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和小三

第七百一十章 **和小三

『合金一箱,成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它是一副機甲損壞后的產物。他的主人也同時死亡。不過我要強調一點,我們不是盜墓賊,我們只是遇到幾個盜墓賊。『

抱撲依舊保持著很商業的笑容,而且他故意不把話說清楚,而是讓人自己看。

箱子打開,看見的一團亂七八糟的金屬塊,如果是普通人看見,肯定以為這就是一坨廢鐵。

「這團紅色有點眼熟。」

有人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

「好像畫的是一張臉,紅色的臉。難道說——」看得人不敢說下去了。

「沒錯,赤金剛軍團的標誌。紅臉金剛。」膽大的人還是有,這話一說出就引起了一片嘩然。

「難怪是殉葬品,赤金剛軍團的戮星戰士,他們都是征伐在那個戰場的強大聖堂。他們的裝備也都是最好的,殺得人越多,就越好。」

識貨的人不少,動心的人更多。機甲可比原材料好太多了,這都是經過替造宗師加工過的材料,即使損壞成了廢鐵,一樣是罕見的好東西。

這東西不但對武替修有用,對文替修也是一件寶貝。如果能從中窺視到替造宗師的只鱗半爪,那絕對可以帶來一次技術的飛躍。

每個大勢力都有自己的替造師,所以,這件東西也能為整個勢力集團帶來好處。而且這種好處還能很快轉化為戰鬥力。

「既然是戮星戰士的機甲,那就應該交給神殿處理。讓它和它的主人永恆長眠,這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有人說話了,說話的人正是坐在輪椅上的庇史法執事,他拿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而他身邊的兩位執事也點點頭,表示認可。

「你們隨意,喜歡就拿走。」

抱撲根本不在乎,他客客氣氣的說道,眼角卻看向四周。然後他看見一個女子站了起來,心中一喜。知道好戲開場了。

「放屁!」這個女子只說了兩個字。

女子這一聲讓庇史法執事的面子掛不住了。可是他坐在輪椅上,看不見人,只能憤怒的吼道:

「是誰在胡言亂語?這是對神殿的挑釁!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宗教裁判所將審判你的罪行!等待你的將是公正而嚴厲的懲罰!」

庇史法執事聲音很大,中氣十足。充滿正義感和神聖感。他對自己的表演也很滿意。但是當他轉頭時才發現自己兩位同事都向後退了半步。就好像要與他保持距離一樣。

「我保證,我沒有打他的腦袋。」無油僧在一個角落裡說話。

「別狡辯!肯定是你,把人打成了白痴。還肇事逃逸。」苦啡在一旁鐵面無私的揭發。

「那怎麼辦?!」無油僧好像慌了。

「必須負全責,一輩子養著。」苦啡嚴肅的點點頭。

「就像養個兒子?」

「對,養兒子,和白夜花一樣。」

「生活真悲慘。」

「你可以申請社會救助,每周一早上六點在救助站排隊。」

「啊?!不要!我沒學過排隊。」

「你必須學,排隊是門藝術,可以升級為插隊。」

苦啡和無油僧在插科打諢,他們的話引起了一陣笑聲。而此刻,庇史法執事無暇反駁這種挖苦,罵他的女人走了出來,庇史法執事一看這人,臉就白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還很漂亮,美中不足的是她凄苦的表情以及頭頂系著黑紗。這身打扮表明她是一個未亡人,俗稱寡婦。

庇史法執事的算盤打得很響。他原本也知道不可能把「花紅」據為己有。但是他表態了,爭取了,這就是姿態。這個姿態是做給神殿的人看的,表明他和參與「殺花」這些人沒關係。他沒有接到邀請,只是湊巧被卷了進來。

但即使這樣,他依舊忠誠的維護著神殿的利益。毫不妥協、毫不畏懼,為了信仰奮不顧身,像狂信徒一樣。

庇史法執事也不是沒想過後果,最壞的結果就是被趕走。這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結果。而且這裡的人不可能會殺他,因為這裡同樣有很多神殿的人,大義名分上都會維護他這個狂信徒。這麼一來,他的形象就高大豐滿了。

可庇史法執事萬萬沒想到對他發難的是一個寡婦,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個寡婦和那堆珍貴廢鐵肯定有關係。

