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斌、張院士等人在新型計算機產品發布會後的幾天里忙亂不停，國家安全局的人也沒有閑著，除了原本的保密任務，又不驚動秦風公司的情況下，把郭立的一切都查的仔仔細細。

可中央電腦的量子腦袋把一切書面、電子內容都考慮了，從這些東西上面，愣是沒有發現一點問題。奇怪的是，所以書面檔案、資料上簽字的人，都對此沒有一絲印象。懷疑造假？可從出生到現在，涉及醫院、派出所、學校、銀行等各個單位，原始檔案也是分別保管，不可能全部造假，有一兩個就不錯了。最後國安局的人也沒有辦法，只好寫明情況上報領導，最後到了中央領導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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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總理剛看完張院士、陳所長等科研機關從秦風公司成功購買、使用尖端設備的報告，正對秦風公司和郭立十分好奇，待看完國安局的這份報告也是疑惑了。考慮再三，還是聯繫胡主席，當面商量去了。

一見到主席，遞上報告，簡單說明情況后，總理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郭立這人的確是個謎！不管國安局的調查報告，單從這些科研機關的設備供應上就是非常的可疑。一個剛剛成立不久的公司，怎能這麼高速的生產全世界最頂級的各類設備？但從科研機關的報告上看，他是一心為國，不但價格低，性能、質量也的確是國際上最好的。尤其是張院士提到情況，更說明他並不是在為自己謀取私利，不過這樣反倒越發的可疑了。」

主席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郭立真是疑點重重、奇迹不斷！惟一肯定就是他是中國的朋友，否則他就不需要在國內開公司，搞這麼大的動靜！還弄個不倫不類的談判組應付外商。先不管他這個，神仙也罷，外星人也罷，只要是來幫助我們的朋友，就不能虧待人家。」

總理就繼續說道：「我來前也查了一下，以前陝西省上報過關於秦風公司的情況。這個秦風公司在成立初期就計劃了三個項目，計算機、導彈、航天飛船。當時都把這當做暴發戶的白日夢了，——這個先期也是有過的。省政府就只批准計算機項目。看來這個郭立當初就想的很大呀。」說完，就自顧自的思索起來。

主席抬起頭，看著思考的總理，笑了：「看來把我們的總理都難住了，不知你的意見是什麼？」

總理依舊思考著說道：「全新的計算機技術、產品，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但和後面的那些尖端設備、儀器相比又不算什麼。對國家這都是好事，不但快速提高了科研、生產的實力，還節約了大量外匯，可以說是功在千秋，但國際影響也會非常大呀！現在是時間太短，還沒有反應，但很快就會來的，怎麼保護國家發展不受影響，這些是要好好考慮的。」

主席放下報告，看著總理說道：「好事多了就成了壞事，這裡就咱們倆，還是先合計下對秦風公司的態度，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這秦風公司還真讓人頭疼！」總理皺皺眉頭：「要是沒有這麼大的動靜，倒可以納入國家的絕密發展計劃中，可現在地球人都知道了。對他們是驚奇，對我們也是突然。現在是碰不得，又不能不碰。一碰，就會被外國當做把柄，造謠生事，對國家大局不利；不碰，又怕他們撐不住將來的壓力，一但倒閉，對國家、對人民我們都交代不了呀！」

主席卻打趣道：「那就明裡不碰、暗裡碰！」看看總理抿嘴，也就明白了，笑著說：「你也是早就想好了吧？」見總理點頭，主席卻又認真起來：「這的確不好辦！私營企業不同於國企，尤其是這樣大的事情，對秦風公司的處理將是真正的特例。」說著，主席卻又笑了，輕鬆的說道：「不過這樣也是最好，正因為他是私企，所以這些事情就是他個人的事情！老外們不是總說我們不尊重人權嗎？現在就讓他們看看，在中國，真正合法的生意人，是不會受到任何干擾的。」然後，看著總理偷偷笑著說：「郭總有錢，又全心為國，請他花錢買點國家的服務，是不會拒絕吧。」

