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50:他要要,她必須給【一更】
冬冬感受著耳垂被他灼熱吐息燒的滾燙起來,連帶這個腦袋也熱了,懵的不知東南西北。
但內心對此刻其實是適應的,因為曾經幻想過他對她說這番話。
眼眶忽然微熱,拇指一直摁著無名指上的光滑一圈,很纖細玲瓏的款式,他眼光很好。
冬冬睫毛輕顫著抬頭去緊擁著自己的男人。
他身後是客廳的一整面落地玻璃窗,此刻窗外霓虹夜景璀璨,夜色迷人,稱他英俊深邃的面龐。
那聲低低地『我的媳婦兒』,好像鑽進冬冬荒蕪已久心坎里的小蝌蚪,它撓人,無比動聽。
凌楓看著她小小半張側臉,等了又等,聽她錯亂的呼吸,忍不住大手掐了掐她的小腰,迷人男音顯得小心翼翼:「需要我跪下來?」
冬冬搖搖頭。
凌楓蹙眉:「不願意?」
他真的挺忐忑的,他沒有那麼多浪漫細胞,揣摩不透女孩子喜歡的求婚方式,電視上看得更少,何況在家裡,條件有限。一生一次,也許在她眼裡太簡單應付?
冬冬低著腦袋,漾動水光的眼眸盯著那枚漂亮鑽戒,聲音顫抖:「怎麼會不願意?別人的夢想都很偉大,我只有一個,」
她說到此處暫停,柔情似水的目光便投向了他。
凌楓一怔,她淚眼漣漣,他也激動,內心羽毛般柔軟一片,低頭便剋制不住地吻上了她,「你唯一的夢想,嫁給我。」
冬冬臉頰貼上他此刻溫柔無比的男人臉,閉著眼輕咬不知道他臉上哪塊肌膚,有點粗糙,可是觸感極佳,讓她從嘴唇舒服到了心裡。
努力嗅著,貪婪親昵,他的迷人味道。
兩個人柔情蜜意吻了一陣,凌楓很克制,擔心身上再被點火,控制有度將這個求婚成功后的熱吻漸漸地撤退了下來。
最後,擁著她懶得一動不肯再動。
時間彷彿靜止,他笑著在她耳邊一聲聲喊她『媳婦兒,小媳婦兒……』
冬冬閉著眼睛,耳朵紅紅,臉也熱熱,覺得他喊媳婦兒的聲音聽著好聽,又man,那麼爺們兒。
從今往後,這就是她的爺們兒了。嘻嘻,八年苦戀,守得雲開見月明。
………………………………
晚上臨近八點。
冬冬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裡非常熱鬧。
凌楓是個會做飯的好男人,開放式廚房的香味,她躲在他卧室都能聞到些許。
偷偷拿手機探出門外,逮到他背過身去的一刻,抓拍一張高大峻挺圍著圍兜做飯男人的帥照。
連同自己無名指上璀璨的鑽戒,一同發到微博和朋友圈裡,一排狂喜的表情,最後發一句肺腑的心情:終於等到這一刻,現在坐等收祝福!
道恭喜的一大片,有幾個她手下的小姑娘更是秒贊。
冬冬在他不大的*上滾來滾去,把潔白的*單滾得皺皺的,嘴都要笑咧了。
電話響起。
冬冬笑聲里接聽。
「小冬冬,你這八年持久戰終於勝利了啊!恭喜恭喜!」
冬冬靦腆極了,「小雙姐,你也取笑我。怎樣,他做飯的樣子挺帥吧。」
「我覺得鑽戒比凌小楓做飯的樣子漂亮!不過鑽石克拉不夠土豪啊,我放大圖片瞅了半天才找到,這一生一次的求婚,咱不是要求物質,得重視吧?」
冬冬笑而不語,二十五歲的恨嫁女,只要他開口,一個易拉罐環一根狗尾巴草,對她來說也是一樣的,嫁,舔著臉也要嫁不是!
藍雙吃口酸蘿蔔,咬的咯嘣咯嘣響,無視左邊兒子右邊丈夫鄙視過來的眼神,「冬兒,他沒下跪吧?」
「求婚不一定非要走那個形式啦……」
「嘖嘖,人還沒嫁就開始胳膊肘拐上了天!我了解的凌楓,一個浪漫細胞沒有,就這麼一回,他不下跪,沒有玫瑰鮮花,沒有錄像以及一大堆親朋好友艷羨的目光,你現在覺得無所謂啦,將來看到別人浪漫心裡鐵定發酸。」
電話那頭衛川小聲訓斥老婆,「你別挑撥離間了行不,人家凌楓好不容易開竅求婚,你別煽風點火。」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藍雙就無比氣憤,「我這是前車之鑒!那年你跟我求婚求成那破樣,當時年紀小被你個老殲巨猾忽悠的,我現在想想這日子就沒法跟你過!凌楓會做飯,季深行是萬能廚子,衛川你會什麼啊?」
衛川吃飯頭也不抬,「我會*震車-震地震沙發震,所有你喜歡的震,我都會。」
「噗——」藍雙一口蘿蔔噴出來,看了眼兒子臉紅滴血,桌子底下腿猛地一踢!
