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消失的竹排

「潑醒他。」兀突冷冷的說道。於是一個大漢拿著一把瓢到外面的小溪里舀了一些冷水來一下子潑到了閻的身上。好一會兒閻才幽幽的醒了過來。兀突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用力的捉住閻的臉，手指用力掐得閻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得意的兀突這才問道：「你建過竹排？」閻聽到了兀突的話不是先回話，而是驚恐的看著龐。而龐則是躲過了他的眼神。馬上閻的眼神就變成了憤怒。「對。」閻咬牙說道。「好，幫我建。」兀突滿臉紅光的說。「沒門。」閻大聲叫道。突然凈的眼中出現了幾個月前他與師偃一起建竹排的情景。……「師偃，我受不了了，讓別人來干這活吧。」木胡抱著一大根的竹子倒在了成功排停泊著的岸邊一動不動的說道。「沒門。」師偃笑著說。「沒門？」木胡悠悠的抬起了頭，但是疲勞讓他的腦子幾近當機。於是又倒了下去。木胡沒有力氣問不表示不好奇。這時在竹排上綁繩子的閻好奇的問：「師偃，什麼是沒門。」「沒門。沒門就是不行。你看這皮屋，如果沒有門，怎麼進去。進不去就表示在裡邊的事情幹不了。這是一種比喻，表示不行的意思。明白嗎？」「還是不明白！」閻抓了抓頭，搖著頭說。「你們這些傢伙，怎麼說道這麼明白了都不懂。真是……」……「師偃！」閻淚流滿面喃喃的嗚咽著。「什麼沒門？」兀突大聲問道。「我不會幫你的。」閻堅定的說道。那雙稚氣的雙眼裡滿是淚水與決絕。讓兀突又感到了一陣顫抖。他不明白這樣一個少年為什麼會讓他兩次動容。這個孩子的眼睛里的堅定是怎麼來的，難道他不明白他已經到了絕境了。兀突實在不解。「我殺你！」兀突突然感到憤怒的拿出了石刀。「殺吧。圖魯死了，安也死了。都是你們殺的。你們還怕殺了我嗎。就算殺了我師偃也會幫我報仇的。他會殺了你……」「他會殺了你，他會殺了你。」閻的話彷彿是詛咒一樣不斷在兀突的腦子裡轉著圈，讓他感到憤怒，不解。是一個什麼樣了人居然可以支持著一個少年相信他能夠挑戰如此強大的部落。他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如此的強大為什麼對方不害怕，為什麼這個少年沒有匍匐在他的腳下哀求他不要殺他。為什麼他敢於直視自己，而那眼神里只有仇視沒有妥協。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憤怒。「彭。」兀突打在閻的臉上，這個孩子再次被他打暈。那雙仇神的雙眼終於不再看向於他。……「啪。」火堆里傳來的聲音將兀突拉回到他的席地會議里來。剛才出神讓他終於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個叫師偃的男人。就是他使得這個叫閻的孩子無所畏懼。甚至連他這樣的強權都完全不害怕。這讓兀突感到不甘，讓他不快。只有在河對面的那個男人讓他如此的難受過。可是那個男人掌握著大量的力量，有著強大的權力。而那個叫師偃人有什麼。憑什麼讓這樣一個孩子如此的自信，如此無畏。「兀突。」看到族長臉上陰晴不定葵叫了一句。「啊，嗯。」兀突顯然也感到有些尷尬。馬上找了個事情問：「竹排派了人去了？」「對。已經派了木離與柘帶老頭去了。」剛才回答的被稱為楠的壯實漢子點頭應道。「為何未回。」兀突奇怪的問。「不知。」「嗯，他們回來告訴我。」兀突也明白在外面隨時可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時間。所以也不擔心。起身決定結束了今天的會議。……明亮的火光之下一個巨大的土包出現在樹林的深處。師偃沒有力量將土挖得太深。所以只好將土往屍體上面堆。結果堆出一個一米多高的土堆。休息了一會兒，他才找了塊樹皮用陶刀將上面的削平。然後一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木板上寫下所有死去的族人的名字。然後走到墓邊重重的將樹皮插了下去。「再見了圖魯，再見了安。再見了我的族人，一路走好。」……兀突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雖然不是很高興，但是他依然從自己舒適的小洞里來到了外面。畢近讓人叫醒他的是他自己。面前坐著三個壯漢與一個老頭。這四個人其中一人是他最信賴的手下，部落里最強大的勇士之一……楠。曾經赤身殺了一隻黑豹的他有著讓人驚訝的體力與腕力，所以能夠做到許多人不能做到了事情。並且他除去是個勇士之外智慧也是部落里最好的人之一，所以深得兀突的信賴。平日里有許多事務的細節了都是交給他來處理。而他也都讓兀突欣喜的完成了。而坐在他身邊的則是被他派著押著龐去尋找傳說當中的竹排的兩個男人，木離與柘。這兩個也是深得楠信任的勇士。雖然柘的體力要差一些，但是比起木離他要更聰明一些。所以這兩人深得楠的信任，但是現在他們卻是苦著臉回來了。「怎麼了？」兀突不解的看著他們。「我們沒找到竹排。」木離一臉沮喪的說道。兀突的眉頭一皺。走了下來突然的一下捉住了龐胸口的獸皮：「你說你們有二十四人。」「對對，都在這裡了，只有木胡與師偃逃走了。」龐被嚇壞了。他不知道師偃與木胡是怎麼樣把一個巨大的兩個竹排弄到消失的。「你們走多遠？」楠的頭腦很清楚，如果龐沒有騙他們的話，那麼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將兩艘竹排全都弄走，就算只弄走一隻也跑不遠。而且兩隻竹排很大，非常好辨認，就算是在晚上，只要有火光走得近了就能看得到。所以距離是最大的問題。他們很有可能是沒有追多遠。「追到了XX石。」柘回道。他說的石頭是大潢部的一個定位的石頭。離開大潢部十里。遠超師偃與木胡將竹排搖出了二里地。「哦。」楠奇怪的看著兀突。兀突恨恨的將手中的龐扔到了地上。而此時龐已經被嚇得癱軟成泥了。「哼！」兀突冷冷的對著龐打了個響鼻。「有往下游去？」楠馬上問道。「下游？」木離與柘對視了一眼，他們今天一天都在往上游追擊，沒有往下游去找。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認為兩人應當會往回逃。所以只會順著上游駕竹排回去。而沒有想到下游。而楠一提他們馬上意識到了師偃完全有可能將無法帶走的大竹排放棄掉，然後乘豬皮船回去。為了不讓他們找到，只需要將竹排推到河中間水流的冷力量就會將竹排推到下游。他們之後的河道比較直，兩隻竹排可能會漂出很遠的距離之後才衝上河灘的情況。甚至極端的情況下會回駕著竹排一路向下游而去，這樣他們可以比較節約體力的方法將竹排放到大河裡去。雖然這些原始人不會游泳，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是了解了水的一些規率。「沒有。」柘說道。「嗯。明天你們往下游。」兀突也明白楠的意思，確定了他們的明天的工作。至此他們才各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