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47:你給他的,我早就給過了

終曲47:你給他的,我早就給過了

剛從圓形廣場台階下去,街邊一輛黑色奧迪直接朝她衝過來!

冬冬驚慌後退就被台階絆倒,那車眼看著壓過來卻不停也不減速,冬冬瞪大眼睛嚇傻。

臨到的那一刻,以為車禍一定發生在自己身上,開車的人卻技術精湛,堪堪壓著她鞋子尖急剎停下!

冬冬白著臉站起來,退回台階上,驚魂未定,深吸了口氣,拍一下車前蓋,「同志!怎麼開車的?」

駕駛座車門啪地一聲。

冬冬抬頭就看到大步朝自己走過來的戴墨鏡的高挑女人,淺口高跟的很尖的凌厲款式,一身低調的名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很像歐美流行的陽光下泛著蜜色光澤的肌膚。

冬冬沒見過這女人,蹙起細眉,再遲鈍也把這深深的敵意感受得淋漓盡致!

高挑女人視線筆直地朝自己走過來,幾公分外站定,手裡拿著名牌手包,捋了一下飄逸的長發,美艷紅唇啟開,「莫小姐?」

冬冬聽出來她語氣里的冷笑意味。

……………………………………

與此同時,街對面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車裡,大李收瞭望遠鏡一臉震驚不敢信的表情。

隨後戴上專用耳機,「頭兒?語冬小姐被攔住了,攔她的人我怎麼從背影瞅著像……」

「在她包里放了竊聽裝置和錄音筆了?」

「是。」

「遠處觀察,確保她安全,一旦起爭執你立刻衝過去,不用顧忌鍾副隊,我給你的權利。我在來的路上。」

大李內心沉了沉,到這一刻,心中已經有了底,不免嘆息,鍾副隊那麼冷肅烈氣的一個女人,辦案屬她最理智敏銳,怎麼做出這樣衝動一時的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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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姐有時間身後就是咖啡館,進去喝一杯?」

高挑女人不是詢問,語氣凌傲得根本是命令。

冬冬嘴兒抿緊,防備看人,「請問你是?」

那女人倒是笑了,「莫小姐真是天然呆,難怪在男人面前吃得開。同性面前就不必裝這麼婉約了,是個表子立什麼牌坊?」

冬冬攥緊拳頭也笑,「大姐您又不是國母彭麗媛她老人家天天掛新聞,我不認識您也正常吧。」

鍾卿臉色頓時不好,她比凌楓小不了幾歲,固執認為輸這個小狐狸精就輸在年齡上!這是她最忌諱的,莫語冬冷嘲熱諷把她直接比作五十多歲的大媽了。

「花籃和解酒藥還記得?」

鍾卿不廢話了,從早晨凌楓拿著那顆她中指戒指上昨晚在保安室掛掉的小鑽冷笑面對她不發一言后,鍾卿就無法淡定!

她沒有在這對狗男女行最無恥之事時開槍,是忍了再忍,事後開槍,純屬壓抑不住的暴怒行為!

開槍后她逃得很快,很順利,也用自己的黑客高技術黑進了保安系統,作為刑警重案組的副隊長,反偵察能力自不必說!

就算凌楓有那顆掉了的小鑽又怎麼樣?帶這種戒指的人不止她一個,丟了那枚戒指,凌楓唯一的證據也沒有。

冬冬望著眼前高挑凌傲的女人,臉色微微一變。

知道她是誰了,凌楓那個神秘愛慕者,兩次sao擾她!

冬冬攥緊手裡的包,壓制內心一切翻湧的情緒,面上不動聲色詢問,「鍾小姐?」

「現在有興趣進咖啡館聊一聊了?」

冬冬轉身走在前面。

鍾卿墨鏡沒摘下來,轉身擰眉四處看了看圓形廣場,才走進咖啡館。

侍應過來詢問他們喝什麼,鍾卿直接一掌輕拍在桌上,聲線壓人,「借個地方說幾句,請勿打攪。」

侍應被嚇得趕緊走了。

冬冬一聲不吭觀察對座的女人,一身的戾氣毫不掩飾,倒也有橫行的資本,畢竟是刑警,辦大案子,家裡後台恐怕也不低。

鍾卿雙手交握開始說話前摁了一下上衣口袋裡的什麼東西,口袋裡發出滴滴類似警報的聲音,鍾卿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冷笑,聲音更是加了冰一樣,「倒真是把你保護的夠嚴實,可笑,同生共死那麼多年,今天開始把我當罪犯防著。」

