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李梨芳滿頭黑線,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嗯,聯想的空間很大呢?「呵呵……,我關心老師,也是應該的。」

一直以為李梨芳就覺得范安人和莫道言是情投義合的,身份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什麼問題,她在知道莫道言還有自然就要考慮她爹的意見。通過對莫父的觀察,李梨芳覺得他並不是迂腐的人。再說范安人很是優秀,莫父就算有所挑剔也不怕。

這根紅線,十拿九穩地牽定了!李梨芳露齒一笑,在她看來,萬事俱備只差她輕輕一戳將范安人和莫道言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捅破,就萬事大吉了!

李梨芳從來就沒有啥好耐性,不過二三日便沉不住氣了,叫來范安人逼問道:「唉,我說,你們的事兒到底怎麼樣了?老官人是什麼態度?」

范安人翻了翻眼皮,耷拉著腦袋,無奈地叫道:「殿下,求您了,能放過老奴嗎?」

「當然可以啊!」李梨芳想當然地以為范安人這是要去當家庭主夫,雖然有些不舍,但她還是很高興地應了。只是,「我瞧著你怎麼臉色有些不對呢?」

光棍兒當了幾十年總算熬到了成親的時候,不該是喜氣洋洋的么?好,就算你不好意思要玩羞澀,那也是羞答答的玖瑰羞答答地開啊,怎麼會是這副死了親爹娘的衰樣?

李梨芳腦洞再次大開,狠補:以前從來沒有了解手底下這些人,莫道言沒有家室,難道是早有意中人?

哎喲喂,李梨芳為范安人-大叫了一聲不值:「你怎麼就看上她了呢?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你幹嘛非得上她一個心有所屬的?」想著另一種可能,李梨芳一把抓住范安人的手,急急地問道:「你跟我說,是不是你根本就不願意跟她好,是她一直在逼你?」范安人垂頭喪氣地杵在那裡,李梨芳自認為被自己給說中了,恨道:「真是沒有看出來啊,她莫道言道貌岸然的背後竟是這麼地齷齪,而且還膽兒這麼肥!欺女霸男到我身邊來了!她想幹什麼呀」

「殿下!」范安人這一聲喊,簡直是絕地求生地呼喚。「您,放過老奴吧?」

這是真的傷心了啊,李梨芳心疼極了:「你要去哪兒啊?你這個樣子走,我不得擔心死啊!」說著說著鼻子就開始泛酸,心頭的那股恨意又起:「咱不走,憑什麼咱走啊?要走也是她走!安人,你別難過了,回頭我就給母皇寫信,讓她把莫道言調回去,讓她離得咱遠遠的!」

「您,還是放開手讓我老奴走吧。」范安人苦求道。

「我說你怎麼那麼沒出息啊,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李梨芳恨鐵不成鋼,吼道:「再說你能去哪兒?天底之大,能大過心去?」

「老奴哪兒也不去,就去廚房一下!」范安人有氣無力地陳述。

「廚房?」李梨芳愣了,「你去廚房幹什麼?」

廚房有什麼?

廚房有火,有刀,有繩子……

腦補完畢,李梨芳急了:「你可別想不開啊!」

「老奴沒想不開,老奴就是想去廚房給您看看那盅燕窩粥煮得沒!」范安人垂死掙扎地低吼。

……,李梨芳的腦子全空了,她摸不狀況了。愣愣地看著被自己抓住的那雙手,修長而乾淨,從那雙手一直看到那張美大叔的臉,一派的認真和平靜。李梨芳咬牙切齒了:「你玩兒我呢?」

「殿下。」范安人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事情怎麼到了這個地步。

「玩兒我好玩嗎?」李梨芳暴跳如雷,「我擔心你擔心得要死,你就在這裡演戲看笑話!這樣很好樂是不是?」

「不是,不是,殿下。」范安人見李梨芳真急了,想要解釋,卻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倒成了心虛理虧的模樣,李梨芳更急了。

兩個人扯來扯去,半天也沒有扯出個明堂,倒是讓莫老官人給撞了個正著。

「這是怎麼了?」莫老官人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瞅著了二人,便笑道:「一個像避貓鼠,一個像烏眼雞,你們兩個這是唱的哪一出?」

莫老官人一進來屋裡的氣氛就變得異常緊張,范安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就往外拉:「呵呵……,我們哪出也沒唱,廚房裡有您最愛吃的五仁糕,您自己去拿吧!」

那老傢伙就這麼被弄走了?李梨芳氣結,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反應慢了半拍。「你別走,你給我回來!」

