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稀缺資源

從孫薇薇屋裡出來，齊凌走在前面，寧凝一臉不爽地盯著他的背影，她對於他食言而肥，出現在孫薇薇面前導致「誤會」的產生十分不滿。因為心裡有氣，回到房裡后她冷冷說道：「既然你找到兼職做，如果還住這裡就要負責一半的房租和水電費。」

「可以。」

她本是說氣話，沒想到他答應得平靜爽快，讓她有種一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還有，明天房東帶人來通水管的話說不定還會到我這裡來，你明天最好避出去。」因為她和孫薇薇房間的下水道是相通的，所以通水管時最好她也在場，想到這裡寧凝不由慶幸，幸好第二天是周六，她這個月的全勤獎不會損失了。

「我明天本來就要出去。」齊凌說著在新買來的涼席上坐下，背靠著牆壁。

第二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寧凝心中好奇：「明天是周六，你要去哪裡？是做那份一百元一小時的兼職？」

齊凌對此不置可否，只見他在左臂內側滑動幾下，打開了他手臂上的那塊東西，屏幕上的幽幽藍光映在他臉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手機還是電腦？」寧凝伸頭去看，見他手臂上的東西和周圍皮膚一樣平，他伸指去碰時，似乎還會微微凹陷，簡直就像是他本身的一部分一樣。

「電腦。」齊凌簡單地回答了一句。

寧凝想起曾經在他屏幕上見到的通知窗口——和伺服器通訊失敗，網路連接故障，請您到網路信號更好的地區再次嘗試。她提議道：「你要不要上網？用我的筆記本吧，網費每小時兩元。」再省不能省網費，因為租房她不敢包年，包月的套餐一個月一百二，平均到每一天是四元一天，收他兩元一小時她不會虧。

「有線網路？」齊凌挑眉：「接入帶寬是多少？」

「4m。」

某人臉上出現的表情可以歸為嗤之以鼻：「這麼慢？」

寧凝嘴角一抽，還慢？4m網速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錯了好不好。雖說是技術有落差，但架不住她現在擁有稀缺資源啊，寧凝一揚下巴，狂霸拽地說道：「有種你不用啊！」

齊凌神情一滯，隨後爬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打開了筆記本。儘管對他來說，這網速堪比老牛拉車，他也得用不是？

端坐著，面對黑乎乎的屏幕沉默了一會兒，齊凌轉向寧凝，沖著筆記本微微側了一下頭：「打開它。」

「怎麼連開個機也要我來開？」寧凝很是不滿地嘀咕著，當她是傭人嗎？還是……轉眼她明白了，這貨壓根沒見過筆記本電腦，所以連開機都不會！

她忍著笑走過去按下電源鍵，筆記本退出待機模式，屏幕閃爍了幾下，桌面中央出現了一個可愛的卡通小豬儲蓄罐，桌面上的圖標全是各種錢幣的卡通版，從古老的貝幣、刀幣、蟻鼻錢、五銖錢、方孔銅錢一直到近代的銀元，總之，是滿滿一桌的錢。

「筆記本已經連上網線，開機就上網了，好了，你用吧。」寧凝把無線滑鼠下的開關打開，平時不用她習慣關了滑鼠電源，這樣也可以省電省錢。她打開一個網頁，簡單說明了一下，隨後把桌前的位置讓給了齊凌。

齊凌卻把網頁關了，他對著桌面上的圖標看了會兒，先打開網路設置，隨後點開自己的隨身電腦，在界面上操作起來。

寧凝看不懂他在做什麼，正納悶呢，就見他起身離開桌子，坐回到涼席上去了。她奇怪地問道：「怎麼你不上網了？是不是不會用？你想做什麼我教你啊。」

齊凌抬頭看向她：「我已經連上網了，你的筆記本不要關。」說完繼續低頭輸入。

他和那幾個人是一起被傳送過來的，應該是抵達了同樣的時間點，不知為何卻不在同一個地點。他需要儘快找到他們，首先搜索最近幾天的本地新聞，特別是前天的相關新聞。

寧凝則頗為高興地坐到桌前，他這樣上網一點不耽誤她用筆記本，還能順便收錢，這下賺到了！她登上幾個常去的折扣網，看看這幾天有什麼新的優惠券或折扣活動，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齊凌：「你明天要出去多久？」

「事情辦好不就回來了。」齊凌沒看到什麼特別異狀的社會新聞，但通過搜索，在某個論壇找到個冷帖，發帖時間是昨天，說得是前天的事，幾乎沒人回復，帖子已經沉了。

發帖人抱怨說自己開的養雞場被竊，但是報案被警方忽視，因為小偷沒有偷錢，只是偷去幾隻雞和兩箱雞蛋，不夠立案標準。他還提到這天早晨，他發現養雞場里有個不穿衣服的變態，雖然變態看見他之後馬上就跑了，但他估計夜裡的被竊和早晨這件事有關。然而警方卻認為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兩者之間有關聯。