冬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猜想大概和凌楓有關。

「莫小姐,我和凌楓一個警校的,畢業后一起去美國學犯罪行為分析,之後一起回國,在一個局裡共事,我們是把生死交付給對方的人。人世間最真摯最深的情感,也就是把命放心地交給對方了。出現你這個插足者,我不意外,在你之前還有你姐姐顧綿,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你那位姐姐身上都有共同的特質。楓喜歡你姐姐是出自真心,不過後面就是他自作多情了,他最痛苦的時候陪伴他的是我,那麼多年我能等,也不差你這點小插曲,我什麼意思,希望你識相點明白!」

冬冬掃了眼這張厲害的女人嘴,來勢洶洶,無論氣勢還是長相,冬冬覺得自己略遜一籌。

不過嘴上功夫,她不見得就差。

第一次這樣和強勁的情敵面對面,冬冬才不是弱弱被說哭的那一類,嘴角揚起笑容,「鍾姐姐,第一,人世間最真摯能把命交給對方的情感,除了男女之情還有兄弟之情,你和他一起辦案朝夕相對,在我姐姐后我和凌楓有三年互不聯繫相見,凌楓但凡對你有一絲男女之情,你這麼努力,三年不能把他變成你的丈夫?第二,我不是插足者,我十七歲就認識他了,戀他八年,算起來時間不比你短。第三,我們昨晚正式確定戀愛關係。」

提起昨晚,鍾卿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指甲深深摳進掌心!

用身體最噁心的方式確立男女戀愛關係?最無恥的是他們做那種事的時候窗帘大開,是不是故意給蹲在對面的她看?

鍾卿控制了再控制的理智一下子燒的全沒!昨晚那一幕,像無數根尖針在她腦海里刺痛著,是對她無聲的最大的侮辱!兩年前的那一晚對他來說算什麼?

鍾卿騰地站起身,拍著桌子哧地冷笑,「你以為用身體就能徹底纏上他了?噁心!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跟他睡出孩子你也進不了凌家大門一步!」

冬冬不顧左右桌的目光站起來,瞪著眼睛問,「昨晚開槍的是你?」

鍾卿氣頭上根本忘了否認:「是我!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去報案啊,最好有證據再報,警察不跟你玩口說無憑。呵,凌楓在你包里裝了竊聽器,那又如何,我進咖啡館就把反竊聽裝置打開了。就算他取了證據,他也不會真把我怎麼樣,我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我清楚。我早就是張阿姨內定多年的兒媳婦,你這種出身也敢妄想!小丫頭,門當戶對這四個字你懂嗎?凌楓現在什麼處境你知道不知道?他爸爸因為作風問題被雙規不久,一直是我父親在四方打理關係說情,不然還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獄!他媽媽的公司因此受了很重的影響,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夫妻一人當官一人從商,是典型的這種組合,牽一髮而動全身。個人上,我和凌楓相處多年,家庭關係上,他家現在不得不依靠我,很現實的問題,這些你了解一丁點嗎?只懂談情說愛配做他的女人?他需要的哪一點你能給?你說愛他八年,我就笑了,你愛了他什麼?他現在水深火熱你知道不知道?你越在他身邊死乞白賴,他的前途,他的父親,他的家庭,越是飽受煎熬。說白了,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累贅!」

冬冬震驚聽著這一切,臉色在陽光下遮掩不住地一點一點變得蒼白。他家裡的情況,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不說,她也從沒問過。

怎麼這樣……

鍾卿十分滿意她的表情變化,俯身,雙手撐在乾淨的桌面,盯著冬冬的眼睛倨傲說道,「這會兒就看你是真愛他還是假愛他了,真愛,為了他好,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冬冬內心已經大亂,不過這也是這個女人一面之詞,真實情況她自會跟凌楓問個清楚明白。

揚起淡定從容的笑臉,「我和凌楓兩個人之間的事,就不勞鍾姐姐你個外人瞎操心了。」

鍾卿眼睛里冒火,右手纖長有力一下子扣上冬冬白希的脖頸,並且開始收緊,「給臉不要臉!看來對你這種人就不能太客……」

話沒說完,身後突然刮過一陣凌厲疾風,鍾卿來不及回頭,下一秒手腕已經被一隻冰冷鐵臂甩著摔在堅硬的牆壁上,手腕的骨頭幾乎碎掉般疼痛!

