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心疼

230 心疼

章節名:230心疼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安言才停下腳步,蘇三也連忙跟著頓足。

安言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蘇三。

蘇三頓時緊張萬分,一雙漆黑的眼眸委屈又無辜的看著安言。

安言瞬間綳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看到安言這樣,蘇三瞬間知道娘子沒有在生氣,忙伸手就去摟安言,委屈不已的說道:「娘子,我今天為你報仇了。」

安言輕挑眉梢,好笑的問道:「怎麼,你要挾恩圖報不成?」

「可以嗎?」蘇三瞬間雙眼發亮,心中有了很多美好的想法。

「想得美。」安言瞬間一拳頭砸在蘇三的胸口上,憤怒嗔道。

蘇三一點不怕疼,反手抓住安言的手,細細的看著。

「看什麼呢?」安言斜眼。

「我看看你手有沒有打疼。」蘇三很認真的檢查著。

一瞬間而已,安言的眸光就停在了那裡。這個男人霸道又頑固,但同時也有著幼稚而孩子氣的一面。

安言軟下了語氣,溫柔道:「你今天太衝動了。」

「不會,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了。」蘇三微微眯起眼睛,裡面寒光四射。如果不是他需要低調一些,那兩個如此傷害小女人的人焉能留有命在?

「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嗎?」安言認真的問著。

蘇三這般為她出頭,她自然是非常歡喜的。但同時心裡也擔憂,害怕一次的痛快會給蘇三帶來困擾。實在是蘇三被陷秦都的這段日子,讓她非常害怕。

「沒事,我有分寸的。」蘇三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安言的髮絲,一下一下的,那般溫柔。

安言微微仰頭,眸光泛彩。

蘇三心頭一動,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的撓過,立刻傾下身去,吻上了安言的唇。

細細密密,纏纏綿綿,蘇三恨不得將安言揉進骨血,藏在心頭。

蘇三一隻手托著安言的頭,一隻手抱著安言,那隻抱著安言的手在安言的背後輕輕遊動,溫柔撫摸著。突然,那隻手停在了某一個地方。

他輕輕推開一些距離,眸中迷離的神色散去幾分,將額頭抵靠在安言的額頭上,兩人額頭相貼,氣息交織,呼吸纏綿。

「讓我看看你背後的傷。」蘇三輕輕出聲,話語之中有著隱忍的心疼。

安言身子一顫,眸中恢復清明,輕輕搖頭,「那些早已經過去了,那道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只是一道淺淺的疤痕。」

「我要看看。」素來對安言千依百順的蘇三,此刻卻是倔強的堅持著。

安言垂眸,到底是爭不過蘇三的執拗,伸手去解衣帶。

外裳解開,蘇三的大手伸過去輕輕的拉開雪白裡衣的絲帶。衣帶翻飛,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蘇三的大手上妖嬈綻放。他將安言轉了個身子,讓她背對著自己,溫柔的將她柔順的髮絲全部都挽到前面去。終於伸手過去,將肩頭的衣服拉下,頓時那道疤痕出現在了蘇三的眼前。

蘇三的目光幾乎凝滯不動,裡面的目光很深,暗聚幽光,醞釀著強大的風暴。

只見安言雪白無暇的背上,一道長長的鞭痕從肩頭幾乎延伸到腰間。那麼一筆,就好像是雪白紙張上的一道墨痕,毀掉了所有的美好。蘇三捏著安言裡衣的衣服的手在隱隱顫抖,他溫柔在心頭的小女人,如今卻是被人傷害至此。這些是他看得到的,那麼,那些他看不到的呢?

