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奪位
「門主,我已經完成了江南的任務了,」荊從風不緊不慢的說道。「很好,很好,衛氏刀譜和衛子兵書呢?」荊雲端坐在青風石盤之上閉目打坐。「這個恕從風無能,未曾發現這兩本書。」荊從風惶恐的答道。荊雲突然睜開眼:「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荊雲感覺此事頗為蹊蹺,怎會不見這兩本書,莫非是衛氏還有漏網之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荊雲自言自語道,於是依舊閉上雙眼沉思。他不會懷疑荊從風,他當日派荊從風去也是知道他的為人,所以荊雲此刻感覺一頭霧水。
荊從風走出刺劍堂,心中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救下這兩個嬰孩是對是錯,不過荊從風在一瞬間就下定了決心。自己是個殺手,可以為了錢殺人,可以為了江湖殺人,可以為了荊門殺人。但是卻不是胡亂殺人,江湖的仇殺跟女人和孩子是無關的。荊從風回到荊門在南漢九真郡的風堂分舵,把孩子交給了自己的妻子,讓其好好撫養。
趙景此時正在升龍殿上看著眾臣,許多大臣上表主張現在乘勝追擊當然大多數是溜須拍馬之徒。李希堯默然不語,趙景此時想到了當日與鄭問泰的對答覺得應該繼續進攻襄陽。當然此時鄭文泰卻出列道:「此時應該班師回朝,派人安撫蜀地。」趙景大吃一驚問道:「鄭公這是為何?」鄭文泰笑道:「現在曹家新喪,曹坯已回長安,曹丕曹植必然爭位,自顧尚且不瑕,何來攻我,然此時郭圖在長安主持大局,此人精於謀略,就是曹操在世也不及其一二,是固臣認為此時見好就收,襄陽已有司馬懿駐防,故兒襄陽可守不可攻。」趙景聽了點頭稱是,經過成都一戰,趙景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大,所以對鄭文泰的話覺得甚是有理。當然還有一點,因為荊門在蜀地殺人太多,可以說已經將整個中原的武林同道得罪一盡,這個趙景自是知道,所以他現在需要在新朝找道新的代理人。
郭圖自那日於曹炎交代完后就回竹林去了,直到曹丕三日後回到長安,第四日才發喪。這期間朝廷因為成都失陷,而軍隊皆在北邊爭論得不可開交。曹操因為一直稱病,朝中士大夫並不知道曹操死訊,所以一時間也無可奈何。王永此時也是身體不佳,整日生病不朝,政務已經全交於太子打理了。王永可以說一直生活在曹操的陰影當中,從記事起,曹操就是擋在他面前的一堵牆他卻對此無可奈何,所以年輕的王永一直很憂鬱,一直借酒消愁,不理政務。本來王永以為赫連演達的到來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絲希望,可是這最後的希望也被曹操磨滅了,王永感覺到絕望,因此他不段的縱情聲色,希望麻醉自己,就這樣終於到現在的縱慾過度,導致身體極度虛弱,躺在病榻之上,太子王軒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虛弱的躺在病榻之上,那種滋味心如刀絞。在他的心底早已經種下了對曹家的仇恨,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現在沒有實力打擊曹家,所以他得忍耐,但是王軒是個有心機的人,他知道自己肯定會比父親強,他要振興這個帝國,這個帝國到自己手上再也等不了了,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恢復王家的皇權,要讓自己的子孫永遠將皇權抓在自己的手中,他要找出一種新的方法,而他現在已經找到了,那就是聖人之道,尊孔子之道,必定能中興大新的。
曹丕已經派人通知了曹植,曹真,曹彰,曹熊並且暗中命曹彰監視曹植,如有異動就地截過兵權,押解回長安。此時赫連演達也已經到了赫連托古所部了,赫連托古也勉強答應了條件,交付戰馬三萬皮於大同宣府一帶新軍。作為通關費用,准其返回草原,並可助其稱帝前提是協同新朝治理草原和對付宇文家。當然此時在襄平的宇文家也一樣接受了條件,可以說這件事情到這兒曹家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
本來條款裡面沒有索要戰馬的,而是曹炎硬要加進去的,曹炎知道赫連演達有騎兵六萬,可以說這六萬是他的血本了,現在收掉他三萬戰馬,自己就可以多出三萬騎兵,而赫連家族在草原上一時間也難以恢復,可以說一舉兩得。只是赫連託故答應這麼爽快實在出忽曹炎意料。其實草原上最多的就是戰馬了,對於赫連來說損失幾萬匹馬跟新朝損失幾十萬兩白銀差不多。
曹丕已經上表希望受封丞相一職,現在曹操已死,朝中大臣一制反對,而曹丕則更直接,直接讓羽林軍將個大臣府宅圍給水泄不通,沒過幾天朝中大臣果然受不了了人人上表請求封曹丕為魏國公襲丞相之職,王軒也欣然答應。王軒很務實,他犯不著為這無法改變的事情跟曹家把關係弄僵了,畢竟現在還得依靠曹家去制住這些不聽話的士大夫。
曹植接到急報后,嘆了口氣道:「天命不在吾啊!」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也許是父親的去世,也許是感嘆自己的身世,也許是......曹植明白這次自己是完全敗給了自己的哥哥了,「壯士行兮奔四方,壯驥伏櫪兮志千里;烈士未老兮心已亡,力之不得兮在何方;君心我心兮昭日月,父子兄弟兮奈何兮。」說罷曹植伏案痛哭。
曹植知道自己的將來,也許這一輩子就這麼萬了,但是他心中始終還有一分父子兄弟情誼在,他是不會做出對不起家族的事情,曹植已經決定此戰以後自己將辭官歸隱,終老於野。曹植命人將這首詩帶回長安,曹丕看過以後一臉嚴肅,也許自己對自己的弟弟太過殘忍了,自己奪去了他的報復,他的一生,可是自己也是無可奈何,這是家族的責任,這是政治。曹丕在心裡默默的念著:「對不起了,三弟。也許這就是你與我的不同,我們是兄弟,這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