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招的蠢貨

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招的蠢貨

「紫逸,我姐姐幽蓉到底怎麼樣?有把握醫冶么?」

當紫逸剛從幽蓉的病室里走出來時,鳳玥急不可待的迎了上去,華吟澈也略有些期待的站在一旁等著他的回答。

紫逸的面色非常寧靜,惟有俊秀的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他看了華吟澈一眼,對鳳玥道:「不如,你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好。」

「等等,結果到底如何,有什麼不可說的?」華吟澈阻攔。

紫逸平靜的笑了笑:「若是相國大人不放心的話,也可以一起進來,我會告訴你們答案。」

華吟澈略帶疑慮的隨他們一起走進寒氣四襲的房間,這還是他為了保證幽蓉的安全而專門設置的一間密室,四面封閉,一般人無法打開密室的大門闖進來。

絕色幽媚的碧衣女子靜靜的躺在了一張寒冰床上,從前明媚勝百花的臉上如今蒼白如雪,更是罩上了一層霜寒。

鳳玥有一絲心疼的撫上了幽蓉的臉頰,喃喃:「姐姐,我來看你了。」

雖然我只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靈魂,而原主和你更是同母異父的關係,但是,我知道你對我並無敵意,你留在華吟澈身邊的用意我知道,可悲可憐的是,你愛他至深了,不是么?

「陛下,你摸摸看,她的後腦靈台、百匯和玉枕三處穴位上是不是有三枚銀針之類的東西?」

紫逸這樣問,鳳玥訝然,連忙將手移至了幽蓉的後腦勺,果然如紫逸所說,三處穴位摸上去都不舒服,似有東西扎手。」

華吟澈也驚駭的走了過來,同樣的在幽蓉腦後的穴位上摸了一遍:「這三枚銀針是一直存在的嗎?」

「難道相國大人以為是我剛才釘進去的?」玉樹紫逸反問。

鳳玥也不悅的搶道:「華吟澈。你不要太過多疑,紫逸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那麼這三枚銀針作何解釋?」華吟澈問。

玉樹紫逸答:「相國大人曾經在神洲大陸的中土上呆過一段時間,應該有聽說過一個有著高度智慧的奇人——東方千夜。」

那何止是聽說。東方千夜與他之間還真是有著極其複雜的敵友關係,因為一個女人。他們做過朋友,也因為那個女人,他們做過生死較量的敵人。

不過現在都已成為過去,因為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東方千夜這個人。

「東方千夜有著極其駭人聽聞的創造力,他曾經做過一些試驗,創造出了與自己形貌相似的傀儡來代替他躲過仇家的追殺。後來在他登上昕曄國的王位之後。更是大力發展著他奇異而驚人的創造,挖掘人類的潛能,據說,在他的所有創造之中。就有一種藥劑可以控制住人的大腦意識,支配人像機械一般的任由主人使喚。我自小在仲曦帝國學習各方面的知識文化,對這樣一個傳聞也曾好奇的去研究過,得知使用這種辦法的首要途徑就是在人的大腦里按插三枚有特殊能量的銀針。而現在,據幽蓉宮主暈迷前的反應以及她腦後的這三枚銀針來看……」

「你不用再說了!」華吟澈驀地打斷。頗有些傷神的撫了撫額,在這個世界上,他從來就沒有怕過誰,但是東方千夜的智慧和創造力確實讓他恐懼過,若不是有小晏姐姐的幫助。他們根本就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更阻止不了那個男人毀滅掉這個世界。而在東方千夜與小晏姐姐死後,他明明集合神洲大陸上各國霸主的力量,摧毀了那座屬於他們夫妻二人墓地的城堡,而東方千夜這一生中所有的創造也隨之被掩埋——如今怎麼還會有屬於他的創造物出現?

「為什麼不讓紫逸說?」鳳玥好奇的問,「如不查明原因,怎麼能找到救她的辦法?」

「如果真是東方千夜所創造的藥劑作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無人可以解救,除非找到那個給她下藥控制了她大腦的人。」

聽華吟澈這麼一說,鳳玥駭然的看向了紫逸,但見紫逸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不免有些沮喪:「可總不能就這麼放棄啊!是誰控制了她,我們總得想辦法將這個人找出來。」

「陛下心中不是有一計么?」紫逸忽然笑問,又對華吟澈道,「至少可以讓我試一試,將她腦後的銀針拔出來,不管她是否還能醒來,也必不能在這個寒冷的密室里呆下去了。」

經過雙方協商,華吟澈同意了將幽蓉轉移出密室,並將其性命全全交到了鳳玥和玉樹紫逸手中,接下來,他便要看看鳳玥到底能演出怎樣的一齣戲來?

*

「相國大人,盜驪有事稟報!」

剛從密室里走出來,就有侍衛急沖沖的過來傳信,鳳玥正要與他分道而行,見那侍衛神神秘秘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不免又好奇的跟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讓孤王聽見嗎?」

華吟澈令其侍衛退下后,轉向鳳玥,笑了一笑:「一點小事情,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府上看看,本相不介意你帶上自己的寵臣。」

鳳玥與玉樹紫逸面面相覷,經過一番疑贖的商量之後,便跟隨他到了傾策府。

三人坐在了傾策府的議事殿內,沒過多時,就見盜驪押了一個人上來。

盜驪將那人頭上的黑布袋一摘,鳳玥便大吃一驚,這個人不是什麼陌生人,卻是前不久還在她面前邀功獻媚的柳如楓。

華吟澈將他抓到這裡來幹什麼?