范安人將莫老官人推到了園門背後,再折返身回來,正看著李梨芳跳著腳地喊,他急急地跑回來,拉著李梨芳哎喲喂地一陣亂叫:「殿下,殿下,咱們不鬧了好嗎?咱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李梨芳使勁地捋著胸口,怎麼都覺得自己氣不順。「你跟我好好說話了嗎?你說,你說我都是為了誰?我幹嘛急赤白臉為你操心?還不是怕你讓那莫道言欺負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的男人他就不值錢,你又到了這個歲數了,能不謹慎小心嗎?這是終生大事!終生大事!讓莫道言騙了怎麼辦?」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殿下!」范安人急得直擺手,想要解釋,李梨芳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什麼不是那樣的?」就在這個時候莫老官人端著一大盤子的糕點回來了,他一手操著盤子,一手捏著糕點往嘴裡塞,嘴巴鼓鼓的,眼睛也是鼓鼓的,滿臉的好奇:「我們丫頭騙誰了?」

「沒騙誰!」

「騙了他!」

李梨芳、范安人,兩口齊開,答案卻是截然相反。

莫老官人兩眼嗖地一下就亮了,什麼最喜歡的五仁糕,完全顧不得了,八卦已經佔領了他的一切:「這裡頭有什麼故事嗎?」

「唉……」范安人頭疼地長嘆了一聲,心道一個人都夠他上吊的了,這又來了一個……

「嘆什麼氣啊,年紀輕輕的,整天愁眉苦臉的,真是嫌自己老得不夠慢啊!」莫老官人覺得范安人簡直不是惜福,他覺得身為前輩的他該指點指點這個晚輩,以免他未老先衰了後悔。「年輕人,就是要年輕人的樣子,哪能遇著一點兒事就唉聲嘆氣?遇著困難要迎難而上,到了什麼樣的困境都要有乘風破浪的膽色和心胸,這,才是年輕人的樣子!」拍拍范安人的肩頭,問道:「你曉得了吧?」

「我曉得了!」范安人認命地回答。

對范安人的態度莫老官人很是滿意,他慈和地看著范安人笑著,突然他問李梨芳:「你剛才說我家丫頭騙了他?」

范安人死的心都有了!

「嗯!」李梨芳肯定地回答。

「她騙了你什麼?」莫老官人問范安人。

范安人無語問蒼天,卻還在做垂死掙扎:「真沒有騙什麼,是我家殿下誤會了。」

「才沒有!」李梨芳氣急,就要與范安人爭辯。

莫老官人擺了擺手,示意李梨芳:「你不要急嘛,急又解決不了問題。」

好歹對方也是七老八十了,李梨芳覺得多少也該給點面子,於是她暫時按捺了下來。

同時,范安人也好似看到了一絲曙光,滿懷期待地看著莫老官人。

「你慢慢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老官人擺著長輩的樣子,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你生了個好女兒,欺負人欺負到本殿下身邊來了。」李梨芳也將皇女的架子擺了個十足。

「不是那樣的。」范安人急急地想要解釋,可是李梨芳不給機會,他只有眼巴巴地瞅著莫老官人。

莫老官人收到范安人的眼神,他微微地頜首:「你說。」

「是這樣的。」范安人雖然早就想要辯清事實,卻到底是個男人,男人家在這總事上又有天生的矜持,一時間竟張不開口。

「哪樣的?」莫老官人心道真是急死個老年人了,氣道:「到底有沒有個人能說清啊?」

「有什麼不能說清的?不就是你那個寶貝女兒,看上了我們家安人,勾搭上了,又始亂終棄了唄!」李梨芳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樣更簡練,更明白的闡述了。

……,屋裡兩個男人都呆住了。

范安人口目獃滯,心想,這下子完了,以後是沒臉再見人了。

莫老官人滿臉詫異,雙眼精光閃爍,卻是一副驚喜得過份的模樣。

李梨芳也呆住了,她對范安人的狀況倒是覺得可以理解,但是莫老爺子卻讓她覺得意外,居然歡喜成這樣?

「真的是這樣嗎?」莫老官人總算是適應過來,他一把抓住范安人的手激動地問道。

「唉……」范安人長嘆一聲,垂下了頭。卻讓得李梨芳冷哼了一聲:「哼,前會兒還嘴硬,現在承認了吧?」范安人斜了李梨芳一眼,又是長嘆了一聲。

「哎呀呀呀呀,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快說說,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老官人興奮地將范安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簡直是看女婿的眼神。

李梨芳心肝兒那個顫啊,這位不會興奮過頭腦溢血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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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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