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一份禮物
看到白玉錦那糾結的一陣白一陣青的臉色,花上雪不禁輕笑道:「白三哥,你口中的掃把星,該不會是昭陽郡主吧。不過真是奇怪了,我們今日里跟她待了一整天了,也沒見她有什麼帶衰人的事情發生呀,你這所謂的掃把星之說,請恕我們無法理解,不知可否解釋一二?」
「三哥,你若是喜歡昭陽郡主,我們是很樂意幫助你的。」玉彌瑆還嫌白玉錦不夠窘迫,添了一句進來,直接便讓白玉錦暴走了。
「屁,我瞎了眼才會喜歡那個掃把星。瞅瞅,你們瞅瞅這傷勢,這就是她害得。第一次見她時,我好好的走著路,不知怎的,颳起一陣狂風,然後有個東西飛了過來,擋住了我的臉,我把東西扯下,都還未來得及看清是何物,直接就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冠了個禽獸不如名頭,滿頭霧水。後來才得知,那飛過來的東西,居然是她的肚兜,好死不死的我路過的地方正好是漿洗房附近的過道。那次,我認了,畢竟東西確實是人家的,不好說。」
「第二次,也就是你跟小雪通知要過來的那次,你們也看到了我臉上的毒,還有那傢伙凶神惡煞的模樣,居然無賴我偷窺。若非遇見你回來,我估摸著都要懷疑自己要被毀容了。幸虧虛驚一場,可是,我堂堂白府三少爺,居然被她嚎叫著白小三這麼一個名字讓路過的朋友聽聞,如今我所在的圈子裡,已經不再叫我白三少,或是三爺,如今改成白小三,你說我氣不氣?好吧,稱謂而已,沒啥,我不計較可以了吧。」
「第三次,你們在景先生城外的莊園里,我不就準備到望月亭坐回乘涼,哪想到看到她悶悶不樂的,便也逗弄一下她,讓她開心一點不是。可是回報我的是什麼?瞅瞅,瞅瞅這傷口。不就吃她一點酒菜而已,小氣的一個人把酒都喝完了,卻偏偏不勝酒力。在我以為她應該沒事的時候,自個坐在那處咱們兄弟幾個小時喜歡坐的石頭處想事情。這下可好了。她晃悠著身子直接朝我飛撲了過來,兩個人直接就撞得朝假山下面栽倒下去。」
「人家好歹也是郡主,在府上做客,是客人。總不能傷了,不然太後娘娘還不雷霆震怒了?也幸虧我反應及時趕緊施展輕功準備抓住石頭抱著酒醉的她重新爬上去。說起來真夠倒霉的。以往牢固的石塊突然鬆脫,好死不死的墜落的位置上一塊凸起的石頭鋒利無比,直接給我手上開了一道口子,也虧我最終忍住,方才將下落的勢頭止住。你可不知道呀,若是不及時,光是下面池子的水弄濕了身子倒也罷了,幾根尖銳的石柱若是人紮下去,那可不是好玩的。看看我這掌心的傷口,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若只是一個人倒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偏偏兩個,一個還是醉酒不懂武功,結果可想而知。你們說說看,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個掃把星,幾乎見她一次倒霉一次,一次比一次結果狠。若真的跟這女人在一起,估摸著不出三日,你們可以替我收屍了。哦不,說不得成親當夜,我便一命嗚呼了。」
白玉錦越說越激動,那認真的神態完全將舒可悅這位郡主當成了瘟神敘述。
聽完白玉錦這番話,雖然只有三次事件,倒也解釋得通,這白玉錦與舒可悅碰面,確實次次都是白玉錦倒霉,到最後都出現血光之災了。
可換個方位來想,又何嘗不是二人的緣分匪淺呢?