主席話音剛落，總理就笑了出來，主席也跟著哈哈大笑。複雜的事情，解決的辦法卻很簡單——一切都是郭立為了企業利益的商業行為，而中國政府是不會幹涉任何正當企業的合法行為，這和那些發達國家的做法沒有任何不同。至於影響或壓力，那也只能由企業承擔，不過政府可以暗中支持。

總理早就明白這些，但考慮秦風公司的特殊行為和國際影響，不得不與主席商量。現在見主席也是這樣的態度，也就放下心來：「我看對秦風公司的支持，暫時限定在保密工作，畢竟社會招收的保安萎靡不齊，這是最急需的。而秦風公司提到的導彈、飛船，我建議主席也考慮一下，畢竟國家不用花錢、出力，說不定還能出個驚喜。」

主席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好！美國遍地都是軍火商，咱們怎麼就不能來一個？先協助郭立做好保密工作，要高度對待，低調進行。那裡都是好東西，別便宜了別人。不過這事要充分考慮政治局常委們的意見，保密會議，不做記錄。」

總理一聽就趕快告辭安排去了，時間緊迫宜早不宜遲。好在秦風公司的事情在中央已不是秘密，幾位常委都有考慮過，對主席和總理提出的處理方式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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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公司，早上工作間的休息時間，負責安保的郭副總見國安局的同志領來一人，說是北京派來的國安局官員，常駐在此，專門負責秦風公司的保密工作。老郭不敢馬虎，細細核對此人帶來的證明后，方知此人姓劉，劉超，30出頭。再一打量，身高、長相全無特別之處，扔到人堆里都找不著！只有那眼睛突然一閃，顯出極其精明，隨即卻又消失了。老郭心想，大概這就是真正行中高手。帶著劉超就上電梯，去郭總的辦公室。——北京專門派來的人，最好還是和郭總直接溝通。

郭立自把事情交給王斌和保鏢后，難得休息了兩天，考慮著以後的發展和問題。一聽老郭的介紹，也就請劉超有事直說，自己也正有事情要找國安局商量。

劉超也毫不客氣：「中央要求我們，一定要保證秦風公司的各類機密技術的安全。據我們的了解，真正的機密都在核心區建築里，關鍵的配件也都在那裡生產，可你們卻一直不同意我們負責那裡的保密工作。請問，一但發生泄密問題，這個責任有誰來承擔？」

「哈哈哈。」郭立卻開心的笑了，看著劉超：「我也正要和你說這個事情。那核心區的保密工作由我自己負責，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我想通過你向國家要個特權。」

「請說。」劉超表情不變。

郭立走到窗前，指著窗外：「你有沒有注意過圍牆內的地面的顏色？」

劉超是剛到西安，聽完手下的彙報才來這裡的，聽郭立問這問題，也忙走到窗前看去。見那核心區的圍牆裡，以核心建築為中心，整齊的劃了一個圓形，像槍靶一樣。緊挨圍牆的是白色，中間黃色，最裡面是紅色，紅色的中心就是那閃亮的建築。白色大概1公里寬，黃色3公里，紅色5公里。

郭立見劉超對自己點點頭，知道對方已經看明白了，就繼續說：「現在只是有極個別的人偷偷翻牆進去，我那裡的保安將其驅逐就可以了，但以後會有很多人絞盡腦汁的想進去，甚至空降。所以我設計了這個安全區域劃分。初犯的人：白色，警告、驅逐；黃色，麻醉、審問；紅色，直接擊斃。再犯的人：白色，就直接擊傷。我是私營企業，不是國家機關！審訊可以由你們做，但直接擊斃的權利可能沒有，這需要你幫我向上級轉達一下。」

