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拜師母,戲美男,食堂開張羅!

番外之:拜師母,戲美男,食堂開張羅!

今天羅家又請客,於是高老夫子為了去羅家蹭吃獅子頭號就將全班又放了假。同學們聞言大喜,除了可以去城裡放風,最主要的是去吃好吃的,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湊在一起,掰著手指頭地數哪家的館子飯菜好吃,哪家的廚娘長得漂亮手藝還好,若是可以弄回家去云云……

這群猥瑣男,簡直是斯文敗類,李成秀冷哼著轉過頭,決定不與他們為伍。——事實上是,她難為情了!

不怪李成秀麵皮薄,實在是這些傢伙……雖然用詞文雅,但是真的很露骨的,什麼寸兒金蓮掌中握,什麼花徑蓬開迎使君……都是全他娘的下流胚子!

武皓今天也要去羅家,薛慕軒與他向來是形影不離,於是李成秀便與他們一起離開了「養松齋」,早早地去了羅家。三個人先在前堂拜見了羅老夫子,羅老夫子很歡喜,對李成秀和武皓說說:「去後面拜見一下你們師母。」

這便是傳說中的「登堂拜母」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李成秀和武皓連忙謝過羅老夫子的抬舉,連忙去了后宅。

羅夫子家不算大,不過是一座三進的院落,一進是前院前宅,羅老夫子教授學生和會客的地方,二進是后宅,羅家的女眷都住在這裡。於後宅後面還有一個小花園,是為三進,從一進至三進又有一個小奔院相連,也不必經過二進后宅。

這時候羅師母正在廚房忙碌,聽得羅老師支了學生過來拜見,連忙放下勺子出來,收拾停當坐在堂上靜等。

羅師母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子,容貌說不上多麼地漂亮,卻是很耐看的那一種,尤其是她露著淺淺的笑容時最讓人舒服。

李成秀和武皓進門后便掠衣下拜:「學生……」

「別說。」羅師母打斷了二人的自我介紹,盈盈笑道:「先讓我猜猜。」一雙如水的眸子將溫柔的視線將李成秀和武皓掃了又掃,末了指了李成秀笑道:「你便是成秀。」又指武皓,「你是便是武皓吧?」

「師母你好厲害!」李成秀一張嘴便一記馬屁奉上:「都說對了呢,你是怎麼辦到的?」

「能怎麼辦到?」羅師母一笑,說:「你們先生前幾日回來跟我說,他新收了兩個學生,一南一北,一動一靜。」說罷將李成秀一點指:「一瞧你就像是個猴兒!」

李成秀和武皓一聽便不由得看向對方,隨即一笑,果然在彼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相反的證例。

羅師母連忙讓李成秀和武皓起來,三個並不太熟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起來。三個人並不熟,卻又不得不往熟的方面發展,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幾句閑話,倒是達到了目的。當然,多是李成秀和羅師母在說話,武皓只需要在那裡擺著POSS,負責好看就可以了。——痛恨之!

李成秀長得漂亮,看著就令人賞心悅目,更何況她認真地想要拍羅師母的馬屁,那便更是討人喜歡了。

不多一會兒,羅師母已經將李成秀引為親子了,拉著李成秀的手直說:「你老師脾氣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給你委屈你暫且先受著,回頭到師母這裡來,師母補償你。」

「如此,成秀以後就要常常討擾師母了。」李成秀真心地笑道。

「來來來,要經常來,不說別的,吃喝卻讓你滿意了。」羅師母笑容可掬地言道,轉而又是一嘆,說:「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把好好的一個『養松齋』弄得跟鄉下地方似的,你們這些孩子,在家裡慣了有人服侍的,哪裡吃得了那樣的苦?你們哪裡是做那些的?讀書才是你們的正路子呢!」想必也知道說什麼也枉然,羅師母說罷又是一嘆:「算了,不說這些了。那高瘋子是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的,也不知道你們先生他們是怎麼想的,竟也由隨他,還跟他一起胡鬧。」

李成秀和武旦自然是不能說老師們的不是,李成秀言道:「正是呢,成秀好不習慣。不過,老師們也是一般好意,德智體美勞,要全面發展嘛!」

「德知體美勞?」羅師母一怔,稍稍品味便大讚道:「這五個字用得著實是妙。」

「師母謬讚了,學生隨口一說。」李成秀矜持地保持著謙虛。

「真是個好孩子,隨口一說就能道出這般精妙之語,還這麼謙虛。」羅老夫子更生歡喜。

李成秀被誇得頗不好意思,笑笑道:「再說了,先生們學富五車,這樣做必有他們的道理。學生倒覺得無不可,還挺有趣的,以前許多都不會做的事現在都會做了。」

「看來你是甘之若飴了。」羅師母笑笑說。

兩個人相談甚歡,一時間竟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來。

第二天清晨,只待宵禁一撤李成秀便立即回了「養松齋」。

不這麼快回來不行,昨兒個沒有計劃好,只給親親慕軒留了一頓飯,若是餓壞了他可怎麼辦?

