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盼故思親

聽說皇上這幾日只帶一侍衛外出，並沒有交待什麼事。老狐狸因為上次那件事更是派緊了人跟著。這倒是不妨礙他，反正他的事早在很久之前便布置好了，時間一到便會一件一件的發生。他擔心的是九兒。已經半年多了，任然沒有音訊。他覺得，他堅持十幾年的報仇計劃忽然沒有了意義。報完仇后呢？他該何去何從？可他活該，報仇與九兒之間，他選擇了報仇不是嗎？得不到幸福，他該怨誰？

一連三日的施針，南宮赫好了很多。九兒說這這病已經根治不了。只能靠藥物維持。撐過三月。等春來了便沒事。還吩咐他，不要告訴別人這個地方。老頭並不希望有外人來打擾。知道這裡路的人很少。給了他一瓶葯，讓他離開島。只是幾日，他竟捨不得離開。他很想問九兒願不願意跟他走。可是九兒閉門不見。

「四爺，天寒，我們該趕路了」反正他已經知道這裡的路，下次再來找她。嚴侍衛搖著船槳。一道蓑影消失在江上。

日子恢復了平靜。九兒依舊每天想著公子，一邊學著醫術。南宮赫回到宮裡處理著幾日堆積的奏摺。

南宮辰進宮覲見皇上，為的是探聽他前些日子去幹什麼了？

「瑞王來了，剛好朕的奏摺批完，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吧。」

御花園很多花都開始長芽孢了，不久將百花齊放。

「大哥，我喜歡一個很有趣的女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皇上既然喜歡，納了便是。」

南宮赫搖頭。「她很不同，世外脫俗。無拘無束。也許她想要的我給不了。她不屑這些身外之物，對我也沒有過多言語。可我就是喜歡看著她，聽她說話，喜歡她的一舉一動。生氣的，開心的。都喜歡的不得了。回宮這幾日，我很是思念。」

南宮辰看到他的表情，他知道他此刻是幸福的，這樣的表情他曾有過。如此女子，和他的九兒很像很像

「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這樣的女子得不到真的很可惜，可我又不能強求」

「那就用真心。感化她。」

「我想也是，如果有一天，我娶到她，大哥會祝福我吧」

「會」

他在這裡教他用真心，可他自己呢，為什麼沒有爭取過就放棄了。他真的很該死。

開春三月，冰水融化，黃河潰銻突發水患，皇上調派柳仲，命其速帶五千官兵前去護梯。派發物資糧食。一些難民也開始湧進京城。

連著有些日子，那四爺並沒有來纏著她，她還以為他知難而退了。南宮赫被那些急報忙的焦頭爛額，臉色都憔悴了不少。

南宮辰看到老狐狸被調遣，更是加快腳步。他現在在暗地裡一點一點的控制他的軍營。把他的人一個個的換掉。

（我是無辜的分割線，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九兒丫頭，想去長安嗎？」九兒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她掏掏耳朵，沒問題啊。

「英俊的，你不是病情加重，連這裡都糊塗了不成」她指著腦袋。

「現在不一樣，以前你剛來沒個定性。現在為師不怕你跑了不回來，除非你真捨得丟下這麼英俊的為師。」

就知道拿她的心軟說事。連為師都搬出來了。「好吧好吧，那你為什麼這麼問我。」

「現在你想去哪都可以了，醫術也七七八八了，是該出去鍛煉鍛煉。記住每出去三天回來一趟，對了，陳記的叫花雞記得幫我帶只回來。一年多沒嘗過，不知道味道變了沒。」老頭背著手，九兒後面跟著。

「怎麼還在這，去啊。

「我倒是想去，你沒給我銀子怎麼去」九兒擺擺袖子，證明她身無分文。

「來，來。這銀子銀票好幾箱，是得花花，都快發霉。

「英俊的，你哪來這麼多銀兩」

「早年行醫換來的，扔著扔著就這麼多了。」

這白花花的銀子被英俊擱在倉庫，太慘了。她揣起一大疊銀票出了島，根據老頭指示的路線。她終於回到長安了。

九兒換了一身男裝，她想去蘇府看看。

瞧著一路走來怎麼這麼多人，她記得以前幫助乞討的時候沒這麼多。出什麼事了？

她也湊進人群中聽大家議論著。「哎，這蘇府在這裡施米七八天了，像現在這等心善大家可不多了。」

「可不是，只可惜了，蘇府大千金花容正茂卻去了。還好有個二千金入宮當娘娘，也算是上天恩德了。」

「好了好了，都多久的事了，別讓員外聽了，」

蘇心當娘娘了，爹娘他們應該會很高興吧。她里五味雜陳。

「出來了出來了，走，我們快排隊去」

爹爹，我好想你們。九兒站在不遠處看著被人群擁擠在中間的蘇員外。她不敢上前相認，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大娘。

