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46:悶葫蘆,來日方長!
唉。攤上這麼個一點心思都不知道歪一下的破男人!
冬冬絞著細細雙手,趕緊就說,「地鋪這種天氣怎麼行,很涼的。」
男人聞言蹙眉,「客廳沙發也還算寬敞……」
「沙發硬邦邦的你白天還要上班辦案子!」
凌楓轉個身望她,好像徹底理解她的意思了,「好,那你在我這住期間,我住局裡的辦公室。」
冬冬:「……」
她不是這個意思的好嗎!她的意思就是兩個人擠一擠一張*神馬的……她也不介意的啦……
死悶葫蘆!開個竅會咋地你?!都主動送上來了你正經個蛋蛋!張嘴就能吃到,姑娘我年輕紛嫩入口即化!唉,說了你個禁yu男也不明白。
冬冬四十五度角憂傷仰望電梯頂,氣憤時又安慰自己,好歹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孤男寡女的,搞出點讓他招架不住的曖-昧還不容易么。
她不信他忍了三十多年面對她也算一等一的嫵媚身材還能把持住!山不過來我過去,悶葫蘆,來日方長!
公寓在十二層,剩下的時間裡兩個人沒再交談,凌楓是那種,你不開口說話他絕對不會多話的沉默是金型悶男。
冬冬低頭盯著他酷斃了的軍靴和迷人的大長腿。
叮咚——
冬冬綳著小臉兒從電梯出來。
他按指紋開了門,冬冬氣呼呼地包扔給他,脫了鞋光腳丫白白地在客廳踩來踩過去,回頭瞄他一眼:「我要喝水水,我要洗澡澡。」
身高腿長的男人拿著自己的大號拖鞋走過去,放到她瓷白的小腳邊,覺得她說話疊字的很可愛,不禁揚唇笑了一下:「先喝水還是先洗澡?」
冬冬看呆這張在笑的男人俊顏,嘟著小嘴兒,「喝一杯水,然後泡澡。」
他點頭,沒問題,浴室的浴缸他從不用,娘不唧唧的東西,一年四季他蓮蓬頭地洗冷水澡。
「呀,好喝!」一杯熱水喝的冬冬直舒服的嘆息。
凌楓斜倚著開放式廚房流理台,深邃雙眸,他眼中的她這麼容易滿足,一杯溫白開水而已,她喝出了小貓一樣可愛的感覺。
冬冬是典型的鵝蛋臉,溫溫潤潤的,下巴小巧,眉眼在這暖光下像畫上去的,嘴巴小小的,嫣紅飽滿,漂亮的可心。
「還要不要?」不自覺的,他語氣溫柔得他察覺不到。
冬冬搖頭,大半夜喝太多水第二天臉會水腫。
她晃著雙腿打量客廳的一切,仔細觀察和三年前有什麼不一樣,看來看去,單身男人的公寓,冷硬簡約,乾淨整潔,真沒什麼可欣賞的。
三年前他給她換的亮色的落地紗縵還是那塊,茶几上的裝飾杯墊也都還在。
冬冬嘴角露出笑容。
凌楓不知道她一個人樂什麼,很容易被她的情緒感染,自己心情也不錯,「我去調水溫。」
「嗯!滾吧滾吧。」
凌楓無奈,不知道她是不是只有和他說話才沒大沒小隨便的很。
冬冬坐了一會兒,起身往浴室走,正好他出來,修長手指滴著水,「可以了,如果覺得燙,左邊是冷水。」
兩個人在浴室門檻位置面對面,冬冬壞心思故意當著他出不來,他往左她也往左,喜歡這麼玩,最後他濕著掌心輕推了她一把,低聲呵斥,「別調皮!」
冬冬瞪他,跟你這種人相處再不調皮一點就跟兩個死人沒什麼差別好嗎?
進了浴室脫衣服了,冬冬才想起過來時換洗衣物一件沒拿,她先是皺眉,腦子一靈光又舒展了眉心。
哼哼,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穿他的襯衣啦!
