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花酒」是要這樣喝滴
[[[CP|W:640|a:440|A:L|U:chapters/20101/10/1457107633987547426972384107742.jpg]]]魏晉時期,階級矛盾、社會矛盾不斷惡化,統治階級內部相互傾軋,致使社會動蕩不安,政局變幻不定。這些混亂而痛苦的歷史事實,讓當時的名士們思治而不得,苟全性命於亂世,對文化、思想和社會風氣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那些循規蹈矩,那些道貌岸然,似乎都成了一個個玩笑,傳統的力量在無形里消失,越來越多的名士在無望的明天面前選擇了叛逆。
在這種大環境下,人們對人物的品評由道德風範轉向人物外貌,進而發展到人物的精神氣質。到了東晉,士人們所追求的是一種具有魅力和影響力的人格美,或者說是他們所追切的藝術化的人生,用自己的言行、詩文、藝術使自己的人生藝術化。這是在魏晉玄學的大背景下出現的,魏晉玄學的形成改變著士大夫的人生追求和生活時尚、價值觀念。
因此,這個時代有些人佯狂而避世,在清醒與沉醉里優遊,在痛苦和癲狂里迷失,讓人感受到與整個封建統治時期格格不入的豪邁與不羈。
縱酒放達那是司空見慣,甚至有人在家中脫衣裸奔,也或有名士追求外貌女性化,塗脂抹粉,「服婦人之服」的畸形社會現象,這就是所謂的「魏晉風流」。
就連謝安當年也是縱情於各大青樓之中,攜美妓流連于山川河流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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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朝代,要喝酒,就得到酒樓。如果還想要想把酒給喝高興了,當然得喝「花酒」啦,哇哈哈哈。
這不,大哥謝瑍在謝逆無恥的敲詐下乘著妻子不在家這檔口,帶著他和謝五坐車直奔建康城喝「花酒」最拉風的地方——秦淮樓去也。
出了烏衣巷順著青磚側立鋪砌而成的御道往建康宮方向前行幾百米,就到了建康城最繁華、最熱鬧、消費也最奢侈的地方——桃葉渡。
由於東晉在建康城建都,使得建康城成為了東晉政治、文化和經濟的中心,繼而各地大族紛紛派人進駐建康,搞地產的搞地產(修家宅),搞投資的搞投資(開店),還真把建康給弄得繁華了起來。
這桃葉渡本是秦淮河流經建康城的一個普通渡口,但南北卻緊鄰烏衣巷和建康宮(皇宮),西邊還緊挨著朱雀門,交通算是四通八達,當然成為了各地望族、商賈和才子、佳人進入建康城的首選之地,久而久之更成為了建康城乃至整個東晉最繁華的地段。
秦淮樓位於桃葉渡東北方向,緊鄰秦淮河,全樓共四層,其間還有兩層夾層,樓高四十三米,立於頂層可俯覽秦淮河美景以及東邊郊壇全貌(古代帝王祭祀的地方)。
在這裡消費當然是樓層越高越奢侈,不過就算在秦淮樓一層用餐,那消費也與桃葉渡其它酒樓最高消費差不了多少了。
以上這些信息都是在路上謝五向謝逆講解的,不過看他那肉疼的樣子,不是在為謝逆的大哥默哀吧,哇哈哈哈。
剛一下車,就有小二打扮的小廝熱情的上前招呼,向大哥獻媚道:「哎喲,是謝瑍謝大人大駕光臨,真是令秦淮樓蓬蓽生輝,不知今日是否還是前往三樓用餐?」
哦,看來謝逆的大哥還是這裡的常客耶,不過這「謝大人」的稱呼讓謝逆有些疑惑。此時謝五乖巧的上前替他解釋了一二,原來大哥謝瑍這憨人竟然還在朝廷掛了個太常寺少卿的閑職。
謝逆和謝五下車后就立於謝瑍身旁,當這小廝詢問他們前去幾樓之時,謝瑍在謝五一臉惋惜的神色下非常有義氣的指著謝逆說道:「這次是為我二弟接風而來,你還是問他吧。」
既然謝瑍都這樣說了,謝逆當然老實不客氣了。他給了他大哥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擺酷看了這秦淮樓半響後方才慢悠悠的問道:「你這裡還有比四樓更高的樓層嗎?」
呃……………..!這是大哥抽氣的聲音。
撲哧……………!這是謝五憋笑的聲音。
聽見謝逆竟然要去四樓以上,那小廝驚喜之餘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輕聲道:「這位大人,四樓以上倒還有一層夾層,不過今日被另外幾位大人包了,不知可否在四樓將就一二?」