小女人呆在牢獄之中的那些日子,又是如何度過的呢?只是想想,蘇三就覺得全身顫抖,憤怒的幾乎不能自己。

安言感覺後面的氣息不對,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拉好,轉過身去,就看到蘇三墨眸如深淵,正深深的看著自己。

安言知道蘇三可能又偏執了,忙伸手去抱蘇三的腰,仰起腦袋來,軟軟的說道:「重要的是我如今完好的站在這裡,而我們還能夠這般幸福的相擁。這,已經讓我感到無比幸福了。」

是的,只要你在身邊,哪裡都是幸福。

聽到安言這樣柔軟的話語,蘇三心中原本的偏執果然消散了去。他回頭抱著安言,也是心悸不已。想想,如今還能在這裡安然相擁,的確已經是無比的幸福了。

「好了,你趕緊去洗洗吧,瞧你這一身灰頭土臉的。」過了一會,安言伸手推著蘇三去洗澡了。

進了洗浴室,下人已經將熱水準備好了,大大的浴桶之中水汽瀰漫。

蘇三伸手準備脫衣服,感覺到安言在身後,轉頭疑惑的看了安言一眼。

而安言卻是滿眼笑意,面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更是擼起袖子,高興的說道:「我幫你洗。」

蘇三的所有動作都停了,整個人僵硬在在那裡。

幸福來得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了。

「真的?」

蘇三有些遲疑,小女人為何這麼主動。

安言瞬間面色緋紅,自己這麼主動,結果還要招來他的懷疑。安言很想轉身就走的,但是想想蘇三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然後一回來又忙著替她報仇出氣,又覺得無比的心疼。所以,到底還是上前幾步,伸手去幫蘇三脫衣服。

蘇三這會是真的相信了,心中萬般甜蜜。順便的,還起了一點漣漪。等下,要不要來個鴛鴦浴……

蘇三跨進了浴桶,卻遲遲沒有見到安言動作,疑惑的回頭看去,就看到安言一雙素雅的眼眸正霧氣蒙蒙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

安言伸手輕輕的摸上蘇三伸手縱橫交錯的疤痕,話語有些哽咽,「這些都是在秦都弄的嗎?」

上面有很多舊傷,安言都認得,乃是蘇三以前在站場上留下的。

在那些舊傷上,增添了許多心傷,有鞭痕,有烙印,有刀傷,有劍傷。安言很難想象,蘇三在秦都的那段日子是如何度過的。

明明,他是最委屈受傷更多的那個。可是一回來卻是要先為她報仇?

這個男人,對他自己的身子一點都不在乎,卻是將她愛到了骨子裡。

「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看著猙獰可怕,其實一點都不疼。」蘇三雲淡風琴的說著,似乎後面那些痕迹只是抓癢一般。

你不疼,可是我卻心疼。

安言貝齒輕輕的咬著下唇,伸手開始為蘇三洗澡。過程之中,水光耀人,兩人卻是再沒有說話。

蘇三第一次接受這樣的待遇,直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而安言不僅幫他全身都洗乾淨。後面更是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幫蘇三全身都按摩一遍,讓蘇三所有的疲憊都緩緩散去。

等一些做完,已經是黃昏了,兩人相攜著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兩人到蘇老太太院子的時候,蘇老太太真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在吃晚飯。聽到下人通報說是蘇三夫妻過來了,蘇老太太卻是不予開會,繼續沒精打採的吃著飯。

安言好笑的立在一邊,而蘇三卻是皺著眉頭,有些鬱悶的說道:「要是沒事,我們就回去吃飯了。」

原本還打算沒看到蘇三的蘇老太太這次直接火了,一手就拍在了桌子上,使得桌子上的菜肴都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這邊沒飯給你吃是吧?還要回去吃,一段時間沒見,竟然還敢欺負老娘了?」蘇老太太直接對著蘇三就發飆了。

