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最後的營救
「呼呼……」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在山谷當中小跑著前進。沒一會兒便跑進了大潢族的山洞裡邊。
「楠，楠，兀突讓人送信來了。」一個孩子急急忙忙跑到了一臉焦慮的楠身邊。而在他的身邊則跟剛才一路小跑的兩個漢子。
楠一看馬上起身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依沙，兀突有什麼話。」
「楠，兀突讓你跟我們一起前往太古。這裡交給葵。族人當中強壯者全都要走。」
「怎麼，要遠征？」楠一聽便明白這命令的意義。」
「是的。」
「為何。他們要打哪裡？」
「是蠡。蠆夭聽說蠡現在有很多存肉，所以決定攻打。這回要將所有蠡部的人都捉來成為苦力。」
「不，不要。」楠驚呆了。前幾天里那些人慘死的樣子還在他的眼前。他不敢相信如果萬一他們攻打蠡部還要死多少人：「不，他們能請圖騰之力。我們又有人傷了。我要去告訴兀突，不能讓他這樣繼續的錯下去。」
「又有人傷了？」依沙不敢至信的問。
「是。」楠點了點頭。然後將之前的故事一一的告訴了他。依沙一臉驚岔的看著眼前失落的楠。
「好吧。我們一起去找兀突。」依沙看到了楠的樣子馬上決定支持他的好朋友。
……
太古部里，兀突被分到了一間不錯的山洞。不但能夠有光透入其中。還有新鮮的水源。所以這幾天住得十分的愜意。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楠並沒有給他帶來哪怕是一個人。而是他自己來了。並且還帶來了他的判斷。兀突並不敢確定，所以帶著楠去見了那個真正能夠說話，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人。
聽完了楠的故事之後兀突沉默了。只見兀突盤著腳坐在地上一會兒用手扶著地，一會兒用手托著腦袋。
「楠。為何會這樣。」兀突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
「不知道，不過我們不應當與他們為敵。」
「只是……」兀突猶豫了。他知道那個男人一但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所以如果去找他只是自取其辱而以。
看到兀突的猶豫楠著急了：「兀突！」
「算了。我們只需跟在蠆夭的後面就行。」兀突再一次認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說完兀突站了起來，走出了他住的小山洞裡，來到了一個龐大的主洞里，只見這裡數以百計的人正在這裡如螻蟻一般的玩命的工作著。這些從外面將數之不盡的生活的資源搬到了洞里，又將洞里不需要的廢物一框一框的運出去。如同蜜蜂一樣的精密的工作著。楠與兀突一起走了出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意識到也許有些東西根本就是無法阻止的了。他看著站在他身前的兀突沉默了下來。
……
「好，注意給後面信號。慢速。」師偃對著身邊的舀大聲說道。
「注意給後面信號，慢速。」舀大聲的對著排後面的人說道。於是只見排後面一個負責通訊的青年拿起一塊綁在木棍上面的獸皮緩慢由左手轉著圈。沒一會兒對面的人大聲說道：「慢速。」
然後只見他說完又拿著同樣的獸皮左右的搖晃起來。
「成功排收到，表示明白。」後面的青年大聲叫道。這回不用舀來傳聲了。師偃也聽到了。他點了點頭。對身邊的昌說道：「看來這些傢伙已經背下來了那十幾個命令了。不錯。很好，等會兒給他們一些獎勵。」說完便從竹排上跳了下去。
原來兩個竹排都停在水邊。他們正在進行旗語的考核。師偃需要讓他們明白一些簡單的通訊方式來完善他們的遠程通訊。
跳下竹排之後便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雖然原始人們大多沒有午飯的觀念，但是為了下午的運動，所以師偃不得不準備了午飯。
他拿過一個梨與一塊不知名的動物肉，然後坐到了一邊。昌拿了東西也坐到了他的身邊。
「師偃，我們下午便去救回那些族人嗎？」
「對，我們沒有必要再等了，讓其他的被救出來的人從現在起便向上游而去。我們救完了人再與之會合。」師偃說道。
「這，真的嗎，那那些人……」
「那些人就靠你了。」師偃拍了拍昌的肩膀，昌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師偃是要將這些人都交給他來管理了。
「這，這真的嗎？」昌不敢至信的問。
「對。沒有一個放心的人管著他們我怕他們會失去等待的信心與集體行動的決心。你之前已經帶領過他們，所以必需是你來完成。而救人的事情只需要幾個人便成。太多人反而壞事。所以你們便在一路往上游先逃好了。我們救到了人之後便會來與你們會合的。」師偃隨便的說著讓昌感到心驚肉跳的計劃。但是他自己卻沒有什麼感覺。也許是因為計劃出自於他，也許是因為這些東西他早已經在心裡重複過無數遍了。
「那好，我等會兒便帶著他們順著河走。」昌定了定神，一次指揮這麼多人讓他感到非常的興奮。
「記住，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排，一路之上多照看生病與年紀大的人。一路之上多備火與弓箭。保護好他們每一個人。」
「明白。」昌點了點頭。男人被人信賴的時候總是干輕十足。
吃完了飯，兩隻竹排便分成了兩個方向。一隻順著河向北面而去。一隻逆河而上向南而去。至此師偃終於決定要終結這場對於他來說近呼於惡夢一樣的征途了。
……
明亮的月光之下，一隻十多米長的竹排象是一個蜿蜒而行的盒子一樣，順著水流向著下游而去。整個世界現在都已經安靜的下來，除去一些在晚上出來活動的夜生活動物以外整個小河的周邊非常的安靜。雖然時不時會有那些「小燈泡」在遠處安靜的觀察著他們，整個河道周邊感覺不到其他活動的生物一般。世界彷彿只剩下了他們這個竹排。
師偃很喜歡這種安靜的環境。後世那種喧鬧的時代里只有晚上是他最喜歡的。所以站在竹排前部的他感到一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竹排順著河流來到了距離太古部只有三里的地方停了下來。現在他們在太古部所生活的那個龐大的山谷的西南面。竹排沿著河到了這裡之後師偃便讓他們停了下來。
竹排在幾個苦力的操作之下穩穩的住在了小河的左岸。師偃用手檔住了月光，小心的觀察著對面的河岸。在這裡沒有看到任何的火光，也沒有看到在月光之下活動的人。於是師偃這才一聲令下。
「行動。」
竹排之上，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等著他的命令，現在一聽到了他的話便全都站了出來，拿起身邊的工具點著了火把。搭板放到了岸上，月色當中他們打著火把小心的從竹排上面走了下來。
「動作快點，快點。太陽再起來的時候你們便成了自由的人了。」舀大聲的指揮著所有參與了這一次營救的人下竹排，並且對他們進行最後的激勵。
一共十八個將要參與這一次的營救。幾呼是整個竹排能夠生活的人的極限。為此不得不將下面的獸欄也洗乾淨了睡人。
參與營救的人依次的下了竹排。一個一個的走進了樹林當中。師偃也走了下來。他來到了竹排的塔板邊。舀與兩個年紀大的老人站在排上激動的看著他。他們將會跟著竹排一起回到之前放下了昌的地方。所以將不參師偃在這裡的行動。
為此師偃來到了他的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竹排交給你們了。小心點。順著小河快點繞回去。如果沒有看到火堆那你們就過來接我們。」
「嗯嗯……」舀與兩個老人諾諾的點著頭。吩咐完師偃才最後跟著隊伍一路走進了樹林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