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還好秦風公司準備充分，各項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一會，陳所長在落實了所以設備檢測結果后，急急的走到王斌這裡。不待王斌反應過來，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停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太感謝你們了！太感謝了！」。卻又不等王斌回話，鬆開手，轉身喊道：「快。都裝車。」
「慢！」王斌對這陳所長都無言了，臉皮也太厚了！看著興奮中的陳所長，王斌慢慢說道：「陳所長，我們可是在做生意！」說完就不再理他，關注那邊的人忙碌收拾、裝箱。
陳所長忙滿臉堆笑：「對對對。是我太興奮，給忘了，您別介意。」看財務人員在旁邊，對他們大喊：「別發獃，快開支票，按國際最高價格。」又對王斌笑著繼續說道：「怎麼樣？3千萬美元，換成人民幣要2億。雖然現在兌換不了，但我們是國家機構，絕對不開空頭支票！」說罷還拍拍胸脯。
王斌卻一臉不懈：「你陳所長當然高興了，都是花錢也買不來的。現在看也看了，驗也驗了，怎麼樣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陳所長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剛才自己盯著看自己人檢驗，肯定沒有問題。
王斌看著也笑了，未待陳所長回應，卻又板起臉：「你說的價錢，我們可沒有同意！」
陳所長見這人臉說變就變，又聽價格原未談妥，不由的也急了，瞪著眼：「你要加多少？說吧，只要我拿得出，絕不還價。」
見王斌舉起手，張開五指，就趕緊說道：「5億，好。我給！」
說完這話，陳所長已經是臉紅脖子出了。這是氣的，氣這奸商漫天要價。科研所就靠國家撥款，2億、3億還算寬裕，5億就要所里上下勒緊褲腰帶。
王斌把手掌來回一番，笑著說道：「錯了。是10億。你考慮一下，我在自己車裡等。」說罷就回到自己的轎車裡，打開音樂，邊聽邊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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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陳所長要說也是聰明透頂的人，就有點心急，不然也不會當上所長，也一心想干出些成績。為了更新設備是沒少費心思，可現在東西就在眼前，自己卻拿不到！急的只認定對方是貪財，腦子也不靈光了，都恨不得上去搶了。可看看對方像是早有準備，安排人手把這貨物緊緊守著，又不是小物件，怎麼裝車，怎麼運出去，這都是事……。10億呀！他***，也不怕撐死！干著急地走了半天，看見張院士還在旁邊站著。連忙上前恭維著、笑著說道：「張老，……您說說話呀！……我錯了不行嗎？……幫個忙，以後啥都你說了算。……我向您賠禮了。」
張院士那心裡明白的很，雖然沒和郭立、王斌交往很多，但也算是有所了解，這二人絕不是貪財之人，早就判定這是王斌在為中午的事情故意氣他。想想這陳所長也是可氣，人家好心好意的提供這些好東西，還是先看貨后付錢，何必為此故意氣人呢，還不聽自己勸。於是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的，急的這陳所長是圍著張院士團團轉。
末了，張院士看陳所長也急的開始撓牆了，覺得鬧也鬧夠了，於是趕快拉住他，在耳邊小聲說道：「人家只為中午的事情出氣，不為錢。你趕快過去好好道歉，低個頭、認個錯又死不了，大丈夫能伸能屈嗎。」
這話一下子點醒了陳所長，一拍腦袋，對張院士鞠躬作揖：「對呀，漲價也沒這樣漲的。我是糊塗了，我去認錯。」說完就直接去王斌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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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倒是一直等著陳所長，見陳所長對自己、郭立，又是道歉、又是認錯，著實的認真誠懇，心裡也就不再想為難他，便開口問：「陳所長，就算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了，也不是一下就能給你出成績，研究過程那可是得一步步來的。說不定你是給下任做了嫁衣，何必這樣辛苦呢？」
陳所長費盡周折，見王斌終於開口，一開口卻是試探自己，忙說：「這不同別的，科研開發是國家根本，是一代代人智慧的積累。不敢說我就是比別人強，但在這方面，我是從不這樣想。不為別的，就為國家富強！子孫後代無論走哪，都能驕傲的說——我是中國人。」
旁邊的張院士聽完，也感慨許多：「的確有些領導不顧國家發展，只想一己私利，但這只是極少數。陳所長與我相熟，別的方面不敢保證，工作上可是全心全意為國為民呀！」
王斌聽二人說完，心裡也就有了譜，便對陳所長笑笑，說道：「我有個條件，你要是答應，我就降價。」
陳所長趕忙說道：「別說一件，就是十件，只要我能辦到就都答應。」
「我要隨時檢查你們的科研工作進展，如果不努力、浪費了這些，我就要收回或是高額賠償，你選一樣。」
陳所長聽完，暗想對方這是怕自己買了不用，裝樣子、弄政績，這是為國為民的好點子，自己肯定不會這樣！於是答道：「沒有問題，如果我偷懶，你兩樣都罰！」
「好」說完，王斌就對領人看守設備的老郭喊道：「師傅！給他們裝車。」