蘇三很鬱悶的皺眉,安言卻是笑眯眯的過去,在蘇老太太的身邊坐了下來。

蘇老太太頓時歡喜了,忙讓人給添飯,然後更是殷勤的給安言布菜,「來多吃點,這個好吃的。」

蘇三不情不願的在安言身邊坐下,坐了一會,發現沒人給他添飯,頓時目光涼颼颼的看向蘇老太太。

「幹什麼?」蘇老太太回頭狠狠的瞪了蘇三一眼。

蘇三忍了,咬牙起身,自己去裝了飯回來。

看到他一副被氣到的樣子,蘇老太太頓時開心的笑了。

「婆婆,夫君不在的時候,你天天擔心念叨著。如今夫君回來了,你卻這般戲弄他?」安言好笑的看著蘇老太太,這母子兩個真是一對活寶。

蘇老太太微微仰頭,眉梢高高的挑著,「這是在讓他長記性,不然他下次再離開個一兩個月,還讓不讓我老太太好好生活了?好兒媳婦,你說是不是?」

安言一想,還真是,忙伸出大拇指,對著蘇老太太比了一個大拇指,很支持老太太的無理取鬧。

看到安言贊同,蘇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

這個時候,蘇三已經裝好了米飯,無比哀怨而惆悵的回來了。

蘇老太太和安言兩個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婆媳兩個默契十足。

蘇三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去夾其中的八寶鴨,誰知道卻是在最後被蘇老太太給截獲了。

蘇三筷子孤零零的懸在那裡,他眯起眼睛,危險的看了蘇老太太一眼。

蘇老太太卻是得意洋洋的將那塊鴨肉給吃了,吃完還很是得瑟的砸吧砸吧嘴巴。

蘇三垂眸,繼續夾菜。

同樣的,再次與目標失之交臂……

蘇三火了,將筷子啪的一下就放在了桌子上。

蘇老太太頓時來了精神,將筷子放下,雙手叉腰,就要來大幹一場的時候。

蘇三卻是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撿起筷子,然後嗖嗖的將他看中的菜都給夾到了碗中。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蘇三的碗中小菜就疊得跟個小山似的。

蘇老太太愣了。

安言也驚呆了。

而蘇三則是挑眉一笑,動作優雅的開始吃菜。

蘇老太太咕噥一聲,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就轉頭讓丫頭拿了個大碗裝了好大一碗白米飯來。

「給你,多吃點,多吃點。」

蘇三挑眉,在蘇老太太殷切的目光之中,將自己裝的飯菜吃完之後,果然接過了蘇老太太拿過來的大碗飯,繼續開吃。

蘇老太太看著直點頭,一邊的安言此刻已經完全風中凌亂了。這母子兩個,已經不能用活寶來形容了。

不過,轉而安言卻又輕鬆的笑了。這樣的生活真好,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生活的各種樂趣。她笑得眉眼彎彎,只希望一生都能夠這般輕鬆寫意。

晚上,蘇三輕輕摟著安言,靠坐在床上,兩人正靜靜的體味著難得的溫存。

「蘇三,你和朝廷的瓜葛徹底的了結了嗎?」

安言躊躇一番,還是輕聲問道,不然心中總是擱著一件事情。

安言的話語落入蘇三耳中瞬間,蘇三的腦海之中幾乎是立刻的就浮現出了葉清的面容來。他欠她很多,她為他的自由而周旋於權力的漩渦之中。而如今,他真的能夠抽身而出,享受這份寧靜的幸福嗎?蘇三沉默,但若是要償還這份恩情的話,那他就必須捲入那些個是非恩怨當中。那麼,他的小女人以及他的家人,勢必不能再寧靜無憂的生活了。蘇三心中掙扎,最終長長嘆息一聲。

「嗯?」

安言擔憂的看著蘇三。

蘇三輕嘆一聲,緩緩說道:「我十三歲就上了站場,當初憑著的只是一腔熱血和不服輸的性子罷了。而那時的我,終究是年少,面對殺戮和鮮血不能夠淡然,幾次都險險死在了戰場之上。越是艱難,我越是要活下來,不僅要活下來,還要建功立業。而我這股不服輸的性子以及在站場上殺敵的狠勁,吸引了當時身為護國大將軍的太尉葉鳴的注意力。他看我底子不錯,且倔強勤奮,就收我為徒,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十年後,我就已經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了。而我的師父也被召回秦都,成為軍部最高統帥,榮任太尉。而我則是繼續留在戰場上,殺敵建功,保家衛國。在無盡的戰役之中,我殺出了赫赫威名,成為了秦國當之無愧的一代戰神。」

聽著蘇三的曾經,安言的心中很是動容。十三歲,那是多麼小的年紀,而蘇三卻已經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了,她心疼他。