回到了養松齋,果然看到兩雙綠汪汪的大眼,自動忽視武皓那廝期盼的目光,李成秀徑直朝薛慕軒迎去:「餓壞了吧?」

薛慕軒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看了武皓一眼:「也不是很餓,我們吃過東西的!」

「但都沒有吃飽!」武皓在旁邊說。

李成秀連忙挽袖做飯,讓薛慕軒美餐了一頓。實在無奈某人的厚臉皮,趕不走他,只有讓他趁一頓了!

有道是「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這個男人的胃」,李成秀她非常有自信。

吃罷了早飯便開始學習,日上三竿了便去干農活。今天的任務是將岸邊的那片稻穀割了,並將其脫穗。這片田有十五畝,是整個「齊松齋」的公產,只允許那些沒有趕上耕種季節的學員收割,可以按照比例換取口糧。

雖然是從小做農活,可也有許多年不曾做了,李成秀突然發現並非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輕鬆。至於武皓和薛慕軒,就更是低能兒了。

「我覺得跟你們搭夥,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李成秀說。

深知自是生活廢物的武皓和薛慕軒當即「忙碌」了起來,生怕被李成秀拋棄。

李成秀不過是隨口一說,也沒有真當一回事,就算是當真也只針對武皓的,薛慕軒她哪裡捨得?

「慕軒,喝口水吧,看你這頭的汗。」關心則亂,不自覺的李成秀就露出了小女兒神態。

這可嚇壞了薛慕軒,突地就是一抖,一邊縮手縮腳地接了水,一邊磕磕巴巴地連說:「沒事,沒事……謝謝,謝謝……」

好純情。

李成秀愈發地歡喜了。

越是相處,李成秀越是覺得薛慕軒好,長得順眼已經變成了其次,最主要喜歡薛慕軒的性情,穩重,持重,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只是也太害羞了些,連他的小手都還沒有碰到呢,就紅了臉。男人家還是要主動一些才好,女孩子該矜持些。

同樣的,隨看相處薛慕軒也感覺到李成秀對他別樣的意思來,好生令他痛苦。憑心而論他必須承認,他也是對李成秀有些感覺的,但是他不知道李成秀是女的啊。自己似乎愛上了一個男人,薛慕軒覺得很可恥。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事必須得了斷了!

薛慕軒如此告訴自己。

吃了晚飯後,李成秀拿菜刀逼著武皓去洗碗,然後又趕他去把三人分得的地挖出一塊來,準備明天早上完早課後把菘菜種上……李成秀是想把武皓趕去幹活,她好和薛慕軒來個二人世界的。今天晚上的星星那麼亮,正該是一對情侶互訴衷腸的好時候。

李成秀打算得挺好,卻是不知自己早上了薛慕軒的黑名單,逃似地和武旦扛了鋤頭就去了地里。

咬牙痛恨,武皓那廝,竟誇她李成秀所愛!

為了懲罰武皓奪她所愛,天不亮李成秀就把武皓叫醒,讓他趕緊去把昨晚沒有開完的荒開出來,去把菘菜種上,不種上就不準去課堂,讓他嘗嘗高老瘋子的變態懲罰!

武皓當然不願意乖乖聽話,只是李成秀拿以後不做他飯為威脅,他頓時沒了脾氣。——忍一時之苦,解長久之憂,孰輕?孰重?傻子都算得到的。

當然武皓絕不可能孤獨,薛慕軒是個忠實的夥伴,時時刻刻地都陪在他的身邊。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李成秀哭倒在廁所里。

等得李成秀的早飯做得,菘菜籽也就撒下了。

回到後院武皓和薛慕軒都愣住了,學子們每個端著一隻碗在廚房前面的空地上排了一條長龍,李成秀站在長龍的那一頭揮著一隻大勺子扯著喉嚨地吼:「排隊啊!不許插隊,誰不按規矩出局!」