玉樹紫逸見到柳如楓的一剎那也變了臉色,不過只是一抹稍縱即逝的詫異,他又恢復了鎮定從容。

「知道本相為什麼要抓你過來嗎?」華吟澈慵懶的倚靠在太師椅上,冷誚的問。

柳如楓一眼瞟過去,望見的是鳳玥、玉樹紫逸和華吟澈三人,頓時嚇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奴……奴才不知,還請相國大人明示,奴才到底犯了什麼罪?」

是個識相的。關鍵時候還知道稱自己為奴材。華吟澈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懶洋洋的說道:「本相更喜歡大膽承認自己過錯的人,這樣審問起來會省力一些。如果你讓本相問得實在吃力的話,後果會比你想象的更加嚴重。」

好霸道的語氣。好強大的氣場。

玉樹紫逸不禁有些欽佩的看向了華吟澈。而鳳玥早已習慣了他這種行事作風,所以見怪不怪,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就這麼一句話也讓柳如楓嚇得屁股尿流,連忙磕頭認錯:「對不起,相國大人,奴才不該與相國大人爭寵,去勾引女王陛下。奴材該死,奴材該死!」

說罷,還真自己扇起了耳光。鳳玥與華吟澈頓時一臉的尷尬。

華吟澈不耐煩的向盜驪遞了個眼神,盜驪便走到柳如楓的面前。抽出一把明幌幌的刀來,柳如楓見罷,趕緊又求饒:「好,我說我說,求相國大人不要對如楓處以宮刑。如楓自知錯了,知道錯了!」

「你再好好想想,錯在哪裡?」華吟澈再問。

「相國大人,奴材也是被人利用的,有人挾持了奴材的家人。要奴材進宮迷惑陛下,並從宮中竊取一些消息,但是奴材並不得寵,後來,他們就要奴材設計引陛下出宮,然後派出刺客去追殺陛下,奴材真是的被人利用的,真的知錯了。」

這一番話又是讓鳳玥和華吟澈都大吃一驚。原本華吟澈只是想試探他與玉樹紫逸之間有沒有什麼合作關係,沒想到這麼一恐嚇,竟然詐出了這些事情來。

鳳玥也駭然的問:「是你在宮中放出孤王出宮的消息,派出刺客刺殺孤王,那麼余璇姬呢?這一切與余璇姬有何關係?」

「余璇姬也只是被奴材利用,她聽了何蘿的幾句好話之後,便大膽的去做了,真正逼得陛下走投無路的是那個利用了如楓的人,是如楓對不起陛下,求陛下大恩大德,饒了如楓一命吧!」

「這麼說,何蘿姬也是你這邊的人,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鳳玥冷厲的逼問,柳如楓被嚇得神志不清似的搖了搖頭:「奴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是,他給奴材看過一塊令牌,只要有人拿出這場令牌,奴材就得按他的要求去做事,奴材真的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陛下,相國大人,奴材該說的全都說了,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肯請陛下和相國大人開恩,饒了如楓一命吧!」

「是什麼樣的令牌,畫出來給孤王看看!」鳳玥從座上走了下來,看著匍匐在地的紅衣少年問。

華吟澈命宮婢傳來筆墨紙硯,令柳如楓作畫,柳如楓便顫抖著手在白紙上畫出一幅類似三角形的圖案來,由盜驪呈給鳳玥來看。

鳳玥見這令牌的圖案甚是熟悉,似乎就是之前上官風霏查獲鳳奕公主一案時所搜索出來的令牌,說是有可能是鳳毓公主的同黨餘孽所造,但這件事情都消停好久了,她也沒有時間過問,現在居然又讓柳如楓給抖了出來。

連柳如楓都是安插在她身邊的細作,是什麼人手伸得這麼長,竟讓她不知不覺已走進敵人的圈套?

「柳如楓,孤王只問你,幽蓉宮主在牢中遭人陷害發瘋后又遇刺的事情可與你有關?」

「沒有,如楓發誓,這件事情與如楓沒有任何關係。如楓只是放出了陛下出宮的消息,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陛下,求您看在如楓曾經為您花一天一夜的時候製作空中生字博您一笑的份上,對如楓從輕發怒,如楓真的什麼都招了。」

鳳玥見這從前張揚還有一絲跋扈的少年居然像條狗一樣的爬在地上求饒,不免心生厭倦,有些看不起:「柳如楓,你可真沒有骨氣,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么?」

「孤王並不知道相國大人為什麼要抓了你來,但是你所招供的一切已構成了蓄意弒君謀反之罪,你居然敢從孤王的身上動起刀來,即便是被人利用,有膽子去做,為何就沒有勇氣去承擔自己的罪責?」

鳳玥說到這,又看了華吟澈一眼:「這件事情,孤王不會再管,還是由相國大人你來處理吧,孤王有事,先走了!」

喚了紫逸,臨走時,又補充了一句:「哦,何蘿姬那個女人,你先忍一忍,不要動她,我想看看,那個女人身上到底又藏了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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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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