道:「有有,還有一個消息便是……」想了想,他眨巴眼睛,瞅了瞅周圍的人,然後小心翼翼的對黑衣女子嘿笑道,「影汐姑娘,關於這個消息,我得悄悄的告訴你……」
黑衣女子眼神微眯,但也好奇的湊近了一些,就聽男人在她耳邊悄聲說道:「聽說,相國大人身邊的第一門客白義好像被人殺了,相國大人正在追查兇手,那女王陛下先前所召的幾個男寵都成了疑犯呢,現在官府里下了內部通緝令,正在暗中搜索榮飛城、肖馥玉和玉樹紫逸三人。」
「你說什麼?」男人的話一說完,黑衣女子就莫名的激動了起來,縴手死死的扣住了男人的脖頸,再次問道,「你說誰被殺了?」
男人驚怕的睜大了眼睛,用目光苦苦求饒,黑衣女子才慢慢鬆開手來,可眼神中卻是一陣恍惚,幾欲流淚。
「喂,影汐姑娘,你怎麼了?難道說那白義是你的親人?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
「滾開!」
在男人一片聒雜訊中,黑衣女子忽然大發雷霆,厲聲喝止,然後,抹著眼淚直衝向了賭場之外,直奔進一個小巷子中猛然大哭了起來。
已經一個月了,她沒有找到榮飛城和肖馥玉,更沒有找到白義,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他們還活著,可是現在忽然得來的消息卻是如同當頭一擊,讓她整顆心都如同海水一般的翻絞了起來。
她不敢再以鳳玥之名流浪在民間,便改名為流影汐,因為需要大量的錢來買藥材,故而混進了這座金滿堂,通過豪賭來掙錢,索性這金滿堂的老闆對她還不賴,給她的報酬沒有刻意的剋扣什麼。
再次去藥鋪提了一幅葯后,她便神情恍惚的沿著小巷朝一個幽僻的小山村裡走去了。
月華風光,小橋流水,木屋倒映在清泠的湖面上。一切顯得是那樣靜寂而安詳。
她提著幅藥材走在通往木屋的木橋之上,這時,卻看見木屋門開,一個身穿月白衫的絕美少年費力的推著門走了出來。
「紫逸——」女子急奔了過去,趕緊扶住少年傷痕纍纍的身體,輕聲道,「不要動!」
一個月前,這個少年抱著她一起策馬墜進山谷,在死亡到來的時候,卻奮不顧身的擁緊了她,在山谷之中經過百般折騰,最終居然真的絕處逢身,活了下來,只不過,兩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而紫逸為護著她更是摔得幾近全身骨折,筋脈盡斷。
兩人又為了逃避那些殺手們的追殺,才躲在了這座幽僻的山間,隱姓埋名。
這一個月以來,玉樹紫逸一直躺在床上,幾乎連站起來都不可能,索性他是學過一些醫術的,懂得用什麼辦法用什麼葯來冶療傷口,而鳳玥便在這一個月期間擔任起了賺錢、採藥、煎藥並照顧他飲食起居的責任,兩人也算是相依為命到現在,不說有什麼特殊的情愫,但那種有如親人般的感情卻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