躺進浴缸里,舒服的四肢百骸都像疏通了經脈,冬冬一抬頭就看到壁掛架上一瓶女士洗髮乳和女士沐浴露,她立刻站起來,「凌楓!凌大混蛋!」
這尖叫讓凌楓秒衝過來,擔心的問,「怎麼了?」
磨砂玻璃門裡冬冬咬牙切齒:「說的你純情無比三十幾年沒碰過女人?!那你一個單身男人的家怎麼會有女士洗護的?還都是拆開用過的,我就呵呵了!」
「大呼小叫!」男人一臉微沉,卻還是解釋,「我去外地辦案,有時候我媽會過來住一兩晚。」
「……是,是么。」冬冬一瞬氣勢蔫了,不過,心裡卻放心了。
「你不想用就用香皂!」
「我用。」冬冬趕緊找台階下,頓了頓,故意問,「對了,我過來倉促,換洗衣物沒拿,等會兒我洗了穿什麼呀?」
這的確是個問題,難倒了凌楓。
「能不能將就穿上身上那身?」
「……」冬冬真是要被他情商氣死!手掬了一捧水一潑,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放穩,所有衣物都掉地板上浸濕了,不信你進來看。」
凌風當然不會進去看,只好說,「那穿我的,我有沒穿過的,標籤還在。」
「我要穿你穿過的!」
「貼身穿我穿過的,這樣好?」某遲鈍男腦子裡,浮現她柔美身體曲線撐起他衣服的樣子,俊臉就微微紅了。
裡面冬冬趕緊冠冕堂皇:「沒必要浪費你新買的衣裳啊,白襯衣,你有沒有舊的白襯衣?」
「有。」
凌楓的古董情商想不出白襯衣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能女孩子就喜歡白色?
「那你拿一件過來。」
男人轉身不疑有他地往卧室走,冬冬心情非常不錯的開始抹浴液。
凌楓打開*邊的衣櫃,他襯衫較少,辦案時不會穿的太正式,除非局裡開會議要正是西裝領帶這樣。
找到白襯衣,有些薄的布料,很新,他沒穿過兩次,擔心她穿會冷,不過她說了要就給她拿吧。
直到冬冬穿著那件白襯衣美人出浴時站在他跟前時,凌楓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穿白襯衣,這個壞女人!
冬冬比顧綿高,纖瘦算高挑的,寬大男士襯衣在光下布料薄得若隱若現的透明,看看蓋住她一雙白玉勝雪的大腿,衣擺不知道她有意無意,總之濕了一點點,貼著她裡面碎花清新的小褲褲……
凌楓端著水杯的修長手指根根僵硬,眼神在女人姣好妖嬈的曲線里變得晦暗,驀地幽深。
目光不知道怎麼的就定死在了她胸前一對挺圓上。
她居然沒穿……文-胸,飽滿正中間遇到冷空氣就挺硬的嫣然櫻桃,此刻撐起襯衣薄薄的布料……
男人喉結上下滑動,腦子裡轟地一炸!
他眼神以及整個身體線條的變化冬冬看在眼裡,亮晶晶的大眼眸忽閃忽閃,撥了撥長發,拍拍臉,朝他身體綳直的男人走過去,「你媽媽有沒有留下化妝水之類的,洗完澡皮膚很乾呢,不信你摸摸我的臉。」
凌楓後退兩步,五官嚴肅地別開臉。
冬冬恨極了他這幅不為所動的木頭樣,乾脆壞到底執起他垂得僵硬的右手,故意讓他手背擦著襯衣前襟往上,「你摸摸,臉很乾……啊!」
驚叫中她忽的身體懸空,被他鐵一般的強悍胳膊夾著,他只用一臂就把她輕鬆扛起來,大步往卧室走。
額……
冬冬嗚咽地象徵性抵抗,難道他終於shou性大發終於開竅把她往卧室大*上摔了嗎?
凌楓一腳踢開卧室門,的確的確是把人往*上摔了,在那片白襯衣擺往上卷要露出她大腿根部時,男人手臂又迅速把門關上,極其不解風情慍怒低吼,「穿的什麼東西在我眼前晃?睡覺!再敢出來我把你趕出去!」
門被他從外面鎖上,裡面沒插鑰匙,冬冬打不開,回到*上氣壞了錘*,「我都真空了,真空了!你個木頭!大木頭!」
客廳里,男人氣息很不穩地雙手撐在流理台上,額頭上青筋隱約可見,一低頭,果然看見藏青色制服褲拉鏈的部位,迅速支起的大帳篷。
小小年紀都從哪兒學的,壞透了她!
