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算舊賬
章節名:229算舊賬蘇三將安言背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將蘇老太太以及趕過來探視的人都兇殘的關在了門外。
「這樣好嗎?」安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回來該先拜見長輩的,哪裡能直接躲進房間里了。
「沒事,娘親懂得的,她一直抱孫心切。」
聽到這個回答,安言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這說的什麼話,哪裡有人一回來,將老娘關在外面,而忙著和娘子在房間里造人的。
想想,安言都覺得面上火燒火燎的,偏偏旁邊的男人還一副這很正常的模樣。安言頓時羞惱的一拳頭砸在蘇三胸口上,可惜某人皮糙肉厚的,壓根感覺不到疼。
蘇三看著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好像真的惱了,連忙低聲哄到:「我們只是說說話而已,我就是想和你呆在一塊,沒想其它。」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想到其它地方一般……
蘇三身子輕輕的靠了過來,安言伸手去推,「你先去洗漱一下,將這身都要發霉的衣服給換掉,還有趕緊把你那鬍子給剃掉。」
絲毫不在乎小女人的嫌棄,蘇三使勁的靠近安言,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將小女人摟入懷中。他一隻手抱著安言的腰,一隻手在安言的背部輕撫。突然,他的表情僵硬了。
小女人背後有一塊布尋常的地方,那種觸感和長度,像是鞭傷留下來的疤痕。
一瞬間而已,蘇三的眼神就變了,很冷。
他輕輕的放開安言,輕聲說道:「你去給我準備一下熱水和乾淨的衣服,身上這樣還真不自在。」
安言奇怪了,剛才讓他去還不去,如今怎麼這麼主動了。雖然心中覺得怪怪的,但是仔細看去,也沒看出什麼不妥來。安言點了點頭,轉身就出去為蘇三準備洗澡的用品了。
在安言離開房間后,蘇三就站了起來,瞬間氣勢爆發,緊跟著出了房間的門。
同一時間,白平剛吃完早飯,才走出院子,準備去酒樓里看看呢。
正走著,眼前飄過一道黑影,白平嚇得差點沒驚叫。
「是我。」蘇三冷冷的說道。
「你誰啊?」白平一下子還真沒認出來,也沒認真看,而是低頭摸著自己被嚇的砰砰亂跳的心臟。
「蘇三。」冷冷的兩個字。
只是這麼乾淨利落的兩個字,卻是瞬間讓白平抬起了頭來。白平這回認真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來,嗯……,仔細一看,還真是離開多時的蘇三。
「原來是蘇三啊,你回來了。咦,你回來了不是應該陪在表妹身邊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白平就納悶了,依照平日蘇三粘表妹的那股勁,這個時候應該恨不得長在表妹身上才是,怎麼有這閑工夫來和自己嘮嗑呢?
「我娘子背後的傷怎麼來的?」蘇三目光銳利如鷹一把,直直的看著白平。
白平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也有些疑惑,背後的傷?突然,白平面色一變,眼睛都有些紅了,低吼道:「好一個銀家,好一個銀紫芙,原來那天真的打了表妹。」
白平想起了那天來,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安言在鞭打銀紫芙,只以為安言沒有受到傷害。卻是沒有想到,在他們趕到之前,安言身上已經帶傷了。
「說清楚。」蘇三的聲音很迫人。
「銀家設計誣陷表妹入獄,銀紫芙帶著鞭子去牢房之中鞭打表妹。不過……」
白平才說了不過兩個字,眼前已經沒有了蘇三的人影。心中鬱悶,他還沒說完呢。他想說表妹很厲害,結果讓銀家那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損失慘重。
白平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接著猛然反應過來,拔腿就往蘇三的院子里跑。
砰!