「後來我的師妹,也就是師傅唯一的女兒嫁入宮中,成為了秦國的皇后。宮門深深,爭鬥不斷,皇帝的寵愛,太子的爭奪,權力的傾軋。這些爭鬥不僅涉及整個秦都,更是波及整個秦國,就連我在邊關也不倖免。和葉家敵對的乃是蘇貴妃一脈,蘇貴妃的父親是文官之首,當朝宰相。兩家的爭鬥到白日化的時候,蘇家更是想要奪取邊關的軍權。師父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暗中施手,讓蘇家一脈在表明上贏了,以此讓我順利退出朝廷,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師父對我恩重如山!」

蘇三在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態度之虔誠,以及語氣之鄭重前所未有。

安言跟著點頭,「葉太尉的確是真心為你所想,用心的為你謀取最好的生活了。」

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將蘇三拖下水。一代戰神的威信,相信可以號令無數軍士。這樣的人才,葉太尉留著對葉家一脈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是葉太尉最終卻是放蘇三離開,可見其中真的是將蘇三當做兒子一般看待了。

「師父身有暗疾,我早已知道。只一直以為在秦都,有太醫在,自是能夠好好調養回來的,誰知道卻會一病不起,就此離世。無論如何,無論身在何方,身上有何事,我也是要親自去送師父一程的。到了秦都,蘇家對我極其忌憚。因為我在軍中的威信不會弱於師父,蘇家害怕我回去會接替葉太尉的位置,和他們作對。於是,他們下手,以衝撞蘇宰相的罪名將我打入天牢。我被關在天牢半月有餘,因為我在軍中的威懾力,他們也只敢對我用刑,逼我就範,卻是不能將我弄死。因為那罪名還不至於處死我,到時候要是引得軍部動亂,他們也擔待不起。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罪名,他們也可以將我關個十年八載的。到時候,等我出來,大事已定。」

聽到這裡,安言心顫不已。關個十年八載,安言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那後來呢,誰救了你?」安言抬頭問道。

「是師妹,師妹幫我周旋,定然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讓我安全脫身回來。」蘇三的語調很低,其中滿是隱忍和陰霾。

安言袖子下的手用力握緊,將那個叫葉清的女子,秦國的皇后,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她一樣感激葉清,感激她救了蘇三。若是有機會,她願意傾盡一切去報答。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下面的話兩人誰也沒有接。

安言知道此刻要是自己深明大義的話,就該勸蘇三回秦都,幫助葉清,畢竟無論是葉清的父親還是葉清都對蘇三恩重如山。但是,她卻做不到這樣。明明知道那裡是萬丈深淵,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帝國首都,又如何有那個勇氣讓蘇三去。這一去,若是再也回不來的話,她該怎麼辦?安言心中難受,越發往蘇三的懷抱之中依偎。

對不起,我這麼自私,只想要你平安,想要你好好的活在我身邊。若是有來生的話,我願意當牛做馬去報答葉家的恩情。

安言深深的閉眼,將那份愧疚隱藏起來。

而蘇三此刻心頭同樣風起雲湧,被恩義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很想扛著大刀回到秦都,為師妹掃平所有障礙。但是當眸光觸及到懷中柔軟的身子之後,他所有的衝動都被壓制了。他如何能夠捨得讓小女人獨自在南郡等待,日日擔憂?甚至,他有可能再也回不來。想到這種後果,蘇三就覺得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蘇三手臂用力,將安言抱得越發緊了。整個人堙沒在一種壓抑之中,他將所有的糾結和痛苦都埋藏在心底,只為了能夠陪著懷中的小女人過最平凡的日子。

「小女人,我愛你。」蘇三低頭,在安言的發梢上深深的吻著,眸中全是深情和隱忍。

「我知道,全都知道。」安言仰頭,回應蘇三的吻。

這個吻太過纏綿,因為兩人心中都有隱忍和壓抑。

蘇三的吻落在安言的眉間,唇上,鎖骨之間,不過片刻,安言身上已經一片凌亂。

蘇三伸手就要將安言身上所有的阻礙給扯落的時候,安言卻是伸手阻擋。

「嗯?」蘇三嗓音沙啞,極為動情。

「你和寧凝是什麼關係?」安言想起了那個自稱是蘇三青梅的女人,頓時眼睛眯了起來,看著蘇三的眼神滿是不善。

「寧凝是誰?」蘇三反口回到。

安言全部的表情都僵硬在那裡,這答案要不要這麼彪悍?

