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本性難移
蘇黎月也是嚇了一跳，她緩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戴菲。戴菲心裡一毛，剛剛那一嗓門音量肯定是不小，而且是人都知道學校里他們這幾伙人不幹凈，她要現在說剛剛是開玩笑也不知道蘇黎月能信不……蘇黎月明明不住安樂大街，怎麼跑這裡找茬來了。
蘇黎月那種好學生的表情真是看得挺欠兒，葉雨晴瞪了蘇黎月一眼，拉了戴菲要走。但是戴菲拽住她，準備對蘇黎月進行一番「說服教育」，不然白天剛吵過架晚上就被抓把柄她可不放心：「喲，我差點忘記了我們美麗的好學生、重點生。」
蘇黎月高傲的仰著脖子，抹了透明唇油的嘴巴放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這位不是各位老師面前的『紅人』么，經常陪老師談心聊天，怎麼碰見您了呢，有事么？」
「呵呵沒事，只是都知道安樂大街不太平啊。自己小心點，夜路走多了會碰見鬼的。萬一被誰盯上了第二天連屍體都找不到多慘啊。」
蘇黎月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她應該是也知道安樂大街的「鐵聞趣事」，「那是當然，一群偷雞摸狗的混在一起能安全就怪了呢！」
啪的一聲脆響，戴菲一巴掌扇在蘇黎月臉上，蘇黎月下意識的捂著立馬紅腫起來的臉，瞪大了眼睛看著戴菲。「你……」
戴菲決心不和她耍嘴皮子了，直接威脅來的多痛快「真是給你臉色了，找到靠山了誰都敢惹了是不是？今天白天就敢笑我，告訴你，敢說出去我明兒找一學校的人來輪你！」戴菲說完就走，葉雨晴撇撇嘴跟著。
她們倆走出十多米，蘇黎月才在後面喊著「戴菲你給我等著！！！」
戴菲一個轉身，蘇黎月馬上踩著厚底涼鞋開始跑。
「你怎麼先找茬了？」
戴菲哼道「她白天先惹了我的，而且剛剛還讓她聽了那麼多話，她捅出去我倒是不怕，可也不能隨隨便便讓她給我惹麻煩。讓一個書獃子給我欺負了以後在咱學校怎麼混啊。」
葉雨晴無奈道「打了就打了吧，反正她又沒什麼人。」
戴菲甩出一個橘黃色的卡通小錢夾「欺負好學生就是爽啊！」
「喲，看看有什麼。」
兩人一邊走一邊翻看蘇黎月的錢包，裡面只有四十塊錢零錢還有兩塊糖。葉雨晴很自然的拿出那一把零錢塞兜里「就當塞牙縫的吧。」
「就是，姐姐我也是拿過好幾千的人了。」路過一個垃圾桶，戴菲頭一次講文明講道德的將錢包和糖送進垃圾桶。
「你又偷了，那個叢圓心不會發現吧。學心理的不都是你站在他面前他就知道你想什麼么。」
「沒、那麼誇張吧……要是這樣都不用警察審犯人了。」戴菲也是底氣不足，剛剛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呢？
「他多長時間沒找你那啥了？」
「大概五——什麼那啥啊！哪啥啊？別說的跟那啥似得！我們那叫做記錄、那叫研究！」
「行了你也快當犯人去給審了。」
借著葉雨晴的吉言，戴菲次日就收到了叢圓心的信息。
他的信息一如既往的簡潔：中午過來吃飯，順便做記錄。
戴菲覺得這簡訊應該反過來：中午過來做記錄，順便管你一頓飯才對。想了想回復了一個：明後天怎樣，中午我去看病人。
叢圓心的信息秒回：我開車接送你會省時間，車牌號*****
戴菲終於嘗試了一回什麼叫兩頭堵，此時此刻她只想說她頭皮好痳。昨個晚上剛偷完，心虛啊！反而給板栗送食成了次要的了。想到昨天晚上，忽然記起來蘇黎月還一直沒找她算賬呢。朝著蘇黎月的位置張望了一下，她正趴在桌子上後腦勺對著自己，估計那小妞也不敢跟混混太得瑟吧。
到了中午，還沒下課呢戴菲就在窗口看見校門口停了一輛路虎，顯然那個奧迪不是他的車。要不要這麼招搖啊？
下課鈴一響，葉雨晴就攛掇過來了「走吧今天去吃拌飯。」
「叢圓心叫我，你先去吧。」
葉雨晴一副瞭然的樣子「你小心點，別被反革命審出來什麼。」
放學的學生就猶如放野狗一樣，但是今天走過校門的都會被門口那輛車吸引目光。路虎真的是都認識啊……
男生女生們都打趣「哪個大款這麼重口味啊，還敢來包養咱們學校的……」
「會不會是有特殊原因？」
「咱校帥哥多，可能是富婆。」
然後所有人都曖昧的笑起來。
雖然說是打趣，但是戴菲還是放慢了腳步，這見叢圓心的面真跟上刑場一樣呢。
叢圓心彷彿聽見了戴菲內心深處的顧慮，他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向門內張望。今天穿的是粉色的半截袖襯衫，領口的黑繩子打了個結。下面穿的黑色緊身褲，帶了個大墨鏡遮住半張臉。
旁邊的聲音馬上轉了風向，剛剛說話的那個女生調侃「擦，是帥哥，誰家富二代？」
另一個哈哈大笑「我去要電話他能給嗎？」
「百分之二百不會。」
「不過真的挺不錯的，就是沒錢帶出去也挺拉風吧。」
戴菲有生以來第一次扭扭捏捏的走到一個男生面前，叢圓心不悅道「你幹嘛去了？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呢跑出來曬太陽找你。」
「沒事……」
戴菲馬上鑽進車裡，希望不會被傳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花邊流言。雖然和帥哥傳緋聞挺好，但前提是這個帥哥不是陷害她坑害她迫害她殘害她的那個。
叢圓心挑的地方足夠高檔，反正戴菲是沒吃過。菜是他隨便選的，戴菲一邊啃一邊聽叢圓心的問題。她吃著說，他聽著寫。
「這幾天偷了幾次？」
戴菲嘴裡嚼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不是問偷沒偷，是問偷幾次……「其實……我忍住了，沒偷啊……」
叢圓心抬眼看了她一眼「真的？」
「對啊，我偷就是、是因為缺錢了。你給我足夠的我就不用費勁了嘛，又不是你那個偷竊癖……」戴菲咽了口口水，說不下去了。
「繼續編。」
「……」
「幾次。」
「一次。」
「什麼時候、為什麼偷的。」
戴菲放下了手裡了食物，三言兩語的簡潔概括了偷蘇黎月的場景，重點提及了蘇黎月的問題。
又記了一會兒，叢圓心合上本子「你恐怕現在還不能擺脫我，除非我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