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蘇黎月
那個笑的是蘇黎月，他們這所學校為數不多的重點好學生，可以說是各科老師偏愛的心尖肉，屬於那種沒了他們整個學校的升學率都要被拉低的高級人物。戴菲就覺得這種人就早早轉學去個高檔學校就好了老在這裡呆著還特別礙事，但是板栗一句話解開了懸疑，那就是：寧當雞頭不做鳳尾唄。不過這個姑娘確實是有zuoji的潛質，長得文文靜靜巴掌小臉，卡著無框眼鏡，披肩捲髮穿的也素凈。
「有些人真是愛湊熱鬧，哪兒都有他。」戴菲沒好氣道。
蘇黎月知道是說她，但是仗著是好學生都有的得意忘形的毛病，一點都不客氣的反駁回來「只是有些人啊太扎眼了，我這有點潔癖的人實在是不能不側目啊。」
「什麼玩意啊，不能說人話么！」
蘇黎月托著下巴轉過頭來，正視著戴菲「我說你臟喲~」
本來兩個人是毫無瓜葛的，平時並不多說話。但是因為蘇黎月的一個笑，這個梁子算是結定了。蘇黎月是少數的高傲而不被討厭的好學生之一，這一點極大原因源於她的長相。
戴菲心裡已經下了定義，長的好看的都沒一個好餅。叢圓心是，蘇黎月也是。戴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向著蘇黎月走過去。
蘇黎月驚慌了「這是教室！你想幹什麼？」
戴菲陰沉著臉「給你治療治療潔癖，最近我認識一個學心理的，對你一定很有幫助。」說著她抄起一個長板凳。
蘇黎月尖叫一聲站起來。
「戴菲！」一個暴怒的叫聲在門口響起，去而復返的班主任正站在門口，她光滑而多肉的臉上已經又換了顏色，現在是黑的發紫。
戴菲訥訥的扔掉了手裡的凳子，馬上下課了這老女人回來幹嘛的！
「你、你現在就跟我來辦公室！」她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蘇黎月恢復了文靜的姿態，好好的坐下，偷偷的斜著看戴菲。戴菲抿著嘴，喪氣的出了教室。在她腳步剛踏出去的時候，下課鈴聲響了。
戴菲是屬於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她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如果被開除了她一定會揍那個蘇黎月一頓再走，如果不被開那就放過那小賤人一次。
她班主任正坐在自己的轉椅上翻看戴菲的手機，表情凝重無比。「你也夠大了，怎麼還交友不慎啊，一個好的朋友會……」
後面說什麼戴菲真是沒怎麼聽，她低頭看著自己灰色的鞋尖胡思亂想。
在批判了剩下的兩節課後，老班終於大發慈悲，「行了，你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老師是不會害你的。多想想你父母為你付出多少。」
戴菲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感覺我特別對不起他們，我以後一定改正。我杜絕那些混混朋友。那個……手機能不能讓我拿走……」
班主任抿了抿她紅彤彤的嘴唇，居然很痛快的把手機遞給她了「這種事也不好不給你知道，你以後多注意。」
「是我知道了。」戴菲匆匆忙忙的逃離了辦公室，一開門就忍不住掏手機看到底是什麼信息。
「哎戴菲！這邊。」
戴菲四下掃了一眼，是葉雨晴在樓梯拐角那邊偷偷摸摸的往這邊張望。於是趕緊跑過去「你出來幹嘛啊？」
葉雨晴晃晃手機「出事了唄。」
信息的板栗的，她發給戴菲沒收到回應就又發給了葉雨晴。簡訊只有兩行字：我懷孕了，給我弄點錢。
怪不得班主任發那麼大的火還把手機還給她了，「這妮子是不是有點太能得瑟了？她的措施呢？」
「這會兒了你還管個毛的措施啊趕緊走吧。」
叢圓心給的錢還剩一半，全拿出來給她再加上板栗自己的小存款，也夠做個好點的人流。做完了當時板栗就自己打個車回家了，晚上戴菲和葉雨晴過來看她的時候，她正蹲在自家的出租房前打吊瓶。
葉雨晴沒好氣的說道「吃啥。」
板栗猛吸一大口煙「麻辣燙。」
「也不怕吃死你。」葉雨晴獨自走開了。
戴菲把便宜處理的水果拎進去開始洗「在家點？」
「廢話，在家點不便宜么。」
「你少抽點，還吃麻辣燙，一會兒真就吃死你。」戴菲扔給她一個有點乾巴的蘋果「懷的誰的啊？」
板栗很隨意的說「不知道，反正我跟東子說是他的。我去見他父母前就有了，我沒太在意也不知道，知道了也沒錢打。這不正好你傍大款了么，借你光。」
「拉倒吧，就他還大款。他大款開房車接我去開個總統套房啊。」
板栗把煙頭狠狠的按滅在腳邊，用扎著針頭的手拿著蘋果咬了一大口。
「陳皓東呢……」
板栗又點了一根煙，快抽沒的時候幽幽的說「分手了。」
戴菲想要繼續問為什麼，後來想想本來處對象也是不靠譜的事兒，愛什麼什麼唄。
葉雨晴回來了，離著老遠就喊「姐來給你們餵食了。」
戴菲翻個白眼道「兩百米開外我就聞見麻辣燙味兒了。」
板栗這次要休養很長時間，她要有相當一段時間不能接客了。而養活她的重任就交給了戴菲和葉雨晴身上，好在她們都是很好養活的品種，給點食就餓不死。
從板栗的小出租房出來，戴菲就在想，本來錢就只剩一點，都給板栗做流產就不剩什麼了，被叢圓心簽了賣身契還不能偷，戴菲握著電話十分糾結。雖然她臉皮厚如城牆可還不到一個星期呢再要錢的話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小偷小摸的話也有再被發現的危險。
「想啥呢？」
「我想怎麼把你買了賺錢，論斤買肯定好，肉多。」
「滾你媽！」
戴菲虛弱道「行了……我想錢的事兒呢。」
葉雨晴馬上就知道她在為什麼發愁「你將近二十年白活了，有腦子沒有？非得指偷賺錢啊。」
「我知道，可你能幹嘛啊？要麼板栗的小板凳借你坐幾天？」
「你大爺的我特么就知道你沒好話！」
戴菲怒道「明天就去火車站排票，摸他個二十幾個錢包，一個一百也夠了！」
戴菲話音剛落，葉雨晴猛地站住腳步，戴菲抬眼一瞅，這比她跟叢圓心還要冤家路窄……那一身漂亮連衣裙披著校服外套的漂亮小姑娘不正是蘇黎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