「媽咪你踹我幹嘛?」紳紳痛的放下筷子。
藍雙往桌子底下一看:「兒子!媽媽踢錯了,踢你爸呢,對不起哦。」
「沒事,」紳紳吃了飯優雅跳下凳子,拿了鍾愛的科幻拼音讀物從客廳走向小書房,臨了不忘囑咐家中二寶一句,「爹地,媽咪,等會兒你們震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上星期我遲到了兩次,因為媽咪一直不停的叫,吵得我睡不著,如果還這樣,老師問我遲到的原因時,我會如實說。」
衛川:「……」
藍雙:「……」
尼瑪兒子你還不到五歲啊,說話能不這麼淡定嗎?威脅老爸老媽能不這麼優雅嗎?
某兩個恬不知恥的大人,頓時深深的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於是這頓晚飯,衛川終究沒能逃過一頓毒打。
等藍雙收了拳頭怒氣差不多消散,回到桌前繼續吃飯才發現,尼瑪的手機居然還在通話中!
那頭冬冬靜寂無聲……
藍雙抱頭痛哭,手指顫抖的都不敢掛斷,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優雅細緻的女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瘋癲女漢子,可素,也沒想過此等家醜外揚到別人耳朵里啊,夫妻房事吵到寶寶這種囧事,怎麼能讓純潔無比的冬冬聽了去,沒臉見人了……
挨了揍的衛川捂著臉大步流星走過來,拿起一個小籠包塞到媳婦兒嘴裡,沾著包子油的手溫柔摸媳婦兒頭髮,順毛,「沒事兒媳婦兒,他們都知道你的本性,呵呵……啊!又打我幹嘛……」
冬冬紅著臉,無奈地悄悄掛了電話,小雙姐不折不扣是個活寶,可是有衛大哥這麼*著,真是幸福呢。
他們的兒子冬冬隨同顧綿見過一次,小小年紀一點不像爹媽,特別正經,總是安靜看自己的書,像個冰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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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家。
裝飾風格偏童趣的大別墅,客廳長形餐桌邊,四個孩子被孫嬸圍上餐巾。
顧綿正低頭把手機藏到桌子底下,最近她瘋狂迷上了天天消消樂這款遊戲,已經一路過關斬將玩到第四十五關。
季深行曾高貴冷艷給了她一個贊,原話是這樣的:我很驚訝,憑你的智商居然能玩過二位數的關。
被顧綿憤怒賞了一個拳頭。
反正不被允許出去找工作,顧綿沒膽子做別的大動靜反抗,她家有頭老虎,還是猛虎,那就破罐子破摔不求上進沉迷於遊戲中咯。
冰塊消得只剩下五塊了,還剩下十二步,顧綿目測這一關能得兩顆星!
四個孩子大眼睛齊刷刷看著把腦袋低到桌子下面在傻笑的媽咪。
正玩的帶勁兒,頭頂突然罩下一片陰影,顧綿不怎麼耐煩地嚷嚷,「孫嬸,那個我就不用圍餐巾了,季深行還沒下來吧?他一下樓你們趕緊踢我一下……啊!」
冷不丁坐著的椅子腳背男人的長腿帶力度地踹了一下,顧綿大叫一聲,屁股瞬時砸在地上,手裡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顧綿憤怒抬頭,看見頭頂面無表情的男人冷臉,瞬間小身子抖了抖,都嚇得想哭了還必須舔著臉擠出一點乾巴巴的笑容,「呵呵呵,老公下來了呀!那我們吃飯吧!」
男人視線擱在她驚悚的臉蛋上,墨眉隱約慍怒,修長手指將手裡的粉色漂亮殼子的手機重重甩在沙發。
顧綿緊張地扭頭,一臉肉疼表情,敢怒不敢言。
心疼的不是手機,萬一被他摔破了正在進行中的遊戲,馬上就要通關,也會跟著沒了!
季深行對她此舉更是生氣,大長腿走過去拿起手機就要往地板上摔——
「別!」顧綿心都要碎了,跑過去抱他大腿,哭腔說來就來,「老公,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吃飯玩手機,你別摔,用錢買的,別給孩子們樹立浪費暴虐的壞榜樣!」
男人氣得眉角抽搐,「誰在樹立壞榜樣?你像個媽?!」
「我!我不是個好媽媽,不懂事,玩手機。可是我生他們時你這個好爸爸又在哪裡?我這麼瘦,一個肚子里兩個孩子,難受乾嘔夜不能寐,腿也腫著,走路一步一步都得小心,還必須保證自己身體健康不能感冒發燒,那麼多想吃的東西不能吃,到了最後面一個月,根本行動困難,產*上我差點死過去,那種痛你知道嗎?你懂不懂什麼叫做極致的痛?就是生孩子的時候,嗚嗚……你不會懂得,你就知道凶我,我那麼努力生寶寶,現在玩會兒手機你也見不得我快活!這日子還過什麼,這窩囊日子我不過了,嗚嗚……」
季深行緊蹙眉頭!