「哎呀,表哥你趕著去投胎呢,這麼著急?」
安言吩咐下面的人去準備熱水還有吃的,然後就回了房間,結果沒看到蘇三。她疑惑的轉出房間,打算尋找蘇三呢。誰知道,卻是正好和悶頭往裡面跑的白平撞了個正著。
白平站穩了身體,一看到安言,立刻激動的問道:「你找蘇三對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安言奇怪的問道。
白平瞬間顯得很激動,熱血沸騰的,面容更是漲得通紅,「我知道他去哪裡了,表妹跟我來。」
安言卻是不動,「說清楚。」
白平激動的難以抑制,不想耽擱時間在這裡解釋,伸手就去拉安言,想將安言直接拉走。
可惜,沒說清楚,安言卻是不肯和他走,避開了身子。
白平沒辦法,只好快速的說道:「蘇三知道了你被銀家和左家欺負的事情,如今怕是過去報仇了。表妹,我們趕緊過去吧,也許還來得及看看熱鬧。」
聽到前面半句話,安言很是緊張,就準備和白平一起快速趕過去。結果,聽到白平最後一句話,直接翻了白眼。更是毫不客氣的伸手,一巴掌打在了白平的腦袋上。
「說什麼呢,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熱鬧。趕緊走,免得出亂子。」
這回不用白平拉,安言自己就在前面快速的跑了起來。白平一看,連忙跟上。
話分兩頭,蘇三在聽到白平的話之後,立刻風馳電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在戰場上用的兵器,一把大刀直接就給扛了出來。
此刻,蘇三肩膀上扛著一把大刀,刀柄處火紅的刀穗鮮艷如盛開的曼陀羅。一身黑衣本就凌厲無比的他,此刻加上這幅凶神惡煞,彷彿別人欠他千萬兩的模樣,簡直像是閻羅再世一般。他腳踩在屋頂之上,一路大步的往銀家踏去。;
此時街道上正是熱鬧的時候,蘇三又這般招搖,扛著大刀從屋頂上踏步飛掠而過,如何能夠不引人注目。
瞬間,街道上的眾人都沸騰了。
「天哪,屋頂上有人。」
「還真是,那人肩膀上扛著好大的一把刀啊,見著殺氣騰騰的,卻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你們覺不覺得那人很是眼熟?」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天哪,這回可是有好戲看了。我知道他是誰了,那是蘇家三爺蘇白啊。他竟然回來了,定然是知道了妻子被銀家和左家欺凌的事情了,這下南郡可是要鬧翻天了。當初銀家和左家都以為人家回不來,膽肥的對人家妻子出手,這下可是好了。蘇三出馬,這回怕是不能善了了。」
「趕緊跟上,這回可是有熱鬧看了。」
一瞬間而已,街道上的人呼啦啦的全跟著蘇三一起跑了。
銀府。
銀府當初發跡之後,可是大肆擴張府第,狠狠的修繕了一番。因此,此刻日光下的銀府看著寬廣而又富麗堂皇。門前站著兩排護衛,面目冷肅,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經過門口的行人,裡面皆是寒芒閃爍。路上的行人每次經過這裡,都需膽戰心驚的低頭快速走過。大門之上高高懸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銀府二字。鐵畫銀鉤,力透紙背,霸氣側漏。
砰!
突然一道黑影從高空落下,穩穩的降落在銀府門口。一瞬間而已,強大的氣勢全開,以蘇三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地面都在隱隱震顫。銀府大門上的那塊牌匾,此刻也是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那些護衛眼睛全部睜大,目光直直的落到蘇三身上。
這是何人,好強大的氣勢?才一到來,竟然就令這裡為之顫抖。
「你是何人?這裡可是銀府,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速速離去。」
護衛之中走出一人,將手中的長矛舉起,直指蘇三,語氣冷酷而狂傲,妄圖以銀府的名頭來嚇住蘇三。在他看來,銀府在南郡的威名足夠大,定然能夠嚇走眼前之人。可惜,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蘇三原本微垂的腦袋,在此刻慢慢抬起來,眸若寒星。
「蘇白!」
這些習武的護衛雖然為銀家做事,但是心底都是敬服蘇三的,因為他足夠強大。因此,早已經將蘇三的身影烙印心底。也許第一眼沒有立刻認出來,但是看了第二眼之後,護衛們全部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蘇三是誰?那是戰場之上所向睥睨的戰神,萬人之眾瀟洒的斬敵方將領首級之人。傳說,他手上沾染的性命,比一個南郡的人還要多。傳說,他身邊殺氣繚繞,心智不夠堅定的人根本不敢接近他三步之內。雖然,有些傳言興許有所誇大其詞。但是不可否認,蘇三的強大絕對是公認的。
原本還盛氣凌人的護衛們,頓時沒有了支撐,面色隱隱發白。他們不用想也知道,蘇三前來肯定不是來拜訪銀府的。蘇三此人武功蓋世,但同時性子也是狂傲無比,最是不屑這些世俗規矩以及那些個繁文縟節的。以為他是友好的來拜訪銀家,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
蘇三,是來算舊賬的。
銀家趁著蘇三身陷秦都,都以為他這次回不來了。毫不客氣的出手,想要一舉滅掉白家的基業。結果,誰能想到銀家偷雞不成蝕把米。再之後,銀家小姐銀紫芙竟然越獄,刺殺蘇三妻子不成,險些害死白老夫人。如今,蘇三是過來算賬的。
「蘇家三爺前來,我們立刻去稟報老夫人。」
那個護衛一邊小心回答,一邊顫抖的將長矛收起。他此刻心跳得很快,簡直不敢想象,他竟然用長矛指著戰神蘇白,想想都能讓人嚇暈過去。
蘇三不語,扛著大刀,往前走了一步。瞬間,他所站的地面寸寸開裂,而且還有一種無形的勁氣在慢慢擴散,那地面上的裂縫越來越多。
所有的護衛都傻了,他們從來沒看到這麼恐怖的人。只是輕輕的踏一腳罷了,竟然就讓地面崩裂了。
這還是人嗎?簡直不是人!是讓人遍體生寒的魔!