鍾卿痛得眼淚出來,一抬頭就看見男人無比冰冷煞氣的臉廓。

冬冬身子騰空,被凌楓抱在了懷裡,落了地,凌楓將她護在身後。

鍾卿含淚的眼睛赤紅,與凌楓森寒的雙眸對視。

凌楓扭頭,修長手指探了探冬冬被掐紅的脖頸,緊皺眉頭低聲問,「疼嗎?」

「還好。」冬冬自己揉,心安定下來。

「可以自己走嗎?」凌楓低沉詢問,同時準備彎下身打橫抱起她,這期間,目光再不看一眼對面一臉慘白的鐘卿。

冬冬低了腦袋,給他一個ok的微笑,「可以。」

「我們走。」凌楓抿緊薄唇,大手攬在她腰際,護著她就走。

「凌楓!」鍾卿在後面,形象全無地大喊。

男人自始至終留給他一個冷漠至極的背影,凌楓意思明顯,一句斥責她的話都不想說,已經討厭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出咖啡館的門時,冬冬聽見卡座那邊傳來玻璃砸在地上的脆響聲。

她覺得鍾卿是個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女人,可能和職業有關?總之,做法並不聰明。

凌楓手指握住冬冬纖細的手腕,沉默一言不發把她帶著走到馬路對面,上了那輛黑色的suv。前座,大李還在,皺眉透過車窗望向咖啡館櫥窗那邊,可以看見鍾卿雙手扶著前額坐在卡座里的樣子。

「頭兒……」

「開車。」

一路上,冬冬心跳難以平靜,側頭看,男人側臉冷峻,薄唇抿得那麼緊。

冬冬想起鍾卿說的他家的事,眉目就舒展不起來,他為什麼一個字不說?認為男人這種事不需要女人來操心嗎?還是覺得她幫不上忙乾脆不說不給她壓力?

「凌楓……」

凌楓扭頭,五官線條放緩了點:「不生氣你擅自出門,我派了幾個下屬跟著你,你去了哪裡我知道,讓你見她,也是我刻意安排的。」

冬冬睜大眼睛。

他有力的手臂繞過她的小腰摟了摟她,眉宇蹙著,「對不起,不該讓你涉險,但為了取證。鍾卿面對你時是她情緒最無法控制的時候,人在情緒無法控制時,說了什麼話她自己可能也意識不到。」

「可是鍾小姐說你不會拿她怎麼樣,就算她昨晚開了槍。」

凌楓哼笑,聽著是冷笑,「把你的包給我。」

冬冬疑惑,還是給他。

凌楓打開包在裡面找了一陣,前面大李說,「頭兒,在最裡面夾層里。」

凌楓拉開最里側拉鏈,取出來東西,冬冬認得,「錄音筆?」

她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鍾小姐說的沒錯,你們什麼時候在我包里放了這個?是不是還放了竊聽器?」

大李笑了,「語冬小姐,頭兒給我的權力,我就動了你的包包,咱們這專業的,哪能讓你發現。頭兒說放竊聽器是了解鍾副隊,知道她一定防備會帶反竊聽裝置,所以給你裝竊聽器故意讓她防發現,然後她就會放鬆警惕,鍾副隊沒料到頭兒還準備了錄音筆,這是經過合法程序可以成為證據的東西。」

冬冬大眼睛看向一言不發卻布置好一切運籌帷幄的男人。

凌楓目視前方,握著錄音筆的大手攥了攥她發涼的指尖,「不會讓你白受驚嚇,昨晚那一槍,我給你一個交代。和鍾卿情分歸情分,只有對她的兄弟情義,她傷害你,我絕不會客氣!」

「頭兒,鍾副隊可能一時走火入魔,大家共事這麼多年,她可能是被刺激了,要不您再……」

凌楓閉上眼眸,將冬冬小手握的緊緊的,「我給過她警告,她不聽,一次容忍換她變本加厲?這沒得商量。」

冬冬冷冷看著這個不講情面乾脆利落的男人,這是為她紅顏易怒衝冠?

心裡暖暖的,欣賞他對別的女人不絲毫的憐香惜玉,任何事情,他都會替她解決。

冬冬也閉上眼靠在他厚實溫暖的肩膀上,突然,手機響了。

「喂。」冬冬接起來,沒看來電顯示不知道是陌生號碼。

「莫小姐。」

冬冬立刻彈起上半身,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凌楓睜開眼眸看過來。

冬冬對他笑一下,表示她自己能搞定,挪到車窗位置,平靜地問,「還有什麼事?」

那頭鍾卿笑得情緒不錯的樣子,「剛才楓在,當著他的面我沒好意思說,昨晚你們在沙發上親熱的姿勢,兩年前我和他也用過,一模一樣,他似乎喜歡在女人後面要,可能他感覺更刺激舒服?你說他和我是兄弟,呵,試問天下哪有兄弟做男女那種事呢?所以你以為你多特別?你給他的身體,我早就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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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和凌楓不詳細寫的,沒那麼多波折,很快圓滿啦。

不愛看的親們可以等最後大婚禮,哈哈。季大叔造人,凌楓破-處,或者衛川第二胎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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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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