「我不是他的妻子,它才是。」年輕的寡婦指著那團廢鐵說道:「他陪它的時間比陪我的時間多一萬倍,他把自己的感情和金錢都花到了它身上,就算死了,他們也合葬在一起。所以,它就是我最大的情敵。

現在好了,它被偷走了。雖然我的男人不可能再活過來,但我也滿足了。最壞的事和最好的事湊到了一起,很公平。

但是!你居然還要把它弄回來!讓我每次祭拜男人時,都要同時祭拜它!!!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呢?請吧,大人,用的你刀。我發誓,這對我是一種解脫。我恨我的軟弱,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年輕的寡婦嚶嚶的哭了起來,整個一樓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反駁。

機甲寡婦,這是一個很特殊的詞。就算神隨軍團的那些大人物也拿這些女人很頭疼。

這就好比男人有了小三,把時間和金錢都用在了小三身上,而原配只能忍氣吞聲。現在男人和小三都死了,難道還希望原配忍氣吞聲嗎?

遇到性格激烈的機甲寡婦甚至會僱人盜墓,而神隨軍團也只能一邊加固墓地,一邊用酷刑嚇唬那些盜墓賊。就算他們知道主使人是這些寡婦。證據確鑿,往往也只能申飭幾句。

庇史法執事此刻真的是恨不得有條地縫可以鑽。神隨軍團的大人物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這個執事連插話的份也沒有。這些寡婦盜墓可以原諒,但如果有人試圖針對這些寡婦。那麼,來自神隨軍團的怒火是大多數人都不能承受的。

這是紀律,也是軍心。遇到這種事,那些大人物可不會手軟,這可是緩解機甲寡婦對立情緒的最好機會,可惜這種笨蛋越來越少了。

「庇史法執事,piasfol。是這麼拼吧?涉嫌侮辱烈士遺孀。你將會很快收到軍團軍事法庭的傳票的。」

q教官拿出一個人智腦,認真的記錄了幾句話,點擊發送。相信軍事法庭的法官會很喜歡這條消息,這是兩頭討好的差事。裡外都是當好人。

庇史法執事都快哭了。他沒有想到一個不小心就捅了這麼大個簍子。這簍子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他預備的。而他就這樣大踏步的鑽了進去。他就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今天就是他的倒霉日,做任何事都要倒霉。

。。。。。。

「萬事皆有前因後果。如果你一直倒霉,那麼就應該停下來,想想自己是否擋住了什麼東西的道路。」

一個包廂里,一個老人對一個少年這樣說道。

「東西是什麼?」少年稚氣未脫,還帶著變聲期的沙啞,他疑惑的問道:「庇史法到底擋住了什麼東西?是什麼人嗎?」

「人或者是事,都有可能,但最有可能是規律。規律有很多種,比如我們眼前——因果循環是規律;『殺花』是潛規則;二樓『物易』要守規矩;侮辱烈士遺孀是條例。這裡面因果最大,潛規則次之。」

老人很耐心的解釋。少年很認真的聽,但依舊沒聽懂,想了想再次發問:

「為什麼說因果最大呢?是不是就像我在老師那裡要遵守的規矩一樣,一個大規矩下面還有許多小規矩?」

「不全是,區分它們大小最重要的標誌是先入性,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技能先手。當你達到某個層面,你才會明白這個先手非常重要。最好的先手技是指在任何時候都有效。這類似於天賦,但又和天賦不同。」

「天賦。」少年自語了一句,這些知識對他來說太高深、太抽象了。

老人摸了摸他的頭頂,搖搖頭:

「你現在不是要多想,而是要多看。如果運氣好,或許後面的『殺花』會給你一些啟發。」

窗外,鈴鐺被人敲響了,新一輪「殺花」又將開始。

。。。。。。

。。。。。。

「申屠家族,申屠七血。對罔發家族的罔發室狼。勝者下一場對貝梅魯家族的夫多亞希。按老規矩,勝者家族可以換人。」

抱撲高聲宣布,這幾個人的名字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這三位都不是無名小輩。尤其的夫多亞希,綽號截刀,是進入了花榜的人物。