「白三哥,興許沒你想得那般糟糕。興許開始時確實有點不愉快,當然也保不準是你們註定有緣呀。」花上雪不禁這般道。
白玉錦撇了撇嘴,「那也是惡緣,而且受傷的人都是我。」
白玉錦不由怨念了。
看著白玉錦的模樣,再想到舒可悅纏著玉彌瑆不肯放棄的模樣,有時還真是令人忍不住一聲長嘆。
「對了,你剛才說,你是昨晚受的傷,而郡主但是是喝醉了,對嗎?」花上雪不禁如此問道。
「應該吧。」白玉錦不確定的應道。
光顧著躲人,倒也忘了確定這事。
「不過,我們今天回來的時候,也不見郡主有什麼異樣,再加上在你來之前,我們就在不遠處屋頂看星星。正好看到這郡主好似到這望月亭尋找什麼東西。莫非她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或是記得模糊,特意過來回憶一番?」
「倒也可能。昨日讓人帶她走的時候,我交代過不得提起此事,相信那些丫鬟不會明知故犯。看來有九成的可能性她是什麼都不記得,另外一成可能性是她模糊記得一點卻是不清楚,如若不然也不至於出現在這裡。或許,她只是過來確認什麼,然後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便離開了。」白玉錦如此應道,應完之後卻不由一愣,才發現自己幹嘛這般乖乖回答,還為舒可悅找理由,真是見鬼了。
花上雪倒也沒太注意白玉錦那片刻的神色變化,反而是問道:「那你今天到這來做什麼?你手受了傷,不該是好好休息的嗎?怎麼跑這來了?」
白玉錦臉色微微有點尷尬,「呃,我的扇子似乎遺落在這了,我怕那把扇子若是被發現,會不會讓那個昭陽郡主想起點什麼。若是她記起自己醉酒後做的事情,突然也跟我來個什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那可如何是好。」說到最後,這傢伙徹底急了。
看得出白玉錦對著舒可悅竟是謂如蛇蠍,真當人家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是活脫脫一尊會走動的絕世大瘟神了。
「白三哥,你想太多了吧。就算你真的將扇子遺落在園子里被她撿到又任何?之前你不也說了,在郡主未曾喝醉酒之前,你是過來逗她開心的嗎?那時的情景她定是記得,後來喝了酒的事情除非她想起來了,若是想不起來,哪怕拿著扇子問你,你也可以說,那是你看她把酒喝完后,頓覺無趣便自行離開,一時落下了扇子不就可以了。反正只要那些目擊者不說,她又想不起來,還不是憑你一張嘴說的算。」
白玉錦一拍大腿,「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只要她不記得,我只要一口咬定先離開,對於後來的事情一概不知,扇子是離開時遺落,她又能夠那我怎麼辦。」
一瞬間原本還怒氣沖沖的白玉錦立馬又變得眉開眼笑。
「小雪,你真是我的福星。既然事情可以這般解釋,我還找什麼扇子。哈哈,心頭的事情一旦撥雲見霧,心情真是無比的舒爽。我的事情算是搞定了,就不打攪你們小兩口卿卿我我了。哥哥我先離開了。小七,哥哥的傷勢不著急,你大可慢慢來。」白玉錦說著邁著方步,滿面笑容的離開了。
看著白玉錦離開之後,玉彌瑆不禁開口道:「小雪,你剛才這般誤導三哥是為了什麼?雖說你那些話都在理,可三哥向來扇不離手,會疑似定是與他說的突發事件有關,說不得那把扇子沾染了三哥受傷時流的血,再加上望月亭地面上或許還有殘留的血漬,以及那處害他受傷的石頭上依舊染了血,這些都會成為鐵證。若是真的被昭陽郡主想起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你覺得她會如何對待三哥?」
花上雪笑著湊到玉彌瑆跟前,呼氣如蘭的笑問道:「莫非你是突然覺得有郡主那般待你,端茶遞水的無微不至,有些捨不得了?」
「胡說。我有什麼捨不得,我還巴不得她不來纏我。可是,你也看到三哥對她畏如蛇蠍的模樣了。若是郡主知道三哥為了救她傷成那個樣子,定會纏著他不放。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救命之恩,她就纏著我說要嫁給我,你說若是三哥昨日夜裡的救命之恩,她又當如何?恐怕先是糾結該嫁給誰后,最終可能決定的人或許是至今尚未娶妻的三哥。未來會發生什麼樣子,光是想想就感覺得出,郡主定會被三哥傷得很重的。」
玉彌瑆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可是花上雪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舒可悅又並非真正死心塌地的喜歡玉彌瑆,給她一次機會跟白玉錦相處,說不定還能夠結果呢?
白玉錦除了人自戀了點,招搖了點,其它方面也不差,最重要的是至今未娶妻,沒有感情糾葛,這才是花上雪想要撮合這一對的原因所在。
再說了,第一次見面,這白玉錦路過漿洗房都能夠讓一陣狂風,將舒可悅的肚兜吹到他頭上,還讓當事人看個正著,怎麼著也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的前奏,雖說不靠猿,靠了飛來肚兜,但也差不離。
也算是天定的姻緣吧。
「安拉。就當送一份禮物給你三哥。我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