帖子里提及了養雞場主人報案的派出所全稱，齊凌通過派出所名稱搜索到了具體地址，在這個派出所周圍地區，網上可查到的養雞場有兩家。

寧凝擔心地說道：「他們來通下水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弄好，萬一你早回來撞上他們怎麼辦？要是你有手機就好了，我可以等房東走了之後打你電話。」

「我不會很早回來的。」齊凌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地圖，這個地點在市郊，以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來回，再加上調查，至少也要花去大半天的時間。

「好吧。」寧凝聳聳肩，轉過頭繼續搜尋優惠券。

「你們只能通過網線上網？」齊凌又問道，如果離了寧凝住處就不能上網了會很不方便。

「當然不是，手機可以利用3g技術上網，電腦也好手機也好還能wifi上網啊，當然這需要知道無線路由器的密碼才行。別以為我們這個時代有這麼落後啊。」

齊凌揚了一下眉，這就好辦了。他對寧凝說：「把你的手機借我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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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齊凌臨出門前問寧凝：「既然你向我收房租了，是不是應該給我一把房門鑰匙？」

寧凝一想也是：「反正房東還沒來，我這就去配鑰匙，順便買早點。」

兩人一起出門下樓，小區外面就有個機配鑰匙的，幾分鐘就配好了鑰匙，齊凌收下鑰匙走了。

寧凝則買了豆漿和粢飯糰作為早點，這家早點攤的粢飯糰十分有創意，可以自選包在飯糰裡面的食材，加一塊錢油條就能換成火腿腸白煮蛋等等內容，還能加榨菜末蘿蔔乾之類的，一個粢飯糰配上一杯豆漿才六元，而且飯糰超大她一頓吃不完，還可以作為午飯，十分超值。

回到屋裡，她啃著飯糰打開了筆記本，見右下角有qq圖標跳動，點開一看，那是一直和她聯繫的龍小姐，她說上次寧凝設計的剃鬚刀海報，客戶很滿意，等客戶打款過來之後就可以把報酬給她了，這次又有新活兒發來了，希望她也能做好。

寧凝精神為之一振，這活兒做好了，一單也有好幾百呢，一周要是能做上兩單的話，等於多賺一倍工資呢。

隔了不久，房東張建德帶著工人來了，其實真正疏通管道也沒花多久，張建德只是想拖著這事，不想承擔自己的責任而已。

寧凝把衛生間里的兩大盆衣服洗了，愉快地看著水比平時更為暢快地流進下水道，雖然管道依舊，這疏通治標不治本，但好歹能舒服用水一段時間了。

洗完衣服的寧凝拿出久光百貨年終打折時她買的水晶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坐回桌前。她一旦投入工作后就忘了時間，餓了咬兩口早晨沒吃完的粢飯，渴了喝兩口水，直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粢飯糰早就告罄，玻璃杯也已經見底。

她打開手機，打開最近通話頁面，裡面排第一個的通話人就是齊凌。

昨晚他讓她撥打了幾個天氣預報、114之類的服務電話，然後借去她的手機，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鼓搗了一會兒之後，他就能打電話給她的手機了，留下的號碼看似普通的手機號碼，掛斷之後她試著回撥過去卻沒有鈴聲，但齊凌的電腦上有提示信息。她再試著發了條簡訊給他，他也能收到。

寧凝用熱烈的崇拜眼神看著齊凌：「大神，能不能給我也弄一個這樣的隨身電腦，又酷又方便，還能省話費！」

當時齊凌冷冷一句話就把她打擊回去了：「給你用就是暴斂天物。」

寧凝用手機發了條短消息給齊凌：「晚飯時間到了，你事情辦完了沒？」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回復，她按了按肚子，自從腹瀉好了之後她變得比以前容易餓了，齊凌也不知道在幹嗎，說不定他都吃完了，她還是自己先去吃飯，反正他有鑰匙，不用擔心他被關在門外。

想定之後寧凝合上筆記本，關了無線滑鼠開關，背起包打開房門。開門的一瞬間，她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屋裡沒有開燈，門外反而更亮，背著光她看不清門外人的樣子，只能看見他的身影非常高大。她本以為是齊凌回來了，剛想叫他，那人卻向著她撲過來，他撞在她身上，把她撞得直向後倒去。

寧凝嚇得大叫，只來得及踉蹌地倒退了一步就坐倒在地，被那股衝力撞得繼續向後倒，不由自主地仰面摔倒在地，還好地上鋪著床墊和涼席，她後腦磕在了涼席上。還來不及反應，那人就帶著慣性壓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她驚慌地用力推開身上的人，顧不得疼痛的後背與屁股，趕緊爬起來往門口跑。幾步奔到門口后她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人仰面向上躺在地上，並沒有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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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凝：來自未來了不起嗎？技術很先進看不起我們這個時代嗎？有種你別上網啊！以前都是要交費給別人，這個月開始終於可以向別人收費了，這感覺可真好啊！話說這貨到底在哪裡兼職？一小時一百，一天要是能做滿八小時不就近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