「好了,娘子不要為陌生人的事情操心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蘇三咕噥一聲,極為不滿,想要繼續剛才的纏綿。

安言卻是反應過來,伸手將蘇三的腦袋阻擋住,好笑的說道:「蘇三你可別騙我,你就說認識也沒什麼?」

「我從來不騙你,我真的不認識。」蘇三很鬱悶了,在這種時候小女人竟然還問他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人家都說是你的青梅了,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安言眉眼彎彎,極為真誠的問著。

蘇三簡直鬱悶壞了,這個小女人簡直是要他命啊。蘇三眸中神色越發幽深,突然雙手用力,一下子將安言給制服了。再不給安言任何說話的機會,纏綿熱情的吻不斷的落在安言身上。安言所有的抗議都淹沒在了唇齒之間,被蘇三全部吞下。

次日,安言全身酸軟的去了蘇老太太院子里。

都怪蘇三,不好好回答她的問題。雖然心中無比好奇,但是她不敢再問蘇三了,生怕蘇三再用暴力解決。若是如此的話,估計她這幅小身板要完蛋了。萬般無奈之下,安言就想到了蘇老太太。想來,既然是蘇三的青梅,那蘇老太太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蘇老太太才吃完早飯,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搖啊搖的。眼角餘光突然看到安言過來,頓時跟看到棉花糖的小孩一般,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好兒媳婦,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啊?不用陪小三子啊?」

「兒媳婦來看婆婆,婆婆不高興嗎?」聽到蘇老太太的話,安言頓時委屈的耷拉下眉眼。

「怎麼可能,我天天盼著你來都來不及呢。只不過我這個做娘的還是知道的,我家那個小三子跟個糖塊一樣,粘你粘得緊。」蘇老太太挑起眉梢,輕輕的調侃著。

安言頓時也跟著笑了,蘇三有的時候還真是很粘人。

「奇怪,你腿怎麼了?」蘇老太太眼尖發現安言走路姿勢好像有些不對。

安言的臉瞬間就紅了,結巴的說道:「額……可能是沒睡好。」

「沒睡好,哦……」蘇老太太賊兮兮的一笑,瞬間了悟。

安言羞得面色更加緋紅,想要爭辯,卻是被蘇老太太給堵住了,「沒事的,你們夫妻兩個努力,我這個老太太才有希望早日抱上小孫子。」

安言鬱悶的在蘇老太太身邊坐下,心裡將蘇三給罵了個千萬遍。那傢伙,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虐待自己,氣憤起來真想給他禁慾。

蘇老太太戲弄夠了,轉了語氣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來打聽點事情。」

「什麼事?」蘇老太太疑惑了,這麼一大早的,甩下小三子來打聽事情。

「蘇三和寧凝什麼關係啊?」

「哦……,原來是問這個啊。」聽到這個,蘇老太太笑得極為不懷好意,看著安言的眼神似笑非笑的。

「婆婆。」安言忙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和你說。」蘇老太太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安言的手背,輕聲安慰著。

「他們兩個什麼關係也沒有啊。」蘇老太太正緊的回道。

「怎麼可能,寧凝明明說她是蘇三的青梅的。」安言一時嘴快,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蘇老太太輕嗤一聲,「她還真好意思說,那些全都是她自己想想的。打小,寧凝就喜歡追在蘇三背後,天天粘著蘇三。不過蘇三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對於他不在意的人,他完全可以當你不存在。所以啊,寧凝伴在蘇三身邊大概有整整八年吧。可是,蘇三壓根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連個樣貌也沒看清楚過。你說,這事情好笑不好笑?」

額……,好像是有點好笑……

安言無語了,原來寧凝心中的青梅竹馬是這樣子的啊,果然不是她這等資質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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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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