「我可以轉達。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國際間諜是無孔不入、詭計多端的，就算有了這樣的權利，你還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郭立點點頭，他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我申請這個權利是想有個震撼的效果，不然會有人毫無顧忌的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安全方面請你放心，就算沒有這個權利，那裡的保密工作也是萬無一失。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只要你的人或東西能摸到達紅色區域就算我失敗，一切聽你的安排。」

劉超一聽，心說這郭總好誇大呀，試試也好。「好！我現在就回去轉達你的要求，同時安排人員來測試。不限次數、不限手段、點到為止、3天為限！3天後見。」說罷，見郭立點頭同意，也就告辭離開了。

劉超哪裡知道郭立的背景，那核心區域在中央電腦的監控下，有幾隻蒼蠅飛，有幾個蚯蚓爬，都一清二楚的。大量的機器人和自動防衛武器，可不是地球目前科技能應對的。

劉超回去后，馬上將郭立的請求向上級彙報，同時招來自己的手下，把測試核心建築防衛的工作就布置下去。

雖是測試，但國安局的人也沒有馬虎，好在地方都很熟悉，查看的查看，準備的準備，不一會也就準備好了。天還沒黑，就先去了一個探路的，翻牆進去，沒一會就被一台咆哮的車輛給趕出來了。隊員懷疑是圍牆外有人監視，又換了幾個地方，確認周圍沒人看到后，再試試，又被趕出來了。看來對方防範的的確嚴密也隱蔽，又回去準備設備，待天黑再試。

等天黑了，劉超也親自帶隊出發，一出門就防範著盯梢監視。到了圍牆那，也不急著進去，讓部分隊員拿出儀器，分散開搜索四周。等確認沒有任何監視了，再派出隊員攜帶儀器查看圍牆裡的情景，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才自己翻牆過去。

劉超翻過牆一落地，才發現這裡離白色區域還有幾十米，想想可能是郭立擔心意外而特意留出的區域。等隨行隊員下來后，劉超才小心的貓著腰前進，自己肉眼觀察，隊員則緊隨自己用儀器探測周圍。剛踏上白色區域，後面的隊員就提示，前面有車來了，速度很快。看看四周，平坦的連個藏的地方都沒有，只好退了回去，重新再來。

劉超這下可較真了，弄了不少特殊裝備：和地面相似的白色、黃色偽裝服，材料是特種兵用的那種，除非肉眼看到，儀器是測不出的；更精密的探測器，用來檢查震動、圖像等監控儀器的存在；軍用小型遙控汽車，可以先行探路；特種煙霧彈，把自己或車輛都藏起來……真是五花八門。

可都讓劉超失望了，不論怎樣，連那白色區域都過不去。就是那街邊買來的超小遙控汽車，一上白色區域，對方的車輛就會出動。眼看三天時間就要到了，劉超也是急了，把隊員遠遠的分散開，準備來個全面出擊，只要有一個衝進去也就贏了。可惜對方好像不但知道位置，連數目也清楚得很，對應數量的攔截車輛一個不拉的把他們還是攆走了。

最後劉超想起郭立的話——東西落上也算，於是弄來幾個箱子，打開一看，不是迫擊炮，就是火箭筒。親自去掉彈藥上的引信，讓隊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打了出去，自己拿著望遠鏡就看有沒有落到紅色區域的。可半空里傳來幾個撞擊聲，再看地上，自己打出的彈藥都落到黃色那裡，離紅色的還遠著呢。再發幾枚彈藥，還是如此，半空聲響，彈藥就落下來。

劉超拿望遠鏡的手都開始哆嗦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對方能攔截炮彈和火箭彈！但最發達的美國攔截個導彈還總不成功，這一次攔截數枚炮彈並100%的成功簡直就不是地球人能辦到的。劉超不敢再試了，對方的厲害不是自己能招架的，慶幸沒有搞什麼空降，否則非出亂子不可。

急忙命令撤退，趕快回去報告這一情況，也要告訴負責安全的郭副總——國安局還是負責圍牆外的保密工作，至於郭總要的權利，上級還沒有回話，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