「這位小哥，你知道這蘇府的里人可都安好？」九兒問了一個在排隊領米的百姓。

「其他，還好，聽說府里的大夫人病了，都快一年了。」

「病了？怎麼病的？是什麼病？」

「這就不知道了。」

「謝謝。」

「大娘病了，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九兒看著自己一身男兒裝，應該是認不出來才對。為了更隱蔽點。她還去找來鬍子黏上。

這位兄小哥好，麻煩支會蘇老爺一聲，九某有事拜見他，哦，麻煩告知我是位大夫，謝謝。」

「行，你先候著。」蘇府的家丁跑了進去。一會便回話。帶著九兒進去了。

這裡還是老樣子。她久別一年的家。

「到了，你等等，老爺這就出來了。」九兒點點頭。

「這位先生，你找老夫是？聽說您是大夫。」

「正事，聽說大夫人已久病卧床，正好路過此處，九某不才，希望能看看夫人的病情。」

哎呀，九先生有心了，老夫的內人，自從大女兒不幸去世便一病不起。」

大娘竟然為了我，九兒真是不孝。看著爹爹鬢角的白髮，蒼老了不少，她更是內疚。

「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麻煩九先生了。你跟我來。」他又接著說道「老夫都請了無數大夫，都瞧不出所以來。葯更是吃了不少。」

「蘇老爺，若是因為思念成疾，那莫要再給再給夫人吃藥了，是葯三分毒，對身體並無益處。夫人這十有**是心病。」

「九先生真是高見。很多大夫也這麼說過，那該如何是好。」

「莫急，待我看看夫人再說。」

一推開門，一股藥味嗆鼻而來。床上的人，喃喃自語。大娘，大娘。九兒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趁沒人看見。九兒趕緊用袖子擦掉眼淚。

「九先生，你怎麼了」

「沒，把窗戶開了，換換氣。」

「是蓮兒回來，我聽到了，是蓮兒。蓮兒」大夫人有些激動了起來。

九兒上前握住了大娘的手。把了下脈。

」蓮兒，是你，對吧，是你回來了。」大夫人牢牢的抓住九兒的手，對著她的眼睛。

「夫人，你認錯人了」他上前，把大夫人扶回了床上。轉而道「讓九先生笑話了」九兒搖頭。

「蘇老爺，我們出去說。」

「蓮兒別走，別走。」一邊的丫鬟按住了老夫人。

「蘇老爺，夫人的心病，我有辦法治，」

「真的？只有九先生能治好內人的病。你要多少金銀，老夫都給。」

「蘇老爺客氣了，你們蘇家有恩於百姓。常常捐贈幫助窮乞，現在夫人有困難。九某也理應幫忙。

「謝謝，謝謝，我這讓人安排廂房」

「不麻煩，我定按時來給夫人救治。」九兒來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自己的娘親。「聽聞大夫人二夫人似親姐妹，怎麼沒看過。」

「喔，不巧，她去大理寺替她姐姐求福去了。大理寺離這裡有些遠，可能要過幾日才能回來。」看來這次這次見見不到不到娘親了

「那麼，九某現在就替夫人治病，你們先外面候著出去，要些時辰。」

「蓮兒，我的蓮兒」大夫人抓住九兒不放。九兒對她開始心理催眠。從人的潛意識裡改變人的意志。

「大娘，蓮兒沒死。」

「蓮兒沒死」她潛意識回答著九兒的話。

「蓮兒看到大娘過的不好，蓮兒難過。」

「不，我不要蓮兒難過。」

「蓮兒要看到大娘好好的，蓮兒才敢回來」

「好，大娘會好好的。」

「大娘要像以前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吃好飯睡好覺。這樣蓮兒才會開心。」

「好，大娘想讓蓮兒開心。」最後蓮兒加深加深了催眠，大夫人沉沉的睡下了。

大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我怎麼對面蘇心，我怎麼開口。

接著兩天，九兒都對大娘做了催眠。

「九先生真是奇人。內人這兩天神智清醒了不少，她叫我老爺了。」

「嗯，大夫人情況會慢慢好轉。只要不刺激她。府上千金的事你們要注意點。以後夫人要是說起，你們要配合她，給她希望。這樣她的意志才不會消沉。」

「好，老夫聽九先生的。」九兒前前後後又吩咐了一些便離開了蘇府。她只能過段日子才能來看她大娘。答應英俊的，三日得回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