視線盯著她臉上那兩滴眼淚,知道她是擠出來的,他一凶她她就說生孩子的事兒,怪他不在身邊陪著伴著照顧著,知道她是故意,可每次聽見,心裡都像被割了一樣,微微觸動的痛著。
彎腰,大手把這個煩人越活越不懂事的女人拉起來,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塵,手機也沒摔懷她的,只是綳著個臉,「行了!吃飯去。」
前一刻還淚眼朦朧的某人,變臉似的嘿嘿笑了,親熱挽著他胳膊,當著孩子的面也不知道害臊還踮腳親他臉頰一下,又撒嬌,「那老公,我的手機……」
男人自顧自走向餐桌,聲音低沉幾分:「吃了飯到卧室來領。」
「……」顧綿臉上又風雲突變!
相處久了有些他悶sao的暗示必須聽得懂啊!尼瑪前天晚上不是才那個過嗎,說好的一三七呢!
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她已經沒地位到想要個手機玩個遊戲還得用身體來換?!
這頓飯,顧綿吃的凄楚無比,眼巴巴的看著手機在他西裝口袋裡躺著,作為無聲的反抗,他給她夾得菜她嫌棄的一口沒吃!
季深行給孩子們切好了孫嬸做的鹽焗雞腿,幽深眼眸掃了眼數著米粒跟他唱對抗戲的女人。
優雅喝了口紅酒,漂亮的手指骨節敲了敲她面前盛放雞肉的碟子,漫不經心警告,「吃也好不吃也好,等會兒要出的力氣是一樣的。」
「……」靠!
顧綿真想把咖喱雞肉往他那張帥的一塌糊塗的嘴臉上潑!
可是他說的沒錯,他要要,不是例假的情況下,她必須給,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不得不給。橫豎都是躺在那裡任他壓個死去活來,吃飽點萬一奄奄一息了也能當個飽鬼不是?跟誰過不去別跟自己過不去,犯得著跟他這種無恥之徒生氣?!
然後這頓飯,在老男人輕鬆一句激將下,顧綿果斷吃撐了。
飯後,孫嬸端了碗清湯給她,顧綿四仰八叉賴在沙發里,男人已經上樓,顧綿聽到卧室門開了又關的聲音。
他進去前還別有深意朝樓下看過來一眼,幽深眼神里意思赤-裸-裸,看的顧綿一陣臉兒火燒,不要臉,當孫嬸和一群孩子門是空氣嗎就這麼露-骨!
「媽咪,哇哇,你的肚肚比我的還大了耶!」季粉語是個不肯做作業的主兒,小短腿蹭過來想和媽咪玩。
顧綿嫌棄地一腳撩開女兒,「作業做不完不準看喜洋洋。」
季粉語嘟著小嘴兒,可憐兮兮爬回去畫畫,老實布置畫家,可是他們家好大,這麼一小張紙怎麼裝得下?哥哥姐姐們都好忙,誰幫她呢?最愛她的爸爸今天也早早地上樓不知道幹嘛去了,唉,這年頭為什麼三歲的孩子就要做作業?真是沒天理!
一連串的發散思維后,季粉語沖媽媽壯志豪邁來了一句,「媽咪,等我將來統治了地球,我就!」
顧綿眼睛都不抬:「畫完再跟我講話!」
「哼,這麼凶我還不是怕爹地怕得要死……」
顧綿:「……」
是她女兒嗎?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嗎?能不能別戳她內心痛處!
二十分鐘后。
樓上卧室門打開,男人已經脫了西裝外套,白色條紋修身襯衣,左側衣擺露出褲腰,幾分不羈。
領口三顆扣子開著,壁燈光暈里身形頎長,面容深沉,性感的鎖骨,白希的男人肌膚,只有一雙黑眸如墨,帶著男人情-欲獨有的放浪,幽深盯著她看。
顧綿被盯得臉熱乎乎的,身體的異樣只需彼此目光相接就會產生變化。
其實每次,享受多半的是她,偶爾換她在上面,她也是懶懶的動幾十下就不肯再動,一場情事,彼此興緻高的時候她能到好幾次,而他大汗淋漓,也只有最後衝刺那一刻的戰慄。顧綿就不明白那麼累的事他為何不知疲倦,也不知道他做的時候究竟什麼感覺?跟她一樣舒服嗎?
夫妻倆如膠似漆的對視里,孫嬸識相不當電燈泡,走到偏廳孩子們做作業的地方。
當傭人當久了,也習慣了先生太太沒羞沒臊的生活方式,先生太太在樓上,她就得守著孩子們,也是看管住他們,孩子們不懂,萬一這個時候上樓要爸爸媽媽就尷尬了。
顧綿喝完湯,在男人濃沉沉默的眼神里,腳步彷彿踩在棉花團里,臉頰酡紅嬌羞地低頭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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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晚上十點后啦。