謝逆假假的輕嘆一聲,勉強道:「看來來得不巧啊,既然如此,也只有在四樓將就一下了。」說完,他又轉頭看著他大哥問道:「大哥以為如何?」
大哥謝瑍哭喪著臉偷偷摸了摸懷中的錢袋,硬著頭皮答道:「還是由憶母你做主吧………」
「這聲音,咋那麼有氣無力捏?這打土豪的心情真是太爽了呀。」
謝逆看著他大哥的表情偷偷一笑,心情大爽,跟著豪爽的一揮手,對那小廝說道:「帶路。」
於是,謝逆和謝五還有一臉肉疼的大哥謝瑍在小廝的帶領下緩緩往四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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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春眠不覺曉,處處遇呆鳥」。
剛一到四樓,就看見對面雅間內謝混、謝虜、謝玩和一陌生男子坐於窗前正在飲酒作樂,身旁當然少不了各有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作陪。
謝逆往裡一瞧,胯下立即有了反應。只見雅間內除了謝混身旁那女子衣衫還算完好外,其餘皆衣衫不整。特別是謝虜那小子身旁的女子更是直接半裸著,正在被這紈絝上下其手。
「我道是誰,原來是兩位表弟到了,憶母酒醒了嗎,竟有如此興緻到這秦淮樓來。」
謝混這小子見他們上樓,怒瞪了謝虜一眼后,有些尷尬的起身迎來。而謝虜、謝玩和那陌生男子也微笑著起身招呼。
「哇呀呀,第一次敲詐大哥,竟然會遇到這麼驚艷的場面,看來古人也深諳『花酒』之道耶。」
謝逆心裡暗道,不過面上也熱情的和謝混打了個招呼,理所當然的坐到了謝混他們那一桌上。
「坐啊,老五你站著幹嘛?」
謝逆看著立於他背後的謝五,不解道。
謝五有些尷尬,為難道:「少爺,小人站著就行了。」
謝逆瞪了他一眼,餘光又瞟到謝混幾人有些驚訝的表情,隨即恍然。這可是東晉,謝五雖是謝家老人,但明面上也是一名下人,哪裡有和他們這些謝家直系子弟同桌而食的資格。
不過謝逆是誰?他可是優秀的穿越青年,才沒興趣管那「禮義廉恥」這一套屁話!在他眼裡只奉行他自己這一套——謝五是他的管家,但也是他的朋友。是朋友,那就沒有上下之分。
謝逆向大哥謝瑍那方挪了挪屁股,將身旁的位子又擴大了些,對著謝五不悅道:「小人個屁,你知道少爺我不講究那一套。少爺我帶你出來是來喝酒的,又不是帶你來罰站的,算起來在座的都還是你的晚輩,怕個鳥,坐!」
謝五拿謝逆沒辦法,也知道他的脾氣,只得苦笑一聲恭恭敬敬的坐到了他的身旁。
待謝五坐下后,謝逆斜眼掃了在座的幾位。
「不錯,除了俺大哥這沒心沒肺的主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外,這群紈絝雖然臉上隱隱有些不悅,不過都隱藏得很好,沒人有發飆的跡象耶。」
謝逆瞪了一眼身旁謹小慎微的謝五,笑著向在座諸人介紹道:「這是謝五,我的管家兼朋友。」
還是謝混最先回過神來,笑著說道:「謝五以前乃是我爺爺(謝安)的近侍,混當然認得,算起來還得叫您一聲五叔,在座都是謝氏子弟,都是您的晚輩,您就不必拘禮了。」
見謝混都這樣說了,雖然有些不解,但謝玩等人也紛紛出聲向謝五問好以示友善。
謝五有些受寵若驚,以前跟在謝安身前也沒有過這種待遇呀。不過好歹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微一定神后便自然道:「混少爺和各位少爺言重了,『五叔』二字怎麼當得起,還是和少爺一樣叫我『老五』吧。」
不錯,謝五能轉過彎來有這覺悟謝逆很高興。怕啥?不就是一群二十上下的紈絝子弟嘛,放前世頂天也就算是個「富二代」而已,拽個屁。
眾人寒暄幾句后氣氛漸漸融洽了,謝逆笑著對謝混問道:「混哥兒,你身旁這位兄台是….?」
「哎喲,是哥哥我的疏忽,忘了憶母你常年在外,族裡許多兄弟們都不認識。這位是你表兄謝裕,字景人,乃是謝允伯父的長子。」
謝混答道。
大族就是煩,這親戚多得數不完,說不準哪天看見個在謝家掃地的都是哪房的遠親。待謝逆和這長得一臉方正的謝裕互相認識后,這酒宴當然就繼續了呀。
秦淮樓不愧是這桃葉渡喝「花酒」最好的地方。只過了片刻,小廝就引著三位身材纖細,面容嫵媚的女子上得樓來。謝逆、大哥謝瑍和謝五當然老實不客氣了各抱一個,幾個循環下來,體內血液循環加速,興緻就上來了呀!