花榜分為尊武兩榜,取武無第二、達者為尊之意。夫多亞希就在武榜第六,總排名也就是在十六名的位置。

這可是第一位出手的花榜高手,看來貝梅魯家族對這件破損機甲是志在必得了。就是不知道另外兩個家族是怎麼想的,他們應該也有自己的算計。

申屠七血和罔發室狼走到了中間,他們兩人原本認識,中學時還曾在同一所學校。但為了家族利益,他們不得不放棄那些沒用的友誼和情感,將對手當做最大的仇人。

「七血,你退步了。」罔發室狼拱拱手。

「為了家族,總是要有人付出的。」申屠七血也拱拱手。

「說對了。」罔發室狼臉上劃過一絲不甘的屈辱,但他沒有多說,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狼刺——這是罔發室狼的武器,也是非常規武器的一種。到達高級替修,武器形式就會多很多。這不是個人愛好,而是材料決定的。

熔岩聖堂況且需要自己去契合機甲,准聖堂同樣需要去契合自己的武器。甚至為此改變風格都是正常的。因為他們需要的材料太罕見、太昂貴,即使大家族的弟子也不會有太多的選擇。

「請。」

申屠七血的武器一直在手中,他的武器是一面盾牌,邊緣很鋒利,所以也被稱為刀盾。這也是一件守強攻弱的武器,雖然不太能威脅到對手,但對手也很難傷到他。

兩人各進了一步,戰鬥立刻開始。這場戰鬥的水準可比之前的高得多,雖然攻守分明,但兩人技藝番茄,也斗得精彩,讓觀眾看得讚不絕口。

負責投注的工作人員又忙碌起來,抱撲也很注意的觀察著幾個包廂的動靜,這種層次的戰鬥,應該入得那些貴人的眼,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手。

「抱撲大人,4號包廂投注了,但是他們提了一個要求。」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過來,在抱撲耳邊低語。

「什麼要求?」抱撲知道4號包廂是誰,提要求也並不讓他意外。

「他們想坐莊。」工作人員說道,表情有點難看。這要求太過分了,但他還不得不轉告。

「坐莊?」相反,抱撲倒是沒什麼反感的情緒,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既然六頭領想玩,那就讓他玩玩。不過要提醒他一下,玩脫了對誰都不好。」

工作人員離開了,很快,賭盤就有了新變化。這個變化有點驚人,甚至分散了觀眾的注意力。因為人們注意到,這次賭盤居然是不封盤,也就是說只要沒有人死亡,都可以繼續投注。

「不封盤?什麼意思?」一些人迷惑不解。

「不封盤?有點意思。」一些人笑而不語。

外圍的散客開始觀望,而另外一些大人物卻開始動手。一筆筆的重注衝擊著賠率,起起伏伏間讓散客們一次次的開了眼界。

這也是一個戰場,大人物們賭的不僅僅是錢,還賭資源、賭眼光、賭情報。他們也需要一個舞台展示自己的實力,這個舞台有人搭起來了,就該他們上場。

4號包廂里,一個男人看著節節攀升的賭注手舞足蹈,好在包廂隔音非常好,沒有人聽得見他興奮的咆哮聲。

「他們以為我不是來賺錢,是來搗亂的,但我不是。我既不是來搗亂,也不是來賺錢,我就是來賭博的。多有意思的賭博啊!」

這個男人舞得累了,端過旁邊的酒杯一口喝乾,然後又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他是手下也是見怪不怪,只是為他再倒滿了一杯酒。

「六頭領,貝梅魯家族投注了。」手下盯著賭盤,提醒了一句。

「接!」

「可是頭領大人,罔發家族和申屠家族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有點反常啊!難道他們想在最後一刻沖盤。」

「錯!他們不會。」六頭領又累了,又喝了一杯酒,喘氣的間隙,他表情古怪的說道:「他們不是來『殺花』的,也不是來『物易』的,不是來湊熱鬧的,更不是來賭博的。」

「哦?頭領大人,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當然是搗亂的唄!」六頭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就是有一群瘋子,腦子壞掉的那種。而且還很強大,見到他們我都要繞著走。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發神經的水平一流,搗亂的水平超一流。」

『這裡說來——『

「噓,別說,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安心看戲吧。」六頭領噓了一聲,又開始手舞足蹈跳大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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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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