老郭帶人都等著呢，一聽王斌讓裝車，也不多說，七手八腳的都開始幹了。陳所長那個高興呀，趕快大吼自己的技術員幫忙，也從財務人員那要來支票，小心的遞給王斌。
王斌一看上面寫著3億，笑著對陳所長說：「這個不對，我有合同，現在就填，填好你看。」說著就從包里取出一份合同，在上面填空、選擇起來。
這是王斌下午準備好的，用時簡單。很快就寫完，遞給陳所長過目，張院士也湊過來一起看。
二人仔細一看，原來不是賣是租，租期5年，每年1千萬人民幣。心裡一陣狂喜，這價錢太便宜了，現在設備更新淘汰也快，5年後就差不多該換了。剛才提的條件上面有，也已經都被選上，違約的賠償金額是5億。也好，這樣才不會鬆懈。再看看，沒有別的意外條款。心想：這秦風公司的確是一心為國、不圖私利呀！張院士滿是讚許的看著合同點著頭，陳所長則忙握住王斌的手，激動的說：「好！好！企業楷模、有風度、有魄力！太感謝你們了。」
王斌卻又認真起來：「資金富餘，就更要好好開展研究，我的檢查可不是搞過場！」
陳所長見此也認真的說道：「沒有問題！非常歡迎檢查！」
說罷，就接過張院士遞來的合同，簽好字，讓自己人拿去蓋章，也吩咐財務開出5千萬的支票，一次付清5年租金。
張院士得空忙拉住王斌：「王老弟，我對你、郭總還有秦風公司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我這裡還有事情要麻煩你們，今天時間太晚，明天咱們好好談吧？」
「沒有問題，我等您的電話。」對張院士，王斌還是很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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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所長自己留下一份合同，其他幾份連同開好的支票一起交給王斌后，忙著安排裝貨、押運的事情去了。隨他們一起來的幾個單位負責人，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來時也光想看熱鬧，資料什麼的都沒有準備，便紛紛上前和張院士、王斌約好明天再談。大家握手告別，各自返回，留下陳所長和工人們忙碌。
張院士和這些人不待回到酒店，車上就紛紛忙碌著打手機，叫本單位的相關人員儘快趕到。這些一把手對今天是事情真是太震驚了，尤其再聽張院士講述的售價和監督方法后，此時的想法更是差不多，別管秦風公司是什麼來歷、怎麼搞的，當務之急，是把自己求之不得的東西都搞回去。至於秦風公司的監管條件，那就回去多催促、多用些真才實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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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后，張院士和參予昨天事情的負責人們，通過國安局的保密電話向北京報告了這裡的情況。陳所長本要一早就返回，也被張院士攔住，說了自己的情況。中央一聽有這樣大的便宜、實惠，那還猶豫什麼？先把東西秘密的弄到手再說。
掛了電話，就忙通知下去。各個單位的領導、頭頭們一看中央如此態度，安全局也全面介入，就立即意識到事情不是原本想象的簡單，忙安排人員隨同自己前往西安。張院士可不等這些單位，和昨晚那些準備好的負責人一同乘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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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與郭立、王斌見面，事情就非常順利了，沒人再懷疑。遞上所需的設備資料，談好價格、合同條款，約定提貨時間，就回去等待、催促單位人員到達，安排車輛，準備提貨。
張院士待這些人離開，才委婉的向郭立提出了自己的需求。郭立一聽就明白了，這張老是想為自己單位在北京的計算機研究所購買設備，只是擔心和秦風公司的利益競爭，不好張口。
王斌覺得張院士的需求有些過份，畢竟郭立已經放棄了在其他領域的科研發展，只有計算機這一塊。要是真給了張院士同樣的設備，公司的行業優勢就難以保證了。看郭立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答話，以為郭總不好意思拒絕，就準備開口，回絕張院士並另想解決方法。
還未出聲，卻被郭立搶先了。「我會向您的計算機研究所提供設備，如果您的設備要求高於我們自己的研究所，我也一樣供應。同時沒有任何限制，哪怕是於我們競爭，哪怕你們把我們超過。只要您需要的，我就全力提供。」
看著兩位疑惑的目光，郭立又解釋：「看起來我好像損失了一些利益，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但實際上是幫自己，沒有競爭哪有壓力？就更沒有前進的動力！我的目標不是掙錢、出名，是為了中國科技的發展、應用。」
看著王斌，郭立繼續說：「不要怕競爭、也不怕亂，就怕沒了壓力。」又指指旁邊的保鏢。「後面購買設備的事情，你自己做主，資料可直接交給他。他會一直在這辦公室里，什麼時間提貨，他會答覆。」這是必須的，後面事情會越來越多。至於自己外出的保鏢，郭立讓飛船再生產就是了。
王斌正為剛才的想法臉紅，想著自己還是私心太重，聽郭總這樣交代自己，忙點頭答應下來。張院士可是高興急了，心裡對郭立是非常欽佩。三人再閑聊幾句后，張院士、王斌告辭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