酒令,是酒席上的一種助興遊戲,一般是指席間推舉一人為令官,余者聽令輪流說詩詞、聯語或其他類似遊戲,違令者或負者罰飲,所以又稱"行令飲酒"。
之前謝混他們就在玩這個遊戲,不過他們要標榜自己是斯文人,玩的是「雅令」,即:先推一人為令官,或出詩句,或出對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續令,所續必在內容與形式上相符,不然則被罰飲酒。行雅令時,必須引經據典,分韻聯吟,當席構思,即席應對,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華,又要敏捷和機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飲者才思的項目。
這多沒趣呀,特別是看見大哥謝瑍聽到謝混想要繼續行「雅令」后那副哭喪的表情,更堅定了謝逆調教他們學會現代行酒令的決心。
「這『雅令』好則好以,但是眾位美人卻不能參與其間一同享樂,豈不是『唐突佳人』?」
謝逆一邊自顧自的灌著黃酒,一邊色迷迷的看著在座的美人調侃道。
謝玩這小子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現在已經顯得有些狂放了。他聽見謝逆這一說,又發現他的眼神充滿了誘惑,好奇道:「憶母你有何建議?說出來讓眾位哥哥也參詳一二。」
謝逆「嘿嘿」淫笑一聲,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之後,方才說道:「小弟我有一些雅俗共賞的行酒令方法,諸位哥哥可願學去?」
「能讓身邊美人也一同享樂,何樂而不為!」
這是謝虜高聲附和道,末了還不忘在身旁女子胸部使上了一記「抓奶龍爪手」。
謝逆看著這群紈絝,不由得想起了前世我那些狐朋狗友,一時間興緻高漲,大聲道:「老五,來配合少爺把咱們廬山喝酒那一套演示給幾位哥哥和美人看,大家學去一起樂呵樂呵。」
謝逆一把拉起身旁酒勁上腦,一臉忸怩的謝五,開始了第一次現代行酒令教學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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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呀嘛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今天晚上誰淫蕩!你淫蕩啊我淫蕩……….」
「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啊….幾刀砍死你啊…..」
「梁山伯祝英台生個兒子不成才….幾個時辰才回來啊…..」
這是在行現代酒令。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這是男人跟男人在勸酒。
「東風吹,戰鼓雷,今天喝酒誰怕誰!」這是有傻鳥在賭酒。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連干三杯酒,你說苦不苦?」這是謝逆被謝混那小子連灌三杯后的慘叫。
「天藍藍,海藍藍,一杯一杯往下傳。」這是謝五這猥瑣男在勸眾人喝酒。
「天上無雲地下旱,剛才那杯不能算。」這是誰他丫的在躲酒。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大人倒杯酒,大人不喝嫌我丑。」這是謝逆在教美女勸酒。
「大人在上我在下,您說來幾下來幾下。」這是美女在和誰誰乾杯,我助興道。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趕緊跑。」我靠,終於有人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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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后,秦淮樓四樓雅間內迴響起陣陣男女激動地吼聲,驚掉一地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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