一根煙抽完,腹處匯聚的脹痛感還沒消失,男人眉頭緊蹙,不停地喝白開水背刑法,從第一條背到第五十條,身體的緊繃程度總算緩解。
突然覺得,讓她過來住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定力再好這是心愛的女人,真是個小麻煩。
………………………………
冬冬在卧室里等了又等,他再沒有進來。
已經快早晨五點了,睡不睡沒有差別,她精神的很。
卧室不大,一米五的*也不大,冬冬從被子里鑽出來打開唯一的一個衣櫃,發現坑死了裡面沒有被褥,她以為他要在外面睡一定會進來拿蓋的被子的,看來,他長了心眼怕不方便早就給拿出去了。
凌楓其實沒拿被子,被子在卧室露台的嵌牆壁櫃里,這會兒要是進卧室指不定她又來什麼稀奇古怪的招數。
五點多了,馬上天亮,他在沙發上躺一會兒,一大早要去警局。
…………………………………………
冬冬醒來時已經中午,被子里全是他的氣息,睡得很安穩。
卧室門已經開了鎖,冬冬出去,驚訝看見她姐在開放式廚房鼓搗一個平底鍋。
顧綿聽見開門聲,臉上沒有笑地走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她,「還好吧?」
冬冬笑嘻嘻,「沒有事呀。」
「新聞上都播了,把我嚇個半死!難怪我昨天做噩夢,季深行怎麼叫我我都不醒,魘住了一樣。」
冬冬知道姐姐全部知曉了,臉上笑容也沒再裝,「真的沒事,事發時凌楓和我在一起,他把我保護的很好。」
「誰無緣無故向你開槍?首先這人得有槍!冬冬,不是你工作談單子無意接觸了什麼敵人吧?」
冬冬搖頭,「凌楓說開槍的人沖著他去的。具體怎麼回事他不多說,可能是辦案的原則?等他查清楚了他會告訴我的。」
「昨天晚上大十二點的,凌楓去你家幹嘛?」
冬冬一下子臉蛋通紅,支支吾吾,「他喝醉了,耍酒瘋來我家。」
「開槍的人是從對面樓棟射擊,你和凌楓是不是沒關窗帘在幹什麼事?」
「……姐!」
顧綿笑,「好吧,這話是你小雙姐拜託我一定要問的。」
「小雙姐太八卦了。」
「我也想知道,非常好奇。」顧綿摸摸頭髮,三十歲了一個八卦的心撲閃撲閃。
冬冬低了腦袋,小臉兒是緋紅剔透,不過昨晚差點破-處那麼激動的事總是忍不住想跟好姐妹分享的,她也藏不住,就吞吞吐吐全盤托出了。
顧綿聽得耳紅心跳,瞪大眼睛,「你說凌楓他……就進去了一下?」
「……嗯,」冬冬尷尬死了,咬著下唇說,「他拒絕婚前那啥的,就想跟我證明,他能硬,功能沒問題。」
顧綿捂著嘴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太奇葩,從沒聽說過!這要擱季深行那精蟲入腦的傢伙,還管哪門子婚前婚後,直接先自己爽了再說。
凌楓這個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固執古板。
不過,超級可愛誒。
「下面沒有什麼不適吧?」顧綿問。
「沒……當時很疼。」冬冬其實對這種事很好奇,「姐,你第一次的時候,是只有疼嗎?」
「你問我?」顧綿笑著搖頭,「我那時候被一個毒販下了葯,碰上你姐夫以為他是醫生可以救我,誰知道他個流-氓救我的方式就是把我睡了,我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什麼感覺,第二天起來全忘了,還是他後來告訴我,一晚上把我睡了四次,他說我喝了葯就跟蛇精似的,不斷纏上來,他甩都甩不開,到第四次,他一直出不來,弄了很久精疲力盡,天亮他才休息。」
「哇。」冬冬瞪圓了眼睛,「姐夫持久又強大。」
顧綿臉紅了紅,避開這個話題,「凌楓應該是調查這件事去了,我做了點西紅柿雞蛋,給你買了牙刷牙膏毛巾,你洗漱一下,我們吃飯。下午我給你去你家拿點換洗衣服,你和凌楓好好的就行,婚前不那什麼就不那什麼吧。你穿他襯衫還真空的在他面前晃悠老刺激他可不行。冬冬,我和你說,他是正常男人,珍惜你才會把你們的第一次堅持留到婚後,你現在老刺激他逗他把他憋出毛病你就傻了。」
冬冬在洗手間啊了一聲,不知道男人還有憋出毛病這一說。
主要是他昨晚進去了一下又馬上出來,她連自己那層膜到底破沒破都不知道,很不爽,想讓他徹底給她破了算了!
………………………………
吃了午飯,顧綿驅車離開去給她拿一些日常衣物生活用品。
兩點一刻,冬冬接到辦公室里張妙麗同事的電話,有個客戶的合同有點問題,她是經手人,需要她去公司具體比對一下。
姐囑咐她不要出門。
可是客戶在等,冬冬換上昨天來時穿的小西裝鉛筆褲,淺口高跟,從公寓下來給顧綿打過去電話,她沒接,冬冬就想等會兒再說算了。
還好客戶是個好說話的人,冬冬檢查了合同確實發現有點問題,當著老總的面和客戶道歉,改過來了。
四點零三分冬冬走出公司大廈。
剛從圓形廣場台階下去,街邊一輛黑色奧迪直接朝她衝過來,冬冬驚慌後退就被台階絆倒,那車眼看著壓過來卻不停也不減速,冬冬瞪大眼睛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