「你今天又在做奉獻?」走到跟前,薛慕軒好笑地跟李成秀道。

「是啊!」李成秀咧著一口白牙笑得十分地燦爛。

「你信她的!」武皓白了李成秀一眼,指了她身邊陰暗的位置讓薛慕軒看:「你看看那是什麼?」

薛慕軒伸長脖子一瞧,只見得李成秀的腳邊放了一個大筐,筐里堆滿了東西,有湖筆,有名觀,有好墨,還有金銀器具,甚至還有錦衣綢衫的。

「你這是在幹嘛?」薛慕軒無語地嘆道。

「你們回來了?快快,早飯得了,你們快去吃。」李成秀連忙將武皓和薛慕軒讓進來,一邊與他們拿飯食。

「你這是在幹什麼?」薛慕軒又問。

李成秀沖他挑眉弄眼地道:「賺點外快。」

「外,快?」很顯然,薛慕軒懂不起這個意思。

「來來,到這邊來我給你解釋這個新詞兒。」李成秀像大馬路上朝無知幼女伸出罪惡之手的怪叔叔。

可惜,薛慕軒不是無知幼女,他警惕地看著李成秀。

李成秀叫他瞪得好不臉紅,乾咳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能猥瑣你不成?咳咳咳,我是說我這裡給你們不要跟他們擠到一起吃,小心他們搶你碗里的好東西。」

吃罷了早飯,剛把鍋碗收拾好,雲板就敲響了。

武皓和薛慕軒幫李成秀歸置好東西,三個人趕緊往教室跑去,一口氣跑到了教室,卻發現高老夫子根本沒有。據負責今天值日的周極說,高老夫子今日身子不甚痛快,就不講學了,給大傢伙兒布置了作業,讓大家自習。

「肯定又是破題。」李成秀哭喪著臉,問了周極,果然是破題,高老夫子留下來的題目是一首詩:「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

這不正是第一天到養松齋時高老夫子考李成秀的嗎?當時李成秀聽得狗眼看星星似的,後來查了才知道,原來竟是陶淵明的《歸田園》。

高老夫子的「中二病」又犯啦?

李成秀胡亂地弄了一篇交了上去,打算著回去準備一個「跪得容易」,沒準兒能夠用得上。

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高老夫子的召喚,李成秀忐忑地來到高老夫子的門前。

「進來!」高老夫子冷聲說道,看上去心情很是不好的樣子。

高老夫子崇尚節儉,房中擺設極為簡單,不過是一榻,一案,一書架,角落裡還有一個木架,用來放置洗臉盆之類的東西。原本總是書佔據著的長案這會兒是亂七八糟,同學們交上來的作業散落得到處都是,案上放著幾個銅盤,有一盤鹽豆,一盤羊肉,還有一盤子不知道為何物的黑物。一個黑罐子歪在案腳下,一隻酒爵倒在案上,高老夫子醉眼迷離地看著李成秀:「兀,小子果然不識禮教,敢說先生的不是。你哪裡來的膽子,敢那樣說我,難道就不怕背是忤逆師長的罪名嗎?」

忤逆師長,李成秀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倒不是怕挨罵,實在是怕這話傳出去讓老爹知道了,定是少不得一通好打。

「學生惶恐,老師的話學生不大明白。」李成秀誠惶誠恐地道。這是大實話,她哪裡敢說他老人家的不是啊?對他和羅老夫子,那是小心了又小心地,這不是冤枉人嗎?

但傻子都知道,跟酒瘋子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高老夫子好似會讀心術,知道李成秀罵他酒瘋子,他很不高興被扣上這麼一頂帽子。於是,抓起旁邊的一張紙朝李成秀扔了過來:「這不是你寫的?」

李成秀趕緊過去將其撿起來,匆匆地掃了一眼,愣愣地看著高老夫子點頭:「嗯,是學生寫的,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問怎麼了?」高老夫子炸毛了。

李成秀頭皮再次發麻,腦子飛快地運轉,終於知道高老夫子在氣惱什麼了。高老夫子留的題是「歸田園」,其主題就是一個「歸」字。於是,李成秀就以聊淵明是個大隱士,又有「不為五斗米折腰」這豪言壯舉為切入點進行破題……怎麼就忘了呢,老夫子也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率直之人?真是不該,不該的!

據說高老夫子前些年混得還蠻不錯的,不知道為何突然辭官歸隱。

看著老夫子現在兩眼發綠的模樣,定是李成秀的文中某點觸動了他,他感覺不痛快了。

微微一嘆,李成秀道:「先生何必自苦?學生不過是就題論題罷了。再說,人與人不同,看似相同的選擇其實前因後果也是大為不同。」

「有什麼不同?」高老夫子問。

李成秀道:「就拿老師來說吧,您也常自詡『隱士』,卻非真正的隱士……」高老夫子頓時就不高興了,看他要抓了盤子扔自己的模樣,李成秀忙道:「就算是隱士,也有小隱,中隱,大隱,各人的選擇不同罷了。」