「何人竟然敢在銀府門前放肆?」
正在這時,聽到這邊動靜的銀老夫人帶著一大隊人馬過來了。
看到銀老夫人來了,那些護衛立刻找到主心骨一般,紛紛來到銀老夫人身邊。
銀老夫人眸光微眯,裡面寒光閃爍,仔細看去。待看清楚是蘇三的時候,心頭也是跟著一顫。這下可是麻煩了,這煞神竟然活著回來了。銀老夫人心中轉過諸多念頭,然後卻是頗為威嚴的說道:「原來是蘇家小子啊?這是來幹嘛?來興師問罪的嗎?那些事情府衙早有裁決,也不是我一個老婆子能夠改變的。前頭是我一時昏昧,被紫芙那個丫頭所欺騙了。如今在這裡,我為給你妻子帶來的傷害而道歉。好歹,看在同是南郡四大家族的份上,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吧。」
銀老夫人這個人是非常惜命的,和性命比起來,其它的完全可以靠後一些。且,忍一時之恥並不算什麼。等到它日再有機會,她一定讓這些曾經折辱過她的人全部不得好死。銀老夫人心中一邊這般想著,面上一邊露出悔恨嘆息的神色。銀老夫人這種人,實乃真小人,能屈能伸。
只可惜,她遇到了蘇三,註定一切計謀都枉然!
蘇三眸光寒冽的看向銀老夫人,完全沒注意聽她說什麼。他只知道,這個老婆子竟然趁他不在,就去欺負小女人。小女人啊,那可是他捧在心口呵護的珍寶啊。平日里,連她輕輕皺一下眉頭,他都會心疼半天。而如今,卻是被人這般欺負。那後背上的鞭傷,他只要想想,都覺得一顆心好像被人挖了一刀一般。越想越憤怒,心口已經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欲要將整個銀府燃燒殆盡才罷休。
「老婆子,你一個將要死的人,還那麼多事?是嫌命長了?若是那樣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讓你早日超生。」
蘇三根本不買銀老夫人的賬,帶著殺氣的聲音猛然炸響。
銀老夫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第一次,被人這般當中指著罵,而且還是咒她死。剎那之間,銀老夫人氣得腦袋發昏,眼睛泛白,差點就要暈過去了。幸好身邊的人扶著,不然肯定站不住身子了。
「你……你……」銀老夫人顫抖著手,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其它話來。
蘇三停下腳步,將扛在肩膀上的大刀放了下來,目光瞬間更冷更寒。
銀老夫人被蘇三這樣的眼神嚇到,有種想要逃的衝動。
蘇三單手握住刀柄,將其舉起,眸中掠過一道暗芒。然後只看到他狀似隨意的輕輕往下一揮,一道巨大的刀芒,就掃向了銀府。
砰!