「哦?那你覺得為師是哪種隱啊?」高老夫子眯了眯眼問道。

「中隱吧。」李成秀實話實說地道:「小隱於野,中隱於市,大隱於朝。先生,雖歸田野,卻收徒授業,算得是隱於市。老師不必在意『大』、『中』、『小』這三個字,它們不過是一種代號,並無高低前後的排列。學生以為,老師中隱於市,在這裡教書育人,也是一種『大隱』。有道是『少年強則國強』,先生是想通過教育年輕人來改變這個世界吧?這與您當年為官行政其實也是一樣的,為官行善政造福百姓,教書育人乃是百年大計。如此,先生又何必頹廢,自苦呢?」

和高老夫子聊了許久,李成秀本著糊弄酒瘋子的原則,小心翼翼地應付,大膽著手,竟還真把高老夫子糊弄住了。

好容易擺平了高老夫子,李成秀拿著一張紙揉著腮幫子回了屋,武皓從門前過看到李成秀揉著腮幫子傻笑的模樣,不由得問道:「做什麼呢?笑得那麼姦猾?」

「啊,有好消息告訴你。」實在太想找一個人分享這份喜悅了,李成秀也就顧不得嫌棄分享者是武皓了。李成秀興奮地與武皓說:「高老夫子被我說服了,為了大家的心理和身體健康,高夫子決定聘用我為『養松齋』的生活老師。」

「生活,老師?」薛慕軒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很顯然他對這詞兒不太懂。

哎呀,是親親慕軒啊!

李成秀歡樂的心情越發地雀躍了,當即將武皓撇在一旁邊,與薛慕軒解釋說:「就是由我來教你們怎麼生活,像一個普通老百姓一樣的生活。」

「我們現在不就是這樣的嗎?」薛慕軒說。

「你確定?」李成秀無語地看著薛慕軒:「你覺得要是普能老百姓都像你們這樣過,咱大周王朝還有希望嗎?」

「呃……」薛慕軒滿臉通紅,好生地無地自容。

雖然男人要訓,但李成秀深覺得自己和薛慕軒還沒有走到可以訓他的地步,所以也就沒有太過份地打擊他。哈哈一笑,這話揭過不再提,李成秀給他們拿了吃食,並告訴他們:「以後大家就不用再吃自己做的那些豬食了,在我沒有教會大家怎麼才能做成一頓正常人吃的飯之前,我便在這裡設一個食堂,大家只需要付出少許的代價便可以吃到正常水平的飯食。」

話說得很巧妙,但胸脯卻拍得梆梆響:「包你們學會,學會後我還給你們頒證書,走到哪裡都餓不著你們!」

對於證書什麼的武皓沒有興趣,他比較好奇的是:「你是怎麼說服高老夫子的?」

李成秀矜持地笑著說:「我跟高夫子聊了一下關於『以身作則』和『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的話題,高老夫子深覺我說得有道理,於是就同意了。」

「就這樣?」武旦有些不相信。

「就這樣。」李成秀肯定地回答。

仔細地打量了一陣李成秀,武旦從她認真的神情里沒有看出半分作偽。武旦便就相信了,由衷地朝她豎了豎大拇指:「你厲害!」

「哪裡哪裡,一般一般。」李成秀謙虛著,謙虛得好想讓人去抽。

在這個年代,養讀書人,這可不是一般人家就能辦得到的,又能在這泮西書院的「精英班」的就更是讀書人中的讀書人,那是得花大錢才能供得出來的。

所以,這裡的學生都是有錢人。不,是有好東西的人。

李成秀這買賣做得,著實不虧!

可以想見,李成秀開出的價格並不會很公道,不過多數的學子們根本就不在乎,得了信兒便紛紛地拿了自己的口糧和「加工費」來尋李成秀。

收了人家的口糧,又收了加工費,擺起了攤子,這便算是開張了!

生意很火爆,完全出乎李成秀的想象,李成秀覺得應該擴大一下經營,於是便對周極說:「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員工啊?代遇很豐厚哦。」

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周家也是一方豪富,周極從小錦衣玉食的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猛然間被下放到「養松齋」,很是痛苦地經歷了一回「由奢入儉難」。若是就一直這樣那就罷了,偏李成秀讓他又嘗了回什麼叫「珍饈美味」,頓時就受不了了。

只是李成秀的收費也太高了些,早上那頓已經把他的私房吃得差不多了……剛才周極還在想呢,吃了飯去屋裡好好地收拾一番,看能不能翻出點兒值錢的東西來,交給李成秀也像武皓和薛慕軒一樣跟她搭夥呢,不想李成秀先招攬他了。

「只需要你交口糧,加工費就免了你的了。」李成秀開出了給周極的優厚條件。

「當真?」周極有些不敢相信。

瞧著周極那樣子,李成秀不高興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干不幹吧?你說一句話,不樂意我找別人!」

「干,干,干,我干還不行嗎?」周極將李成秀攔住,迭聲地答應受她的顧雇了。

從此,李成秀便在「養松齋」辦起她的「食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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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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