一瞬間,銀府從大門開始,一直延伸到半個銀府,全部坍塌。那寫著銀府的牌匾,在這可怕的刀芒下,瞬間灰飛煙滅。
銀老夫人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那逸散的勁氣給震到一邊,狼狽的跌倒在地上,撐在地上的一隻手,當場骨折。只是她尚未來得及難過,就看到蘇三手中握著大刀,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過來。這次,她是真的怕了。嘴唇蠕動,卻又說不出求饒的話來。
蘇三終於來到她的近前,「別起任何傷害她的心思,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一字一字帶著極度的冰冷,讓銀老夫人從頭涼到腳。她只本能的用力點頭,以為這場劫難已經結束了。
突然眼角飛過一道光,頭上一涼,一片粘稠的液體順延而下,模糊了她的左眼。
「啊……」
銀老夫人爆發出了一陣可怕的驚叫,歇斯底里。
此刻,無論是銀家的人還是圍觀的群眾個個心頭凜然。
太可怕了,那力道,那造型。
蘇三隻是舉起沒有舉刀的手,對著銀老夫人的頭輕輕一掃。就看到那銀老夫人左半邊腦袋隨著頭髮連著頭皮,被刮下了一層。此刻,看著簡直是能夠嚇死一群人。
蘇三收起大刀,眼神依然很冷,冷冷的看了看銀府,然後轉身就走了。
安言和白平趕來的時候,險些以為走錯地方了。實在是現場不堪入目,整一個廢墟。
「請問,這是銀府嗎?」白平嘴角抽搐,不太確定的拉了一個圍觀的百姓問道。
「沒錯,這就是銀府。」被問的是一個瘦瘦的中年男子,面上依然留有驚悸的神色。
「那怎麼成這樣了?」安言問道,心中卻已經有了猜測了。應該是蘇三造成的,只是她為何不知道她家夫君有這麼大的破壞力。不過一會沒見,就拆了半座銀府。
那男子至今唏噓不已,說道:「戰神蘇三回來了,為心愛的妻子出氣了。這不一來,話沒說兩句,一刀過去,銀府就成這樣子了。」
「什麼,一刀?」白平眼睛瞪得老大,他雖然知道蘇三不凡,但從來沒見過蘇三出手啊。而且平日里蘇三在安言身邊,整一個妻奴,那種氣勢簡直弱到不忍直視。他完全沒想到,那個怕娘子的妹夫,發起火來,原來這麼可怕啊。
安言也震驚了,她側了側腦袋,看了看那一半廢墟一半府第的銀府,心中默默的為銀家點蠟,太悲慘了。
「那……那是誰……」白平不經意間看到遠處廢墟旁一群人環繞中的一個老婦人,目露驚恐。
安言看到白平這幅受驚的樣子,也好奇的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待看清楚后,眼皮忍不住一跳,「那個是銀老夫人?」
「對啊。」那人立刻很是利索的回答,語調竟然有些悠揚。
「原來是那死老婆子,頭皮竟然被人削了一層。嗯,算是罪有應得。」
白平低聲總結道。
安言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起白平就走,「不好,他現在肯定去府衙了。」
銀府拆掉就算了,可別把府衙給拆了,兩者性質可是完全不同的。
白平聽了也是心頭凜然,連忙跟著往府衙方向趕去。
疾馳的馬車到了府衙,安言匆匆下了馬車,抬眼一看,發現府衙還完好,心頭才算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她快速的步入府衙,發現裡面靜悄悄的,沿途竟然看不到一個衙役。這樣詭異的氣氛,讓安言心頭惴惴的。
「啊……」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驚恐的大叫,安言連忙提起裙擺,拔腿就往聲音的方向跑去。
轉過迴廊,越過拱門,很快來到一座精緻的院落。
安言在院落中的一座閣樓前看到了蘇三,除了蘇三還有一大群的衙役。只是此時這些衙役個個面色蒼白,站在那裡瑟瑟縮縮的,不敢出聲,不敢阻擋。
而蘇三大刀染血,其刀下正蜷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左義。此時的左義衣裳不整,應該是在床上被蘇三給揪起來的。令安言眼皮直跳的是,左義的腦袋,和銀老夫人一般,如出一轍的被刮掉一層頭皮。只不過銀老夫人被刮掉的是左邊的頭皮,而這左義則是被刮掉了右邊頭皮,兩人這一組合,還挺完整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安言都想要誇讚兩聲了。沒看出來,蘇三原來還懂得對稱美……
蘇三剛才在對著地上的左義冷聲說著什麼似是警告。此刻正好說完了,他側眸看了一眼染血的刀,不悅的皺了皺眉,然後大手一揮,以勁氣掃去刀上的血液,這才轉身。
一轉身,竟然看到本該在家中的小女人,此刻真眉目清雅的看著自己。
蘇三頓時緊張不已,頓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他是不是嚇到小女人了,是不是闖禍了?蘇三瞬間從一個渾身煞氣的煞神變成了一個笨拙的男人,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著安言。
安言面上綳著,不發一眼,轉身就往外走去。
蘇三連忙跟上,面上滿是忐忑和小心翼翼,走路都不敢大步,儼然一個妻奴,戰戰兢兢的跟在安言背後。
院落里的衙役們看到這幅情景,個個風中凌亂了,這是同一個人嗎……
剛剛那個男人,如一尊魔神般衝進來,一句話不說,就將左義大人給扔出來,然後大刀一揮,直接颳去一層頭皮。
那個時候,何等威武霸氣?可是現在,那個像是小媳婦一般,像是犯錯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